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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懵懂百年心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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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翻臉不認人

第六十六章 翻臉不認人

楚惜風趁東方棄重傷,倆人又毫無防備,一手制住雲兒,金翎劍壓在她頸上,冷聲說:「雲兒,楚大哥對不住了。」楚惜風行事向來古怪,東方棄還以為他開玩笑,低聲說:「楚兄,你幹什麼?燕公子答應放我們,不會出爾反爾的。」燕蘇雖然狠辣無情,卻向來驕傲,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哪知弄出的聲響驚動籠里睡覺的鳥,扯著嗓子叫:「笨蛋,笨蛋,鑰匙在花盆下,鑰匙在花盆下。」原來管這花園的花匠入夜鎖了門,便將鑰匙埋在月季花的花盆裡,這隻鸚鵡見過幾次,得意洋洋跟人到處宣揚。幾人冷不防聽見叫聲,均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只鳥,灰不拉嘰的,其貌不揚。
「你沒事,那就好。我走了。」東方棄轉身要走。雲兒……應該已經不需要他了吧?雲兒拉住他,「我送送你。」外面亂成一團,有她在,也好掩護他離開。東方棄搖頭,「外面更深露重,你這麼出去,恐怕要受涼。」神情有幾分蕭索。雲兒堅持,「沒事,我多穿件衣服就是了。」倆人還未出門,便聽的有人在外面喊:「雲姑娘,你沒事吧?」
燕蘇聽的她的一聲聲慘哼聲,又著急又心痛,咬牙說:「好,我把回魂草給你,你先把雲兒放了。」受此大辱,他不但要將楚惜風的老巢天外天付之一炬,還要派人去挖楚家的祖墳,讓他十八代祖宗在地底也不得安寧!
東方棄見她低頭不語,跟著沉默,過了會兒說:「你若是想晚幾天走,我過後再來找你,如何?」絕口不提聞人祠堂燕蘇故意露出肩上咬痕一事。雲兒鼻頭一酸,明白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低聲說:「我若是這麼走了,他豈肯干休?你放心,他對我再壞,也還不至於害我。」東方棄知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沒有再勸,許久才說:「哎,他對你好就好。」雲兒默然,千言萬語涌到喉頭,卻不知該如何辯解,好半天說:「東方,真是謝謝你。」除了這個,她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燕蘇一聽東方要走,正中他心意,神情一緩,忙說:「既然如此,你過來。」雲兒只裝沒聽到,出手點了東方身上幾處大穴,血立馬流的緩了。燕蘇咳了一聲,「好了,你快過來,我讓他們走便是。答應你的事,我自然不會食言。」這一箭,是東方棄罪有應得,好讓他長點記性!
雲兒扶著東方棄慢慢走過來,不料脖子上一冷,金翎劍從後面貼在頸邊的大動脈處,嚇得她身子一僵,動彈不得。
阿虎提著一盞馬燈,後面跟了兩個青衣侍衛,腳上連襪子都沒穿,顯然是剛從被窩裡趕過來的。雲兒招手說:「你們進來,幫我拿一下包袱枕頭,還有屏風上的那件大氅,也拿著。」阿虎答應一聲,幾人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屋裡的燈就滅了。雲兒突然襲擊,一掌拍在阿虎腦後,東方棄從屏風后閃出來,一腳一個。只聽得幾聲悶哼,來人全數倒在地上m•hetubook•com•com,不省人事。也是因為阿虎對她半點防備也無,才會這麼容易著了倆人的道兒。
楚惜風壓著雲兒,東方棄跟在後面,一步一步倒退著出了出了摘星樓,連夜離開了潮音塢碧玉湖。
說到史瀟瀟,氣氛一時有些沉重。東方棄頓了頓說:「明天我要護送史老前輩和史姑娘的遺體回洛陽。你呢,走不走?」雲兒愣了一下,「啊,明天就走?我,我……」一時心亂如麻,答不出話來。若是昨夜,她自然是二話不說便跟他離開,可是此刻……想到燕蘇,想到晚上的千層糕,想到他離去時依依不捨的樣子,想到平日的種種,竟然猶豫起來。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不過是一天一夜,卻仿若一生一世。
雲兒見他誤會了,忙跳出來說:「東方明天要走,來看看我,你別多心。」燕蘇冷笑:「我多心?那你們現在是幹什麼?」從旁邊的侍衛手裡拿了一把弓,又從馮陳手裡取了箭,強弓漸漸漲成滿月形。燕蘇氣運丹田,用足了力氣哧的一聲射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面無表情。
楚惜風眼神一冷,「讓東方拿著。」他勉強信得過的也只有東方棄。他尚算義氣,記得帶受了傷的東方棄一起走,萬一被燕蘇拿住了,還不知要怎麼虐待他呢。又讓燕蘇準備快船、衣物、乾糧等東西,打算沿水路返回九華山附近的天外天。燕蘇一邊派人去準備,親自拿了在九華山送雲兒的那件狐裘披風出來,「夜裡風寒,千萬不可著涼。」雲兒點頭,看著他的眼睛,只淡淡說了兩個字:「放心。」燕蘇深深凝視她,「記得回來,我等你。」
東方棄著急起來,楚惜風這會子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眸中儘是殺氣,一個弄不好,一失手,說不定真會殺了雲兒。忙穩住他:「楚兄,你要回魂草,總得慢慢商量不是?你先把雲兒放了,好不好?」
東方棄忙說:「趕緊走吧。」雲兒看了眼地上的阿虎,心想綠波門的仇也算是報回來了。倆人出了明月閣,雲兒說:「前邊有個小花園,湖水盡頭有一個側門,鎖住了的,從那裡走。」心想,以東方棄的武功和驚鴻劍的鋒利,什麼鎖弄不開。倆人便往小花園來。
雲兒又急又怒,罵道:「你這隻笨鳥,還不快住嘴。」這隻鸚鵡便是臨安的那隻,燕蘇一時興起,派人千里迢迢送了來給雲兒玩的。雲兒以前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小飛,這會兒惡聲惡氣說:「你真應該叫壞事精,早就該把你拔了毛下酒喝。」以前就壞過東方棄的事兒,幸好那次有驚無險。
楚惜風有些抱歉地看著東方棄,「東方老弟,我沒有跟你說,我來這裡是為了回魂草。」左手指著燕蘇說:「他為了治雲兒的病,從龍在天那裡巧取豪奪,硬是搶了過來。你也知道,只有回魂草才能救阿憐,我不得不這麼做。兄弟做人不厚道,為了老婆,也只能得罪和-圖-書了。」
楚惜風一見這陣勢,臉色變得凝重,又見燕蘇眸中殺氣漸盛,知道此次恐怕在劫難逃。當初在芙蓉山山頂,倆人就結下了梁子,差一點殺了他跟雲兒,燕蘇此人行事向來狠辣,睚眥必報,早就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那次在洞庭湖邊,若不是他跑得快,借水遁走,大概已經死在「黑背二蟲」的手裡了。他死了不要緊,可是阿憐呢?
燕蘇吩咐馮陳:「把雲姑娘屋裡那盆七彩琉璃罩的花端來。」馮陳很快拿來,雙手捧上。雲兒恍然大悟,掩唇道:「啊?這就是回魂草?」不是草么?怎麼是花?她竟然身處寶屋而不自知——
雲兒破口大罵:「好你個楚惜風,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傻不拉嘰要救你出去,你倒好,反咬我一口,活該斷子絕孫,孤家寡人一輩子!」下手這麼重,萬一形成了習慣性脫臼,她這手以後豈不是要廢了?
雲兒討好說:「當然,如果有,還不早被我吃了,哪能留到現在啊。還有,你要真敢動我一根汗毛,哼,小心我放一把火,燒了天外天。」楚惜風冷哼:「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火燒天外天。」手指在她身上一點,用的是逼供人的「分筋錯骨手」。雲兒頓時痛的渾身顫抖起來,牙關忍不住打顫,汗水把頭髮浸透了。
雲兒跺腳,翻著白眼說:「你一來,准沒好事,還不快走!」幾人從小路走。淡淡月光灑下來,只見半月形園門緊閉,牆上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門洞邊掛了一隻鳥籠。雲兒便說:「楚惜風,你來開。」他以前專門干刺殺人的勾當,只怕對溜門撬鎖也挺在行。楚惜風不耐煩,提了劍便砍。
「啊?偷燕蘇?」雲兒頗有幾分吃驚。楚惜風這個人,視錢財如糞土,又不重權勢,現在也不幹殺人越貨的勾當,燕蘇還有什麼好東西值得他去偷?又說:「以他的身手,怎麼連當小毛賊都被人當場抓到啦?越活越回去了。」在她眼裡,燕蘇又糊塗又古怪,粗心大意,他的東西應該不難偷才是,楚惜風以前是天下有名的刺客,這回怎麼陰溝裡翻船了?
雲兒鬆了口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忙說:「燕蘇,燕蘇,你趕快把回魂草給這個楚瘋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不是讓她下地獄,什麼事都好商量。燕蘇恨極被人威脅,怒喝:「不!」回魂草是他費了多少功夫得來的,楚惜風就想這麼輕而易舉拿走?把他當什麼人,門兒都沒有!況且這世上除了回魂草,也沒其他藥物能治得了雲兒體內數年來積壓下的寒氣。
東方棄又氣又無奈,料不到楚惜風說翻臉就翻臉。人家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卻是「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楚惜風冷冷看了她一眼,金翎劍往裡一刺,雲兒立馬噤聲。他沒什麼表情說:「我要不是念在你曾叫我一聲楚大哥的份上,光是你今天這番惡毒的話,早就去和_圖_書閻王那兒報到去了。」阿憐以前也是這麼喚他「楚大哥」的,所以他對雲兒三番兩次很是忍讓,不然光是她罵「斷子絕孫,孤家寡人一輩子」這話,另一隻手也得廢了。
東方棄忙搖頭:「沒事,只不過中了一箭,沒傷到要害。」可是血如泉涌,衣服一下子就被鮮血染透了,箭頭帶了刺鉤,疼痛難當。
雲兒掩唇笑起來:「虧我還擔心你應付不過來呢,原來你早就想好對策了,原來是打算四兩撥千斤,先當『代理掌門』,再順手丟給別人,呵呵。你真不想當史家掌門?這可是別人搶破頭都搶不來的呢。」東方棄攤手說:「史家光是傳遞信息的驛站就有二十三座,門下弟子遍布天下,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打理,無從下手,怎麼當?還是趕緊讓賢為好,免得鬧出笑話,丟史家的臉,就更對不起史老前輩和史姑娘的在天之靈了。」雲兒嘆了口氣,「史瀟瀟她挺可憐的。我以前老看她不順眼,明裡暗裡擠兌她,說她的壞話,現在很後悔。」
楚惜風搖頭:「現在還不能放,讓雲兒帶我去拿。」金翎劍往前一送。燕蘇無奈,只得帶頭來到明月閣。東方棄手捂胸口跟在後面。雲兒見回到自己住處,有些吃驚,「回魂草在這裏?」
楚惜風皮笑肉不笑,「不?好——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麼滋味!」話一說完,手一用力,雲兒右手便脫了臼,痛的大叫出聲,滿頭都是冷汗。他因為阿憐長年累月昏迷不醒,心理上受了許多折磨,人也漸漸變得乖戾暴躁,平時沒什麼,一旦受了刺|激,很有些瘋狂。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了回魂草的下落,阿憐有救了,行為自然而然變得偏激起來。
東方棄搖頭苦笑:「燕蘇這人精明得很,他的東西是好偷的么?我勸他來著,他不聽,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雲兒輕笑一聲,「放心,楚惜風這人,跟九命貓妖似的,死不了,禍害遺千年么——對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你真的要當史家的掌門嗎?」東方棄點頭,有點無奈地說:「史姑娘死的時候你也在,我答應了她,總不能讓她死不瞑目。好在這掌門做一天也是做,做一年也是做,再說史家人才輩出,總有人比我更適合掌門這個位置……」
燕蘇見雲兒躲在東方棄身後不敢看自己,臉色變得鐵青,目光陰鷙,陰森森道:「你就這麼想走?」答應死心塌地跟著他的話,前不久的柔聲細語、嬌羞媚態,原來全都是假的!虧他心心念念想著她,連母親的血海深仇也不顧了,只想帶她回去,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了——哪知她和八年前一樣的心硬如鐵,殺人于無形之中!都死過一次,他竟然還蠢得不知悔改,活該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顏面盡掃!
利箭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直朝雲兒左胸射來。雲兒像是驚呆了,怔在那裡完全說不出話來。
雲兒忙一手扶住他,和圖書沖燕蘇怒吼:「你幹什麼?也不問清楚情況就動手,我既然答應了死心塌地跟著你,難道還會跑了不成?你以為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眼中不禁滾下淚來,她都是他的人了!原來到頭來,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他竟然要殺她,還是要殺她!
燕蘇氣急敗壞看著他,冷著臉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雲兒忙小心翼翼說:「楚大哥,莫不是你弄錯了,我怎麼不知道他有回魂草?」既然回魂草是用來治她的病,怎麼她從來沒見過?楚惜風愣了一下,「怎麼,你也不知道?」這姓燕的藏的夠好的啊,怪不得他找不到。
雲兒見燕蘇氣得額上青筋暴出,忙安慰說:「別擔心,楚大哥……只不過要我送他一程,過幾天就回來,不會有事的。」又說:「楚惜風,東方受了傷,回魂草還是我拿著吧,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著想,會當心肝寶貝般抱著的。」她對回魂草沒什麼想法,不甚在意,只聽說它有起死回生之效,不過是當傳言在聽。要是真能起死回生,恐怕閻王爺要大發雷霆了。
楚惜風也沒想到價值連城的回魂草竟然擱在雲兒房裡當擺設,擔心燕蘇偷梁換柱,暗中做手腳,冷聲說:「拿近點。」待看清楚裏面半透明、黏稠的液體時,知道不是仿造的,轉頭說:「東方老弟,拿著。你想要雲兒快快活活的,可得拿穩了,千萬別摔了。咱們走!」
說的楚惜風笑起來,「東方棄,你這個人,看似平凡無奇,碌碌無為,然而錦心繡口,天分又高,眼下這種情況,還能談笑自若,瓦解對方的心防,實屬難得。可惜你心性淡泊,不喜名利,若是不是此次風雲際會、機緣巧合之下將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天下人未必認得你。將來你定會大放異彩,獨步武林,聞人默那小子連跟你提鞋都不配。」
雲兒揉著眼睛問:「外面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亂?」東方棄見她只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領口大開,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忙轉過頭去,口裡說:「你先把衣服穿上。」雲兒嘻嘻一笑,不以為意,一邊系腰帶,一邊說:「你偷溜進來時被發現了?」東方棄嘆了口氣,「不是我,是楚惜風。」他從兩個丫鬟談話中得知她住在明月閣,便直奔而來,卻見遠處起了騷動,定是楚惜風出事了。雲兒哦了一聲,「他跟來幹什麼?」東方棄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偷東西。」具體偷什麼他也不知道。
雲兒和東方棄互看一眼,她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問:「出什麼事了?」來人正是阿虎,忙答:「有刺客,公子擔心你的安危,請你過去。」雲兒不耐煩說:「我沒事,已經睡下了,明天再說。」阿虎拍了拍門,躬身說:「雲姑娘,刺客往明月閣這方向來了,公子說了,無論如何,請你過去一趟。您就體諒體諒小的們的難處,等會兒再睡不遲。」雲兒見狀,只得說:「那好吧,你等等。」點了燈,將蝶戀劍纏在腰間,https://www•hetubook•com.com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開門。
燕蘇怒極,龍泉劍攔住去路,「放開雲兒。」楚惜風回頭笑道:「放心,我不會拿你的女人怎麼樣的,只不過要她送一送,出了潮音塢再放不遲。」潮音塢碧玉湖是他和聞人默的地盤,沒有雲兒作陪,怎麼出的去?
東方棄見狀,忙推了她一把,那箭直到眼前才來得及揮劍格開。可惜這一箭力道實在太大,聚集了了燕蘇憤怒下全身的功力,饒是東方棄武功高強,也抵不過燕蘇這來勢洶洶的這一箭。驚鴻劍從中折斷箭身,然而箭頭依然去勢不減,深深嵌入他骨血之中。東方棄當場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
還沒轉上大路呢,只見楚惜風如一隻大鳥,在半空中到處躲來閃去,後面跟著一隊的弩箭手,箭如雨下,下面還有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侍衛。東方棄見他左支右絀,形勢危急,輕聲喚他:「楚兄!」楚惜風原本貓在屋檐下,尋思怎麼衝出重圍,聞聲往下一看,見他和雲兒躲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叢后,忙跳了下來,「原來你們在這兒,害我好找!」又說:「老兄這次倒大霉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燕蘇這小子追的狼狽不堪。」
東方棄嘆了口氣,「楚兄,小弟在這兒謝過你的謬讚。雲兒跟你多少有幾分交情,曾經還在京城外的同安寺喝酒賞花吃狗肉,你當真能下此毒手?」說的楚惜風也不禁有些懷念,心中一軟,轉頭看著燕蘇說:「太子殿下,只要你把回魂草交出來,我保證雲兒平安無事。」
其實要殺楚惜風和東方棄,也不是這麼容易。白天二人在聞人祠堂的聯手,早讓燕蘇心驚不已。
楚惜風對他還算客氣,「東方,做兄弟的故意拖你下水,心裏很內疚。」東方棄忙苦笑說:「兄弟一場,幫你的忙也是應該的。雲兒是弱質女流,不像咱們皮粗肉厚,你手裡的金翎劍可得仔細點。不然,兄弟恐怕要跟你拚命了。你晚上說要兄弟幫你的忙,什麼忙?我一定答應。」
那鸚鵡似乎聽懂了雲兒的威脅,扇著翅膀呱呱亂叫:「壞蛋,壞蛋,雲兒是壞蛋,雲兒是大壞蛋!」雲兒又氣又驚,忍不住問:「誰跟你說雲兒是壞蛋的?」除了燕蘇,哪還有其他人這麼無聊?拜這隻鸚鵡所賜,門鎖沒弄開,反倒招來了一大群的侍衛,冰冷的箭頭如一張網,將他們三人圍得密不透風,猶如困獸。為首的是「黑白二蟲」,跟著是馮陳褚衛、蔣沈韓楊四人,再後面是燕蘇。這次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燕蘇神情一愣,吃驚過後,忙扔下手裡的弓箭,喜悅一點點躍上心頭,「你不是要走?」雲兒用力跺了一下腳,恨聲道:「我就這麼空著手走?」燕蘇見她手裡果然沒有包袱,才有些信了,忙問:「那你怎麼在這兒?」還跟東方棄糾纏不清!雲兒狠狠瞪了他一眼,「東方明天就要去洛陽史家,我送送他還也不許嗎?」又低聲問:「東方,你沒事吧?得趕緊叫人把賽華佗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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