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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驕傲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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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離開的感覺

第三十八章 離開的感覺

茶門在一旁尷尬的站立著,直想昏過去算了,堂堂暗門的四方家議長傳人,竟然在此時像個小孩子般的打雪杖,還是新上任的宗主面前,讓她顏面何存呀?偷了眼宗主,果然,只見宗主冥商正凝神望著這三人,眼中有著詫異。
「宗主,小心。」西茶門,驚呼。
「所以你才任由陌寒如此取鬧,是嗎?」
「難得嗎?你只不過是想打雪仗而已。」冷麵男子輕哼一聲,突然,眼神一眯,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迅速的抓起一把雪朝北打去。
諾大的『慈德宮』此時便只剩下蘇陌寒與張佟兒二人。
應修門苦笑,「對情根深種的人,我別無他法,況且,暗門不需要一個感情用事的『宗主』。」
應熊立挑挑眉,突然道:「那丫頭怎麼辦?臨兒對她可是死心蹋地的很,你不怕他醒來后回王宮將她帶走嗎?若真是如此,我們所做的一切便都前功盡棄了。」
「二個月後?母后?」張佟和欲說些什麼。
「我,我?」輕咬下唇,張佟兒為難的看了眼四周。
一陣沉默,蘇陌寒睜大了雙眼,驚道:「你說什麼?」
同月,十代暗王冥商隨帶暗門四方家族東、南、西、北,挽救了一場名武林浩劫,實質上卻是朝中人士勾結武林人士意顛覆還未穩定的新帝政權,從此,第十代暗王在武林人中威望大增,挑戰書不斷。
「臨兒,你六歲登基,排除萬難才穩定了帝王之位,如果說朝廷是明的在管理著國家,那麼,暗門則是在暗中為朝廷鞏固,掌握著武林人士的動向,身為暗門的頭腦,你必須熟悉朝廷的每個環節,」應修門頓了頓,又道:「而捷徑,便是讓你當皇帝去親自感受複雜嚴峻的形勢。」
「哈哈……」此時一爽朗的笑聲伴隨著幾個腳步聲從拱門處傳來,「茶門,你總是站得這麼直,表情又如此的僵硬,不怕嚇著宗主么?」話音剛落,只見三名年約二十五六的男子便一一走了進來,這話,便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所發出的,另外二個男子當見到從小長大的朋友時,冷冽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應天臨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父m.hetubook.com.com親,嘶啞道:「父王,您的意思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安排並且計謀好的?」
「是嗎?」應天臨漠然的道:「若真有這個組織,你大可以將這個黑暗組織交給大皇兄,或者是天慎。」突的,應天臨一怔,道:「你們是不是知道大皇兄與,與她的事?」
「是呀,不過我又把你救活了。」一旁的應熊立笑了幾聲,且故意大聲的道,果然,只見應天臨先是一怔,緊接著眼生戒備,冷聲道:「應熊立?你怎麼會在這裏?」
「皇兄,快給臨兒吃下解藥。」應熊立從懷中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給男子。
「嘿嘿,難得老天下這麼厚大的雪。」被叫做北的男子無辜的攤攤手。
「兒媳見過母后。」身穿明黃皇后服的張佟兒迎迎的給懿德太後行了宮禮,便規矩的坐在一旁,聽候著太后的教誨,然而,當她剛一落坐,見到了太後身旁的五官時,喉嚨一澀,卻又勉強自己朝她點了點頭。
輕輕的點點頭,張佟兒眼中有著忌妒,也有著羡慕。
「是呀,大冷天的。」另一男子顯然一早便被叫醒的火大的很。
吉隆一年九月,吉隆帝下詔,封張佟兒為正宮皇后,號端賢。
「皇兄,這不妥,我們千辛萬苦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讓臨兒用在明時所學的一切手段繼承暗門嗎?你若這一來,豈不是白忙了?」
「母后,」張佟兒突然下跪,紅了眼,幽幽的道:「兒媳,兒媳至今都是處|子之身。」
「請母後為兒媳作主。」張佟兒哀求。
「為什麼不在我小時候告訴我這一切?為什麼要到發生那麼事之後才……」
「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決定讓你成為暗門的下任繼承人。」應熊立苦笑,更覺愧疚,原本該他是上上任的暗王,然而——
嘴解彎起弧度,他伸出修長的十指,輕輕的摘下了這一串花蕊,一旁,一個明艷照人,卻冷若冰霜的女子見他摘下了梅枝,便恭身道:「宗主,讓屬下將這梅插到您的屋裡吧。」
「你打算用藥?」應熊立的心一沉,道:「皇兄,你別忘了那葯一旦喝下是永遠也恢復https://m.hetubook.com.com不了記憶的,你忍心讓臨兒把一切的人和事,甚至連你也忘了嗎?」
這就是前些日子跟他出生入死,並且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的四方家族的族長嗎?冥商俊雅的一笑,斯文的臉上有抹深思,望著打著雪仗的三人,冷著一張臉的叫東賀歲,而一臉火爆的男子則叫南年禮,總閃著凋皮模樣的男子則是北早伸,而站在他一旁的女子,則是西茶門,更是一個有著夫家的女子,身為暗門的人竟然還嫁了人,這著實有點非夷所思。
「你真狠。」應修立苦笑。
「因為五官?」蘇陌寒挑眉。
張佟兒面色一白,但依舊溫和有禮,道:「一切全憑母後作主。」
半年後,已是深冬。
「不錯。」應修門點頭。
平呈十二年,也就是吉隆一年八月,吉隆帝迎出母妃廢后孝德皇后出冷宮,封為懿德太后。
「不妥,你別忘了慎兒也喜歡她,甚至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張佟兒身體一僵,輕搖頭:「讓母后失望了,兒媳只是,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迅速的,三名男子打成了一團。
同月,暗門迎來了第十代暗門宗主——冥商。
如浩瀚星空,卻又深邃難懂的眸子眨了一眨,近似完美的側臉微一低頭,笑看著得力屬下,道:「我若要它,又何必折了它?只是不想讓雪被它欺而已。」
「稱了她的心,也如了我的意,不是很好?」應修門挑眉,眼中精光閃過。
應修門目光一聚,道:「既然如此,誅其人,何不誅其心。」
應天臨安靜的躺在棺內,臉色些蒼白,然而,這卻無損他依舊俊美的容顏,他毫無生氣的躺著,卻又眉微皺,緊眠的唇,透著他的極度不悅,這樣的一個死人模樣,樣子倒也奇怪了點。
蘇陌寒自是知道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點破,只道:「佟兒啊,聽說你前些日子沒胃口,可找御醫看了沒?」
「彼此,我們是兄弟,你不也是借力打力讓陌寒變得怕我,使她矛盾得不想見到我了嗎?」這個弟弟從小心機深沉,機智過人,懂得利用人心,可惜,應修門想起當初修立死活不肯繼承『宗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時,有些苦澀,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他這樣做竟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他的皇后。
「哎,五官那女孩的確是我沒有料到的,天下女人如此多,你竟然喜歡上一個宮女,以致於讓陌寒……」應修門嘆了口氣,道:「我以為她只不過是會利用修立的勢力在慎兒及長后叛變,並擁慎兒為王,卻沒想到她竟對我恨至此,以至於……」
這是一個昏暗的石室,做為皇帝的陵寢,寂靜是這裏唯一的存在,應氏王朝第七代皇帝平呈帝應天臨便靜靜的躺在石室中央的靈柩里,當『哐當』一聲,石門被關上時,這個石室便是永久的密封,等待它的將是千萬年的沉息,沒人敢來打擾帝王的安寢,祭祀也只能在石室之外。
「我不信。」應天臨搖搖頭,苦澀的道。「我不信,你們——我不信。」
「暗門?後繼有人?」
「怎麼誅其心?」
「呵呵……這是臨兒的劫數,況且他是要繼承祖宗留下的『暗門』組織的,你的一箭可讓『暗門』後繼有人呀。」應修門淡笑道。
一見三人,被稱作茶門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們來得還真是早呀。」
張佟兒低下了頭,苦笑,「皇上的心並不在我這裏。」
「是。」奴才們紛紛下去。
女子迷糊了,但她並不流露,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暗忖著:這新來的暗王有時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她只覺複雜難懂。
「啊,你個小人。」
一旁的五官一看張佟兒的神色,心下便知道她是有些話想說,但又怕被人聽了去,便對著殿內的一乾奴才們道:「你們都下去吧。」
蘇陌寒的臉上閃過程一個陰沉的笑容,五官,是嗎?哼,看來宮中是留不得她了,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走,也得她自己的爛攤子撫平了再走。
「怎麼了?」
長衫男子點點頭,將藥丸放入了應天臨的嘴裏,並迅速的點了他周身的穴位,才嘆了口氣,道:「修立,幸好你箭術高超,力量拿捏得剛好,若是換成了別人,臨兒的這條小命還真是沒了。」
一年後。
「謝母后的關心,兒媳沒事。」張佟兒和_圖_書柔柔的一笑。
緊抿了嘴,蘇陌寒眯起了雙眼打量著張佟兒,道:「慎兒至今都沒有寵幸過你?為什麼?」
就在冥商想著之際,正玩得興起的東,南,北三人互使了個眼色,拿起手中的雪球,一提力,竟都朝冥商射去。
只是一夜,鵝毛般的大雪便覆蓋了整個聖城,百姓們都爭道,說是『瑞雪兆豐年』,下了片吉祥雪,明年的農作物肯定大豐收,新帝定是為民的好皇帝。
平呈十二年五月初八,也就是吉隆一年,東郊皇陵。
應修門與應熊立二人身體一僵,臉色變得蒼白,神情中竟那般的晦暗。
「想說什麼?」蘇陌寒輕押了口茶,倪視著這個兒媳婦道。
「自成親到現在,皇上並未寵幸過兒媳。」淚一顆顆滴落,張佟兒一直隱忍著的愁與委屈,這會兒,實在是再也無法瞞下去,若讓別的女子進了宮,她這個正宮娘娘還有何顏面立於世呢。
石室中開始恢復了寂靜。
「也就是說一切是你十五年前便計劃好了的,是不是?」應天臨已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一切荒唐。
「為什麼要這樣做?」應天臨不解。
「只要皇兄不怪我就好。」
半柱香后。
「會不會是在害喜呀?」蘇陌寒關心的道,慎兒登上大寶也快有二年了,這子嗣可是頭一件重要的事情,可這張佟兒偏偏肚子不爭氣,到現在都蹦不出一個子兒來。
「什麼?你們?」應天臨只覺胸口怒氣翻騰,想說些什麼,然而,他說到一半時突然嘴一張,『撲~』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緊接著便昏了過去。
東南北三人面面相視,望著冥商驚呆不已,冥商只是淡淡的一笑,轉過身,望著蠟梅出神。
「是嗎?」蘇陌寒皺了皺眉,道:「慎兒登基也有近二年了,這諾大的後宮也總不能沒有一個嬪妃吧,以哀家看來,得給慎兒選一些秀女充實後宮呀,皇后覺著如何?」
「不,你應該聽說過這個組織吧,它是我們應朝的祖先為了抑制武林人的勢力而組建的,雖說與朝廷互不來往,但卻在暗中幫著朝廷維持著天下的安定。」
此時,就在聖城的一處大宅中,一儒雅挺拔的身https://m.hetubook.com.com影立於已開了幾顆小苞,正含苞欲放的蠟梅底下,面帶微笑的著這蠟梅,梅,冬染朱紅,向來傲霜欺雪,對於寒冷,更是傲骨非凡,向來是他的喜愛。
八個月前。
「我們都是被北給叫醒的。」一男子冷聲道。
拿著花枝的手一怔,不平?他雙眼微眯,望著被折的梅一愣,隨即失笑,道:「我只是不喜歡這『傲』字而已。」傲梅欺雪,傲梅欺雪,為何他喜歡梅卻獨獨不喜歡在梅上加一個這『傲』字呢?
看了應熊立一眼,應修門苦笑道:「因為暗門要後繼有人。」
「不錯。」
然而,就在石室被封后,靈柩的左側,一道暗門突然被打開,隨著昏暗的光線越來越亮,走進二人,赫然竟是應熊立與那晚的白衫男子。
「無妨,記憶雖失去了,但一切已成為了本能,況且臨兒若一心牽挂朝廷,對暗門也不會是一件好事。」
「嗯。」蘇陌寒點點頭,看著張佟兒面露于形的難過,心中竟感到了一陣快意:「那就這麼定了吧,二個月後,進行選秀。」
當應天臨看到周圍的環境時,不禁苦笑道:「我死了嗎?」
當左側的月白衫男子看到石室中的棺木時,神色一緊,伸出一手按在棺蓋上,一使內力,棺蓋便被打開。
應修門皺著眉頭,道:「那丫頭留不得。」
「臨兒,不得無禮。」緊接著,應修門便把所有的一一道來。
見張佟兒望著自己,五官便朝她行了一禮。
「五官告退。」朝二人一福,五官也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五官這輩子註定是孤獨的,她『一生為奴,終身不得嫁娶』,這已是公佈於眾的聖旨,難道天慎對她還沒有死心嗎?蘇陌寒暗忖。
然而,就在三人的得意眼神中,只見冥商只是中指朝三顆雪球一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雪球飛到一半時竟然都化成了冰水紛紛落下。
此時,一聲輕微的聲音從棺木中傳來:「父皇?是您嗎?」
「我要把臨兒以前的記憶全部抹去。」
女子一愣,脫口問道:「主人是在為雪而不平呢?」
「臨兒,你醒了?」應天臨原本蒼白的臉已然回復了血色,雖然依舊虛弱,卻已讓應修門放心不少,便欣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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