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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驕傲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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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脂粉的艷麗

第三十七章 脂粉的艷麗

「當然了。」
「是呀,不半途而廢,我真怕,以後你對我疏忽了。」應天慎有絲隱憂。
「王爺,你在傻笑什麼?」五官失笑。
「五官。」
五官轉頭看到應天慎時,空洞的視線有了焦距,緩緩起身,福了一福,道:「奴婢叩見皇上。」
「他死了。」
「是什麼?」
「有。」
輕輕的眨眨眼,五官是迷茫,搖搖頭,道:「我什麼都沒有想,就是想坐著看看這王宮。」
搖搖頭,五官也納悶:「不知道。」若知道,她便把這事情給解決了,還會如此的迷茫嗎?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半年後,已是深冬。
只是一夜,鵝毛般的大雪覆蓋了整個聖城,世界已是一片雪白,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場雪,俗話說『瑞雪兆豐年』,這一場雪給百姓們帶來了一個吉祥的訊息,天剛微亮,家家戶戶便已把門打開,孩子們都跑出來堆著雪人,打著雪仗,玩得樂不思蜀,大人們也開始準備著年貨,好在過年時招待走訪的親朋,等到太陽探出半個頭時,對城又恢復了往昔的熱鬧非凡。
「沒有。」
「或許,他已經死了。」應熊立走了過來,直視著她。
「記得。」
「怎麼會呢?」五官抬頭。
「怎麼了?」
心情陡然輕鬆,彷彿https://www.hetubook•com.com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突然被搬去了般,應天慎咧嘴一笑,又抱住了五官,力道更緊了。
「為什麼難過?」應天慎的眼中劃過一道傷口,卻一閃而逝。
「他死了。」
「我還是以前的我,在你的面前永遠不會變。」輕輕擁住五官,應天慎柔聲道。
很多時候,她問自己,她在想什麼?搖搖頭,回答不上來,她就是想坐著看看這皇宮,僅此而已。
「可為什麼每天凈想坐著呢,還什麼都不想想,這裏,」五官指了指胸口,「也沉甸甸的難過。」
「胡說,誰敢說你老了?我非揍他滿地找牙不可。」
「他死了。」
五官咧嘴一笑,道:「王爺,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應天慎一怔,輕喃:「你自己也不知道嗎?」
「我要見他。」蘇陌寒喃語。
望著須王慎眼中深深的憂鬱,五官只覺心被針扎了一下,「王爺,你怎麼了?我對你,當然是男女之愛了。」
應熊立未再說話,只是淡然的望著蘇陌寒,他一直助她完成她的心愿,要的也就是這種效果,所以,他不阻止她的亂來,只有讓她在一切結束之後清醒過來,只有讓她對皇兄的愛變成怕,自己才會真正的擁有她,hetubook.com.com這麼多年來,蘇陌寒沒有一個親近的人,除了自己,她厭惡自己,同時也需要自己,應熊立的嘴角勾勒出一些抹沉笑,拉過了她的手,吻上了她早已冰冷的唇。
窗外,賢王宇死灰的雙眼盯著殿內的二人,是麻木,也是絕望。
「呵呵……」感染到了應天慎的愉悅,五官也不自覺的笑出來,一掃先前的空洞,整個人只覺朝氣無比,二人彷彿又回到了幼時的時候,忘了沉重的所有,無拘無束的交談著。
「他沒死。」
皇宮在雪中依舊巍峨,一片皚皚中,不見蕭條,只覺得更為壯觀了。
「他是不會出現的。」身後,應熊立修長身影靠著紅木樁,庸懶而又散慢的道。
一縷焚香,裊裊而上,繞樑而過,便消失於無形,空氣中,瀰漫著紫檀木特有的清香,安靜而清雅。
蘇陌寒一怔,猛然推開了應熊立的擁抱,面色慘白的跌坐在凳上,見到之後呢?是呀,她想見他,卻從沒想過見到他之後她要說些什麼?自己策劃了一切的陰謀,還殺了天臨,他,他他……想到這兒,蘇陌寒的雙手突然抖動起來,她竟開始害怕。
「他就這麼狠心?自己兒子的葬禮也不回來參加?」蘇陌寒聲音嘶啞,「那我做的一切算什麼?算什和*圖*書麼?」她竭盡心力,讓應天臨在感情上傷心欲絕,又在朝政上逼得他下不了台,更讓『拜蠱教』叛亂置他于死地,目的便是想逼他現身,然而,她失望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開心什麼?」
「他沒死。」
「還記得你對我的另有所指一個承諾嗎?」應天慎望著五官的迷惑,微微一笑。
『須景宮』,此時改為『慈德宮』,現在為懿德太后的寢宮,在懿德太后剛進宮封后那時,這裏便是她的居所了。
「不知道,就是想呆坐著。」
「五官?」應天慎輕喊。
「傻瓜。」
應熊立嘆了口氣,將蘇陌寒有些顫抖的身子擁入懷裡,語重心長的道:「忘了他吧,現在你的兒子也已當上了皇帝,我還替你殺柔妃的兒子,你的仇也報了,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
「真的?」
「是男女之間的愛嗎?」
溫柔的將五官冰冷的手藏進懷裡取暖,應天慎深深的望著五官,輕嘆道:「五官,你每天都在這裏想些什麼?」
懿德太后蘇陌寒蒼白著臉怔視著裊裊煙火,目光卻異常煌凜冽,她喃喃自語著:「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不出現?」
『御書房』后的假山上,五官習慣性的在每天清晨走到這裏來,瞻望著皇宮的一隅,任思緒飄渺無點,無聲無息中和_圖_書沒有思想的空洞著,如一個老人的垂暮,所不同的是,她的腦海里是一片空白。
此時,就在假山下的『萬年長青』旁,一道冷肅孤傲的身影冷冷的望著笑開了懷的五官,冷傲的臉上儘是悲憤,想起先帝的英年早逝,怨恨更濃了。
平呈十二年五月初五,應氏王朝第七代皇帝平呈帝病危,立年僅十五歲的須王應天慎為帝,改年號為吉隆,三天後,平呈帝駕崩,終年二十一歲,五月初七,平呈帝入東皇陵安葬,舉國哀悼三月,新帝下令國人三年內不得殺生,且大赦天下。同年八月,吉隆帝迎出母妃廢后孝德皇后出冷宮,封為懿德太后,九月,吉隆帝下詔,封張佟兒為正宮皇后,號端賢。
「嗯。」
「五官,你愛我嗎?」應天慎問得沉重。
想也未想,五官脫口說出:「一輩子好,不半途而廢。」
「閉嘴,我不信,我不信,他不會死的。」蘇陌寒搖頭,神情狂亂。
沒有猶豫,五官點點頭。
「嗯,我是說明過,怎麼了?」
點點頭,鼻子有些酸,五官閉上了眼,靜靜的靠在應天慎的胸前,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已多入,她與他之間早已失去了這份安靜?
「開心你愛我呀。」
憂鬱的望著五官,應天慎嘆道:「可現在,你有心事,卻瞞著我不讓我和*圖*書知道。」
「王宮你每天都在看,有什麼好看的呢?」
「還記得那年在白花林中你對我的承諾嗎?」
當以前的須王慎,也就是現在的皇帝應天慎來時,看到的,便是五官呆然的表情,他的心一沉,為她的迷茫心痛,已記不清多少個日子了,天微亮,她便會來此呆坐著,一坐就會坐上一二個時辰,靜靜想著什麼。
「見到他之後呢?得意的告訴他,是你一手策劃了這一切嗎?你以為他會原諒你嗎?」
「有。」
『撲~』五官輕笑出聲,道:「真的沒有,若有,我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
「王爺現在已是皇上了,奴婢又怎能像從前那般無理呢。」五官淡淡的一笑。
「我與你之間用得著如此生疏嗎?」應天慎于扶起了五官,苦笑,想起自已聽到皇兄所頒布詔書的那一瞬間,他僵在原地竟然動彈不得,『一世為奴,終身不得嫁娶』,短短十個字,卻讓他與五官之間的距離如隔了十萬八千里,無法再向從前那般的親密。
「沒什麼,我開心。」
五官搖搖頭,奇怪的道:「沒有呀。」
「另一個?」
「那不一樣,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
「是呀,你說你會做到對我坦誠的。」
蘇陌寒一怔,目光變得犀利,喝道:「你胡說八道,他怎麼會死,他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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