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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驕傲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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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交匯的枝頭

第四十六章 交匯的枝頭

氣氛在突然間變得沉悶起來,冥商輕皺眉頭,望著五官倔強的小臉,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觸動了,有絲波動。
「是。」
「以茶門的功夫,不致於那麼快就被制住,她定是發現了什麼,又一人行動,才落入了對方的手裡。」東賀歲道。
「你夜闖我山莊,目的為何?」東賀歲問道。
「放飛所有的飛鴿。」
五官緊握了拳頭,有些惱怒剛才自己的多言。
「我也知道她很無辜,但非殺不可,想不到我將天臨帶出了王宮,她竟然還能碰上,真是孽緣啊。」應修門嘆息,說完,便走至五官的面前,蹲下了身,望著五官一張潔凈的小臉,從懷中拿出一顆紫色的藥丸,伸手掰開了她的嘴,正欲塞進五官的嘴裏時,便聽得一旁的戰暮道:「主子,這不是當年慎王爺剛生下時你送給他的玉佩嗎?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有何不可?」
見五官不語,冥商皺了皺眉頭,加強了手中的力道,「說。」
「是誰派你來這裏的?」一手輕輕的握住了五官的脈門,冥商盯著五官殘忍的道,只要他手上一使力,她的小命便會沒了,「沒人派我來這裏,我只是沒錢了,想來這裏賺點錢而已。」他的掌心有著厚厚的繭,不像他,柔軟如綿,儘管同樣修長,但他真的不是他,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五官望向了地面,然而,是她的錯覺嗎?為何他的氣息與他竟是如此的想像?
「你朋友是誰?」
沉睡中的五官又哪知道,就是這一塊她一直好好珍藏著的玉佩,在她昏睡的過程中救了她的一條小命。
「早知道這蘇嫂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問題,在當初就應該把她給趕了出去,若不是茶門說她可信,我……」阮晴剛說道一半,就在此時,冥商突然站了起來。
黑衣人警戒的望著四人,當看到當中的冥商時,一愣,是驚詫,是不敢置信,但更多和_圖_書的卻是激動。
「當年,冥商少主不也是為了她中了一箭,險些喪命嗎?主子,我們應該想個萬全之計呀,若一直如此下去了,怎是得了?」
「拜蠱教?」冥商目光一冷,看著這信上所寫的內容,雙眉深皺。
「茶門是前去皇宮追查蘇嫂的身份,可為什麼會落入『拜蠱教』之手?」冥商目光沉凝,「難道這『拜蠱教』在皇宮之中?」
「主人想如何做?」沉吟了半響,戰暮又道:「主子,冥商少主似乎對這女子有些特別,屬下怕少主再次喜歡上她。」
「你是宮女?」
「為何淪落至此?」
「還給我。」五官紅了眼,這玉佩是王爺唯一留在她身邊的東西,更是王爺一直視若珍寶的,她答應過要好好珍惜的,因此不會讓任何人碰它。
「看來你很怕死。」這女人眼中一閃而過不甘,冥商尋思,她在不甘什麼?明明心裏是害怕著他殺她,卻倔強的不肯示弱,讓他頗覺新鮮。
「主子,你當真要殺了她嗎?」戰暮望著睡在草堆上的五官。
「如果要有個結束,她只能跟一人,讓另一個人死了心,或許這才算是上上策。」應修門站了起來。
初夏的天氣,已然如九月般的熾熱,此時,只見一隻信鴿落於了東城山莊的別院中。
「你是誰?」冥商望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冷肅的面孔上是見著了故人的欣喜,那表情不是假裝的,但他並未見過他,還有,他為何稱他為『皇上』?
「雲兒那裡你無須再去。」冥商冷笑一聲,怕死的人,好對付。
「是嗎?你從哪來?」這是重點,西茶門找不出她的來歷,只說是二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冒出來的,他便生奇了二年前,冥商尋思,這二年來,那不知名的勢力處處不在,欲滅暗門,沒道理派一個不會功力的女子前來暗門,更何況這蘇嫂,現在應該說是五官m.hetubook.com.com了老實本分,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毫無察覺。
「你想殺了我?」
阮晴神情嚴肅,點頭,「知道了。」便迅速的消失於門后。
這是一個昏暗的石室,雖是石室,但四周圍卻極為的通風,且並不顯潮濕,更是乾淨得一塵不染,顯然,是常有人在打掃的,當石室的暗門被推開時,石桌上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走進來二人,當前的竟然是應修門。
「六年前,朝中御林軍總統戰善在『平呈帝』駕崩后便失了蹤,敢問你可就是?」
「以前是。」
黑衣人一怔,冥商的一句話如一盆冷水,瞬間將他的心智收回,道:「你,你長得有些像我的一個故人,我認錯人了。」話雖如此說,但黑衣人盯著冥商的目光卻未曾遊離。
「什麼?」冥商心中一驚:「是怎麼回事?」
「嗯,感覺到了。」東賀歲點點頭。
「還給我。」手因被他的力道施過壓,五官只覺半臂已然麻木,然而,當看到他手上的玉佩時,哪還顧得上自己身體有差異,伸手便奪。
「不錯,正是在下。」
「該死的,」冥商低咒一聲,匆匆朝自己的寢室而去,自五天前,他便把五官安排在了自己的小樓里,小樓四周圍都是暗哨,沒有他的命令她是無法出去半步的,外人更不可能進得來。
「奇怪的是,從茶門的信上看來,這『拜蠱教』在六年前行刺『平呈帝』時已然全軍覆沒,沒道理六年後又東山再起,其勢力甚至比起六年前來更超出我們的想像。」北伸早奇道。
「可如果正如宗主所料呢?」東賀歲道。
「我犯了錯,被趕出了皇宮,為了生計,進了文府幹活,一年後文夫人又把我送來了『東城山莊』。」
東賀歲與阮晴互望了下,正欲出手,哪知,此時黑衣人卻一把把自己的頭巾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冷傲的面孔,對著冥商喃喃www•hetubook•com.com的道:「皇上,是您嗎?」
幾滴汗從五官的額上落下,手上的疼痛已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昏過去之時,突然胸前一涼,脖子被什麼東西給一扯,等她回過神來之時,只見在冥商的手中已然多了一塊玉佩。
半柱香后,從『東城山莊』里飛出了五隻信鴿,分別朝五個方向展翅飛去,然而,就在飛鴿飛出了三十米后,空中幾道光亮閃過,瞬間,那五隻信鴿紛紛往下墜落。
「來者何人?」阮晴喝道。
「屬下不知道,當屬下聽見屋中有聲響時,便推門進了去,但卻已人去樓空,屋內一切整齊乾淨,未有掙扎的跡象,甚至連門窗都完好無缺。」
「這位俠士,你剛才說你叫戰善?」一旁的北伸早上下打量了下戰善。
五官一怔,輕咬下唇,道:「你既然知道『銀彎兒』只供給皇族的宮女奴才做綢衣之用,難道還猜不出我的來歷嗎?」
「是呀,是我失算,我沒有想到皇位對於慎兒而言竟然還抵不過一個女人,哎,他比臨兒還痴情,看來這孩子還真殺不得。」應修門望著五官深思。
黑衣人抱了抱拳,道:「冒犯了,在下名叫戰善,二年前,與一朋友失蹤了,經多方打聽,才探聽出她可能會在貴庄,所以才夜探,還望見諒。」
「瘋子。」阮晴冷哼一聲。
五官嗤笑,道:「宗主若不信,大可以去查,以山莊的勢力,要查出這樣的小事恐怕很容易吧?」在『東城山莊』一年,以五官的聰慧又怎看不出來這『東城山莊』里的人對冥商的態度,更別說那四大家族的人每每來時的恭敬模樣,雖然她不知道這冥商到底是誰,但絕不是如星伯所說的那般,是個商人。
「當今的皇帝在未登基之前號為『須王』。」伸手點住了五官的穴位,使得她不再亂鬧,冥商望著五官怨恨的雙眼,冷聲道:「你和當今和*圖*書的皇帝是什麼關係?」
一旁的阮晴望著冥商臉上一閃而過的焦躁,拉過丈夫,悄然的道:「賀歲,你有沒有覺得宗主對這蘇嫂特別呀?」
「是。」
站在假山之上的東賀歲望著飛鴿的墜落,皺起了眉,暗道:看來那些人已然在山莊周圍布了暗哨,幸好這些飛鴿只是試探而已,想到這,東賀歲冷笑,『暗門』的真正的實力還未啟動呢,一個起躍,便朝『南院』疾馳而去。
四人眼中露出驚詫。
「山莊的勢力,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冥商挑眉。
「你和當今的皇帝是什麼關係?」俯望著五官,冥商冷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望著手中的玉佩,一時有些迷惑,他想知道的不是這女子的身份嗎?可是,為何他總覺得想知道的更多?可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呢?
五天後。
這時,一下人匆匆跑了過來,對著冥商恭敬的道:「稟宗主,蘇嫂不見了。」
「說。」
「我愛他。」因為壓抑,五官的聲音顯得沙啞。
「她叫五官,不過,現在可能換了個名字。」戰善苦笑,自二年前在那山裡分開后,他一直苦苦尋找著,夜夜擔心著她的安危,然而,每次有消息時,便又落空了,好不容易才探聽出了她可能在這山莊里,但他並未抱多大的希望。
五官?冥商面色一肅。
當東賀歲從屬下手中接過飛鴿書信時,面色一緊,對著妻子阮晴道:「你去告訴宗主,茶門落入了他們的手裡。」
「須?」冥商看著玉佩角落中的『須』字,再看著這玉的色澤,便知道這玉佩定是宮中之物,更是皇族之人隨身佩帶之玉佩。
「慢著。」東賀歲叫住了屬下。
應修門收回了手,將玉從五官的胸前取下,細看,點頭,「不錯,這正是當年我送與慎兒護身的玉佩。」略一遲疑,應修門將紫色藥丸放進了懷裡,嘆道:「看來天慎對這孩子倒真是痴情的很呢,他可把我送www.hetubook.com.com他的玉一直貼身放著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想不到竟給了她,呵呵~~。」
東賀歲、阮晴,北伸早相互望了一眼,互點了一個頭,瞬間,便齊齊出招打向了門外,當一個黑影幾個起躍,從窗外飛落時,冥商四人已然躍到了院子里。
「主子,那『拜蠱教』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皇上鬧下去嗎?如此一來,『暗門』與『拜蠱教』勢必二敗俱傷呀。」
「你難道不知道聰明的人是活不長的嗎?」
應修門不語,久久,才道,「看來,解決這一切的關鍵還是在這孩子身上呀。」
「通知暗門所有的人,傳書四大家族,暗門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輕咬下唇,五官緊抿著雙唇望著冥商,泛紅的雙眼已然酸澀,但她依舊傲然的直視著冥商。
「茶門不是個莽撞之人呀,她到底發現了什麼才沒有知會我們一人行動?」阮晴有些擔憂,隨即看向冥商。
「宗主,我們是否要去找老宗主,老宗主對當年的叛亂非常清楚,或許他能知道什麼。」北伸早道。
「犯了什麼錯?」近一年的相處,冥商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做事乾淨利索,心思慎密又面面俱到,因此暗門上下對她的印象非常之好,不像是個會犯錯的人兒,冥商心中冷笑:暗門中竟然混進了個宮女,這西茶門辦事也太疏忽了。
「來人。」再次看了眼傳書上的內容,東賀歲面色沉重。
「再次嗎?她如此平凡,到底特別在哪?」應修門望著五官沉睡的容顏喃喃的道:「那她呢?她到底喜歡誰?」
五官臉色一白。
戰暮一愣,奇怪的望著應修門,不明白主子所說這話的意思。
「不錯。」
三人相視一望,心中同時震驚,北伸早道:「宗主,這不可能吧,這『拜蠱教』可是亂教,民間不知道,但暗門中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平呈帝』便是死在『拜蠱教』的箭下的,皇宮中的人又怎麼可能跟他們有所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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