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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驕傲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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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一切的開幕

第四十五章 一切的開幕

「說,你到底是誰?」冥商的聲音更冷了。
「小姐,你如此自怨自艾,何不主動去爭取他的喜愛呢?」收拾完碗筷,五官深深的望了阮雲兒一眼,離去。她還能去爭取,那自己呢?至始至終,老天連給她爭取的機會也沒有過,她的身上背負了二段情,這二個人,她都在乎著,都,五官深深的吸了口氣,望向已然烏黑的夜空,最終承認,這二個人,她都愛著,沉重的愛著。
「宗主。」東賀歲與南年禮恭敬的道。
輕輕的放下木梳,五官站起了身,卻在看到牆角的人影時,驚呼出聲,然而,未等她叫出聲,當看清那面孔時,五官陡然僵住了身子,竟然是他,冥商!
「奴婢只是擔憂在宮裡當差的弟弟而已。」五官撒了一個謊,然而,她又哪知道就是這個謊言將她平靜的日子帶來了層層的風波。
「那你是怎麼了?」
「我對雲兒並無半點的男女之情。」冥商漠然的道。
心,擔憂著,二年了,她離開王宮二年了,在這二年的時間里,她想著王爺,念著王爺,在心裏祈盼著王爺一切安好,在這個世上,只有王爺是真正對她好的人,沒有任何的目的,也不會被其它的什麼影響,一心一意的對著她好,而她,卻負了他,心裏懷有著深深的愧疚感,如一個漏洞,長年下來,五官只覺這愧疚之感更多了。
「小姐,你太多想了。」
五官見狀,忙進裡屋端茶。
「沒有,小姐真愛說笑,我一個民婦,怎麼會無緣無故去關心當今的皇上呢,也不配呀。」五官淡淡的一笑。
「冥商哥哥,你又要出去了嗎?」阮雲兒不舍的望著冥商,有些無奈。
望著妹妹遠去的身影,竟是如此孤獨,阮晴突然走到冥商的面前,道:「宗主,您想什麼時候娶我妹妹呢?她今年都18歲了。」
「你說什麼?」冥商目光一寒,頓時,俊臉猶如披了一層寒霜,不怒而威。
「呵呵~~~~」冥商輕笑幾聲,望著阮雲兒淡然的道:「快回去吧。」
「感情在婚後可以培養呀。」阮晴冷哼一聲:「我看你根本就只是想玩玩雲兒。」
王爺被熊攻擊了嗎?要緊嗎?為什麼會警備森嚴?宮中若沒什麼大事,是不可能警備森嚴的?難道王爺真的出事了?想到這兒,五官臉色蒼白,只覺全身虛脫的很,蹲下了身子,閉上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五官緊緊的抱住自己,輕喃:「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不會丟下我一人的。」說完,站了起來,朝自己的小屋而去,步履竟有些蹣跚。
「原來如此,蘇嫂,你放心吧,聽說這次是皇帝一人衝進了林子深處,才受到了熊的攻擊,並沒有侍衛受傷。」阮雲兒安慰的道。
「你有弟弟在宮裡當差?」
點點頭,五官坦然的道:「當然了,小姐長得這麼漂亮,只要是男人都會心動的。」阮雲兒的美不若琴安那般的能讓人在第一時間里瞠目,也不若秀麗處處表現的自信洋溢,而是大應朝下一個真正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這樣的女子,不正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嗎?
「宗,宗主?」五官後退了一步,心中吃驚不少,如此深夜,他怎會在這裏?
阮雲兒睜大了雙眼,望著五官,有些迷糊,「蘇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是呀,宗主,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一直未發言的北早伸也出聲道。
當將杯子放在了冥商的面前後,五官知道這裏已沒有自己的事了,便安靜的退出了花園,轉了個身,手突然劇烈的抖個不停,但五官未有所覺,腦海里浮現的就只有東賀歲方才的聲音:『無法證實當今的皇帝是否受到了熊的攻擊,但在東郊別園裡,警備比起先前來更為森嚴了』。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能娶雲兒為妻?」
冥商點點頭,問:「如何了?」
「南大哥。」阮雲兒跺了跺腳,嫩芽般的臉上浮起二朵紅雲。
「不可能有嗎?」
王爺是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他會福大命大,五官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我從沒有想過要娶雲兒。」
「南大哥,姐夫,快坐吧。」阮雲兒端柔的一笑,站了起來,從五官手上端過茶水放置在二人面前。
留下一臉憤恨的阮晴和莫可奈何的幾人。
『哐當——』一聲,五官手中的托盤突然落地。
「你到底是誰?」冥商逼近了五官,望著她白|嫩的臉龐,目光露寒,閃過一絲殺意,這女人不是蘇嫂,她的年齡應該不過二十吧?為何要潛入暗門?目的是什麼?該死的,他竟然如此不小心,讓一個可能是刺客的人混在身邊近一年之久而毫無發覺,若她起了殺心,冥商不敢往下想像和-圖-書
阮雲兒微微一笑,落寂的道:「倒了吧,我吃不下。」
當四大家族的南年禮與東賀歲前來到這別緻的小樓時,琴聲停止,望著天際的冥商也轉過了身。
鏡中的自己是年輕的,21歲的她,臉上依舊嫩白無暇,沒有皺紋可見,當青絲放下,穿上綾羅緞子,她依舊是年輕的她,看著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家,可她的心呢,恐怕早已是百孔千瘡了。
「不是天臨,若戰善二人真的進了『暗門』,絕不是天臨安排的。」未等應天慎說完,應熊立便接道,他焉能不知道天慎心中所想,道:「而且,天臨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甚至連似曾相識的感覺也不可能有。」
「呀,嚇死我了,蘇嫂,你怎麼了?」阮雲兒一臉受到驚嚇似的看著五官,當見到五官慘白的臉色時,隨即擔憂的道:「蘇嫂,你沒事吧?」
「小姐是想宗主了吧?小姐大可放心,晴夫人不是說了嗎,宗主不久后便會回來了。」五官收拾起碗筷,道:「奴婢去把飯菜熱一熱吧。」說完,便欲轉身。
「不是我要打聽,是蘇嫂,蘇嫂有個弟弟在御前當差,前天蘇嫂聽姐夫說皇帝被熊抓傷時她急得都慘白了臉,以為自己的弟弟也出事了呢,挺可憐的。」阮雲兒憐憫的道:「所以我才想讓冥商哥哥打聽打聽呀。」
「你叫什麼名字?」冥商湊近了五官,危險的眯起了雙眼,與她對視。
「沒,沒事。」五官慌忙蹲下身子撿起托盤。
「地獄與暗門。」幽幽吐出五個字,應天慎的臉沉了下來,「有戰善在一旁,五官不會有事,除非他們進了暗門。」這是一個大胆的猜測,更是一個推理的結果,在陰暗的世界里,『暗門』與『拜蠱教』勢均力敵,眼線更是分佈在了全世界,這世上,沒有二大勢力找不著的人,除非這人進了彼此的圈裡。
五官一怔,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卻又無言以對。
五官緊抿著唇,暗惱:是啊,這裏本就是他的地方,她竟然還愚蠢的想跑。
當解下一直盤在腦後的婦人髮髻時,及膝的長發瞬間如瀑布般披散了下來,褪去了一身顯老的衣裳,五官換上了從宮中帶來的安寢用的綢衣,柔軟光滑的綢衣貼著肌膚,竟是那般的舒適,她的身子早已習慣於穿著這綢衣睡覺,所以,當五官出宮時,什麼都能忘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帶,唯獨這綢衣,她不會忘卻。
當冥商一手舉起時,五官突然叫道:「不要殺我。」
冥商的神情如霜似劍,直視著五官,開口:「東城山莊『織繡房』綉出的上等綢緞——銀彎兒只供給皇族的宮女奴才做綢衣之用,蘇嫂,你又怎會有的?」
「阮晴,你太激動了。」一旁的北伸早拉了拉阮晴的袖子,但阮晴甩開了他的手,只是盯著冥商道:「宗主,你心裏是不是有了別人了?」今天,她非要問個清楚。
「雲兒姑娘,好些日子沒見了。」當一旁的南年禮看到阮雲兒時,嘻嘻一笑。
西茶門雙瞳一沉,面色一冷,意識到了什麼,道:「是。」說完,轉身離去。
「小姐,你怎麼了?沒胃口嗎?」看著桌上未動的飯碗,五官嘆了口氣,自宗主離開東城山莊近半個月來,阮雲兒的胃口便一天比一天差,有時甚至一天也不吃一餐。
「雲兒姑娘,小別勝新婚呀,可別捨不得哦。」南年禮在一旁取笑道。
「蘇嫂,我真的很喜歡冥商哥哥的。」阮雲兒突然走近了五官,有些激動,有些無措的道,「可,可他不喜歡我,怎麼辦呢?」說著說著,聲音竟然哽咽了起來。
「嗯,那藥力之強,世上無人能解,他會忘記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此時的冥商是冰冷且絕情的,陰霾如暴風雨來臨時的天氣,阮晴只覺全身一冷,深深的打了個冷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突然下跪,道:「屬下逾越了,請宗主責罰。」
「二年前,橋頭村上蘇家的兒媳婦離開了家,卻在半年後被其婆婆找回,現在婆疼媳孝。」冥商說得緩慢,卻字字冷硬。
五官臉色一白。
「阮晴。」北伸早與南年禮異口同聲,神色緊張的望著冥商。
「好吧,大家在外都要小心哦。」阮雲兒最終的目光停在了冥商的身上,然而,見他只是低頭沉思,並未望自己一眼,阮雲兒臉色一黯,黯然離去。
「沒有。」
五官一怔,嘴裏輕喃著:「那我就放心了。」然而,心裏,則是如被提了七八桶水般的晃蕩不安起來,就只有王爺一個人衝進林子里嗎?那他的傷勢,五官不敢往下想。
「是呀,以前聽我弟弟講,他是在皇上身邊做事,所以,這次聽說皇上受到了熊的抓傷,奴婢便也擔憂著弟弟是否也受了傷。」
冥商雙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眯,突然道:「茶門,重新調查這個蘇嫂的身份。」
琴聲,悠揚而愜意,綿柔之中透著深深的情意,阮雲兒纖指彈奏,如行雲流水,悄然而來,飄雲而去,讓聽的人為之沉醉。
「說,你到底是誰?」當西茶門飛鴿傳書告訴他竟然查不到眼前的這女子身份時,冥商將她跟最近新起來的一股與『暗門』較著盡的勢力聯想在了一起,半年前,一股新勢力在武林中崛起,這股勢力處處與『暗門』做對,它對暗門的了解令他心驚,若不是他早有了準備對其一一拆招,恐怕此時『暗門』早已名存實亡。
五官全身一僵,望著眼前如星辰般亮麗,卻又如冰般寒冷的眸子,嘴唇動了動,然而,還未出聲,喉嚨已沉重,他們,好像,真的好像,刀削似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唇,近乎完美的下顎曲線,白|嫩得令人妒忌的肌膚,在這麼近的距離中,第一次,五官清晰的瞧見了在夢中一直出現的臉龐,哭,是五官此刻心中唯一想發泄的,然而,她只是忍住,漠然的道:「五官,我叫五官。」
五官不懂琴音,但與在阮雲兒一年的相處里,倒也懂得了識別音律,知道這首曲子是阮雲兒特意為冥商所彈的,其中的情意由此可見。
應天慎纂緊了拳頭,「是皇兄嗎?難道他……」
目光變得深遠,應天慎緊皺著眉,心中憂慮,暗喃:五官,你到底在哪裡?你可知道,我夜夜為了你寢食難安,若你進了暗門,見著了皇兄,你又會如何?應天慎不敢往下想,不安,是他現在僅存的感覺。
此時,阮雲兒突然道:「蘇嫂,你說,宗主喜歡我嗎?」
「沒有什麼事,你快回去吧,小心著涼了,嗯?」阮晴疼愛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憐愛的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消息是當朝太醫院傳出的,我想應該不假,甚至還說皇帝性命堪憂呢。」翻過一頁,認真的看著書中的內容,阮雲兒淡淡的說道。
「妹妹?雲兒18歲了你才說這句話,為什麼不早些時候說。」
是他的錯覺嗎?冥商望著眼前的手,蘇嫂那端著杯子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彷彿有些魂不守舍般,像是遇到了什麼打擊似的。
成親嗎?冥商有絲無奈,一直以來,他都當阮雲兒如妹妹般,娶她,他壓根兒沒有想過。
「宗主,今年可是個吉祥年呀,門裡也好hetubook.com.com些年落寂了,是時候辦個喜事讓大家樂樂了。」南年禮哈哈一笑,臉上有著對喜事的期待。
「蘇嫂是個孤兒,是被橋頭村的蘇家撿回來當童養媳的,哪來的弟弟?」西茶門在旁聽著糊塗。
半個月後。
「我,我沒有惡意的。」察覺到了冥商眼中的殺氣,五官心中一凜,節節後退。
「為什麼?雲兒哪裡不好了?」阮晴一聽冥商如此說,只覺心頭窩了一股怒火。
「雲兒,你要打聽這個做什麼?」阮晴在一旁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她這個妹妹長這麼大連門都沒出過一步,怎麼會關心起這不著邊的事來了?
「阮晴,記住你的身份,下次若再無尊卑之分,我定不饒恕。」冥商望了阮晴一眼,便走出了前廳朝外走去。
冥商一愣,趁著冥商這一愣之間,五官拔腿便往外跑,然而,步伐剛一邁出,她的手便已被抓住,冥商突然失笑,斜望著慘白了臉的五官,道:「在這個地方,你能跑到哪裡去?」
「我說了,我沒有惡意的,若不是文夫人,我壓根兒不想進來這裏。」五官的額上冒出了些冷汗,她並不怕眼前的男人,然而,他眼中的殺意卻令她膽顫,她怕死。
「嗯,你在外面可要小心哦。」阮雲兒依依道別,突然道:「對了,冥商大哥,你這次出去能幫我打聽下當今的皇帝被熊抓傷時可有侍衛受了傷嗎?」
「小姐?」五官面露苦澀,怎麼辦呢?是呀,能怎麼辦呢?心,竟然開始抽痛,看著眼前為感情無措的女子,她的心口突然無端的痛了起來,五官喃道:「小姐,至少他還活著,不是嗎?」而他呢,卻死了。
「無法證實當今的皇帝是否受到了熊的攻擊,但在東郊別園裡,警備比起先前來倒是更為森嚴了。」東賀歲道。
搖搖頭,阮雲兒溫柔的一笑,站起身望著窗外的星空,幽幽一嘆,道:「冥商哥哥並沒有為我心動,我知道,我並不是他所喜歡的那類女子。」
「茶門姐姐,你會不會記錯了,蘇嫂明明說她有弟弟的。」阮雲兒道。
「蘇嫂,你的手在顫抖呢,怎麼一聽到皇帝性命堪憂就變成這樣了?」阮雲兒有些奇怪的,隨即輕笑道:「蘇嫂,你該不會是在擔憂皇帝的安危吧?」
隔天,當五官沏了壺茶放到正在看書的阮雲兒旁時,詳裝無事的開口道:「小姐,上次聽莊主說當今的皇上被熊抓傷了,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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