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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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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逛百花節

第十九章 逛百花節

走到角彎時,他還站在大門口望著我,我朝他揮揮手。
以為景臨所說的宅子只是個能讓人容身的地方,沒有想到它竟完整的,是一個正式的三院屋宅,比起尚書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美的地方。」喃喃,驚呆了,這裏應該是牆的另一邊吧?
明秀是已逝明妃的婢女,不是一直在明妃宮嗎?她怎麼成為了柳妃的宮人呢?
「挫折嗎?呵,我認識的恩恩可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他的聲音很輕柔,和著溫柔的眼眸,給我一種溫暖的感覺。
「我送你。」他晶亮的眸子還閃帶著方才的開心。
出了洞,豁然開朗。
「不是我,是我弟弟。」
點點頭,我喜歡這樣的美,平平實實的,讓人看得見摸得著。
靜,一下子靜了下來。
是太子讓人這麼做的嗎?
落坐,大夫就問:「令弟人呢?」
棠煜搖搖頭。
那些過往叫我怎麼說出口?
正納悶這花園的布置彷彿沒邊時,他帶著我站在了牆角的一顆老槐樹前。
這是在做什麼?去偷聽做什麼?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我重重的回答,一笑,問:「這個地方想必花了很多的心血吧?」
「我回宮了。」
可是我,我壓根就配不上他呀。
直到她們消失在轉角,我才收回了目光。
「誤吃的。」
「這是常人的思維。」他笑眯成一線,彎彎的,好看極了。
「那力所能及的事,也冷眼旁觀嗎?」
二根手指在我面前搖晃,他一臉神秘:「猜錯了。」
他朝我牽強一笑:「已下定決心要忘了她,可真的很難,她融入了我太多的歲月,恩恩,方才我還在說著要成回事,現在卻……你會怪我嗎?」
「挺有效果的,保證不會痛,你瞧你痛得臉都沒血色了。」
幾道抽氣聲從不遠處傳來。
「喜歡嗎?」
景臨再次一愣。
整個小院靜靜的,葉子在微風下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多疑?
原來洞的另一邊有個小洞,只因被橫生出來的樹條給遮住了,極難發現。
怎麼忘了,他是尚書大人,還常幫著皇后做事,宮裡的事他肯定比我清楚。
「提早成人?」成人?一時不解,下一刻,我驚得睜大眼,成人?太子妃?
現在該怎麼辦?
「是啊,宮裡有它的一套生存法則,順其自然就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人群。
我是修來了幾輩子的福氣。
「尚書府?」望著頭頂金漆大字,沒有想到他竟是帶我到他家來散心。
我輕喚:「景臨。」
「你呀。」他突然點了點我額頭。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大夫一嘆:「放心吧,老夫不會說出去的,不過歡樂粉是無葯可解的,老夫也只是聽已逝的師傅說起過,並沒真正遇到過。」
「大爺,這兒有醫館嗎?」我問一旁正在買菜的老人。
「奴婢不是故意的。」
「路上小心。」
說了哪怕是被唾棄也要試一試,我,會勇敢面對的。
「大人真是這樣想的嗎?」
「是啊,生命是平等的,這世上沒人能長命百歲,生命面前,就是單純的人而已。」
「景,景臨?」我結巴。
「為什麼景臨不喜歡趙姑娘而喜歡我呢?」喃喃。
「請問大夫在嗎?」我高聲問。
快樂消失,沉重接著湧現,是m.hetubook.com.com啊,除了皇后這一關,還有趙家姑娘呢。
老人很熱心,點著街道一側的橫路,蒼老不乏慈愛的聲音說:「這兒進去有一家,那邊還有二家,都是不錯的。姑娘,你生病了嗎?」
可她會說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我走上前,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包什麼,打開,將白白粉未樣的東西倒進了桌上的茶壺中,因太過緊張,還灑出了一些在桌上,然後倒出一杯茶水,端進起時隨手將灑在外的粉末抹去,這才進內殿。
「是。」
噩噩的走過他,就要離開。
親昵的舉動使我紅了臉。
沒時間讓我猶豫躇躊,也不能猶豫,而且宮禁時間快到了。
他似怔了一下。
毒藥?隨即否定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他一步步走近我,滿目溫柔:「臉色不怎麼好啊,怎麼了?」
站在樹下,涼涼的,就算沒有風也極為舒坦。
「請這邊來,請坐。」
我還是搖頭,不是不相信他,這樣的事說了也只會讓他操心吧?為了不讓他誤會,我忙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我定定的望著他,希望從他口中聽到答案。
我想,我想試一試,哪怕是被唾棄,我,我也要試一試。
但沒有,看來,他也沒有答案。
淡淡的感動在心頭繞著,那麼尊貴的尚書大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話聽在心裏感覺好踏實,沒有被壓制的感覺,沒有被強迫的感覺,沒有尊卑之分,彷彿我們是站在同一個平台上。
我的心咯噔了下,下意識的就覺得她們在謀計著什麼。
自離開安妃宮,見著了個影子,甚至是風吹草動,心都會提個半天,總覺得那兒有什麼人在偷窺。
「真不會撒嬌,這個時候你該纏著我送你回去才是。」
「荒唐,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葯?你腦子壞了吧?」大夫一副你有病的模樣看著我。
他那麼優秀的人竟然會看上我這麼一個普通平凡的宮女。
他不會嫌棄我嗎?
他卻緊握了我的手,寒潭似的目光湧上關懷:「發生什麼事了?」
該是高興的事,該是竊喜的事。
當我說出歡樂粉時,他有一瞬間迷茫,但很快,詳裝了解的說:「這個好解,先來說說你弟弟的病情吧,有怎樣的癥狀呀?」
好,把一切都留到明天吧。
像是察覺到了我的注視,明秀也朝我看來,細雨般涼森的一眼。
「沒有,只會縮短所吃人的壽命,歷史上凡是吃過歡樂粉的人,都活不過三十。」
溫柔的聲音滑過我耳邊。
這樣的溫柔。
在眾宮女的擁簇下,柳妃蓮步盈盈離去。
「心情好些了吧?」
身為皇后的貼身侍女,要問也該問是不是去太子宮才合適啊。
一聲長長的『哦』,柳妃輕笑,別有所指的道:「蘇恩,看來你還是很天真啊,別怪本宮沒警告過你哦,走了。」
「沒有,是家裡的弟弟生病了,想抓幾副葯。謝謝大爺。」
可他畢竟是個大夫,我還是懷抱了一些希望:「沒什麼癥狀,就是會很快的成長,本來要五年才成人,吃了這個葯后一年就能成人了。」
天氣變得沉悶,偶有幾聲知了從密密的樹枝中傳出。
「怎麼?不想同我一起去散散心嗎?」他詳裝生氣,又做傷心狀:「你可真會傷人的心,能讓本www.hetubook.com.com大人開口相邀的人,這世上可不多。」
「走,我們出宮散散心。」他突然說。
「身在皇宮,也就是那些人那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對我不利,是吧?」
外殿沒有任何人,只好朝內殿走去。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我當然不能說出來。
「宮裡的生存法則,是順其自然的法則嗎?」我有些迷茫。
我獃獃的望著他,迷茫中又有了困惑:「為了自保,就該掩上耳朵閉上眼晴,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嗎?」
我幾乎是貪婪的望著他眸中的溫柔。
二名宮女開始嘻笑起來。
「那下輩子你做公公如何?」
棠煜說沒辦法解它,我不信,歡樂粉既是人煉出來的,也定有解可尋。
不該與他再有交集,我怕自己克制不了心底的蠢動。
本是鬆了口氣,聽大夫這麼一說,心又提到了嗓門:「就沒辦法了嗎?」
「只要心底坦蕩,怕什麼呢?」
搖搖頭:「不用的。」
我莞爾。
「冷眼旁觀?」我愣喃,「可以嗎?」
說得出口嗎?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
「皇後娘娘不會允許的。」面對他閃亮的目光,我困難的別過臉。
出宮散心?我下意識的搖搖頭。
轉頭望他。
她在茶水裡放了什麼?
「皇宮是個大染缸,雖不能置身事外,也別讓自己掉進去了,有時就冷眼旁觀吧。」他說。
「你當然是有意的,嗬!對了,你這是上哪兒啊,」柳妃望著隔了數十米的二道圓門,挑起黛眉:「是去安妃宮嗎?」
想了想,還是拿出了袖裡的絹帕,狠狠的在桌上擦了擦,攏緊帕子時,帕子時已有了些粉未,看了緊閉的內殿門一眼,包起絹帕就離去。
我們二個像長不大的孩子,玩了水,摘花做了環,還下池采了蓮,捉了幾隻紅紅的龍蝦來逗彼此,玩得不亦樂呼。
猛的,一個疑問浮上心頭,拽過棠煜的袖子,緊張的問:「吃了這個歡樂粉,會有生命危險嗎?」
警告?我嗎?
大夫頗為訝異:「歡樂粉?你弟弟怎麼會吃下歡樂粉的?」
站在路旁,望著這些天真的孩子,猛然想到,是啊,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必須去做。
「到底什麼事?」
還有,我相信棠煜不會騙我。
出了醫館,我又奔向其餘二家。
我憂憂望著他,和他出宮散步?想,當然想。
「留到明天去想吧,說了要帶你散散心的,走,參觀一下我的私人園子。」他的聲音又變得很愉悅。
我搖搖頭。
此時,餘光瞧見不遠處,一名宮女悄悄的拉著另一名宮女進了花甫的腳落。
「叫我怎麼相信?」喃喃,一個孩子的心計怎麼會這般深沉?這事對我而言太震驚了,心底深處根本就不想去相信,更不願去正視它。
剛抬手敲門,棠煜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你怎麼來了?」
心裏有些高興,高興自己給她的印象是正面的。
「非常人嘛,還沒遇到過。」
我掙扎,沒有成功,事實上,我的掙扎也只用了一丁點力氣,就算他沒有抓緊我,也是無法掙開的。
雙腳一步步的朝她們走去。
心頭好矛盾。
「那就讓它成回事吧。」
憂鬱又爬上了他清亮的眸子,他說是極淡,只那傷感還是非常明顯:「是為她所建。可惜,她並不喜歡這裏。每https://www.hetubook.com.com次來,都是我硬拉著她來的。」
矇矇的走著,心裏覺得好壓抑,一份說不出,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壓抑緊緊的旋在心頭。
「不就二條街嗎?」
「奴婢是去太子寢宮。」
「有什麼辦法能解了歡樂粉的藥效嗎?」我無力的問。
就見內殿門在此時被打開,小如走了出來,正要打招呼,她走進了一根柱子后,挨著放茶壺的桌旁緊張的左右張望。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那些花開得正盛的,那些樹綠郁蔥蔥的,那些流水響得叮咚的,那些悅耳鳥語的,偶有幾隻兔子在花叢中歡跳著,端是一處世外桃源啊。
「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想錯過,錯過了我會悔恨的。」他的眼,他的神情都是認真的:「還是,你在嫌棄我的過去。」
「你心裏不是在說怎麼把你帶到我家來散心了?」
說出去小如的命就不保了。
景臨也很開心,處處都留下了他的笑聲。
「以後常常帶你來玩。」
我差點站不住腳,太驚駭,太震驚,震驚到無法想像。
「大致癥狀是一樣的,但也要根據不同的人來看嘛。」
「真的很美哦。」情不自禁的穿于花草之間,以美人而喻的話,御花園是嬌貴艷麗的公主,而這裏就是清新淡雅的閨秀了。
他點點頭。
「以後若碰上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我永遠在這裏。」他的聲音與往常不同,說得很輕柔,可那感覺像是在承諾著什麼。
棠煜攤開絹帕,將粉未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說:「這東西你從哪拿來的?」
想到小如方才緊張的樣子,暗附著是不是去向她問清楚。
「這是我的另一個家。」他說這話時帶了濃濃的感情:「這世上,加了你就只有三個人知道這地方。」
我被趕出了這家醫館。
殿內的擺設很簡單,純是怎麼方便取拿怎麼放的規律,這與皇宮擺放物品的嚴謹格格不入。
可不能,我該與他保持距離,很遠很遠的距離,上次與他一起的百花會已讓我很開心了。
我呆住。
「你說歷史上,難道歷史上還有人吃過歡樂粉嗎?」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甚至忘了棠煜在身邊。
「我喜歡這裏。」這話說得合適嗎?得體嗎?不知道,我只是想趕走他眼底的傷感。
就在此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尚書府門前,走下一人,是趙月芙。
搖搖頭,有些黯然:「遇到了點挫折。」
真的好喜歡這種感覺,感覺心被什麼東西裝滿了。
我慌忙匆匆走開。
我頓感奇怪,一臉認真的問:「那非常人是怎麼想的?」
太子宮並沒有想像中的華麗,外殿很大,十根半丈大的柱子撐著巨大的殿頂,空曠中透著叫人肅然起敬的威嚴。
「下輩子我可不想做女人了,每月都要痛三天,有時痛得都下不了床。」
「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沒茶水,不介意吧?」他歉意的說。
我深深的陷下去了。
「到家了。」
「人沒有貴賤之分,有貴賤的只是那層外衣。而我,不想在你面前穿上那套外衣,所以不要說配不配的話。」
他笑了,低低沉沉的,極為好聽:「那就是答應了。」
近了,聽見細細的聲音從花甫里傳來:「這東西吃了真的肚子就不會痛了嗎?」
喜愛加倍的感覺,無法自拔的感覺,看著他被幸和圖書福浸泡的感覺。
樹身極大,七八個人張開雙臂也未必能將它合攏吧,枝葉的茂盛能蓋過一幢小樓呢。
他想了想,柔聲說:「沒有人這樣問過我,你問的難倒我了。不過對宮裡的人而言,個人力量太單薄,自保也有困難,更別說其它了。」
不知何時,那一絲微風不見了蹤影。
「我……」睜大眼望著他修挺的背,心裏卻像是被煎著般難受。
夕陽的金陽灑遍大地時,我走出了尚書府。
景臨便是拉著我進入了那個樹洞。
「討厭了。」
「姑娘沒說真話吧,老夫雖不才,但這歡樂粉也只有生在帝王家或是寵大家系中才用得著的東西。看姑娘的打扮,是宮裡的吧?」
這要是讓皇後知道了,心底驚怕,我開口:「景臨,這兒人多,快放開我。」
進了裏面,濃郁的藥味撲來,可能是傍晚的關係,只有幾個夥計在給人抓藥。
「什麼?」
「我知道。」他溫溫而笑。
望向他,我想我的眼底是複雜萬分吧,是啊,這般荒唐的事,小如怎麼做得出來?
無法坐視不理,更不能讓小如這麼下去。
「我,讓我想一想,想一想。」沒有拒絕,意味著我必須向他坦白過去。
難道是新制茶粉嗎?
「你知道?」
「一個時辰就夠了,走吧。」不由分說,他拉了我就走。
進了第二家醫館,大夫看著很年輕。
望著柳妃柔弱無骨的背影半響,下一刻,我咦了一聲,跟在柳妃身後的眾宮女中,其中一人竟是明秀。
事實上,壓根就沒人。
「話是這麼說,可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會呢,」一說起這個話題,就覺滿嘴苦澀:「是我配不上大人。」
沒有男人會忍受這樣的事情的。
他轉頭笑望著我,眉眼之間飛揚一片:「給我這個機會嗎?恩恩。」
聽著似乎挺有道理的,可他的神情卻讓我想起了路邊的那些半仙,總要先把人的情況探個熟悉了來算命,算出來的就准了些。
我小跑著進了橫路,果然裏面有一家醫館。
「明白了。」一步步朝外走去,腳步沉重萬分。
真的很喜歡這裏呢,同時,疑問浮上心頭。
進了尚書府,穿過圓門,來到了花園,又繞過幾座小橋,假山。
棠煜深深看著我:「它叫歡樂粉,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小孩子吃了它會提早成人。」
我沒有拿粉未去問太醫,怕問出一些不該問的,而是直接來到了棠煜的住處。
「有些事不明白。」我忙從懷裡拿出絹帕交給他,微急的道:「能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麼嗎?」
將脆弱,將疲憊,還有對他的眷戀統統表露在他的面前。
「恩恩。」
這個時候,幾乎抵制不住心底對他喜歡的那份燥動。
活不過三十?我額上冒出了冷汗。
不去管一旁時不時走過的宮女,也不去管她們看我的奇怪目光。
心思完全不在他那,我只點點頭,失魂似的說了句:「好。」
什麼意思?不,意思顯而易見,小如她竟然……
讓我驚奇的是,進了洞,側邊還有一個一人大小的樹洞口。
這次留了心眼,特上布裝買了件極為華麗的衣裳,那大夫不是說了嗎?歡樂粉也只有生在帝王家或是寵大家系中才用得著的東西,不能顯露是在帝王家,就讓別人以為是富貴人家吧。
「真好。」滿臉開心:「為什麼你要建這樣和*圖*書一座宅子呢?尚書府不好嗎?」
想了想,走至桌前,雖說粉末被抹了去,用手指去摸的話還是能感到一些顆粒的,我用指尖沾了些放進嘴裏嘗著,並沒什麼味兒。
「大夫不是了解歡樂粉嗎?怎麼又不會知道它的癥狀呢?」我的心涼了半載。
走進朝太子宮方向而設的圓門時,我忍不住轉身望著數十米外的那道圓門,過了它,再走過宮廊,便是安妃宮,腦海里閃過個奇怪念頭,為何柳妃會問我是去安妃宮呢?
我窒語,沒有想到大夫會一眼就看穿。
他一愣。
「恩恩。」
三個人?另一個人自然是皇後娘娘了。
小如在看什麼?
「景臨,怎麼了?」
傍晚的街道人少了些許,可還是熱鬧非凡,玩耍的人大部分是孩子,擠擠推推,遊戲玩得汗流浹背。
太子何辜?她怎麼可以……
可桃子的話,小如偷偷摸摸的舉動。
「我很堅強嗎?」
「沒關係,我好喜歡這裏呀。」
大夫搖搖頭:「要不你去別家問問?」
真是的話,她又何必那麼緊張?
「十年,花了我十年的歲月打造而成的。」他一一望著,眸子里寫滿了深情:「我帶你去宅子看看。」
他拉著我穿梭在人聲鼎沸的街上,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還有宅子嗎?」
屋宅裏面的擺設極為簡單,透著濃濃的江南風采,山水墨畫,竹雕珠簾,檐上雕刻著童戲老翁的形態,一切都以自然為主,簡單不失婉約,精緻中囊括著得體與大方。
我沒有想到這個地方竟會這般大,總認為只是個小花園而已。
棠煜的目光變得幽深:「本朝還沒有發現,但在前朝,確是有幾位皇帝吃過,使用歡樂粉的人都是皇帝小時的近身侍女,為了成為第一個被皇帝寵幸的女人,第一個生下皇子的女人以便飛上枝頭成鳳凰,她們是無所不用卑鄙的招術。」
「我是。」正在整理著藥材的老者看向我,清善的目光,淡灰袍子,「姑娘看病嗎?」
「我撿,撿來的。」撒謊讓我變得有些不自在。
來過太子宮好多次了,但每一次也只是見見宮裡的管事姑姑們,了解一下太子的近況,在外宮裡了解完便回了皇後宮,像這樣進入內宮的極少。
終於知道他是怎麼讓我散心的了。
「景臨,我……」我是真的不配,早已不潔的身子……讓我怎麼說出口?要果斷的拒絕才行,可那燥動像是一顆嫩芽,衝破了被我層層壓制住的喜愛,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我抱住頭,拚命的向前跑。
正想問下這樹有多少年頭了,卻見景臨望著大樹的目光極為憂鬱,淡淡的傷感在他身上散發著。
「沒什麼,走吧。」
可以說出來嗎?
我重重點頭。
猛然頓住回身,景臨微笑的站在道邊,高冠束髮,溫潤如玉,那般灑意。
可是……
「他來不了,大夫,你聽過歡樂粉嗎?」我急急的,悄聲的,滿懷期盼的問。
不過很高興他這麼信任我。
「沒有。」我急忙擺手,心亂了,「是我不,不配。」
「別拒絕我,我們都慢慢來,從現在開始,讓我們去了解彼此的內心。好嗎?」他溫文軟語,每一句話無不打動著我。
這一個時辰,我玩得很開心。
瞬間從矛盾中回醒,這是在皇宮,耳多口雜,我與堂堂尚書大人卻在這兒手牽手,正大光明的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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