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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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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遲來的愛

第四十章 遲來的愛

望著棠煜這張俊美得叫人心動的臉,我呆了呆,腦海里自然浮出……
像是猜到我所想,棠煜道:「他自毀了容,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當我買齊所有的東西,夕陽已下沉了稍許。
「她要我休了趙月芙,趕你出景府。」景臨的聲音越發疲憊。
想也未想,我後退了幾步,看向小衚衕,衚衕幽暗,空無一人。
茶樓向來是人多嘴雜之地,三教九流都會在此彙集,不經意間總能聽到些你想知道的。
心頭陣陣失落,將燭火放回原處,我簡單行禮:「民女見過大人。」
買胭脂水粉,綉活用的綢緞,針線,凡是丫頭們需要什麼就來跟我說,久而久之,成了這樣。
「也太過份了,怎麼能總這樣差遣你呢。」家丁搖搖頭,眸中有絲同情。
「民女不敢。」
「反正也閑著。」我笑笑出了門,這次倒沒有找借口出去,或許是我勤快,多做事少說話,又整天笑臉相迎的緣故吧。被丫頭們差遣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身子驀然頓住,方才走過一個小衚衕時,似乎見著了棠煜。
沉默著。
從保溫的小筐中拿出茶壺,正要倒上茶時,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果然在你這裏。」
是看錯了嗎?
「別急,我已點了幾處大穴,沒事的。」見我慌張的模樣,棠煜笑起來。
景臨一聲嗤笑:「是啊,你早就想出府了,可我不想放你離開,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和-圖-書
景臨一步步過來,每邁一步都顯沉重。
「不許亂想。」他捏了捏我鼻子。
我靜靜站著。
就在我要將燭火拿向沐浴房時,屋門被推開。
「最近很辛苦,前朝餘孽四處活動,還殺了我們好幾個地方官,天天忙著殲滅他們,已有近千名餘黨落了牢,可是,還是讓那個領頭人跑了。而我每每去皇宮向皇上稟報時,她都會以不同的借口叫人來找我。」
「是大人親手毀了那份輕鬆與自在。」
我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他為什麼殺你?你不是他唯一的孩子嗎?」
棠煜背靠著牆面,滿臉蒼白,急喘著氣,微微一笑:「嚇著你了吧,我沒事。」
可能是這幾天想他想得太多,才會看錯吧。
「是啊,她們叫我去買點胭脂回來。」
「大人請坐,民女給你倒杯茶。」倒上了茶,景臨並沒有過來,仍舊是落寞的望著我。
「他要我與別的女人成親。」
放好燭火,正要解衣,差點驚叫出來,忙一手捂住嘴:「棠煜,你怎麼了?」
重新關上門,上了拴,拿起燭火進了沐浴房。
「在胡說什麼,你還流著血,怎麼能走?」我開始為他包紮。
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就只有我,進出在這個院子里。
「很好,很好。」低陰的笑聲從路公公嘴裏溢出,「還跪著做什麼?走吧。」
難道是棠煜?
「誰在找你?」
「又要出去啊?」門口的https://m.hetubook.com.com家丁見了我。迎上笑容:「十天來這可是你第六次出門了。」
心裏像是壓上了一塊巨鐵,沉甸甸的,再不走開,似要窒息般。
「我必須走,再不走就要被他們找到了。」
整個人像是被丟入了一個無底洞,一直沉一直沉,「棠煜,我……」
心裏想著棠煜,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恩恩,我的身上背負著死去的和活著的數千人的期待,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
「兒子什麼都可以聽您的,唯有此事,心意已決,只求父親成全。」
「我的父親,不過,別人都叫他路公公。」
「看來皇上這次是鐵了心要剿滅他們。」
「大人?」
這真的是我當初認識的景臨嗎?為什麼來到景府後,完全看不到他以前的樣子呢?
「尋?這幾天她比我還晚歸。」他起身,緩緩出了門,身影單薄,似乎瘦了。
而我也樂於此。
說不上心底是一種什麼感覺,苦苦的,澀澀的,點點頭:「是我說了句不該說的話。」真是太衝動了。
「你果然在這裏。」路公公鷹眼眯起,犀利的望著棠煜:「不是說已然忘了她嗎?為什麼又牽扯不清了?」
路公公陰著一張望,寒著聲:「你敢違背我的意思?」
景臨非常的忙,已有十幾天沒見著他的身影了,而趙月芙也顯少露面,很早起來就出了門,晚飯後才回來。
「你笑什麼?」hetubook.com.com
棠煜目光一暗:「是他刺傷的。」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面對他。
「一個傾國傾城的男人做太監會很麻煩,皇宮貴族擁有斷袖之意的人隨處可見。」
「景家的血脈必須是純凈的,她不配。」
抬頭,就見著炊煙裊裊,各家各戶已在做晚飯了。
景臨點點頭,自嘲的道:「不敢,你不是不敢,只是覺得與我無話可說。」
這個話題一起來,茶樓的氣氛又高昂了很多。
「現在不是時候。」沉沉的一聲。棠煜苦笑。
我一愕,路公公是棠煜的父親?極度震驚,這,他們長得並不想像啊。
「我們能不能遠走高飛?」握過他的手,我迫切的問,反正我已出了宮,也不想待在景府。
從懷中拿出紙。看著上面寫著的二十幾樣要買的東西,我朝最近的針錢鋪走去。
可不是,是景臨。
能說什麼呢?痴情沒有錯。
心裏很難過,卻沒有辦法幫他,只能選擇沉默。
抱著一大堆東西,我朝原路返回。
「沒事,包紮一下就行了。」
「我讓你失望了。是吧?」
『哐——』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靜寂的夜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天氣越來越涼,這天起來,就見院中堆積了很多的枯葉。
他落了坐,苦笑:「我只是想坐坐。在這裏坐坐就好。」
景臨目光落寂的望著我,俊美的面容是深深的疲憊。
「就連我也時常被那些大人騷擾呢。」和_圖_書
「大人不必為難,恩恩甘願被趕出府。」
「毀容?」
「有個人為我著急真好,我該走了。」
冷哼一聲,路公公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個月之內我會給你答案。」
秋夜清涼。
與前幾次一樣,一出府,我先來到了離府不遠的茶樓,叫了杯茶靜靜的坐著。
「父親是答應了嗎?」
喝完僅剩的茶。招來小二付了錢,我下了摟。
「與你無關,」他一手撫上我的臉,望著我滿懷歉意的目光,道:「是我不想被他擺布。」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景臨開口,聲音憂鬱:「那時在一起多輕鬆,多自在。」
才關上了窗。一扇扇的關上。
「你是說,是路公公刺傷了你?」他不是他的父親嗎?猛然想起棠煜以前所說過的話『九歲那年,母親被父親殺了,他說,要絕了我僅剩的牽挂,為光復大業做準備』。
她自然就是皇后。
臉一紅:「路公公為什麼要找你?你手臂又是怎麼受傷的?」
定定神。返回。
很是為棠煜憂慮,不得民心的他們以後該怎麼辦。
「我喜歡她,一直沒有變過,父親,」棠煜下跪在地,懇求:「請父親成全。」
中秋從皇宮回來,就沒見著過他,焦急的牽挂著,又無可奈何。
望著窗外的早已蕭條的梅樹良久。久到確定棠煜是不可能突然出現在面前。
我後退一步,戒備的望著他。
「是啊,是啊。」立時有人附合:「我們和*圖*書的日子過得好好的,當今皇上又是難得的賢君,這些前朝餘孽真是吃飽了撐著。」
「真有那樣的事嗎?」斷袖?我知道,那是男人與男人,就像男人與女人那樣,一直以為那只是閑來無事的人在亂說,沒想到竟是真的。
不為別的,外面能打聽到我想知道的事。
這些天來,中秋的宮戰是最為熱門的話題,一上茶樓,處處可見人在議論此事,大多數是對前朝餘孽的不滿,罵他們破壞了百姓安穩的日子。
不是在怨他,更不是在意他的拒絕。
剛喝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聽見有人說道:「聽說又有十幾個前朝餘孽落網了。」
我趕緊去拿來乾淨的布,可是,沒有創傷葯啊,急起來,怎麼辦?
「滅了好,總是這樣亂下去,夜晚睡著都害怕。現在天下太平的,這些人還弄什麼光復前朝,這不是在害我們百姓嗎?」說的人倏然站了起來,對著整座茶樓高喊:「你們說是不是啊?」
下一刻,勁上一麻,失去了知覺的剎那,棠煜緊張的聲音傳入耳中:「不許殺她。」
「大人,夜深了,夫人這會只怕在尋你了。」
「兒子此生只會娶蘇恩一人,只許她做我兒子的母親。」棠煜的聲音堅定。
再次點點頭,別過臉,起身:「我去給你倒點水來。你等我一會。」
「你的臉好蒼白。」走過去,扶過他,這才瞧見他臂上有傷,皮綻肉開,傷口極深,血還在一個勁的往外流,驚呼:「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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