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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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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去做生意

第四十四章 去做生意

宮女左右望了望,從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串隱隱發著淡藍光色的項鏈:「這是安妃娘娘的夜光項鏈,您看值多少銀子?」
「你的腳痛了嗎??」淡淡的聲音,毫無音調可言。
「你沒對朕說實話。」
有人會信嗎?
道不盡綿延的心痛,那樣的沉重。
「不知道得多一點,又怎能為皇上您效力呢?民女說出這些事。為的就是想讓皇上相信民女的能力。」
走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棠煜。
進宮,並不是為了與他分開的。
抬頭,看見了他眼底的死寂:「那不是你的錯。」
「進宮?」
「夫君,等一下。」一名容貌出色的女子拿了件黑色豹披走出來,給他披上,溫柔的說:「天氣寒,千萬別著涼了。」
「恩恩。你不該來這裏。」
痛,空洞了還是會有的痛。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要有人跟著才行,這樣我才會放心,身子這麼虛,早點睡吧。」
「那我該去哪裡?」累了,為什麼會這麼累?茫然的望向天空。
景臨的神色極為不佳,望著我的目光複雜一片,最終,他淡淡說了句:「很晚了,早點睡吧。」就出了房。
「我只是路過。」見我不說話,他像風一樣的聲音說:「沒有看見你和棠煜相擁在一起。」
朝遠處大喊是我現在想做的,事實上我想這樣做好久了。
一把握過她的手,聲音急迫:「夫人,我要進宮一趟。」
「恩恩。」他望著我,笑問:「什麼樣的男子才是你最為喜歡的?」
棠煜的痛,對他的疼痛,看著他失去意識陷入瘋狂,心痛永遠停留在了那個時候。
她來到了趙月芙的面前,行了禮:「姑娘,奴婢來了。」
問清了她離去的方向,我快速追去。
二個月來,不是沒進過宮,可每一次,他都躲著我。
安胎藥?我真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幾名赤|裸女子中的一個。
「始帝不敢開戰,是因為始帝最愛的人就是帶頭人的女兒,而這位娘娘又生了武帝,武帝又被安排娶了前朝的女子。」趙月芙搖搖頭,又目露欽佩:「先帝們真是厲害,在這樣的情形下都沒把江山易主。呵,美人計,真是經久不衰啊。」
又下起了雪,這個冬天,雪似乎下不完。
「夫人,我們回去吧。」
若真是,或許成親了就不會多想了吧。
「怎麼這樣想?」他看著我。
「真的沒事。」
「看,看民女?」
搖頭,「沒有,沒有失望。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只要你好好的,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腳突然痛起來,鑽心的痛從腳底蔓延,再也站不住,跌坐于地上。
「這有何難?利用蘇恩與前朝的人合作,一旦有了門路,我遲早會查清他們的一切,到時不就好了?」
剛才走得太快了。
「你一心嚮往平凡的生活,卻總是無法如願,再與我牽扯下去,也只會讓你越發痛苦。」
「與皇宮有關的秘密我都很感興趣。」她望著我,高深一笑:「快去找你要找的人吧,這麼多好看的花,我也要慢慢欣賞才行。」
「不經意抬頭,你友好的朝我笑了一下,笑容很純粹,也很友好,只一下你又蹲身去洗衣服了。」他靜靜的說著,目光越發溫柔:「你的笑容吸引了我。」
「這裏真是安靜,這輩子要是能住在這裏該有多好。」
「哦,說錯了。」他微微一笑,顛倒眾生的笑容:「該說我不會告訴主上的。」
她也是前朝的人,我必須要多了解她們一些,多掌握一些他們的情況對我有利。
「什麼?」是啊,昨晚景臨來過,可我忘了他說過些什麼。
「青逸。」皇帝涼涼開口,高深的目光卻始終未離開對門窗縫中相擁的二人。
女人乖巧的點點頭,進屋時,她摸上了自己還是平坦著的小腹,說:「你要常回來,看看我們的孩子,也看看我。」
那女子一聽我沒有扭傷,立時來了氣:「你這人怎麼這般惡毒啊,我姐姐可是……夫君,快去請大夫啊。」
他瘦了,因為瘦顯得更為欣長。
也就在這時,門開了。
棠煜搖搖頭。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身朝服的景臨走了進來,見到我精神尚可,溫柔的眸子有了淡淡笑意:「總算醒了,這些天真把人嚇壞了。」
天氣越發冷冽,這幾天颳起的北風吹在臉上刺刺的痛。
「恩恩,忘了我吧。」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該是多麼的痛苦。
「至少他沒有對你動手,只是讓我活在痛苦之中而已。」
這是我的屋子,回了尚書府嗎?
「不,我喜歡的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你,我不會放手的,」一個大胆的想法在腦海里浮出:「要不,我們把路公公就是前朝餘孽領頭人的事告訴皇上?」
「可我在乎。」聲音空洞。
醒來,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對朕,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嗎?」他有些無奈。
猛的睜開眼,對和_圖_書上了一雙薄涼的眸子,此時涼眸一怔,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醒來。
「夫人想要我做什麼事?」
怔然的坐著,腦海里只有棠煜突然的離去。
想站起來,腳已痛得失去知覺。
我見過他,他與青逸是一起的,驀然,臉色蒼白,難道他也是皇帝的暗衛?
抬頭時,他已離開。
棠煜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那般柔和,那般痴然。
「我不走。」
很快,一頂奢華的轎子停在了我面前,而趙月芙也爽快的付了銀子。
「姑娘,你只是輕輕的腳傷,可以緩一緩啊,又不會斷了,難道要我家夫君抱著你去請大夫嗎?現在,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為緊要的,姑娘,求求你了,夫君若抱著你去請大夫,只會耽誤了時間啊。」
「我的腳也受傷了。」我澀澀的道。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皇帝聲音薄寒萬分。
「看來,朕以前是小看你了。那你說說,朕的身邊有前朝的女子嗎?」
想了一整天,最終我答應了趙月芙。
動動有些乾燥的唇,我道:「皇上,民女是景大人的妾氏,如此深夜,還請皇上避嫌的好。」
「我是美男子嗎?」
女子的話句句在情,在理,顯得我是那般的蠻不講理。
回到了御花園,趙月芙正在亭中喝茶,見到了我,目光閃爍了一下:「想見的人找到了?」
「真沒想到趙月芙竟這般有辦法能說動他。」
我微微一笑:「應該的。」
摸著手中的銀子,宮女大喜:「姑娘請吩咐。」
踮起腳尖,我親上了他,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那一段回憶,太過痛苦,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來忘卻,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辦法。
這就是他們新的據點嗎?正想著該以什麼方法進去看看時,從農舍中走出來的背影叫我酸痛了雙眼。
「什麼都瞞不過夫人。」雖不知她為什麼會幫我,但對她的幫忙我已是感激不盡了。
「讓你失望了。」
也不知趙月芙跟路公公是怎麼說的,路公公似乎真不再管我與棠煜的事了。
蹲在角落中的我猛然抬頭,喃喃出二個字:「棠煜。」
「至於棠煜的心結,還是你自己去打開的為好。」趙月芙挑高眉:「我會讓路公公不再阻止你與他見面。甚至主動讓他跟你見面。」
「那我呢,你明知道我已非清白之身,不也沒嫌棄我嗎?」
不著痕迹的後退了一步,我笑問:「姑姑近來好嗎?」
「我不怕吃苦,什麼也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語聲堅定,目光渴求。
棠煜無法用輕功下山,只好走路。
我點點頭,驀然僵硬如石,這話分明是在說,他看到了我和棠煜擁抱。
棠煜沒說話,只深深的望著我。
姑姑十指輕顫。
「難道你不想與棠煜在一起了嗎?算起來,你們也有二個月未見了吧?」驚望著她,她是怎麼知道我和棠煜的事的?
刺|激?能受什麼巨大的刺|激呢?
「棠煜。」追了出去,院子里除了滿天飛舞著的落葉,哪還有他的人影。
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不一樣,你是親眼目睹了我?」
撒著謊,任由心痛蔓延,忍不住又想落淚。
問了夥計,才知道她是來抓安胎藥的。
「夫人,我去去就來。」沒等趙月芙說話,我已疾步出了酒樓。
「既是如此,那弟妹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我與恩恩一起賞花就行。」說完,趙月芙起身,直接拉過我:「走吧。」
御醫說過,這份痛會陪伴我一生。
「恩恩。」熟悉的聲音帶著激動。
「皇上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民女嗎?」
「該是讓他知道了,難不成你要永遠待在尚府?而這,也是我幫你和棠煜的另一個原因所在。」
「若恩恩真有福氣,也全是娘娘所賜啊。」我一語雙關。
「你沒告訴他你的腳為他受了重傷嗎?」趙月芙眼底有氣憤,有憐惜:「若非看你腳傷的是御醫,這腳早就廢了。」
棠煜開了口,聲音一如他的神情般蒼白:「一旦她生下孩子,她的命運將與我母親一樣,我不想事件重演。」
幸好未打濕衣裳,在這陰涼的山洞里還不至於冷得打哆嗉。
而在這間廂房的窗對面,趙月芙笑嘻嘻的望著面前的男子——當今的皇帝。
「真是沒想到,蘇恩所愛的人竟然會是棠煜,也夠大胆的,還主動親他。」趙月芙笑得很樂,「看來我以前的醋是白吃了。」
當趙月芙帶著我來到了皇後宮里,察覺到皇后看我的目光越發厭惡,卻依然笑著說:「恩恩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福氣要來了。」
我一愣。
我要把心底所有想丟掉的東西都喊出來。
我一怔。
連一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我。
「那個宅子是前朝餘孽的據點,蘇恩,你與他們有何關係?」
「他沒對你怎樣吧?」
我搖搖頭,既然趙月芙不知道,我也不要多說的為好。
「那人擄和*圖*書我,只是想要錢。」
「你這是做什麼?」趙月芙忙扶起我:「坐好了。」
「是這樣嗎?呵,」我的笑比哭還難看:「那你又何必跟我拜堂呢?」
我的驚呼聲不斷。
笑容僵在臉上,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起那個男人,不是說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嗎?
姑姑激動的望著我,眼底有了淚花,就要上前來握我的手。
我一驚,他怎麼會知道的?
「朕要知道你被擄事情的真相。」
棠煜低垂的目光有絲動容:「恩恩?」
「民女說的句句屬實。」
「求你了,帶我進宮一趟吧。」掀開被子就要下跪,沒想到身子虛弱,一下子跌下床。
前塵往事,不想再提,不管如何,也絕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牽扯。
當腳落地時。一時不敢相信這麼快就到了山頂。
「蘇恩,你把朕的驕傲……很好,朕絕不會再出現你面前,除非你求朕。」聲音不再平靜,挫敗與怒火都是那樣明顯。
她也看到了我。
也就在這時,宅子的門又開了,方才在藥店買葯的女子驚惶走了出來,一看到棠煜,眼淚立馬流了出來,急說:「夫君,不好中了,姐姐肚子又痛了,得請大夫才行啊。」
「你太多想了。」
當我與趙月芙走進一家酒樓時,餘光被一旁藥材鋪中的容貌嬌麗的女子所吸引。
「皇,皇上?」太多的震驚,慌張坐起身躲至床角,戒備的望著他。
明白?該明白什麼?
「皇上呢?」
趙月芙眼睛一亮,當看清聖旨中所寫的時,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皇上夠爽快。」
冬天的氣息悄悄來臨。
棠煜灰暗的目光一動。
「不是我為難你,你偷的這個夜光項鏈也太醒目了。這樣吧,十兩。」
客棧老闆是一個極為慈祥的老婦人,她當了我們的見證人。
在下第一場大雪時,趙月芙突然說出的話讓我驚駭了一整天。
時不時的他也會笑一下。
天地之間就只有雨聲孤寂。
走到半途,雨雪實在大大,就找了一個乾淨的山洞避雨。
趙月芙眯眼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姐姐。」
「你瘦了。」
心口痛得要裂開般。
抬頭,一個男子,長得傾國傾城的男子,玉簪鬆鬆挽起髮髻,幾縷髮絲慵然散垂下來,一副散慢的樣子,微低著頭好奇的打量著我。
「棠煜,」我緊緊望著他,不管什麼路公公,趙月芙,不管任何人,只想說:「不要丟開我,我說了,無雨同路,不是一句空話啊。」
「不信嗎?」
「謝夫人的幫忙。」我朝她福了福,快步離開,此時,一名宮女與我擦肩而過。
下山時,竟下起了雪,夾著雨絲,呼嘯而來。
我點點頭,就在他開門之時又轉頭望著我,說了句:「二皇子已經回到了安妃娘娘的身邊。」才離去,怔忡了片刻,又獃獃的坐了好一會才入睡。
在一間簡樸的小客棧中,拜了堂成了親。
「要進宮很容易啊,不過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人要擄了你?嗬,若不是青老闆相救,你現在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沒有敲門,我直接進了屋。
「好不好?」
遠遠望去,雲海翻滾,驚濤駭浪,明明從底下看來,雲彩似定格的,沒想到它竟是這般在折騰著。
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自然會好,姑姑在宮裡那麼久了,是最懂得生存之道的人。還教過恩恩呢,恩恩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
點點頭:「後來知道我只是一名丫頭,就將我打昏走了。」
「夫人,路公公與棠煜有發生什麼事嗎?」
「今天有什麼樣的貨色要給我?」
皇帝的身子僵硬,抿緊了唇,只一會,他道:「是啊,朕食言了。」
「棠煜,我們成親吧。」在棠煜的愕然之下,我說:「就在今夜,雖然以前我們成過一次親,可那時,我還……現在,我們成親吧。」
他沉下了臉,俊美的面容罩了一層薄冰:「蘇恩,到現在,你應該明白朕為何總與你糾纏在一起。」
我毫無辦法可想。
只怕這個世上。敢與皇后這般無禮的,就只有牽著我手的這個女人了。
「皇上怎麼會在這裏?」
「這就是昨夜你離開的原因嗎?」我問,聲音沙沙的。
放開他時,我已滿臉紅霞,仍堅定的望著他,穩聲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與你共同面對。」
趙月芙將夜光項鏈塞進了懷中,拿出十兩給她,又掏出了五兩銀子塞至宮女手中,說:「這五兩是我送你的,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
坐在床上,從窗縫中望去,院子落葉飛舞,襯著明亮的天空也蕭條空曠了許些。
「他喜歡你,又怎會如我們的願呢?」棠煜嘲嘲一笑。
屋內很乾凈,沒有灰塵。
點點頭。
「民女只是被……」話被他打斷,他涼涼的道:「前朝餘孽為何要抓你?」
過了好長時間,久到我開始對自己沒了信心,他突然抱住我,緊緊hetubook.com.com的抱住我。
「皇上多想了,民女只是普通的良家百姓,又怎可能與前朝餘孽有關係呢?」
尖叫聲即刻被他捂住:「是我。」
望著洞外,雨已經小了,我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們去準備買成親要用的東西。」
「放心,不必要你豁出性命。他們既要光復前朝,那軍餉,糧食,御冬所用的物品自是不可缺少,我只想叫你跟棠煜說聲,我趙月芙想跟他們做個買賣。」
「好啊,以後我們就住到這裏來。」我忙附和,不喜歡他此刻臉上的落寂。
棠煜再次歉疚的望了我一眼,急步離開。
「大人有說什麼嗎?」
「你這人,就這樣算了?」
棠煜,他真的要與我斷了么?
靜逸從懷中拿出了一道聖旨給趙月芙:「這個遠比字據來得吸引你吧?」
見到過輕功,以為它也只是近距離的跳上跳下而已,從不知道輕功也能這樣在山上飛躍的,以樹枝為落點腳,一個輕點,身子又騰空而起,跳出幾十丈。
在這份時不時的猶豫中,完成了拜堂儀式。
「沒啊,怎麼了?」
離開御花園時,不經意回頭,我彷彿看到棠煜在遠處的月牙門洞站著,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時,已沒了他的影子。
「夫人,我一定要進宮,求你帶我進宮一趟吧?」我哀求。
「恩恩,她是無辜的,孩子也是無辜的。」棠煜緩緩放下了我,神情歉疚:「你只是扭傷了而已,等大夫來了就好。」
此時,雪停了,只剩下雨幕如彈,落下時咚咚響。
我一顫。
是趙月芙。
「姐姐,」趙月芙道:「聽說御花園的海棠開得正盛?」
是啊,早該成親了。
太過相信棠煜,竟然連警惕心也鬆懈了。
就見棠煜對著她笑了笑,儘管只是一個僵硬的笑容,依然灼痛了我。
連棠煜是前朝的人都被她查到了?我苦笑:「夫人會用什麼方法讓我和棠煜在一起?」
一時相對無話。
這是我與他第三次出來玩,儘管是在人跡極少郊外玩樂,我也感到開心。
「你倒說得輕鬆,前朝勢力盤據皇宮二百年,就算知道帶頭人是誰,從始帝開始都沒敢公然與他們開戰。」
雙手一一撫過桌,椅,屏風,直到屏風上掛著的衣服。
「當然是了。」我使勁點頭。
為了讓他留下子嗣,為了不讓我們在一起,路公公竟對他下了春|葯。
腿上的痛幾乎讓我站不住,可我依然咬牙撐著,痛得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落下。
一切只不過是戲弄而已。
「你進宮,是要見什麼人吧?」趙月芙隨手摘過一枝金海棠在鼻下聞著。
「所以你寧可負了我?」
不過,在棠煜修長的手指撫上我扣子的剎那,我的腦海里只剩下了滿腔的羞澀。
「你不願意嗎?」熱切的望著他。
「夫君。」那女子輕輕拉過了他的袖子,悄然將身子依偎向他,滿目惶惶,她也認出了我。
我也幫忙想著。
失魂落魄的走著。
堂堂帝王喜歡上了一個宮女?
每一個季節,御花園就會換上一批當季的珍貴花木。
「對不起,恩恩。」說完,棠煜衝出了房,留下我呆愣愣的站著。
「要賣得出去才行,賣不出去,再怎麼值錢也是破爛東西。」
「朕想來看看你。」
「不用了,我的腳沒有扭傷。」我聽見自己苦澀的聲音說。
「明天吧,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去找夫人。」趙月芙應該會知道些什麼才是。
是青逸救了我嗎?迷糊中。我似乎聽見了皇帝的聲音。
「那我走。」他離去。
跟蹤那個女人時,不知不覺走快。
偷眼瞧了下皇后,就見她一臉黑氣,趙月芙對皇后的不敬是越來越張顯了。
難道他真的要與我絕然嗎?
「皇上英明,就算身邊有前朝女子,那也只是擺設而已。」趙月芙說得賊滑,既回答了皇帝的問話又拍了馬屁。
揭開喜帕的剎那,我的心依然沒有踏實,反而更為不安。
勉強一笑。
「棠煜。」我沖入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哽咽著。
「不是。」
「奴婢不明白。」雙手握緊了被褥。
沒事嗎?為什麼我的心這般不踏實。
走了過去,在他旁邊蹲下,與他平了視線:「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
當我進入藥材鋪時,已沒了那女子的身影。
喜服的盤扣一顆顆被解下,我閉上了眼睛,雙手一直在顫抖,因為緊張,也因為喜悅。
「我是說在未認識我以前。」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那名女子,就見她轉入了一處小胡弄,悄然跟著,那女的每轉一個彎就會東張西望看有沒有被人跟蹤,直到她走進了一間農舍。
冬天,萬物沉睡。
「現在還不能說,可我保證能讓你和他在一起。」
「我已派人去查這事,也吩咐了下人以後幾你出門,定要有護衛跟著。」景臨眼底有著連他自己也毫無所覺的緊張。
「棠煜。」痴痴的望著他,原來我竟這和_圖_書麼的想他。
「恩恩。」是趙月芙。
緩緩的走過長長的甬道。腳痛依然,可比不上心裏的痛。
面對我的開心,棠煜只笑不語。
快字一落,就見青逸又收回了給趙月芙的聖旨,「芙老闆可還沒把事情辦成啊。」
剛一睡著,就覺得有道視線一直在看著我。
但對結了一層層厚厚冰層的望天湖來說,生命的跡像隨處可見。
只不知為何,總覺得棠煜有心事,我的開心也就多了些牽強。
「錢?這麼簡單?」
後宮佳麗,傾國傾城,怎樣的美女沒有?
「你真的不在乎嗎?不在乎我那天……」
當我在一家茶館的廂房見到棠煜時,恍如隔了一生那麼長。
「這幾天,我覺得你並不開心。」
「你不也瘦了嗎?」
一個你視如親人的,最為相信的人,該以怎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心裏很苦很苦。
我點頭。
「那你可得好好謝謝本宮才行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沒有注意到,門並未被關上,隔著門縫,趙月芙凝望著痛哭的我,喃喃了一句:「這個蘇恩,總覺得有很多秘密似的。最近也夠無聊的,就花點錢吧。」
從認識他,他就是靜的,冷冷的靜。
「可惜本宮今天身子微恙,無法陪你賞花了。」
「夫人既然這麼有本事,還要恩恩跟棠煜說什麼呢?」
想了想,有些羞澀的道:「小時候,只想嫁一個美男子,後來爹爹說,美男子容易被別人搶走,只要嫁一個誠實,樸素,會幹農活的強壯小伙就行了。可我還是想嫁個美男子。」
心,鬆了。
「是他叫我來見你的。」
過於開心,以致於她沒有瞧見一旁青逸對她使的眼色以及皇帝高深莫測難掩怒氣的臉。
「什麼?」
「你的腳受傷了?」他抱起了我,聲音極盡緊張。
「這。」宮女極為不舍,可不得不承認趙月芙說得也對,只好道:「那好吧,十兩就十兩。」
一句『還是不相信我的好』讓我哭笑不得,心底又沉了幾分。
「這麼高怎麼看?呀。」在我的驚呼聲中,他突然抱起了我,一提氣,朝山頂疾馳而去。
是啊,我怎麼這般糊塗,宮裡處處是別人的眼線,我竟然這般明目張胆的來這裏。
當我見到趙月芙時,丫頭正在給她梳妝。
他一離開,那女子冷冷瞪著我半響,這才進了屋,關門時,我瞧見了她的姐姐,弱弱的躲在門后,弱弱的看著我,那份柔弱任是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愛。
一時,周圍沉寂了下來。
「你總算醒了,昏睡了六天六夜。」趙月芙擰起秀眉,眼底有責怪也有擔憂。
「只要我有錢,三天之內就能給你一個皇宮,相信嗎?」趙月芙嘴角目光灼灼,「我以極小的代價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你的秘密,好好想想,晚上我給你答覆。」
了無睡意,恨不得馬上進宮。
外衣脫落,內襖的帶子被解下,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是趙月芙。」
為什麼要他受這樣的痛苦?讓他在我面前……
趙月芙一走,我將自己深深埋進了被褥中,忍聲哭著。
這個女子也正是那天幾名赤|裸女子中的一人。
五天很快過去。
是棠煜,他竟然也在裏面。
對我而言,與棠煜之間的事就像一個死結。
「恩恩?」
驚著的心鬆了口氣,沒有灰塵就代表有人。
「恩恩,你若想與棠煜比翼雙飛,就幫我做一件事。」馬車上,她舒服的靠在軟墊上,吃著我從未見過的新鮮果子,漫不經心的說。
當回到尚書府時,已是深夜了。
「恩恩?」他輕喃。
我哀求的望著她,不想再待在這裏。
我想,我沒有多想,整個過程,棠煜的嘴角雖有絲幸福的笑容,可更多的是猶豫。
「皇上找民女有事嗎?」
「你看,這裏也有一條魚在游呢。」與棠煜手牽著手踩在結了冰的湖上,時不時開心的指著冰下面游來游去的魚。
手中的熱茶差點翻落,在她笑意盈盈的眸光中,我看到了自己驚駭的樣子。
「然後求皇上放過我們?」
那方才我與棠煜……
此刻,滿園子的金色海棠也將整個皇宮的上宮染成了金色。
「不就站在我面前嗎?」
趙月芙滿目狐疑,「五天後帶你進宮,但進宮之前,你必須養好身子。」
「那倒沒,他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也是,自己的小妾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每個人都不是味吧?幸好你與他沒拜過堂,沒名沒份,什麼也不是。」趙月芙從梳妝台抽屜中拿出一枝珠釵插|進髮髻中:「今天我要去談場生意,你也一起去吧。」
「夫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那些女人受孕,你知道嗎?若她們沒懷上孩子,我還會繼續被下藥。」
「什麼。」
錯愕,再怎麼想也想不到禮貌性的一個笑容會讓棠煜喜歡上我。
「皇上,等事情成功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趙月芙喝了口茶:「在商言商,m•hetubook.com•com雖然您是皇上,可民女還是覺得立張字據為好?」
「對了,昨天我把你的事告訴了景臨,不過沒說那個男人是誰,只說你愛上了別的男人。」
「說啊。」趙月芙不耐的催著。
「敢情你這次進宮是賞海棠來了?」
此時,棠煜的手停了。
這些日子來,他的這份靜卻讓我感到不安。
安胎?難道那幾名女子中已有人懷了棠煜的孩子嗎?
棠煜究竟是怎麼了?
棠煜說我多想,真的只是我多想嗎?
驀然起身,就要出門。
眼眶酸了,記憶潮水而至,畫面重新在眼前釋放。
睜開了眼,不安又襲來:「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我怔著。
我沒有回頭,而是越走越快,冷不防,腳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你先進去吧。」他對那個女人說。
他看到了我。
「來,你也喊吧,把所有不想要的東西都喊出來。」我深深吐氣,很想他不要這麼安靜。
本是沒什麼人的小巷突然熱鬧了起來,不是開了窗戶應著,就是開了門應聲:「姑娘說話算話?」
「在你心中,我是很安靜的人嗎?」突然很想知道在棠煜心中我是怎樣的人,還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十兩?這,這少說也值千兩啊。」
那女子則是一臉的幸福。
趙月芙,三個字,在京城,已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了。
「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他想了一會,極盡天真的樣子,直起腰朝院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望著我,笑說:「還是不相信我的好,我叫白玄。再見。」輕然的離去。
趙月芙嘆了口氣,一臉犯愁:「這世上就只有這一竄夜光項鏈,世人都知道在宮裡,拿出去也沒人敢買,更別說敢戴了,值不了多少錢。」
她輕輕一嘆,朝著周圍喊道:「誰給我弄來一頂轎子,我馬上給他一百兩銀子。」
真是可笑,竟問了一個這般幼稚的問題。
他微低著頭,眸子透上一層亮意:「第一次見你是在洗衣局。」
「這山真高啊,你說那些是雲還是雪啊?」指著眼前高聳入雲宵的山峰,冬天的山有好幾種顏,綠的,黃的,還有白的,白是頂峰雪的顏色。
他沒做聲,只握緊了雙拳。
「真沒想到你也有這般活躍的一面。」他淡淡一笑,牽過我的手一起望向雲海。
「你,你真的不會告訴他嗎?」不信,又滿懷期待。
「啊,是芙老闆啊,快快,快去弄轎子,芙老闆可是說話算話的人。」
「是。」宮女福了福立刻離開。
「姑姑想必還有很多事要做,恩恩就不打擾姑姑了,告辭。」有一個疑惑一直藏在心底沒敢問出來,就算是問清了,又能如何呢?
他怎麼會在這兒?
「夫人一直跟著我嗎?」聲音乏力,空洞。
迫切的想要讓懸著的心踏實。
最終,還是我開了口:「棠煜,你有心事嗎?」
轉身,一步步回頭走去,腳又痛了。
我不知道趙月芙是如何說動路公公讓棠煜來見我的。
三米之外,我與他蒼白的望著。
「那就回去吧。」
飛鳥走獸可說絕跡。
摸了摸懷中的夜光項鏈,趙月芙眼底精光閃過:「這世上不怕死的人多的是,夜光項鏈不賣個萬把銀子,我就不姓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月芙雙手抱于胸前。
「皇上,瓘玉牆後面有歡愛的痕迹,從所查的推斷,那時應該有人在交歡,且持續時間極長,倒像是被下了葯。」
「是。」
「我想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整個人垮了下來。
我走出了所躲著的角落,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他,以及那個有著幸福笑容的女子。
在房中看到了景臨,叫人意外。
「跟著方才的那個女子,看她跟誰見面,馬上回來告訴我。」
這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是開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他,是指路公公。
心疼他的痛,無法用語言表達。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目光碎碎的。
交歡?二個字刺痛了我身心。
「姑娘,這項鏈奴婢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多少點沒關係,只要有錢就好。」宮女急了。
一定。
激動僵在臉上。姑姑的聲音極不自在:「好。」
忍痛要站起,卻讓自己更顯得更加狼狽。
他傲岸站著,月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在他身上,使得他的氣息薄涼中透著冷冽與凜然。
「姑姑?」是素顏姑姑,才幾個月沒見,姑姑似乎老了很多,眸中的淡然不在,眼通心,也就是說,姑姑現在的心境已變了。
我與棠煜根本就是站在雲霧之上。
「你走吧。」他開了門。
『支卡——』的關門聲在只有我與他的世界里像是爆炸的雷聲。
來到了棠煜所在的院子,熟悉的一切,以前的記憶點點滴滴涌了上來。
揮退了丫頭,趙月芙一邊對著鏡子打扮一邊問:「有事?」
「那你可錯了,棠煜的份量不輕啊。」趙月芙精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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