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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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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他說想我

第五十五章 他說想我

「不用了,我也困了。」皇後起身時,我用干帛圍住了她,吩咐一直拿怨恨目光瞪著我的小如去拿衣裳。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
「奴婢蘇恩叩見皇上。」
「那是,那是……」無話可圓。
「讓開。」
自進宮以來,也是渾渾噩噩的,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沒思沒想。
「不知道沒關係,本官可以提醒你啊。」
我忙上了茶,恭敬的退至一旁。
揚清兒雙掌成拳,使勁一握,還是下了跪:「妾身知錯,妾身不該一時被妒忌沖昏了頭而來夏昭儀處胡鬧,請皇后責罰。」
服侍著皇后沐浴。
「奴婢不知道。」
不能這樣。
我連阻止的機會也沒有,趕忙跟進去。
來到皇后官,皇后就一句話也沒說過。
當時,揚清兒只不過是因為侍寢而在夏清柔面前驕傲了一下而已,她竟記恨至此?
皇后垂眸攏攏衣角,哞底閃過不悅,不動聲色看向揚清兒:「揚昭儀,你可知錯?」
皇后想要說什麼?
安清殿新來的宮女,竟然是霞兒,揚清兒的貼身侍女。
惦了惦錢袋的分量,那公公上下打量我了眼,勉為其難:「好吧。你等一會。」
再次深吸了口氣,我迎上前。
為什麼我要被迫承受著。
蘇清柔掩下了滿心的錯愕,只笑說:「那是恩恩的福氣,清柔高興都來不及呢,只是今天受了這般委屈,心裏不太舒服。」
「進來。」清寒一句,他走進了昭陽殿。
「貼身侍婢?」夏清柔愕然。
「有,在望天湖旁有一家簡樸的小客棧,客棧老闆是個極為慈祥的婆婆,她當了我與棠煜的見證人。」我急切的說著。
「起來,你好歹也是個昭儀,這般哭啼做什麼?」皇后冷喝。
只拿著她矜傲中帶著點點思索的目光望我。
活該如此嗎恨。好恨。
一生都會與那個男人牽扯不斷。
「你心底清楚。」
夏清兒顯然對皇后的懲罰極為不滿,擰著眉。
福公公趕緊跟上。
頭痛欲裂。
是她變化太快,還是我根本就從沒了解過她?
「還有這一次,」皇后的聲音蓄意柔和:「你替代揚清兒侍寢,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說明皇上對你確是與別人不同的。」
一見舊主,霞兒竟委屈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本官告訴你,她是本官的勁敵,安妃讓御醫故意說她已無法懷上龍嗣,隱瞞有孕之事,甚至偷和圖書偷將身懷有孕的民婦進宮假裝成安妃,都是她出的主意,還有那盆魅惑的花,一切的一切,都是柳妃在背後搞的鬼。」
「本官從沒有相信過她,她也沒有這個條件幫本官啊。」皇后眯笑的望著我,深意沉沉:「只有你蘇恩。」
「我要見皇上。」這個時辰,他應該還在這裏。
皇后輕嗯一聲:「既然知錯,就罰你三天內不準邁出清寧殿一步。」
一翻慌忙的行禮。
我站在了明妃宮的正門口。
「皇上,奴婢有話說。」我追了出去,邊追邊喊:「是奴婢自願去廢墟的,與其他人無關,請皇上不要責罰他人。」
「娘娘多想了,奴婢只是想過平凡的日子,如果不是娘娘派人刺殺奴婢,這會,奴婢早就回了鄉下。」我跪在她面前,滿目坦誠:「娘娘,奴婢絕對不會將娘娘的事告訴別人,求娘娘放了奴婢吧。」
皇后笑得很開心:「別恨本宮,要恨就去恨皇上吧,誰讓皇上對你不一樣呢?今夜,皇上又去夏清柔那,必是柳妃搞的鬼,她的目的本宮一清二楚,就偏不如她的願。」皇后拍拍我的肩,聲音刻意的溫柔,叫人生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不需要做什麼,本宮要的就是柳妃的著急。」
此時,就見明黃的身影從安清殿走了出來,在宮人太監的擁簇下朝正門走來。
「大胆奴才,竟敢攔駕,還不讓開?」福公公急步走到我面前,喝道。
我這是怎麼了?
一怔,安妃的事也是柳妃在背後推動的嗎?
一個宮女有再大的權利,也做不了什麼事,只能是個跑腿的。
我冷笑:「你真的通報了嗎?」
「奴婢不稀罕,求娘娘成全。」
「才只不過侍寢了一夜,夏昭儀就這般恃寵而嬌了?」皇后矜傲的聲音讓所有人一震,就見皇后在宮女的隨侍下緩緩進殿。
「夏昭儀打你了?」我問。
恨這個皇宮,還有宮裡的一切。
當我見到霞兒時,就見她左臉高腫,五指印痕明顯。
不,我不要這樣,站起,就要追出去,卻被小如擋住。她挖苦的說了一句:「蘇昭儀,奴婢送你回房吧?」
被殺了,不是一了百了嗎?
皇后的言外之間很明顯,她也要找個同盟,可是,我只是區區的宮女。
「奴婢只是小小的宮女,並沒有什麼本事能幫到皇后,最多也只是跑跑腿。」不安擴大,隱和_圖_書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又不敢深想。
緩緩撿起,錢袋的份量輕了,顯然,他拿走了一些。
「娘娘身邊不是有小如了嗎?」心底起了莫明的不安。
可是,該怎樣才能了結呢?
就見揚清兒一手指著夏清柔的鼻子罵道:「霞兒哪點惹到你的,你竟下得如此重手?」
「她沒有惹到我。」夏清柔優雅的喝著茶:「我只是討厭她提你而已。」
見皇后沉下了臉,揚清兒還真不敢哭了,站起委屈的在一旁。
不安的踱步著。
「恩恩,你覺得柳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皇后慢徐徐的問著。
「就算不通報又如何?就你這點錢就想見皇上了?」公公一把將錢袋丟在了我臉上,『咚——』一聲音跌落在地。
「娘娘,」我再次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奴婢與棠煜已然在外成了親,求你看在棠煜的面上,放了奴婢吧,奴婢寧可一輩子做一名卑微的宮女,也不想做嬪妃啊。」
「娘娘,水涼了,要再力口點熱水嗎?」我問,目不斜視,規矩本份。
「怎麼?月芙沒跟你說嗎?」皇後走過來扶起我,親切的拉過我手,說:「恩恩以前就是本官的貼身婢女,本官非常器重她,要不是月芙開口要了,還真捨不得讓她離宮,這下好了,只要恩恩回到本官身邊,本官又能輕鬆不少,清柔啊。你不會拒絕吧?」
愕愣的望著她,「奴婢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本官已經對皇上說了,蘇恩是本宮的貼身侍女,本宮疼她,既侍了寢就要給她一個名份吧。皇上沒說什麼,但這些封號之事向來是由本宮說了算的。」
皇后的眉端略微上翹,扶起了我,笑說:「這是什麼話,我還信不過你嗎?再說,鄉下的苦日子有什麼好的,官里錦衣玉食,綾羅綢緞用之不盡,比外面可好上幾百倍。」
皇后的目光微微笑著,聲音變得極為輕細,微低下腰望著我:「你與棠煜成了親?有誰能做證嗎?」
「就是蘇恩,本官以前的貼身侍婢。」
甚至有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胡說,分明就是妒忌我受了皇上的寵愛前來挑事,」夏清柔亦是百般委屈:「娘娘,你要為清柔做主啊!」
進宮來做什麼呢?為什麼一定要有個結果呢?
揚清兒氣得一個上前,揮翻了桌上的杯子。
聽得皇后緩慢,溫柔卻又尖刻的聲音說:和_圖_書「對你下藥,一是本宮不希望你嫁給景臨,二來,是賭定皇上不會要你,皇上不是慈仁的人,就算一個赤|裸的傾城女子站在他面前,只要他不想,她就是死在他面前,皇上也絕不皺下眉,可皇上卻替你解了藥效。」
夏清柔這話顯然是在跟皇后交換條件,這般大胆,看來,以前對她的認識確是太少了。
天還未亮。
進宮,不是讓自己迷茫的,是為了讓一切有個結果。
「夏清柔,我找她算賬去。」揚清兒說著,一把衝進了殿內。
「我當然要得意,在一個笨蛋面前,怎能不得意啊?」夏清柔笑得極為開心。
擋著我的公公像是被我眼底的恨所震,愣了愣:「皇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彷彿走進了一個布滿了白霧的小方圓內,想將這些濃霧走散,想離開這裏,又總身不由己的往濃霧裡鑽。
死死的握著,真想就這樣回擲到他臉上。
而我,就這樣被帶到了皇後宮,重新做起了皇后的貼身侍婢。
「霞兒?」揚清兒驚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知是何時進來的,就見她一個箭步到我面前,看著霞兒血腫的半臉,心疼的道:「她打你了?」
「蘇恩,」皇后猛然轉身,厲望著我:「別再做無功的掙扎,明天,本宮就會下旨,正式封你為昭儀,去準備吧,」
十指握得泛白,嘴唇咬得被出了血,怨與恨從心底深處迸發,衝破了層層被強壓著的封鎖,再也遏制不住,我衝出了皇後宮。
「那誰饒了本宮啊?放心,帝王之愛一如曇花一現,沒準半年後皇上就對你乏味了,半年的時間足夠本宮除去一個人。本宮想,皇上在意你,也就是你的這種處世與性格吧,保持啊,至少撐上半年。嗯?」皇后唇角緩緩勾起一絲鋒利笑意,透著點點戾氣,直接出了沐浴池。
一聽皇后這麼說,揚清兒滿腹委屈的跪在皇後面前哭道:「娘娘恕罪,清兒只是思念從小一塊長大的侍女,不想夏昭儀一見妾身,就打了妾身一個巴掌,請娘娘做主啊。」
「你有,你一直有,本官知道,安妃知道,柳妃也知道,你自己也應該知道。」
「皇上,是奴婢……」腳劇烈痛起來,猛然跌倒在地,抬起頭時,他已然不見。
此時的霞兒哪還有往日的氣焰,嚅嚅的點點頭。
「當柳妃對本官說,你曾在宮外侍寢,不,該說被皇上和*圖*書給強迫了時,本官就奇怪皇上的態度,皇上是英明的君主,對女色從不過度迷戀,不管她是生得怎個傾國傾城,皇上都極有分寸,或者說,已到冷情的地步,更別說去憐惜去寵溺后妃了。」
死就死吧,早就孑然一身了,棠煜死後,我所剩下的也只是渾噩過日子而已。
夏清柔臉一沉,上前抬手就朝揚清兒煽下。
「什麼?」
「皇上?」福公公望向皇帝,希望皇帝有所指示。
「你什麼事惹她生氣了?」
他依舊沒停下步伐。
為什麼他一定要喜歡卑微的我?
只不明白,皇後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話。
「煩公公通報一聲,就說蘇恩求見。」我從懷裡拿出錢袋,全數交到了他手中。
可我與他畢竟沒什麼深仇。
深吸了口氣。
「你打我?」揚清兒欲回手時,夏清柔傲慢的瞪著她,冷說:「你敢,昨夜皇上說了,今天還要來我安清殿,你要是在我身上落了什麼痕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旁的公公動了惻隱之心,走上來好心說道:「快走吧,皇上方才就去了夏昭儀那,就算你進去了,也見不著皇上。」
無能無助沒有任何力量的我,為什麼只能是被欺負的一方?
這會,還不是自找的。
「是啊,卻看到了讓本官不喜歡的一幕。」
我恨那個男人。
后妃?意味著一生都會在宮裡度過。
確實,僅僅以安妃的實力很難做到這樣。
我心一震,慌忙跪在地上,思緒紛亂不已,皇后要我?她不是想殺了我嗎?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
是夜。
鼻樑上的痛讓我有一瞬間的眩暈。
「我就只說了我家小姐四個字,夏昭儀就打了過來。」霞兒哽咽著。
他卻沒說上一句話,就從我身邊走過,出了正門,朝非或殿去。
「奴婢是特來謝皇上的救命之恩的。」我叩頭。
轉身,看到了一雙沉得比夜色還濃的眼眸,那一身的明黃,散發著無上的尊貴與不能叫人仰視的皇者之氣,即使在這麼暗沉的夜晚,看起來依然熠熠生輝,灼痛了我的視線。
心中迷茫了。
我不知道所謂的冰刑有多厲害,但青逸都下跪了,定是極為痛苦的吧。
臉然刷的變白,白得近乎透明。
夏清柔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笑問皇后:「娘娘是來看清柔的嗎?」
一會,那公公出來了,搖頭:「你走吧,皇上不見你。」
還是不忍https://m•hetubook•com.com心啊。
打人?自認識夏清柔以來,從未見過她打人,就連脾氣也像是小孩子似的的,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夏清柔嗎?
不能自保,軟弱的反擊,在這個黑暗的皇宮之下,成為了被欺負的一方。
「站住,昭陽殿不是宮女該來的地方。」橫擋在前的手,公公尖細的嗓門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宮女不稀罕,那皇上的妃子呢?」
「妾身領命。」
公公臉一沉:「什麼意思?難不成還騙你不成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心裏成了涼涼一片?
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皇後為何突然從夏清柔的身邊要了我。
「娘娘,你不能這麼對奴婢,奴婢無意爭寵,求你饒了奴婢吧,求你饒了奴婢吧。」我跪走至皇後面前,驚慌叩頭。
「裝什麼清高啊?昭儀?哪個宮女不求著,這般矯情,真叫人噁心。」說完,小如冷哼著離開。
「死愣著幹嘛,還不快離開?」
「不。」我起身追出去。
『啪——』
不,我不能成為皇上的妃子,不想一輩子出不了宮,不行。
緩緩抬頭望著頂上的三個藍底黑字,動了動冰冷的指尖,我笑了,沉沉的笑了。
「不,不可以,不能這樣,不可以啊!」望著皇后冷然的離去,我跌倒在地,滿心的無助與恐懼。
白玄,他欺騙了我,甚至差點要了我性命。
「還不是為了討好皇上,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宮女給我們內府務的人送這送那,你還嫩了點,去討教討教再來吧。」方才的公公滿臉不耐的揮揮手,「還不快……」離開二字卡在了喉,這公公臉色倏然變白,一旁的公公神色也變得慌張不已。二人齊齊下跪:「奴才叩見皇上。」
雖然沒有了殺手,並不代表皇後會放過我。
夏清柔一怔,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不知娘娘要誰?」
「娘娘,」此時,小如捧著乾淨的長杉走了進來:「請更衣吧。」
該如何讓皇后相信我不會出賣她?
怎麼又忘了,腳不能跑的。
將一切做個了結啊。
「我今個來,可不是來理你們這事的。」皇后目光飄向我,笑說:「是向清柔來討個人來了。」
「顯而易見,安妃已與柳妃成了同盟,她們二人要對付本宮。」皇后冷哼:「而我身邊,缺少個幫手。」
望著無一人的宮道,深深的失敗湧上心頭,為什麼我沒有一件事是做好的呢?
「很好,我這就派人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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