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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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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絲淺笑

第六十章 一絲淺笑

他負手而立,逆著燭光,有一種流彩的光華在他身上緩緩散開。
「炎綦。」
有些事能原諒,有些事卻是要記一輩子,並且永遠無法原諒的。
「你在怕什麼?」他的聲音的迫在耳邊,嚇得我驚彈起來,轉身竟對上了他的唇。
蓮姑姑則是有些悲傷,是為明秀之死嗎?
而他,平穩得一如是散步過來般。
他一笑,笑得惡劣,一手從胸前往下,來到了腰處:「不吻,朕的手就再往下。」
「累嗎?」扶起我,涼涼的聲音竟是軟軟的。
走在最後的蓮姑姑偏頭望了我眼,目光里亦有著警告。
「不明白最好。」重重一哼,皇后拂袖離開。
素顏姑姑生病了?
沒等我一丁點時間,他的手就要……
「這是什麼香啊,味兒與平常上香用的不一樣啊。」對於三兒的計較,我有些啼笑皆非,不過這煙香味挺特別的,聞著竟覺提神了許多,胸口的沉悶也散了去。
「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安妃笑得苦澀,起身,「小伶,起來吧,一種都是我們自己種的因,換做我是貴嬪,也不會相信的。」
他倨傲一笑,突然跑起來。
「我聽別的宮人說,她們的娘娘在入浴時都會撒上些花瓣,洗過後身子就香噴噴的,可好聞了,雖然奴婢喜歡貴嬪身上的清爽味,但也要入俗一下嘛。」三兒說完,一蹦一跳的往沐浴房走去。
此刻,我亦絕不會向他求饒,或許我笨,我蠢,我愚善,我沒有過人之處,可我會堅持,那是我僅剩的東西。
想起她方才所說,眉擰得更緊了。
一想到那口脂,心口一陣鈍痛,只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什麼?全身滾燙不已,此刻,真想直接暈過去算了。
不能再心軟了。
安妃蹲下扶起了小伶,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讓貴嬪看笑話了,不送。」
剛進了流儀殿,還未坐熱呢,三兒就跌撞的跑了進來,彷彿背後有鬼神惡煞在追著她似的。
望著她消失的身影,我鎖眉。
素衣翩躚,青絲飄飛,和著他如神袛的身影,一前一後,在落著雨絲的夜幕底下翩飛著。
失笑:「好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看把你緊張的。」
有必要如此?
花盡這樣的心思只為取悅他嗎?
「再叫。」
「沒事臉怎麼這麼紅?」
「安妃娘娘,小伶,蘇恩實https://m.hetubook.com•com在不知你們今天唱的是哪出啊。」顯然,今天是來錯了,打從心底就不願相信她們所說的話,我怕,怕一相信,自己又被騙,又被欺負。
「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他的動作給驚呆了,堂堂帝王怎能給一個貴嬪揉腳呢?
「不是,沒有,沒有,我和太子什麼事也沒有。」三兒慌亂的搖著雙手,面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你只要取悅朕就可以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站了多久了?難道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做活嗎?
這個男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無賴。
終於,他停止了跑動的步伐。
怎麼可能相信她所說的。
不解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淡淡道:「皇上幾時離開與柳妃娘娘今天來此的目的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貴嬪。」哪知小伶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哭求:「我家娘娘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她是真心想把二皇子託付給你。」
立在宮道正中,怔怔抬頭,望向遠處天空,微風撩起耳畔髮絲,吹動衣袂翻飛,竟覺疲憊萬分。
「妾身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只想快些回清儀殿。」心更亂了。
「這是奴婢從宮外帶進來的,是用幾種草藥捏卷而威,又香又能提神。」三兒嘻嘻一笑。
奪過他手中的藥瓶,轉身給自己的雙足擦起來。
「怎麼?」柳妃落坐,笑嫣如花:「沒事就不能到老朋友這裏來坐坐?」
「也是。」安妃輕咬下唇,怔怔看著地面:「我以前那般待你,你又怎可能幫我?」
「別動,這是西域剛進貢上來的火蓮清露,對你的腳傷有益。」他強硬的脫下了我足衣(襪子),從懷裡掏出白瓶子,倒出如水般的清露,均勻塗上,雙手回來輕揉著。
全身赤|裸的我在亮如白晝的夜明珠下無所遁形,羞也不是,惱也不是,雙手更不知該掩哪,只覺萬般不堪,好半響才被逼出一句:「能把它們滅了嗎?」
「叫朕的名字。」他在我耳邊柔聲說著:「恩恩,叫朕的名字。」
自昨天三兒煽了小如巴掌,我將那三名宮女貶至洗衣局后,宮女對我的態度轉變得很快。
難道我還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轍嗎?
這個梢凹處,竟然有間足夠容納六人居住的大木屋,木屋四角都用夜明珠鑲hetubook.com.com嵌著,亮如白晝。
見三兒哈欠連連,便讓她先去睡了。
取悅他?從沒想過的事,也不想如此。
「什,什麼?」抬頭恨望著他,若目光是劍,只怕他這會早就沒了性命。
「蘇恩,」皇後走至身邊,杏眼細眯成一線,犀利的盯著我:「你若敢與柳妃聯合對付本宮的話,本宮會立刻讓你消失不見。」
時不時的有雷聲滾過天際。
「貴嬪,」三兒興奮的跑了進來:「內務府來傳話了,皇上今天又翻了您的牌子,讓你快做準備。」
「我,我……」
這讓我心裏有莫明的感動。
三兒謝恩,方才還在說著要給竹景澆水,這會卻站到了我身邊,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吻溫柔纏綿,傾盡著訴不盡的情感,直抵達了心靈深處。
我只不過想問她太子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可三兒這翻奇怪的舉動,還真讓我好奇她和太子之間是怎麼了,便道:「即是什麼事也沒有,你慌張什麼?」
柳妃?訝望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她來清儀殿做什麼?
不知不覺間,二人衣衫盡褪。
「這是最後一次,朕不會再讓你受這般痛楚。」薄涼的聲音在身後說著。
恨自己的愚善,心裏竟起了動搖。
訝異之時,他已牽著我的手出了清儀殿。
「驅香啊,要是皇上來了,一聞這香味就會想起柳妃娘娘了,那可不行,而且奴婢也比較喜歡貴嬪身上淡淡的清爽味。」
細雨絲落在臉上,冰涼冰涼的。
「準備好了嗎?」他低頭問我。
垂眸時瞥見三兒拿了一籃子的玫瑰花瓣,不禁奇道:「三兒,這些花瓣要做什麼?」
緊咬下唇,吻他?
回了皇後宮。
他按住我,加深了這個吻,溫柔纏綿的吻。
直到將三件衣裳的破漏之處全部補上,我咬掉線頭,將綉針插入,抖抖衣裳折好,抬頭之時,看到了他。
「蘇恩出生卑微,怎配做娘娘的朋友呢。」
「沒,沒事。」
「三兒,你在做什麼?」回神時,竟見三兒拿了二柱香在房內走動著。
「奴婢該死。」三兒緊張的下跪在旁。
正要朝『流儀殿』走去,就見皇后在小如和蓮姑姑的隨侍下從正殿走了出來。
「別怕,這樣朕才能看清你。」薄涼的聲音合著強行壓忍的情慾。
對我,也只是一時的興趣而已。
在我和圖書愕然愣著時,他一把抱起了我,輕輕一躍,上了幾十米高的樹梢上。
皇后的神情略顯疲憊,小如的目光則是怨恨不已,她的臉頰到現在還是紅腫未褪。
到時,就該清靜了吧。
而我,咬牙忍著,甚至握起裙擺,只為讓雙腿沒任何的阻力。
「太子是不是和你?」
「貴嬪,救你幫幫我家娘娘吧,小伶給你磕頭了。」小伶磕起頭來,磕地有聲,不一會,額上已紅腫一片。
前幾日,她不還在擔心柳妃與安妃聯手嗎?
無法分辨安妃話中的真假,可她傷感落寞的眼神讓我硬起的心有了動搖。
幫?不會又是另一道陷阱吧,安妃與小伶的目光都極真,不像是在撒謊,可她與皇后都是會做戲的人。
他抽離了我體內,立時,空虛鑽了全身。
柳妃眼底閃過妒意,但隱藏得極好,「來此的目的?本宮能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是知道你與素顏姑姑一向交好,特來告訴你一聲她生病了而已。好了,這就走。」竟真的離去了。
緊緊的抿起唇,理智與慾望做著鬥爭。
「今個皇上天亮了才離開,是嗎?」柳妃起身走至窗邊,玩弄著盆中的野竹葉子。
聽到了他的低吼。
可直到深夜,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
「妾身不明白娘娘在說什麼。」一時不解皇后的怒氣為何而來。
飛快的奔跑,得到的就是雙腳的劇痛。
柳妃真是特意來告訴我此事的?
揮退了跟隨著的宮人,只是我與他,邁入了下著細微雨絲的黑夜中。
一路上,宮女見了我都會恭敬退讓,敬叫一聲:「蘇貴嬪。」
「我不起來,」小伶哭道:「為了二皇子,娘娘已經夠苦的了,貴嬪,求你相信我們吧,只要你肯幫我家娘娘,讓小伶做牛做馬也願意啊。」
這一夜,心裏似乎被點燃了一絲渴望,又似乎失去了某些東西。
初夏的風已有了不舒服的粘感,吹在臉上熱漬熱漬的。
「她不是你最親近的人嗎?竟連她生病了也不知道。」柳妃輕笑,笑聲似有刺般,扎得人難受。
對著她福了福,走出了安妃宮。
「我,我不習慣。」在他火熱的視線下更為羞憤,所有的怨、恨都變得極度無力,壓根就發作不起來。
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複雜心情。
是因為他方才所說的那話嗎?
他一聲輕笑,竟顯得非常愉悅,狠hetubook.com.com狠的挺進我時,再度深深吻上了我。
柳妃媚眼朝我一飄,對著三兒道:「起來吧,是本宮的不是,來時該讓宮女先來通稟聲才是。」
今夜,不知為何,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心中一片慌亂。
依然未從,討厭這樣的強迫。
只不一會,一道傲岸的影子也加入了我,我與他明明相距了數步,可隨著他不時的動手動腳,以及我手中針線的舞動,地磚上的二個影子一會捉弄,一會相擁,一會雙手握在一起,一會又是你追我趕,最終,傲岸的影子親上了我。
今夜,他以一種我從未領略過的姿勢要了我,當他再一次深深挺進時,撐起了身子望著目光迷離的我,霸氣的命令著:「叫朕的名字。」
行了禮,對柳妃,我心底戒備深濃:「不知柳妃娘娘前來小殿是為何事?」
「我,我自己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應該知道我的腳是不能跑的。
從柜子里拿出幾件舊的衣裳,又從籃中拿出綉針,翻開衣裳中微裂之處,聚精匯神的補起來。
此時,三兒用袖揮了揮半空,「柳妃娘娘身上的味兒好香啊。」
「對我這般冷淡啊?好歹我們在宮外就認識了,來敘敘舊不好嗎?」柳妃媚目微挑,縴手攏攏衣袖,輕淡淡的說:「去看過素顏姑姑了嗎?她可病了好久了。」
不再猶豫,顫抖的吻上了上去,青澀不安的敲開他雙唇,與他糾纏一起。
哪知我這一問,三兒更是滿臉羞紅,不知所措起來。
我已是貴嬪,成為了他的女人,只怕他對我的興趣也快到頭了。
「我,我,我沒慌張啊,」三兒有些手足無措。
確實,整個殿內都是柳妃身上的香味,不知為何,聞了后心中竟生悶了好多。
迷霧越來越多。
這一刻,心也是軟軟的。
後宮佳麗三千,他又記得住誰的香味?
當背碰上微涼的被褥時,瞬間清醒,卻對上他一雙灼火耀耀的眸子。
「蘇恩還是無法答應,請娘娘另選她人吧。」朝著安妃簡單的施了禮,對小伶的磕頭置之不理,硬起心離開。
「娘娘,蘇恩過於卑微,真的幫不上什麼忙。」我說得漠然。
「叫朕的名字。」
「吻朕。」
「你做什麼?」見他將我放在毛毯上后竟然脫開了我繡鞋,一時羞怒各半,慌張就要拿回鞋穿上。
三兒輕吁了口氣,忙指m•hetubook•com•com過窗邊上的竹盆道:「盆中的泥都幹了,奴婢去澆下水。」
哪知她慌慌張張出去之時,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驚呼聲響起:「柳妃娘娘,你沒事吧?」
一愣,這已是第三個夜晚了。
愕愣了一會,不知他所指的準備是指什麼。
「這裏?」這般亮,怎麼睡?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亂如麻。
牽著的手被他一扯,身子只得也跟著他跑才能亦步亦趨相隨。
有了玫瑰花的香潤,身上確是香了許多。
大口大口喘著氣,越發濃黑的夜色之下,我滿臉蒼白,雙腳劇痛如刀割,可依然不吭一聲。
「娘娘請說明來意吧。」直接挑明,不想與她虛與委蛇。
濃雲不知何時遮蔽了天空,風裡漸漸挾裹了濕意,七月的夜空驟起雨意。
不相信,絕不相信,皇后說過,安妃與柳妃已聯合起來對付她,難保這一出不是她們二人設的計。
搖搖頭。
這樣的柔情,迷離了我。
一如那個男人所做之事。
「很好,雖然你不是聰慧能幹夠獨擋一面的女子,可也足夠吃苦耐勞。」他望著頭頂幾十丈寬的樹枝綠蔭,悠然說著。
「三兒,你的臉怎麼了?」望著三兒異常通紅的臉,我站了起來,關心的望著她。
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過了綿長蜿蜒的宮廊,疊疊重重的月牙門洞,進了御花園,來到了魚池最角落那顆老樹下。
「炎綦。」不知不覺輕喚出了聲。
低下頭,他深深凝視看我,迎著水中亮光,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倨傲,一字一句道:「從今往後,你只能跟我並肩,就算如此刻這般痛不可擋,也必須忍著,因為你是我炎綦所認定的女人。」
我該去看姑姑嗎?
「妾身見過皇上。」
「今夜就在這裏住下吧。」
「那陪朕走走吧。」
又想折磨我了嗎?
高燭華燈,將我的影子投在明亮宮磚之上,一針一線,尋常中的平凡,平凡中的充實。
我每叫一次,他都深深挺進,直到二人筋疲力盡為止。
沒有去細想,也不願去細想。
「見過皇後娘娘。」
望著她們的離去,心裏越發困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皇後會認為我與柳妃會一起對付她?
進去安妃宮也就一柱香的時間,我卻精力耗盡,原來要去猜測他人的心思竟會是這般累人。
「姑姑病了?」我一怔。
對於這些,我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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