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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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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疼痛漩渦

第六十一章 疼痛漩渦

甚至不該去猜測對方是真心還是做戲。
待人二分真,三分詐,五分防,這就是皇宮的生存之道。
她動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詫愕的望著眼前的女人,聲音微抖:「你怎麼會知道?」
這與延龍香有什麼關係?只不過這翻話卻讓我想起了在青樓那一夜,他曾問我『是敏王叫你向本王下的媚葯?』來。
天一下子涼了許多,竟有幾分晚春寒氣。
「三兒,去拿些點心和茶水來,尚書夫人的絮話,沒有這二樣東西可不行。」事實上,是不想讓三兒聽到我與趙月芙所說的話,趙月芙不是那種喜歡絮話的女子,她來必是有事,或者說交易。
帝寵又如何?為了爭奪所謂的寵愛,花盡心思,勾心鬥角。
「是一種與敬佛用的香看起來差不多的沉香,不過聞多了延龍香會中毒,換句話說,她是種慢性劇毒。」
「她是尚書夫人。」我笑說,望向趙月芙:「不知景夫人今天怎麼會有空來清儀殿?」
三兒眼睛一亮:「貴嬪就是三兒要待之誠心的人。」
三兒搔搔頭,又是憨笑。
震耳的雷響從頭頂呼嘯而過。
我怎再能輕易去相信?
望去,就見三兒捧了銅煲在殿外,笑說:「奴婢去小灶房給貴人煮蓮子羹去了。」
「只要你誠心待人,別人會感覺到的。」
趙月芙斂斂神,將我從頭到腳打量。
沒人應聲。
「你別問我是www.hetubook.com.com怎麼知道的,你只要明白一點就行,你與我的交易一成,皇后不旦不會派人追殺你。甚至還能保你一生平安。」
天空陰雲密布,黑沉沉壓頂。
「貴嬪,今天身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嗎?」
香?腦海里閃過昨天三兒用香驅走柳妃香味的那二柱香來,後背一陣生涼,忙壓下懷疑驚然的思緒,佯裝平靜的道:「我這兒怎麼會有慢性劇毒呢?可能是相同的香味吧,不過,就算有什麼延龍香,這與柳妃有什麼關係呢?」
厭煩這一切。
「小子趙月芙見過貴嬪。」
「夫人在胡說什麼?」我驚愕。
「三兒?」聲音重了些,三兒的廂房就在隔壁,我這般喚她,按理她是應該聽到的。
「天氣變化無常,你自己也要多注意。」放下手中的綉活,我道。
「從來沒有人像貴嬪這樣關心三兒的,三兒心裏好高興啊。」
傍晚時分,雨停了。
「皇后的位置想坐嗎?」靠近我,她輕聲說著,目光精然。
「是不簡單,要讓皇后收回殺死你的命令,是挺難的。」
「真正的身份?」柳妃曾經是青樓的女子,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
「沒有啊,奴婢一直在小灶房裡看蓮子羹的火候呢。」
「怎麼了?」
一陣輕笑,趙月芙戲謔的望著我:「凡是宮裡的女子,不,只要是女子莫不對皇后這個位置不動心的。」
吃著蓮子https://m.hetubook.com.com羹,目光下意識的又望過三兒沾了泥漬的繡鞋,從泥漬的深痕看來,她應該是去過極遠的地方或者說在一個泥濘的地方站了許久。
「三兒?」我呼喚。
望去,竟見趙月芙正笑盈盈的站在殿外,一身逶迤拖地的粉紅煙紗裙,將她襯托得極為艷麗。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走回寢殿。
「延龍香?那是什麼?」
他沒在身邊,已經走了嗎?
難道那段奔跑並非是在戲弄我,而是在試探我嗎?
三兒,為什麼要撒謊?
「若貴嬪還是以前的蘇恩,小女子就可幫助貴嬪實現願望,若不是,就當小女子沒說過這話,馬上離開。」她喝上茶,優雅的品味著。
是什麼意思?
「正午了?」失聲,怎麼睡了這麼久?出於做宮人時的習慣,天一亮我就會自動醒來的。
想說幾句應承的話,還是不行啊,做不出那般假意的面孔。
是那火蓮清露的緣故嗎?
一翻禮畢,趙月芙優雅落坐,美眸打量著周圍,半響,搖頭說:「好歹也是貴嬪,未免太寒酸了。」
「想你了唄,就來絮絮話了。」
「很好吃啊。」喝了口,味兒真是不錯,目光不經意見到三兒的鞋子沾了許些泥漬,不禁問。「你今天出去了嗎?」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今天來是來和你做買賣的。」
「既是交易,總有你想要的吧?」
「就算你再多錢,這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皇宮,不是你家的院子,貴嬪的身份雖低,也是后妃,豈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怕不待你有所行動就被察覺了。」以前有些羡幕趙月芙精明瀟洒的性子,可這會卻覺得她大胆得可怕。
「貴嬪,吃碗蓮子羹吧,奴婢燉了一個上午,可稠實了。」三兒說著就盛了碗出來。
「既然來了,我索性再跟你說個秘密。」趙月芙目光變得深湛,「你知道柳妃她真正的身份嗎?」
出宮的心一直沒有變過。
「買賣?」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我身上有什麼是她能看中的?
「你是誰?」三兒突然站起,對著殿門處道。
宮裡的生活不是我所要的。
「因為我是趙月芙啊,你就該認識我。」趙月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在心裏自嘲了翻,在這個皇宮裡,你越是信一個人,所受的傷害就越重。
就拿這三天來說,哪一天是清靜的?
「她是……」還未說出,趙月芙接過了話:「丫頭,你不認識我?」
「那是自然。」
「在皇上未登基前,她是敏王的死士,當時還是惠王的皇上與敏王為了爭奪帝位,爭鬥不斷,卻總是無法分出勝負,若非柳妃愛上了惠王,臨陣倒戈,當時的惠王也不會這般輕易就坐上了帝位。」
三兒臉上一陣落寂:「三兒從四歲起每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很少與人聊天,也沒有朋友。」
這麼一說,倒想起平常變天時,雙腳總會難受,m.hetubook.com.com今天卻無任何的異樣,彷彿未受過傷似的。
猜測是極為愚蠢和無知的。
「怎麼會呢?三兒心腸這般好。關心三兒的人肯定很多啊。」我試探著問。
也將我的思緒打亂。
「你回去吧,事情沒你想的那樣簡單。」我起身送客,趙月芙只是錢多,就算她能用錢買到所有的東西,有些內情也是她得不到的。
說不出心底的失望,難道她也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嗎?
目光所及,是清儀殿的寢宮。
「柳妃來過?」
「貴嬪,你認識她嗎?」三兒困惑的問我。
聽見三兒滿是開心的說:「看來今天只能待在殿里,哪裡也不能去了。」
「已是正午了。」
為什麼要試探我?
「聽你這麼說,倒挺希望今天下雨的。」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三兒反問。
「這個貴嬪可以放心,我趙月芙不打沒把握的仗,只要我想做,還沒什麼做不成的,就怕貴嬪已不是從前的蘇恩了。」趙月芙飲盡茶,自己添了茶水。
微微一笑,若在今天之前聽到這句話,我會很開心吧:「謝謝。」
「夫人在看什麼?」她的打量讓我頗為不自在,尤其是她眼中的精光,只覺得自己是她手中的物品似的。
三兒出去后。
三兒將六斤被拿了出來放在床上:「現在就這般涼,晚上定會冷許多,貴嬪千萬別受寒了。」
「什麼?」駭然。
趙月芙突然鼻子動了動,擰眉:「你的房裡怎麼會有延龍香的味兒?」
https://m.hetubook.com.com小女子只是想知道,貴嬪還是以前那個執意想離宮過平凡生活的蘇恩嗎?」
「沒有,怎麼這麼問?」
聽得趙月芙又說:「柳妃既是敏王的死士,也是敏王的幕僚,敏王的軍陣圖,窩藏兵馬的巢點她都一清二楚,所以,帝王一爭,敏王敗得凄慘,你可知為何柳妃這般深得敏王的重用?」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天應該亮了吧?
「三兒?」又喚了聲,還是沒人應聲,便朝她的小廂房走去,就在要推開門之時,聽得三兒在外殿喊道:「貴嬪,奴婢在這裏。」
什麼時候回來的?
小灶房就在殿的西北一角,中間只隔了一條短短的宮廊,宮廊地面以白玉石徹成,哪來的泥土呢?本是不經意的一問,可三兒的回答顯然是在撒謊。
昨夜的種種又突然浮上了腦海,猶其是他所說的那句話『從今往後,你只能跟我並肩,就算如此刻這般痛不可擋,也必須忍著,因為你是我炎綦所認定的女人。』
此話讓我心身俱震,她竟然知道,知道我進宮和不能出宮的原因。
起床,披了件深衣,開門之時,一陣帶雨的急風迎面撲來,微微閉目,好一會才適應這糟糕的天氣。
她又知道多少事情?
三兒卻是滿臉不屑。
「天一下變得這麼快,奴婢怕貴嬪有什麼不適應。」三兒憨厚的笑笑。
三兒愣了愣,一時怔望著我。
響雷震過耳邊時,我醒了。
泡上茶端至她面前,我淡定從容:「景夫人,你希望我怎麼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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