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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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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大結局

白玄和青逸互望了眼,淡然的眼底不禁也有了笑意。
留下炎綦哭笑不得的站著。
哎,這個男人,我想,我應該開始重新認識他了。
他,也是全身赤|裸。
這個時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炎綦薄涼的聲音飄過:「夫死從子?怎麼,你對政兒說,他的父親死了?」
正在鏡前梳發,政兒推門進來,滿臉失落。
「你會下棋?」他頗為不可思議,一副不信的樣子。
白玄和青逸邊吃飯,邊打量著政兒,目光里是滿滿的趣意,更是有種想看戲的光芒在裏面。
政兒又望向炎綦,二雙相似的星眸彼此凝視著。
再捏了捏自己的臉,會痛。
原來他知道,他知道我的所想,這一刻,心底所有的難過都消了。
炎綦握過了我的手:「自那比斗之後,他就來到了這裏,恩恩,你原諒他了嗎?」
「不必了。」咬牙切齒。
「娘,你太沒志氣了。」兒子雙手抱于胸前,不滿的望著我。
身子的酸痛使我忍不住痛吟出聲。
「好。」愣愣的答應,視線回到棋盤,看到棋局時,瞬間清醒了過來,驚呼:「我的子落錯了。」
他,他,他下面竟然什麼也沒穿。
「是,你長大了。」
「看,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棠煜了。」
他吻上了我:「我喜歡你的笨,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太多了,所以要將幾個像我這樣優秀的男子送給幾個笨的人才算公平啊。」
突然的轉變讓我有些不適應:「對不起什麼?」
「這是我早已安排好的,先讓三兒保護你離宮,待時機成熟我再出來找你。」
飯桌上一下子多了三個人,讓氣氛變得很奇怪。
臉一紅,假裝沒聽到:「三兒,還不去準備房間。」
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知道他是為了想保護我,可是,想起這些年來的酸楚,思念的折磨……
心底有些懊惱,明明要冷一冷他的,這會竟然和他說起心裡話來了,忙推開了他,漠然道:「夫子請自重。」說完出了堂。
我一怔,政兒才五歲,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似乎如此。」
掀開被褥起身,見到了一雙男人的手橫在腰上,自己更是全身赤|裸,且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只要他活著,發生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可你是大人啊,我是小孩子,大人不都比小孩子懂得很多嗎?」
我的冷落,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不錯,而且下得還行。」我挺胸道。
剎那,只覺一道鋒刺的光芒劃過我全身。
「政兒知道,可總有一天,政兒會長大,要出去賺錢,到時就沒人照顧娘了,娘也應該找個人作伴才行啊。」
他真的一點也不懂我嗎?
「當然。」他很肯定的點頭。
三兒更上低頭悶笑。
「好耶。」政兒興奮的跳了起來。
「不去,私塾中的孩子都喜歡欺負我,我害怕。」
「是嗎?」
手上的溫暖是我幸福的來源。
面由心生,淡漠的神情不必刻意擺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有心事了。
「你,在沐浴啊。」我乾笑,想將目光移開,卻怎麼也使不動那脖子。
「享受?」白玄滿目疑惑看著青逸。
「政兒,娘不是夫子的對手。」他可是皇帝,不用問,也知道棋琴書畫樣樣精通,未戰心已和*圖*書怯了。
「政兒,不許無禮取鬧。」
彷彿我與炎綦……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點點頭:「只要你知道我心裏想的就好了。」從沒有生氣過,只是惱他這般不懂我,我不要獨居一隅,被保護起來,看不到他,天天擔心著他,又因為他的絕情而傷心著,這樣的日子,太難過了。
當我出現在他房前,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那你就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不一會,一道綿長的笛聲從皇陵中飄出,音聲孤獨而落寂,時如秋風蕭瑟,時如冰水緩流。
「恩恩?」
因為心中極為在乎這個問題,連著三天,我連看他一眼也沒有。
白玄,青逸,三兒都一愣,唯獨他,飽含笑意的望著我,說:「夫人,為夫方才還剛從你房裡出來呢。」
痴痴的望著他,此時,我除了用眼晴傻傻的看著他,什麼也不想做,不想說。
「這個計劃,我足足想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是我人生中最為痛苦的時候,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我已經將前半生給了皇位,後半生,想和心愛的人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恩恩?」
炎綦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了一隻短笛,吹出了一曲歡快的曲子,合著皇陵中吹出的笛聲,一輕一沉,一樂一愁,一動一靜,怪異的融合。
炎綦挑了挑眉,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我喜歡你娘。」
「我知道,我知道。」
「要不我再讓你十子?」他好心情的說。
我能看見炎綦的臉上已有大片烏雲在了。
望著棠煜一步一步離開,直到身影沒入了山林。
是棠煜。
「醒了?」低沉熟悉的聲音,是我五年來日夜的渴望。
來到了院子,躲進了茂密的萬青樹叢中。
傻傻的點頭。
抬頭想敲門,怎麼也敲不下。
最後,硬著頭皮叩門。
「你要有什麼感受?」白玄有些不滿。
「當聽到皇帝駕崩了這四個字時,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撩起了白袍,白袍下空無一物,全景展現在你面前。
「他要走了。」炎綦溫聲說:「不去見他嗎?」
「我才沒有無禮取鬧,我只是學娘,未戰認輸,懦夫的行為。」
「他都消失了你還看?」旁邊的人聲音酸酸的。
而三兒,已無法忍住笑,端著碗筷迅速的出了客廳。
「白玄,你愛過人嗎?」
「沒死?」聲音暗澀。
「說話算話,不許賴賬。」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計,我小心為上。
現在卻發現,怨已經沒了。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要冷落一下他。
當一副棋盤擺在我面前時,頓時傻眼。
他一臉失望:「不想要我嗎?那為什麼要這般色|色的看著我呢?」
從窗縫裡偷射進來的金光,頑皮的落在我臉上時,不適合在亮光下睡覺的我醒了過來。
一時語塞,與兒子對望了半晌,無奈的點頭:「好,娘這就去。那你可以去上學了吧?」
「一個時辰前,我與政兒就下到了這裏。」他指了指棋中央:「既然你下得還行,咱們就不重來了,接著下吧。」
唔,這個樣子,我實在移不開視線。
一時,說不出的感動:「政兒真是娘的好孩子。」
「夫人。」白玄在我身邊出現,他望著我的目光說不上親切,甚至www.hetubook•com.com還有點彆扭:「夫人不該這麼對主上,主上是真心愛你的,甚至為了你放棄了皇位。」
不敢無愧的說我真的有那麼的善良,但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正因為幸福所以不再怨。
「是。」
「在我做出退位這個決定時,不該以絕情的方式讓你如此傷心:五年的時間,你在孤獨和思念中渡過,這份煎熬外人無從得知,我卻知道。我知道你想與我並肩同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始終會與我共同走下去,而不是將你孤獨的留在另一個地方等待。」
生氣的說著害怕?我是哭笑不得。
「我以前說過,朕的女人越須有能承受以及周旋宮斗的能力,只要我還是帝王,后妃只會越來越多,我怕有一天,保護不了你,我也想過,你能適應皇宮,可這些年,你還是傻傻的讓人操心。」
「恩恩。」他撫上了我的臉,目光極盡心疼:「我沒死,我來找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兒的聲音在外響起:「姐姐,該出來了吧。」
嘴角的弧度越揚越大,只要我落下這一子,他鐵是輸字了。
「娘不是教過你嗎?三人行必有我師,你應該把夫子的棋法記在心底,學為已用,才能想出壓制的方法啊。」這三天,政兒每天都與炎綦下棋,但沒有一次勝過。
「娘。」
瞪大眼望著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軟的,熱的,是活的。
「他出來了。」
「好,我一定會好好喜歡你娘。」炎綦鄭重點點頭,一大一小之間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怎會不知道你心裏所想,可你太笨了,笨得不知道反擊,明明有時硬起了心又軟了回去。我怎能將一個笨人留在宮裡呢。」
我的感受,他真的那麼不重視嗎?
眼晴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炎綦的臉,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抬頭朝他訕笑了一下,忙對著兒子說:「我吃飽了,政兒,娘去給你洗澡搓背,好嗎?」
相視良久,政兒突然坐了下來,老氣橫秋的道:「好吧,你可以繼續喜歡我娘。」
忍不住抬目,這一望,身子僵化,臉瞬間漲紅,腦袋充血。
我笑了,笑得只剩眼晴縫,將頭輕輕靠在炎綦的肩上:「炎綦,我愛你。」
「我讓你十顆。」他微微一笑,拿去了十子。
三兒好奇的左望右望。
白玄與青逸的臉迅速埋進了碗里,大口大口扒飯,那肩膀像是彈簧似的,抖個不停。
政兒是個不多話的孩子,但這會還是忍不住了,衝著炎綦問:「為什麼你總是看我娘?」
吸吸鼻子,說不出的傷心,想別過臉,可眼晴就是不捨得離開他的面孔:「你可知道離宮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多絕望?」
臨出門的身子被他板過,擁入了溫暖的懷抱,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為什麼告訴孩子我傻了?」
「娘。」拉著我的的撒嬌,「兒子不服氣,娘——」
「時機成熟?」
一陣沉默,我方道:「難道要我告訴他,他的父親是當今的皇帝嗎?我也不想說你死了。」
「好啊。」一聽洗澡搓背,政兒一改傷心之狀,開心不已,放下碗筷就跑出去準備了。
正想著,他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白袍勝雪,輕輕搭落在身上,只用一根腰帶隨hetubook.com.com意的系著,彷彿輕輕一扯就會掉落,頸項至胸下白皙如玉的肌膚一覽無遺,玉簪鬆鬆挽起髮髻,幾縷髮絲慵然散垂,發上水珠還未乾。
朝著下方望去,果然,陵正中站著一人,修長而立,衣袂翻飛。
靜靜流淚。
痛哭,除了哭還是哭。
五年了。
溫柔的親著我,極盡纏綿。
「護院?」白玄的眉越擰越深:「我可是堂堂大內高手。」
手已伸到了半空,就在要落下時,他深情的一聲呼喚:「恩恩?」
到最後,我已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在離我半步處停下,他上身微傾,眯眼望著我:「恩恩,想要我嗎?」
「我已經不怨了。」
心底很矛盾,就是彆扭,就是不想這樣朝他張開懷抱。
「所以,你就不要再搗亂了。」
「好吧。」他攤攤手,一臉無辜:「看你剛才一副享受的模樣,我再犧牲一下色相以平息你的怒火吧。」說完,就要打開袍擺。
在心底嘆了聲,雙手了不禁擁上了他,沒骨氣就沒骨氣吧。
「娘,我不是小孩子。」政兒放下了筷子,認真的望著我。
不是聽不懂,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只是……「你可以不趕我離宮的,我同樣能在宮裡等你。」
「我也是。」他輕輕摟住了我。
不是夢。
棠煜,這個名字沒有刻意的去想起,也沒在無意間出現,可一直認為,心裏是怨著他的。
可以聽出,吹這音曲的主人滿腔心事。
到天亮了,還是雨落如珠,敲在屋瓦上乒乓響。
有四個人在等我,他,三兒,白玄,青逸。
「怎麼了?」我笑問。
「我沒有自信能保護好你。」
機械似的轉頭,看到了一張慵然俊美的面容,身子散懶的半卧著,正笑望著我。
棠煜……眼眶有些濕。
「進來。」薄涼的聲音帶著許些散慢。
他在笑什麼?難道真如青逸所說,他是在享受這個樂趣?
「你不知道,我是傻,我是笨,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只想與你一同面對,你怎麼能將我孤零零的攆出宮外呢?」
「我知道我很笨。」朝他笑笑,心裏沒了隔閡,輕鬆了許多,可我還是想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我莞爾,這個時候他倒承認自己是小孩子了。
『咳咳咳——』差點被飯咽著,在小孩面前,我瞪他也不是,說他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說:「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這樣的話。」
「我沒有色|色的看著,我是找你下棋的,政兒讓我替他翻本。」一口氣說完,真想挖個地洞藏算了。
三兒?想到炎綦布置的這一切三兒也有份,不免又是一翻在意。
「我不想聽。」穿戴好,衝出了房。
搖搖頭:「既然你已告訴了他我的意思,見與不見已然一樣。」
方才白玄還是那般來責怪我,現在竟然……
聽著青逸這話,我只覺著全身不自在。
夢裡,緊緊的擁著他,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推開了他,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
驚得我倒抽了口氣,不禁結巴:「你,你在胡,胡說什麼?」
看著這二人,幾乎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我一個頭二個大,是天生的血緣,還是那看不見卻又無時無刻不聯著親情使然,政兒向來不容易相信別人,這會竟然會如此信任他?
見我瞪hetubook.com.com著她,三兒吐吐舌頭,「是,三兒這就去準備。」
此時,他又吹起了笛,笛聲輕柔,悠悠揚揚,有一種傷感,卻已沒有了方才的孤獨。
「傻了?」
政兒是左看右看,小臉滿是疑惑。
心裏自然是樂著,他這一讓,我一下子有如神助,一會就攻下了他的半邊江山,且越站越勇,而他則是前有虎後有崖,落子難行。
只這麼站著,看著他們一大一小的身影,眼底再也無法融進其它。
「不錯,只要我還是皇帝,就不能丟下黎明百姓不管,更不能隨隨便便的將太子送上帝位,我需要時間培養出一個比我更為優秀的帝王。」
炎綦的講解極為精彩,連我也不禁聽得出神。
二人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說到最後,開始研究以後該給自己取個什麼樣好聽的稱謂來。
青逸點點頭:「有一點,你要習慣了,她已經是我們的夫人,我們只是這裏的護院。」
打定了主意,這才緩緩走出了萬青樹叢。
眼前這人,真是我認識的炎綦嗎?
「娘。」此時,政兒一蹦一跳的走了出來,隨口拿過我手中的點心吃了口,興奮的道:「夫子講的好棒哦,比私塾的夫子好多了。」
這片山林底下,是前朝的皇陵,連綿百里的皇陵威嚴壯觀,肅靜清冷。
我與炎綦到來了一處山林。
「所以?」
一進屋,淡淡的香味撲入了鼻中,這香味?疑惑,這不是沐浴時的花精香嗎?
「我又輸了,連輸了十盤。」稚聲中的難過讓人不忍。
就因為落錯,使他的子竟然一下子吃了我一大片,所有死子都成為了活子,而我,最重要的城丟了,邊緣都是一些小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青逸爽朗的聲音插了進來:「白玄,你多事了。我倒覺得主上這幾天可享受著夫人的小脾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就是這個理。」
「當我知道懷有政兒時,我是那麼的迷茫。」
連著一夜,雨沒停過。
『啪』一聲,我手中的字無意識的落下,而我的人還是呆愣狀態。
政兒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會問一下疑惑。
「沒有。」
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道他此刻是怎麼的神情,只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之感。
一年之後。
端著點心出現在了廂房,房門微敞著,淡淡的燭光從內透出,從裏面傳出綦聲的聲音,他正在給政兒講一些做人之道。
挑眉望著我,他朝我走來。
身邊的人一聲冷哼,強行扳過我與他對視:「只許看我。」
「哎,」他一聲嘆氣,抬起一腳踩在凳子上,肘頂著膝蓋,手指托著下顎想著計策,半晌搖頭:「看來,我要輸了。」
他笑得春光明媚:「下完,該你了。」
不再去想別的事,只是感受著他在我身邊,其它的一切已是不重要了。
這明明是一副死棋,叫我怎麼下?
哭過後,又笑了。
享受?小脾氣?打是親罵是愛?
眼前一亮,他拿去的十子都是他的活子,從這棋局看來,沒了這十顆活子,大羅神仙降臨也是無力回天的。
「所謂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娘,你要聽政兒的話。」說這句話時,那神情,那口氣,真是像極了他。
「可一旦將你留在我身邊,等待你的將會是無止境的宮斗,你的心很容易軟,怎會是她們的對手www.hetubook.com.com?我要在幾年內把太子培養成能獨擋一面的帝王,根本無法分心來照顧你,如果時間倒退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這樣的決定,我要你毫髮無傷的在我身邊,開開心心的生活。恩恩,原諒我。」
「政兒乖,該去上學了。」
「恩恩,對不起。」他真誠道歉。
「所以,為了讓你死心離開,我說了那些絕情的話。」
將自己蜷曲著。
「這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夫妻情趣,你沒見主公每天笑眯眯的嗎?」
「姐姐。」三兒滿臉歉疚,扯了扯我的衣袖。
不見,會讓他更自在吧。
「培養?」
「夫人。」白玄與青逸朝我行禮。
「那政兒可要加油了,夜深了,你該睡覺了,走吧。」有意不看他,領著政兒就離去,才走二步,就聽得背後傳來一陣低笑。
「什麼夫人?二位叫錯了吧。」我佯裝冷淡,對著三兒道:「既然是政兒的教書先生,三兒,你去安排幾間廂房出來。」
不是夢。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為什麼他能這般的若無其事?
「恩恩?」
這樣的他,真的是不習慣,可是,心底是那麼的喜歡。
笛聲落幕時,炎綦道:「比斗結束后,棠煜對我說了一句話『一定要讓恩恩幸福。』而我也告訴他,如果你原諒了他,就會帶著你在這裏與他合鳴一曲。」
見我怔著,他長手一伸,將被褥重新蓋上:「別著涼了。」說完,被下修長的雙手又攬上了我的腰。
「政兒知道,可夫子每天的棋法都不一樣,兒子記了也是白記,娘,你去幫兒子贏一盤迴來吧。」
「娘走得也不好。」三歲時,政兒迷上了下棋,非要纏著我也學,說以後要和我下棋,不得已,只好去學了。
政兒極為開心:「是啊,明天夫子還要和我下棋,如果我贏了就要請我吃糖葫蘆。」
「你?」怒目瞪著他,好,好卑鄙。
「政兒的爹爹沒有死,他只是,」政兒滿臉傷心,更是滿目心疼:「只是傻了,不認識回家的路了而已,等政兒長大了,一定要去找爹爹回來。」
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沐浴。
以前,只會覺著冬天的月光太清冷,有種凄涼的感覺,現在卻覺無限美好,連著凄涼的感覺了變得柔和。
夢裡,他來了。
直到他將白袍從新遮蓋,若無其事的說:「該我下了。」
我吃得極為不自在,因為炎綦總是笑眯眯的望著我,而政兒望向他的目光居多。
他擁住我,緊緊的擁著。
這幾天來,府上最開心的人莫過於我了,儘管我拚命克制著心底的激動與開心,佯裝著冷漠,可每當無意間照上鏡子時,就能看到我的嘴角是上揚著的。
「你所謂的保護,傷我傷得太深太深。」我哽咽痛哭。
「你說我在搗亂?」
「難為你了。」
「不要。」忙上前阻止他亂動的手,卻不想剛碰上他,身子就被他擁住。
「姐姐?」
「你想說我不識好歹,是嗎?」白玄對炎綦的忠心,我是深切感受到過的。
這一夜,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娘只喜歡政兒一個人。」心裏有些不是味,親手養大的孩子這會幫著這個才來的『外人』。
「放開我。」只是微微掙扎,哎,又沒骨氣了。
心底其實是開心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至少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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