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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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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誰知相思透骨 第六十章 懷疑

卷四 誰知相思透骨

第六十章 懷疑

察覺到有人靠近,任子衡下意識出了劍,迅速逼近來人,再進一分便能刺進來者的咽喉。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琳琅忙斂了笑,朝一旁玩耍的景姮看去,見她正抓著落葉往嘴裏送,大驚,忙上前去拍掉了她手上的落葉,道:「姮兒,這東西可不能吃。」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你既隨行監軍,便要遵守這條軍規。」任子衡轉身回到案桌後繼續研究地形圖。
恆凌見她笑成那樣,惱怒道:「阿姐,你笑什麼?」
「將軍打算攻打東勒山陽關?」望蘇指了指地圖。
「你先出去吧,待我想想。」琳琅有些漫不經心,懷中的景姮似是感覺到她的情緒,往她懷中縮了縮。
琳琅抱著景姮進了府門,長歌緊跟其後。
琳琅當她耍小女兒脾氣,笑而不語。
「將軍也說我是監軍。我既是監軍,便不在任家軍的行列。」望蘇我行我素,尋了個地兒坐下后便開始飲酒,道,「上等桂花釀,將軍真的不嘗一口?」
恆凌知道她又想起那些往事,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題,道:「皇後娘娘已經懷孕八個月,不久姮兒就有伴兒了。」
入夜之後暴雨依舊肆虐,營寨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冒雨巡邏的士兵外,其餘人多已入睡,唯有任子衡的帳中還亮著燭火。
恆凌點頭,抬頭看了看hetubook.com.com天,見日落西山,而將軍府如今就她這麼個主子,也不好再叨擾,便向琳琅請辭,琳琅也未多加挽留,送她到門口,目送她乘坐的馬車絕塵而去。
恆凌坐在石椅上喝著琳琅親手泡的茶,瞥了滿地的落葉一眼,忍不住勸道:「阿姐,這地方陰森森的,不如搬回公主府吧?」
「你有何看法?」任子衡反問。
東勒國地處雍州東面,由於雍州防守嚴密,加之大毓國力強盛,故而東勒並不敢像西蠻夷那般大肆騷擾大毓邊境。
琳琅見狀,安撫道:「東勒在大毓西面面,從燕京出發到西南邊境行程最快也要月余,子衡行軍多年,不會出什麼意外,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我倒希望姮兒像尋常人家的孩子那樣長大。」琳琅想了想,問道,「阿珣近來可好?」
望蘇也不勉強,拎了方才帶來的酒壺便出了營帳。身後營帳內的燭火熄滅之後,他伸手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水,讓人頓生涼意的冰涼觸感讓他眸子掀了掀,嘴角笑容益甚。巡邏而過的士兵見是他,紛紛見禮,望蘇微笑頷首后,便回了自己的營帳。
長歌不再作聲,退到了屋外。
唯有恆凌日日上門,久了,琳琅也便習慣。
見她那模樣,琳琅忍不住笑她,待斂了和_圖_書笑,隨口問道:「子衡領兵出征也有一個多月了吧?」
紅色旗子標記的地方是他們目前所在地,再往前便會踏進東勒境內。
「長歌,你不累嗎?」逐風偏頭看她。
「秋小姐邀殿下過府一敘,時日由你定。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長歌伸手捏了捏景姮的臉兒,轉而問琳琅,「殿下意下如何?」
恆凌撇嘴,放棄說服她。從她第一天踏進這宅子起,就不住地勸琳琅,可惜琳琅都不為所動。
恆凌冷哼一聲,道:「我才不會為他擔憂。」
景姮嫩白的小手被拍紅了,丟了樹葉便哭出聲,讓琳琅無奈之餘還得好聲好氣地哄她,最後卻是恆凌拿了個桂花糕塞到她嘴裏,才讓她止了哭。
逐風站在外頭,方才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聽進了他的耳中。長歌走向他,在他身旁停下腳步,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天。
下人端上了清水,琳琅為景姮洗去身上的污漬,又為她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后,才問道:「除了拜帖,來人可還有說什麼?」
琳琅會心一笑,嘆道:「也不知是隨了誰。」
離宮之後,景珣並未去打擾琳琅,朝中上下那些雜事纏得他無暇分身,讓琳琅落了個清凈。
錦州秦家,在她眼中不過是個能賺錢的工具,有了秦家,便有了強大的金錢後盾,這樣更有利於收和*圖*書買朝中那些嗜財的大臣。
任子衡收回劍,皺眉道:「你該讓人通報一聲。」
恆凌捏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答道:「是啊,這一個多月也沒什麼消息傳回來。」
公主府中服侍的下人們都經過精挑細選的,琳琅並未搬入,整座府邸形如虛設,下人們口風緊,外人絲毫沒能看出那不過是無主的空宅。
「濟州暴雨,濟河水衝垮了河壩,珣哥近來為了這事兒忙昏了頭,也說不上好!珣哥為了大毓,確實付出了極大的心血。」恆凌感慨。她們不在其位不知其累啊!
不論是她,還是逐風,都有過累的時候,但他們是同一種人,都無法放棄這一切。
燕京城外有座荒蕪了許多年的鬼宅,雖名為鬼宅,卻有個極美的傳說。
傳說宅子院中的那棵老楓樹是上百年前一名思念遠征夫婿的女子所化,她在這座宅子中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年華逝去,滿頭銀絲,仍未能等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終於嘔了血,死後化作這棵樹,年年歲歲守著這座老宅,每年的秋日,那片片紅葉便是她的血淚。
他話中暗藏幾分嘲笑之言。任子衡眸光一寒,冷漠道:「夜深了,右相且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不論陰晴,大軍都會進發。」
軍隊駐紮在雍州城紅陽關外的馬洪坡,連日的暴雨讓宮中上下苦不堪言hetubook.com.com,但任子衡治軍嚴謹,全軍上下無人敢抱怨一聲。
幾日後,景珣下了聖旨,將將軍府旁的那座府邸賜予琳琅作為公主府。此舉著實讓朝中上下那些無數次上書請怡和長公主另立府邸的大臣們大大吃了一驚,最後倒是得了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細雨一點點變成滂沱大雨,雨氣覆蓋了整座庭園,不知不覺朦朧了長歌的雙眼。
「你將秦家的生意都移到燕京,著實不明智。」逐風的聲音不冷不熱,卻暗藏了些許關心。
長歌卻無謂地笑開,道:「秦家?在我眼中,秦家並不算什麼。」
景姮望著捲起塵煙的馬車,嘴裏猶「姨、姨」地喊道,那模樣倒有幾分捨不得恆凌。
哭過之後,景姮又開開心心地在院中玩樂。恆凌望著她的笑臉,嘆道:「姮兒這性子來得快去得快,倒是極好。」
「行軍作戰,那是將軍的職責,我只是個文官,不懂行軍作戰這些事。」望蘇用扇撐著下顎,笑得十分魅惑人心,「不過我聽說,東勒國得知我軍來犯的消息,已經讓大將蘇撫趕來支援了。」
轉眼到深秋,院中那棵楓樹時不時飄著落葉。在金燦燦的陽光下劃出美麗的弧線。
琳琅淡笑,看向在院中玩落葉的景姮一眼,道:「這兒當然比不上你那將軍府,不過姮兒很喜歡hetubook.com.com這兒,我也是。」
猶散著寒氣的劍全然沒有嚇到望蘇,他抬扇輕輕撩開了指向自己咽喉的劍,笑容不變,「將軍果然機警。」
「可不是。」望蘇靠在案桌上,「她仰慕將軍已久,聽聞將軍領兵進犯東勒,便領了一隊兵馬自尚國邊境趕了過來。」
與微雨的燕京不同,地處大毓西南面的雍州和濟州一樣,暴雨連天,自任家軍抵達雍州那日起足足下了七日。
在她娘親死後,她對秦家就只剩下恨意。回秦家也只是為了一解心頭之恨,有什麼能比親眼看著秦家那些人不得好下場來得痛快?
「你若見了他就與他說,定要多注意身體。」琳琅抱住撲向自己的景姮,任由她在懷中亂蹭。
任子衡眉頭又皺緊了一分,索性不搭理他。望蘇放下酒壺,走到案桌旁,低頭看桌上那份地形圖。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到了地形圖上,映出一片陰影,任子衡將燭火移了個方向,讓地圖變得清晰。
望蘇對此沒有異議,抬了把手上的酒壺,道:「夜深露寒,我見將軍還沒歇著,特地上門小酌兩懷。」
「蘇撫?」
感慨之餘,不由得又想起了聞不悔,神色驟然一黯,卻迅速掩去。
「難道一聲累了,就能拋棄一切?」長歌反問。
長歌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道:「殿下,秋宅派人送了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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