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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我裝出副不經意提起的模樣。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自己的寢宮裡。

「救救琳琅……只要能救下她……只要能……」唯一可以靠地人就是他了……

殷翟皓不知何時來到了未央宮，也沒經過宮女太監的通報直接就到了我面前。直到他走到了我旁邊。我才察覺到他地存在。原先一直以為是虛霧。

「請皇上將罪婢琳琅賜予臣。」

「上官——」我叫住他。

他轉身，我準備下床走向他。不想雙腿有些麻，又跌回了床上。上官軒梧站在門口，開口之時。已換上了最尋常的溫和語氣：「有事嗎？」

殷翟皓也知我一直跟在身後，我們就這般一前一後的到了前殿。上官軒梧早已等在那兒，見到我們，行了禮后，被允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虛霧笑道：「奴婢一直都在外邊候著。倒是您，都兩天沒出過門了。想喚太醫來看看您都不肯。可擔心死奴婢了和*圖*書。」

「皇上曾來看過娘娘。還帶來了太醫，不過娘娘拒絕讓太醫給您看病……」虛霧提起了殷翟皓，「皇上還時不時的譴人來問娘娘的情況呢！娘娘餓了么？奴婢吩咐御膳房的人給您準備些吃的——」

我心下一驚，還以為他知道了我求上官軒梧之事。也只是那淡淡一掃，他的視線就瞥過了我，轉向上官軒梧。我稍微安下了心。

吃完那碗粥，我們兩人安靜的對望，誰也不曾說一句話。外邊傳來敲門聲，紅魅在門外叫道：「上官，時候差不多了。」

殷翟皓一聽說上官軒梧來了，原也不想理會，卻又想到了些什麼后，朝德福交代道：「讓他在外殿候著吧！」

「不必了，你先下去歇著吧！」我朝虛霧搖了搖頭。見她一臉疲憊之色，索性讓她先下去歇息了。上官軒梧的勢力範圍無時不敢肯定，真的是越來越強了。就連我失蹤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發覺…https://m.hetubook.com.com…

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德福一直服侍在外頭。他敲響了門，在門外問道：「皇上，宰相大人求見。」

他將粥一勺勺喂向我，我一口口的咽，一直都未曾鬆開被子的手卻越拽越緊，有淚從臉上滑落，房間內沉默一片。

「已經定了罪……皇上下令將她處斬……」上官軒梧望著我，看到了我越變越難看的臉色。我手腳發軟，上官軒梧則拉開了門，我迅速望向他——此時他對我來說，是唯一的依靠。

而後轉身就走。

我看著紅魅離開，任由上官軒梧喂我吃東西。他的臉離我很近，熟悉的輪廓竟讓我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什麼？」我大驚。

殷翟皓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都知道了？」

上官軒梧看了我一眼，從座位上起身，跪立在地。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有他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入我的耳中——

「是嗎？」殷翟皓端起茶飲一小www.hetubook.com.com口，問上官軒梧：「軒梧有事不妨直說。」

紅魅剛要回話，上官軒梧又打了岔，他冷眼望向她：「紅魅，你可以走了。」

「臣，確是有事求見，此事對於臣來說，也確是要事。」上官軒梧頭微低。

殷翟皓也不答話，只是看著我，氣氛冷若大雪天。我不想理會他，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道：「她們的事，不歸我管。」

虛霧正在寢宮門外候著，一聽到我在叫她立刻跑了進來。她在我面前站好后問道：「娘娘，您醒了？」

上官軒梧看了我一眼，道：「即使她離開你身邊？」

上官軒梧看了我一眼，將桌子重新放回了托盤中。他走到了門口，在還未拉開門之前又回了頭：「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大理寺已經對琳琅的案子做了判決。」

德福領了旨意，自然是退了下去。殷翟皓在原地遲疑了一小會兒，起身離開。我聽說上官軒梧來，忙起身著裝跟了出去。他對我來說，是救琳琅m.hetubook.com.com地唯一希望。

「軒梧，匆忙來見，可有什麼要事？」殷翟皓問道。

「是的。」我在他的視線他用力點頭。「那琉璃……」

看了他一眼，紅魅朝我無奈一笑，道：「上官就是這樣。」

「你來幹什麼？」我一想起琳琅的事。說起話來就沒了好語氣。

我忙露出牽強的笑，道：「臣妾並無什麼話要說。」

「皇后可有話要說？」在我覺得安心之時，殷翟皓忽然問道。

「我雖兩天未出宮門。甚至在你做了決定之後也未曾和我說起的情況下，還是會從嘴碎地宮女太監口中聽到那件事。」我因這事埋怨他。「若我請你放過琳琅和琉璃，你會放嗎？」

我想從虛霧的眼裡看出點什麼，她的眼底卻只映出了我，一片清澈。我又道：「本宮這兩天都沒出出過寢宮地門么？」

似乎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那香味竟讓我覺得有些熟悉。也沒去細想那香味從哪來，我伸手想接過紅衣女子手中的碗，卻被上官和_圖_書軒梧快了一步。他接過碗后，朝紅衣女子使了眼色，示意她可以離開。不想她退了一步，笑道：「見到娘娘兩次，可真是紅魅的榮幸。」

我露出嘲諷地笑容，不再和他說話。殷翟皓也不知是怎麼了，也不因我地冷臉色而離開，反倒在椅子上坐下，閉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事就說吧，朕倒真的很好奇是何事讓你如此掛心。」殷翟皓微微一笑，眼角不經意掃向我。

「琉璃地事。我不會幹涉。」上官軒梧丟下這話，出了門和站在門外候著的紅魅一起離開。我坐在床上，覺得自己地頭越來越暈沉，全身上下也漸漸提不起什麼勁。意識渙散，眼皮也漸漸合上……

「你叫紅魅？」我收回手。

望著虛霧的背影。不禁擔心起琳琅來。隨即開始安慰自己有上官軒梧在她不會有事。

這幾年下來，我們未曾有過這麼近的距離。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還可以和他如此面對面。甚至……甚至忘記了不該忘的話。

「虛霧——」我試著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