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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

作者:千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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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閑愁生恨

第二十一章 閑愁生恨

最疼愛的公主險些被謀害,外有長青會逆黨仍在作亂,女帝連連在朝會上發怒,好在郭宏回京一事讓她十分欣慰。
「難道派靖安侯去不是最好的人選嗎?那是他的親侄女,一定不會對她不利。」
雖然被人家救了一命,但德怡公主仍要時不時刺她一下:「你不難過嗎?」
「不是不信陛下,而產不信陛下派的人。薇娘不過是個九歲的孩童,她能跑到哪裡去?若是用心去找,怎麼會找不到?」他閉上雙目,掩去心中的痛意。是他太大意了,依著當時的情勢,他的家人會如其他被抄家滅族的罪臣一般全都抓起來,到那時一切如他所願,再悄悄將女兒提出來。誰知道女帝派去的人竟然撲了個空,那一大一小竟然已不知去向。
冷風吹來,吹散二人之間剛剛出現的一點融洽。國師心中發涼,再一次提醒自己小心應對。但前次南郊之行必定瞞不過女帝,他心中也早有了準備,當下面露戚色,反問道:「陛下可還記得臣有個女兒?」
其實蕭頌並非良配,他身子不好在京中不是秘密,縱然貴為皇親,但誰也不願女兒嫁過去沒兩年就成了寡婦。可一眾小姐們不這麼想,愛慕變為心疼,為其憂心,若能嫁過去服侍他湯藥,說不定就可以神仙眷侶一生。
「你擋了我的路,韓姑娘,麻煩讓一讓。」
韋燕苒瞠目愣了下才叫道:「你敢打我?」
當時到底出了什麼事?寧柔帶著薇娘去了哪裡?
居然罵她是狗!韋燕苒的目光倔狠,看著薇寧氣得深身發抖,殷如秀醒過神,上前去看她傷得如何,不忿地道:「你憑什麼打人!」
國師稍一沉默,冷聲道:「靖安侯……我這個弟弟最是薄情寡義,我不相信他。」
「臣見到葉薇,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叫人查了查她。」國師不知女帝究竟知道多少,半真半假的說道:「未曾稟明陛下便動用了些內衛,臣有罪。」
韓萱雪怒其不爭,推著她道:「你走,快走!」
韋燕苒話音剛落之際,正是薇寧走到眾人面前之時,她只當未曾看到,一言不發想從眾人邊上走過。
天色已晚,黯淡星光照著寒露衰草,三京館里已不復初來時那般奼紫嫣紅。花開花落,皆有定時,薇寧辭別了劉司正,在昏暗中慢慢前行,很難忍住不想方才劉司正的話,她嘆了口氣,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
泰和樓的香酥鴨子名符其實地香嫩,德怡公主拉著薇寧喝了點酒,到最後拍著桌子道:「雖然說不放在心上,但是我可以幫你個小小的忙,走,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九年前已經死了,我卻到現在才知道。」
「這麼多年了,不知護國寺的雪廬是否還在。」
「哦,在哪裡?」女帝訝然不已,若是找到了,國師不該是這副模樣,而她也沒有聽說一絲一毫的消息。
德怡公主小臉露出得意之色,可是隨即又泄了氣,薇寧嘴上說著慚愧,可清清亮亮的眸子里哪有沒見過世面的瑟縮之氣,穿著打扮只是尋常的綢襖,外頭罩著棉布長斗篷,卻把和-圖-書穿著番邦進供的雪貂斗篷的自己給比了下去。
這樣最好,江含嫣小心翼翼地活在宮裡,卑微又努力,只求能一直跟隨在女帝身邊,只有接近她,才有機會達成自己的願望。
「這麼說,你是在怪朕,怪朕不該派了周叢嘉,你……一直都怪我?」女帝不知想到了什麼,心中憤怒得自稱也變了。
「可惜,朕上回出宮時還想去看看,原來已經沒有了。」
德怡公主總算收回心神,笑吟吟地問道:「葉薇,你到奉都這麼久,一定還沒來過泰和樓,這裏的香酥鴨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女帝要為小靜王擇妻的事已傳了幾日,薇寧與眾人少有往來所以一點消息也不知。今日宋語荷與韓萱雪閑來無事,吃了晚飯後在園子里說起這事,想到最近容若蘭近日與韋燕苒走得極近,比她還會來事,處處壓著自己,故此心中氣不過,方出言譏諷了幾句,誰料韋燕苒正好帶著容若蘭走過來,突然就發起了脾氣。
鑒於上次在宮中薇寧勉強算救了德怡公主一命,才有了這次的宴請。
公主繼續語出驚人:「你救了我一命,我有恩報恩,到時候一定替你說合下,四個美人總有一個會是你。」
後來昭明女帝曾派不少人去查,可最終也沒有結果,這麼多年了,國師居然沒有放棄過。
打了她又怎樣!薇寧輕輕一笑,眼中凌厲之意意卻更盛:「我忍你很久了,韋燕苒,你雖然出身名門,可行事作派真叫人看不起,大家都是陛下欽選入京的學子,日後各盡其才為陛下效力,你憑什麼肆意打罵同窗學子?有本事來年應考憑自己的本事考個頭名,不然永遠只會是仗勢欺人的惡狗!」
國師淡淡地搖搖頭:「不,陛下,我怎麼會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
看到這一幕薇寧不悅地皺起眉,她是知道韓萱雪與宋語荷二人的,她們時常跟在韋燕苒的身邊,不知今日與韋燕苒起了什麼衝突,竟惹得她連風度都不要了。
這算是補償嗎?國師微微一笑:「不妥,陛下,臣是三京館的主官,當視學子們雖百如一,她們都是陛下的期望,臣不能這麼做。」
一點濕痕在國師襟前暈開,女帝看在眼中,禁不住哀上心頭,她輕輕咳個不停,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韓萱雪使勁忍住抽泣聲,恨恨地道:「憑什麼,她受了氣就出在我們身上,日後我定不會饒過她!」
國師寒聲道:「世事無常,臣只能說天意如此。」
國師輕輕掃了一眼,認得她叫江含嫣。
「年前雪災護國寺也被壓垮了許多房屋,陛下體恤他們,下旨修繕寺廟,雪廬已經沒有了。」
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恨著周叢嘉。
原來蕭頌不止娶一個女子,這下子五美入府,他可真是艷福無邊。有一瞬間,薇寧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恨意,早知當日不該心軟,殺了他多好。
郭宏手中握著熹慶過半兵權,昭明女帝對他向來敬重,早在接到他上書告病之時,親自派了重臣遠行,一路接回奉都。
若叫靖安侯在此,聽到這些www.hetubook.com.com話,定然會被氣得吐血而亡。他被人唾罵出賣親兄長換得爵位,那個被出賣的兄長卻沒有慘死在沙馬營,而是搖身一變做了位高權重的國師,還口口聲聲說他薄情寡義……除了女帝與國師自己,世人誰能想到,國師竟然就是靖安侯周叢嘉的兄長,就是譽滿京都的才子周郎,就是為天下正統甘灑一腔熱血的忠臣周子敬!
她痴痴地看著失了下神,有些納悶地問道:「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比三京館里其他學子出色太多,就連韋相家的孫女也差了好多。不單單是容貌,在你來之前,韋燕苒曾在宮裡呆過一段時間,都說她是才女,我看你才是!」
德怡公主笑道:「看你嚇的,我告訴你吧,三京館的女學子們都不在入選之列,韋相家的小姐,陳尚書家的小姐,還有王侍郎家的小姐……這些全都無望,你就是想去也不行!再說,哪輪得上你。」
「若非我執意逆天,又怎會連累得她小小年紀凍死在異鄉,我在人間渾渾噩噩這幾年,竟不知道她曾挨餓受寒,如今她死了,魂魄又在何方……她一定很冷。」
「也是,明年就要應考,她若此時拜在你門下,只怕惹人詬病。」
「啪」地一聲脆響,韋燕苒捂著臉踉蹌後退幾步,原來是薇寧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包括剛挨了韋燕苒一掌的韓萱雪在內,在場的人想也想不到這一掌的報應來得如此快。
難過,難過到失控給了韋燕苒一個巴掌,薇寧澀然一笑,並不作答。
此事就此不提,國師心中默默嘆息,薇娘豈是誰都能替代。
石致遠該早將她的意思轉告給了長青會,雖然上面提到的內容著實誘人,可她不能肯定長青會是否會相信,單看長青會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便知。或許正有人暗暗觀察著她,不過不要緊,她有的是耐心。
其實公主就是個在眾星拱月中長大的孩子,雖然被人寵著奉承著,可女帝對她並非全然不管,也知道好壞。今日她宴請薇寧,身邊只帶著女官雲竹和隨行的侍衛,平時身邊那些只知奉承的女子一個也沒有。
一名女官快步上前,極有眼色的遞上溫熱的巾帕,又送上御醫開的加了蜜的微溫藥丸,扶著女帝的手肘,輕輕替她拍打後背。
君臣二人說了會兒話,女帝終於問出一直盤桓在心頭的疑問:「朕這幾日一直在想一件事,究竟國師為何會去救一個普通的女學子?」
近來君臣二人見面總是不歡而散,女帝也有意修好,緩聲道:「朕知道國師心中傷痛,既然葉薇能得國師眼緣,不如,就讓她拜在你門下做個義女,如此可好?」
「別……」韓萱雪拉住她的衣襟,這會兒園子里已經空無一人,大都已去就寑,看看周圍一片漆黑,她心中寒意上涌,更不敢一個人留下來。「剛才謝謝你,那一掌真痛快。可是,你不恨我嗎?」
「這不是葉大才女嗎,你站住!」
封家生意的三成利,她不信他們不動心。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母皇說你心高氣傲和_圖_書,才不肯做什麼美人。那就算了,你說的,不必放在心上,我可真的不放在心上了。」
薇寧正分心數著落葉,一百二十七。她聞言笑著回應道:「慚愧,入京后便進了三京館,並無機會遊覽京都風貌,今日多謝公主了。」
薇寧腳步微滯,輕笑一聲自顧離去。
她入宮時間很短,可瞧這架式,已取得陛下足夠信任,得以近身服侍,且做得這麼順手,陛下已是十分信任她。國師清楚記得江含嫣的父親,那是一個有錚錚鐵骨,敢直言犯上的人物。為何要讓這樣一個女子留在近前?
「臣也記得。」
從小靜王要擇妻的消息傳開,韋燕苒的心思便活泛起來,可今日安休回家才知道,凡參加女科應考者不在入選之列,不光是她,學館里的其他幾位符合條件的女學子也都不可以。
薇寧不耐煩地聽她嗚嗚哭泣,冷冷地道:「你還要哭多久,我要走了!」
國師慘然笑道:「如果她是便好了,可惜,她不是。」
或許往事總有些令人甜蜜的回憶,女帝的面色越來越柔和。近來冷雨纏綿,她沒有一晚好眠,加之憂思過重,稍稍有些不適,忍不住咳了起來。
薇寧仍是苦笑著拒絕了,楊晉的官到沒到頭她不知道,只知道不可能因為她一個小小孤女駕前申冤就能扳倒一名臣子。
方才薇寧那一巴掌等於替她打的,替她出了頭。韓萱雪本以為她會如宋語荷一樣安慰自己幾句,誰知道竟是這樣,一時羞憤,哭得更大起起來,身子卻不動,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韓萱雪衝著她的背影叫道:「你也不是好人,自以為是!被人害了還當人家是朋友!」
那一年他拋卻了之前種種甘心為女帝效命,為了自己認定的大業連家也不顧,一切塵埃落定后才知女兒在動亂中沒了蹤影。彼時京中局勢仍然未穩,他身為死在沙馬營的義臣之一,不便露面,只得耐心等著女帝派人去接回女兒,哪知竟從此天人永隔。
三京館不遠有一條河,春夏時兩岸花樹盛開,坐在河邊的泰和樓上看花樹明媚流水潺潺,別有趣味。
薇寧愣了下,苦笑道:「公主取笑了。」
「臣已找到她的下落了。」
國師大概能猜到昭明女帝的心思,她是一個手腕與膽色並存的女人,身為帝王,她一直想要所有人臣服於她。而江含嫣正好符合她的要求,若能將逆臣之女收用,豈不是件樂事?
她心中另有計算,葉薇已被自己特許召入內衛,眼下除了謝吉安還沒有別人知道,國師認下她,待她親近,等若在他身邊埋下一個深深的棋子。
殷如秀怎敢真的替人出頭,澀聲勸韋燕苒:「我送姐姐回去,好嗎?」
「韋姐姐,咱們不過是在這裏說幾句閑話,你何必生那麼大的氣。」話里明顯有討好退讓的意思,這是韓萱雪的聲音。
原來是為著蕭頌。
江含嫣靜靜地做著這一切,即使已經覺察到國師的目光。她眼下的官階不高,小小的不起眼的一個人物,不值得有人找碴,如國師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更不屑理會她。
當時hetubook•com•com一直沒有找到人,女帝一直懷疑是周叢嘉私自將人放了。找不到薇娘,連她身邊的寧柔也不知所蹤,國師一直不放棄也是因為此,有寧柔在,他相信薇娘一定還活在人世,可是連寧柔也不知所蹤,這事就有些蹊蹺了。
怨也無用,總不能現在說不考了,女帝如此重視此次女科,若是韋相之女為了想嫁人從三京館里退學,豈不是丟了個大大的臉,韋相丟不起,女帝丟不起,她是個女孩子,更丟不起。
「公主謬讚了,我可在當不得這才女之名。」
前路隱隱傳來人聲,似乎是誰在爭執什麼。薇寧秀眉輕揚,眼前只有這條路通向她的住處,是接著前行還是回頭繞過去?
這一日女帝傳召國師入宮,按捺不住心中喜悅,道:「楊鋒前日傳書,郭將軍一行已過了河間,不日便可入京。」
此時薇寧正好踏著落葉從楓林小道走出來,只見通往幕遮亭的青石板路被幾個學子堵死,她站定猶豫了下,本想繞個彎走過,韋燕苒已看到了她,無名火起之下竟不由分說打出去一掌,喝道:「奉都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們放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恨你?但願我恨的人是你。」薇寧拂開她手,道:「不用謝我,我又不是為了你才打她的。」
「再不然我幫你整整楊晉那個老傢伙?最近他的日子不好過,母皇訓了他好幾次,我瞧他的官快當不成了。」
韓萱雪越想越是不服,她也是名門之後,只因為勢不如人便受這許多氣,好半晌才留意到身前站著一個人,卻是方才替她出了口氣的薇寧,委曲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等德怡公主掰著手指數一圈下來,薇寧才知道傾慕蕭頌的人著實不少。看來女帝對三京館這些女子看得很緊,上回她入宮時曾被問到想不想去靜王府,不過是女帝是在試她,根本就不曾有過將她送給靜王府的意思。
她淡淡地道:「我有什麼可憐的?」
這廂宋語荷安慰著抽泣的韓雪萱:「你別哭了,她今日也氣悶著,想來最該生氣的是她,小靜王娶誰也不會娶她,活該她難受。」
宋語荷可不敢有這種志氣,連聲勸道:「快別說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女帝一直知道,這些年國師對任何人都是辣手無情,甚至對周叢嘉,與他有血緣之親的親生兄弟也沒有手軟過,年初時國師甚至親自指使人查出了靖安侯經手的陳糧以次充好,運往邊關,並推了楊晉出來在朝堂之上聲聲討伐,差點沒讓靖安侯翻不了身。
她慢慢地替薇寧分析著:「其實憑你的長相,入靜王府也是當得的,雖然做不成四哥的妻子,但是這次母皇說不止是給四哥擇妻,順道再尋四個身家清白的女子一起入府服侍四哥。」
「老將軍這些年十分辛苦,若是能安心在京中榮養,也是件好事。」國師自然明白她為何喜悅,當年女帝奪位登基時,上將軍手握兵權,是她最忌憚的人。
眼看著冬日到來,熹慶皇朝將要迎來第十個年頭,朝中出了件大事,上將軍郭宏要回京養病。這位老將軍威名赫赫,在邊和*圖*書陲大展國威二十余年,護得天下百姓安居,極得人心。他這次回京也是不得已,殺敵再勇猛,智計再過人,無奈年老體衰,數十年邊疆生涯讓他重病纏身,不得不自請回京養病。
可薇寧連同她說話的心情也欠奉,撫了撫凌亂的衣袖。
已經很久未曾與韋燕苒打過交道,她似乎比往日還沉不住氣。只可惜薇寧的心情也不是太好,她依言站住,挑了挑眉,示意韋燕苒說話。
宋語荷看了眼薇寧,怏怏地走了。
今日一早她便被德怡公主的女官雲竹給請了去,原來是公主要帶她見見世面,本以為這不過是德怡公主想法子整治她來著,哪料是真的見世面,一上午走了不少的地方,好在沒去什麼秋霖館。此刻她們一行人坐在酒樓上,望著河水賞景吃飯。泰和樓雖然沒有西城景陽樓的名氣大,但卻是奉都最好的酒樓。
「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告訴你,小靜王就要成親了,可憐你還不知道。」明明是譏笑,她卻偏偏用憐憫的語氣說出來,惹來身後幾人輕聲譏笑附合。
御園中養著珍獸異草,一年四季景色交替,女帝忽有所感,嘆道:「朕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與卿相見時的情景,至今難忘。」
薇寧的目光在那幾個女子身上一一掃過,在看到容若蘭有些躲閃的目光時頓了頓,殷如秀在這兒不稀罕,容若蘭為何也在她身邊?
只要她別搗亂薇寧就謝天謝地,她鬆了口氣。
女帝是派人明裡暗裡找過,不過是藉著追查逃犯的名頭大肆搜查,即便人活著也不敢露面,她們是罪臣家人,被抓到就是一個死字。他從不後悔自己當年的選擇,也從不認為哪裡有錯,只是遺憾和痛楚卻逐年增加,若非因為他,稚齡女兒何至於死得那麼慘。
說罷拖著韋燕苒離開,臨走時容若蘭勉強衝著薇寧笑笑,卻什麼也沒說。
「嗯,是叫薇娘吧,那年京中……不太平,卿家的女兒也失蹤了,我記得當時她還不到十歲,當時一起不見的還有個叫寧柔的侍女。」女帝眸光一閃,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退開:「難道那葉薇竟是你的女兒不成?」
「誰不知道你一心想入靜王府,使盡手段巴著小靜王不放!可惜呀,你本來也有機會的,只是怨你自己不潔身自好……王府怎麼會容得下名聲有損的女子。」她說得意味深長,直指薇寧被人綁去幾日已是不潔之身。
薇寧嚇了一跳,太荒謬了,可她相信這位公主一定辦得出這樣的事。當下連忙道:「上回宮裡的事公主千萬別放在心上,我不願去靜王府!」
「怎麼會……這樣。」
「但為什麼四哥這次娶妻沒找你呢?」德怡公主笑嘻嘻地看著薇寧,雲竹歉然地看了薇寧一眼,自家公主就愛開這些稍有惡意的玩笑。
眼下是初冬季節,泰和樓二層的包房中,德怡公主手撐著下巴,看飄零的黃葉不時緩緩落到流淌的河面上,身邊薇寧端坐著一動不動,等著公主先開口說話,兩人對著滿桌珍饈均視若無物。
韋燕苒今日不知為何不吃這一套,哼了聲道:「你也配叫我姐姐?」
「難道你不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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