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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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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四十二章 幽冥酒坊

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四十二章 幽冥酒坊

火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莫名地有些陰鬱和惡劣。
紅袖見狀,也只好點點頭:「洗臉的熱水和早點都準備好了。」
她想了想,一手擱在他胸口,一手擱在他的后腰慢慢地撫摸著他修韌的腰肢,這是她安撫這貓兒的小動作,他一向很受用。
楚瑜今日的人物則是最後再試嫁衣和上妝容。
霍三娘笑得一臉猙獰地看著面前一臉氣定神閑的火曜:「小火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咱們大漠有一句話叫做不守信的男人不如女人,所以會被狼叼走老二喲!」
……
「小姐,起來了?」紅袖有些莫名地正打算替她將耷拉下來的綢緞薄被撿起來,卻不想她才拉了被子,就被另外一隻纖細的手給一把大力地扯住了。
琴笙淡淡地道:「說什麼,說封逸讓你搬,你就搬了?」
一邊的胡大娘和胡家媳婦,也拉著楚瑜一副喜極而泣的感慨樣子。
火曜挑眉,還是一臉無動於衷地勾了勾唇角:「你就那麼想男人,誰都可以?」
中年掌柜噎了噎,隨後嗤笑:「你怎麼知道不行?」
那人一身華麗的黑色織錦長袍,上面綻放著大朵的牡丹,卻只顯得他華貴而風流,神秘優雅,卻並不顯得絲毫的女氣。
幽冥人間,無所不賣。
天工綉坊里已經一片熱鬧非常,明日吉時一到,便會有人來接新娘,所以如今整個綉坊都忙碌非常。
誰能想到呢?
「我家妹子可真好看。」老胡看著楚瑜這般模樣,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實在不喜歡把自己畫成個猴子屁股或者紙人的模樣,便強行要求那妝娘替自己描了個輕薄靈動又不失喜慶和嫵媚的妝容。
楚瑜在工作上是極為仔細嚴格的,甚至鐵面無私,這一點和她那大而化之的性情倒是全然不同,但也是因為如此,征服了不少原本商會裡對她還有些不服氣的商行。
「進了幽冥酒坊,你們以後你們還是那恣意放肆的天山魔女?」那掌柜冷笑一聲。
楚瑜看了那姑娘一眼,也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也不多說這其中的內情,只是笑了笑:「後日我出閣,我就戴這套紫東珠的頭面罷。」
想來小姐搬回來,那人心中定是很慪的罷?
說著,她一轉身,瞬間躍出了院子外,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精美而靈動,倒是確實比那些翡翠、紅寶石什麼的更襯她的容貌。
「怎麼了,少東家讓你們喝酒,是抬舉。」一名中年掌柜抬手將兩隻華麗的寶石酒杯擱在桌面上。
娘家人總要得力一點,哪裡能讓人輕易就將自己小姐娶了去?
天工綉坊
楚瑜想了想,只笑了笑:「嗯,一會她們回來,記得給她們試做好的衣衫,她們可是我的陪嫁呢,可不能穿平日里的衣衫在婚儀上見人。」
楚瑜看了看她手上的那隻發簪,主體是一顆圓潤光彩照人的罕見紫色東珠,周圍用紫水晶做了花團魚蟲錦簇的樣子,幾根細長的流蘇垂落下來,流蘇尾端也墜著幾顆漂亮的圓珠兒。
火曜和-圖-書臉色一變,立刻側身避開:「你這個卑鄙的瘋女人!」
她頓了頓,隨後有些奇道:「婚禮臨近,這會子大夥都忙得前腳打後腳的時候,二娘和三娘她們兩個去哪裡了?」
第二日一早,紅袖領著人都收拾好了東西,過來喚楚瑜起身,卻見她睡得四仰八叉的,一隻探在被子外的雪白腳踝上系著一根她的髮帶,另一頭還栓在床柱上。
同時軟了聲音道:「天工綉坊的事情多,金大姑姑不是與你說了么?」
她也養成了期待他禮物的習慣,如此這般倒是讓她有了些切實戀愛的感覺。
楚瑜隨後瞬間清醒了過來,陡然看見紅袖那張莫名其妙的臉,她僵了僵,隨後身子一卷徑自把自己裹起來,正襟危坐:「沒事兒,紅袖你先出去罷,我一會自己收拾。」
唐琴瑟從這日起便跟在了楚瑜身邊。
……
她可沒有忘記地宮裡他是怎麼按著她毫不容情地『拷問』的那些問題的答案。
卻說這時候霍三娘在幹什麼呢?
霍三娘卻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輕蔑地道:「想要知道行不行,只要告訴三爺,讓他來一趟就是了。」
唐琴瑟一愣,隨後平顰起細細的眉道:「屬下不知,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呢。」
唐琴笙便領著老胡一家人去了偏廂去用膳,他們是不能露於人眼前的。
但是下一刻,她們手裡的武器卻齊齊「砰」地一聲脫了手。
「大小姐在嗎?」
霍三娘卻不閃不必地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抬頭就意味深長地舔了下他的嘴唇,眯起著眼道:「那就揍到你趴下,任我為所欲為啊!」
那種露胸又露腿的衣衫,她們平日穿一穿也罷,要是穿成那樣在她花轎旁邊出現,那不知道要嚇到多少觀禮的人。
火曜被那攜著厲風的瓜皮逼開了一步,霍三娘也立刻退開來,朝他呸了一聲,冷笑:「哼,來日方長,沒有人能騙了我天山魔女霍三娘不用付出代價!」
偌大的房間內不見天日,光線幽幽迷迷,分做上下兩層,像個食肆又似青樓軟紅地,藉著蒙昧的光線可見每個角落有模糊不清的人影坐著。
「哦,有么,什麼時候?」火曜垂眸看著她,輕描淡寫地問。
水曜驚叫一聲,隨後看著火曜離開的背影,沒好氣地咬著手絹跺腳:「滾什麼滾,人家是看你同病相憐才來和你說話的嘛,哼!」
「唐茹,唐蒙,怎麼了?」她看了看他們,笑了笑。
男人看著她,丹鳳眼微微彎,他輕輕地吐出細長煙槍里的煙霧,微笑:「我相信你們會改主意的。」
楚瑜便轉身回了房,準備換下自己的一身嫁衣。
說話間,忽聽得有人在門口說話。
「這是三爺今日著人送來的首飾,一套點翠翡翠頭面,一套攢金絲紅寶的頭面,一套東珠紫晶頭面,都已經清點完畢收好了,琴笙替小姐戴一隻東珠紫晶的簪子試試?」琴笙輕聲道。
從天頂上弔下來的紅色長簾上八個大字被風吹得悠悠晃晃,m•hetubook•com.com頗有點鬼氣森森的味道。
他聲音極為溫淡,掠過耳邊卻讓楚瑜忍不住微微地顫慄,她遲疑了片刻,還是紅著臉應了:「你要什麼念想?」
她點了點頭,由著琴笙替她戴了上去,她看了看笑著道:「他一貫細心的。」
她慢慢轉身看著房間里不知何時坐著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眸光微沉,隨後她的目光又掠過一邊沉默站著的霍三娘。
楚瑜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簪,看了看自己滿屋子的紅妝,輕嘆了一聲:「一會你告訴逸哥兒一聲,不要再給我的嫁妝里添東西了,有甚必要呢?」
「那也得你們能先出得了這酒坊。」中年掌柜氣結,冷笑道。
「霍二娘、霍三娘,別忘了你們依託的人是誰,才得了以平安到如今。」那中年掌柜冷笑一聲。
倒是那喚作唐琴瑟的小姑娘只微微紅了眼,隨後卻平靜地輕聲道:「能活著就很好了,琴笙願意跟在掌門人身邊。」
說著,他挑起她的下巴,低頭一點不客氣地吻住她的唇,舌尖一點不客氣地闖進她唇間,掠過每一寸柔軟。
說著,她便將衣衫給楚瑜送來了。
她看著自己一身綉鳳穿牡丹的嫁衣,再看看鏡子里的模樣,心情也莫名地有了點緊張和不安,又有些雀躍。
只是沒有打多久,忽然一聲聲的鳥叫,不一會就見一隻喜鵲展翅飛走。
幾要奪去她所有的呼吸。
他們也沒有走遠,不過是與楚瑜一起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站定了。
有了二娘、三娘這兩個咋咋呼呼的對比,楚瑜覺得這小姑娘安靜得很,但是卻也極為體貼細心,甚至在幫著籌備婚事上,倒是真得力的了。
「小姐?」紅袖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卻悠悠地笑了笑:「我要求並不高,只是想明日進天工綉坊送一份禮物罷了,很難么?」
只暗自嘀咕一聲——霸道。
「你想說最毒婦人心罷?」霍三娘冷笑,抬起拳頭就朝他揍了過去,兩人瞬間斗在了一起,勁風四射。
唐琴瑟卻淡然恭謹地道:「這是瑟瑟當為之事,掌門人與我唐門有再造之恩。」
琴笙淡淡地笑了笑:「那就衝撞罷。」
楚瑜見她也不是個容易說動的人,便也不再阻止,任由她幫著自己穿上衣衫,隨後一齊用了些早點,便又開始一天的忙碌。
「霍三娘,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百金一寸鮫珠紗,西洋水晶琉璃燈,夜明珠鑲嵌青玉屏風,暹羅孔雀羽扇壁飾隨處可見,白虎皮鋪地,桌椅台凳皆為彩貝嵌頂級紅木所制。
親王殿下身子已經好轉,唐家堡已經得了平反,如今官府將幾百具屍首都送回來,他們必須回去收拾殘局。
楚瑜咬牙切齒地嘀咕:「垃圾!」
「滾!」火曜冷漠地道,抬腿一腳對著貼過來的水曜踢了過去。
霍二娘和霍三娘此刻卻正立在一處奢靡的天地里,神色一片陰沉。
「這可不一樣,婆家是婆家的,夫家是夫家的,和*圖*書婆家的嫁妝沒有,總是要被夫家看輕的。」唐琴瑟卻一臉老成地道。
封逸微微頷首:「明白。」
……
天色將明,楚瑜早早地起了身,封逸早早地派了人來這裏伺候她梳洗,唐琴瑟也已經起來了將早餐布置好。
楚瑜窒了窒,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但就是莫名地覺得有點心虛,她有些無奈地道:「你太敏感了,總歸要搬過去的不是,你這大半夜地跑來做什麼,不是說了男女婚前見面,總是不妥的么?」
楚瑜一怔:「這個……習俗罷,說是衝撞神靈?」
楚瑜和他貼的太近,不得不被迫以一個無禮抵抗的姿勢抬起頭,羞紅了臉承受他的掠奪。
原本坐在附近房頂上一邊吃瓜一邊觀戰的霍二娘瞬間臉色一沉,她冷冷地看著那喜鵲,有些煩躁地忽然抬手就把手上的西瓜皮朝著火曜臉上一砸,隨後冷冷地道:「三娘,走!」
「沒有人讓你們叛主。」紗簾后被喚作少東家的男人的聲音很好聽,那是一種華麗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幽幽渺渺似從很深的地方傳來。
說著,她一點不客氣地抬起拳頭就朝著他的肚子狠狠揍去。
隨後,她便退了出去。
霍二娘冷冷地看著他:「哦,是么,若是琴三爺呢,你們能制住他?」

「沒錯,我們是靠著幽冥酒坊賣出去,才有了今日平安,但到底是銀貨兩訖,我們托的是如今主顧的福,也不曾違反幽冥酒坊的條約,你們憑什麼要我們做下叛主之事?」霍三娘也冷笑一聲,慢慢地摩挲著自己手上的大剪刀。
唐鼎天已經成為副掌門,他失了獨子,心中恨毒了宮少宸,卻又沒有辦法拋下這收拾唐家堡的殘局,便將唐蒙收做了義子,也同時盡量著關係四處追查宮少宸的下落。
霍家姐妹握住發疼的顫抖的手腕,恨恨地瞪著宮少宸:「你用了什麼手段!」
楚瑜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腳踝上鄒巴巴的髮帶,還有髮帶勒出的一圈紅印,俏臉一陣紅一陣青,忍不住一把扯下來沒好氣地揉成一團扔在一邊,低低罵了一聲:「越來越混賬了。」
卻不想她才回了房間關上門,就瞬間僵住了。
只有在人後,唐如她們才會喚楚瑜掌門,人前也都是學著封逸喚小姐。
楚瑜看著她,挑了挑:「年紀小了些罷。」
琴笙挑了挑眉:「誰說的?」
楚瑜迷糊糊地瞪著大眼:「笙兒,別再……?」
他慢慢地用手上的精緻細長的煙槍挑開了自己面前的輕紗,一雙丹鳳妙目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們兩人:「聽聞我可愛的小客人後日就要大婚了,我只是想給她當面送上賀禮罷了,比如,明日就是個很好的見面時機,你們說是不是?」
火曜靠在樹邊,垂著眸子淡淡地看著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我答應了你什麼?」
楚瑜一邊洗臉一邊看著那纖細瘦弱的少女,便道:「瑟瑟,明兒就是大婚了,這兩天事情總少不了,你也要跟m.hetubook.com.com著我一起嫁到綉坊去,不必那麼早起來的。」
楚瑜看著門口一對年輕男女領著一個少女站在門前。
琴笙眯了眯他精緻的妙目,在她耳邊輕聲道:「好,聽你的,不過小姑姑,你明日要走,半月不見,總要有些念想不是?」
楚瑜看了下那小姑娘,見她秀眉細眼,眉目間乾淨清秀,一雙眼兒平靜而溫和,似乎並不因為出現在她這個掌門面前,有絲毫局促的樣子,極為沉穩。
見楚瑜看過來,她便對著楚瑜恭敬地抱了拳:「瑟瑟見過掌門人。」
她平常都是一個人慣了,並不習慣有人伺候,若不是這幾天事情確實太多她也不會讓人過來幫忙打理庶物。
那些樓里的春宮圖,真是得找機會全賣掉,賣不掉也燒掉才好。
唐蒙和唐茹兩人都對著楚瑜抱拳深深一揖:「是。」
封逸指揮著人布置著將喜字全都貼好,一邊的吳老兒牽著小孫子笑眯眯地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
說著,她足尖一點,掠身而去。
往日里那貓兒用來觀摩畫技之物,如今全都是——
火曜初時雖被她弄得一僵的,但是早有準備,立刻抬手就接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就是用幾乎能折斷她手腕的力氣狠狠一擰:「那就試試好了。」
但她看著這小姑娘,倒是頗欣賞的,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從這個小姑娘身上看出來了金大姑姑的味道。
琴笙薄唇彎起一個惑人的笑,抬起手輕挑手套上的一個縫,慢條斯理地將手套褪了下來:「我新看書學了點東西,小姑姑便替我解惑罷。」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對少東家無禮,任你是武功蓋世,也休想放肆,若是沒有能制住你這些人的手段,幽冥酒坊也不用做買賣了。」
「你——!」看著男人那張俊美風流的面容,霍二娘和霍三娘兩人臉色瞬間大變,同時一言不發地舉刀就向他劈了過去。
「你答應了讓我睡你啊,怎麼,你想賴賬?!」霍三娘一臉天真可愛地歪著頭看他。
霍二娘冷笑一聲:「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汗毛,也休想見到她。」
她可不想再被『拷問』磋磨一回。
楚瑜看著那小姑娘,聽著她那一句——『活著』,她心中忽然被觸動了,她點點頭,看著唐茹和唐蒙輕嘆了一聲:「好,她留下來吧,你們回去以後,告訴副掌門,讓他好好安撫其他人。」
「我若不答應呢?」火曜冷不丁地抬手挑起霍三娘的下巴,垂臉睨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道。
一別年余,自家的小妹竟有這般境遇,竟是要嫁人了。
唐蒙看了看左右便道:「不知大小姐可有空隨屬下來一趟。」
霍三娘一轉身,靈活地翻過身子,提膝就朝他胯|下狠狠地撞去。
「砰!」一聲悶響,那樹木瞬間顫抖了一下,搖晃著慢慢地倒了下去。
楚瑜擦了擦手,轉身走了出去。
唐茹拉出身後的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對著楚瑜道:「掌門,這是我們雲州分舵的人,喚作唐琴瑟hetubook.com.com,我們兩個過些日子可能需要回一趟唐家堡,所以便讓她伺候在您身邊。」
封逸看著楚瑜的背影,修目眸光微深,隨後唇角浮起一點淡淡的得意來。
「戴小姐看這個地方,是不是還要改進一下,有些商行說咱們的標準苛刻了些。」封逸舉著一張圖紙給楚瑜看。
「哎呀,火曜哥哥,你也被輕薄了么?」一道略顯尖細的聲音帶著點憤怒地響起,隨後一道人影就朝火曜貼了過來。
霍三娘斜眼睨著他,有點輕蔑和不耐的樣子:「關你屁事,我們西域魔門中行事原就不需要你們中原人的迂腐認可,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罷?」
那日他胡鬧了一番,雖然沒有真的碰她,但是那一番磋磨真真是讓她羞憤得想咬死他,身下老覺得涼颼颼的,於是她火大地找金姑姑告了一狀,於是這些天琴笙估摸著是被金大姑姑給看嚴了。
霍三娘和霍二娘臉色微微一變,是的,她們也得能出得了這個酒坊才能通風報信。
楚瑜見他分明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著人與封逸說了一聲,隨著唐蒙幾個去了。
楚瑜擱下手裡的活計,看了看那上面的圖紙,又看了看封逸拿來綉樣,隨後道:「這個標準不能降低,畢竟是要出口英吉利的,若是不合格便打回去重做,以次充好的情況再發現第二次,便納入供應商黑名單,不再給予合作的機會。」

……
她知道唐門的人需要她的血,也需要有人與她保持著聯繫,只是不想竟尋了個小姑娘跟著她。
封逸輕哼一聲,抬手卷好圖紙繼續去幹活了。
霍三娘一腳踩在樹上,一手越過男子修腰撐在樹上,娃娃臉上滿是危險地睨著面前一身束腰綉雲紋青衣玉帶的俊秀的男子:「小火火,小騷包,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嗯?」
「她年紀雖然小,但性情是極為穩當的,毒物醫理還有機關之術都算是頗為精通,她父親原是右護法,這孩子是侄孫一輩里最出色的佼佼者,原本當初也是要回唐家堡參加……婚禮的,但因為忽然病了一場,她的爹娘就留下了她,如今倒是……幸免於難。」唐茹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但卻還是很聰明地捏住他另外一隻挑開自己裙擺里的手,咬牙低聲著道:「笙兒,別……說了不可以,得等大婚,也沒幾天了!」
「哼,這種抬舉,不要也罷。」霍二娘冷冷地道,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鮫珠紗后的慵懶人影。
琴家是天下首富,哪裡缺這些東西,如今不過是一個儀式罷了,不如留著銀錢給綉坊里的大傢伙發些喜錢。
他雖不能來見她,卻也日日送東西過來,都是他親手揀選的,也全都是納罕的東西。
日頭一晃,便已經是夜幕沉沉。
楚瑜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看了看日頭:「中午了,乾娘、大哥、嫂子你們先跟著瑟瑟去用膳罷。」
她既已經立了誓言,當然不能自毀長城。
不知為什麼,他聽到霍三娘的那句『關你屁事』心情瞬間就變得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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