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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零聞言，也笑了笑，還是那副謙遜的樣子：「是，紅零明白，只是紅袖姐姐，能不能請你跟我說一說這位伊勢宮殿下的事。」

霍二娘和三娘兩個尋常雖然跟著楚瑜，卻是侍衛死士的身份，而楚瑜生性好自由，不喜歡假他人之手打理自己，所以姐妹二人並不會像婢女一般行事，與楚瑜相處也更似朋友。

琴笙低頭看著懷裡人兒那討好的笑臉，還有無辜的墨玉大眼，愈發地顯得臉兒嬌稚，他幽眸暗涼，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地問：「我記得，早年時，就說過不許你對我說髒話，可還記得？」

……

紅袖知道楚瑜將紅零打發給自己，就是不想親口說這些事，此刻紅零問，她還是有些不悅，但終歸是遣了其他幾個侍女都散開，方才簡單地撿了宮少宸的事說了一些，簡化了其中細節，只說了個大概。

……

真是的……

一邊的紅零手裡也拿了個刨子學著楚瑜刨木頭，同時還細心地將楚瑜刨出來的刨花都地收集到一個盆子里。

「這個紅零，也太殷勤了，連紅袖都被擠開一射之地。」霍三娘啃著個蘋果，看著正在房間里教導紅零一些簡單的木工機構常識的楚瑜。

此時忽然見楚瑜頭也不抬地吩咐紅袖燒了帖子，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問道：「小夫人，屬下能不能看看那帖子？」

「但是女子妊娠，本就是大事，紅零既然從此隨侍在您的身邊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主上也是這麼吩咐ｍ•he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的，不是嗎？」紅零笑著，還看向紅袖，彷彿一點沒有覺得自己擠開紅袖有什麼問題。

紅零歉意地笑著頷首：「是，紅零記下了。」

紅袖一愣：「可是……」

紅袖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也有些不悅：「你看那東西做什麼，那是小夫人的私事？」

「一槍中了哪裡？本尊可不擅用霸王槍。」一道幽柔淡然的聲音忽然在楚瑜腦後響起。

看著紅零臉上那種毫不掩飾的憤恨與厭惡，紅袖忍不住挑眉，這紅零倒是真有代入感了？

她縮著脖子抬手去推他：「別。」

說到壞東西，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個人——宮少宸。

楚瑜聞言，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也罷，你看就看了罷。」

「啊，笙兒，你回來了？」楚瑜抓住他的衣襟，笑著有點心虛地蹭了蹭他的衣襟。

楚瑜一僵，隨後就被整個人被捉了起來，抱入那幽涼淡香的懷抱里。

但楚瑜懷孕之後，衣食住行皆有不同，她們更是沒啥插手的地方，只盯著楚瑜的安危，所以紅零跟著楚瑜的時候，她們兩個尋常也都在廊下，遠遠地看著紅零對楚瑜細緻入微的照料，並不時時近前。

楚瑜就帶著紅零一路進了自己的院子里，紅袖也在一邊跟著，向紅零簡單地介紹院子里的布置。

紅零正跟著紅袖幾個在院子里，聽她說綉坊的一些刺繡常識，忽然轉臉看向遠處：「我好像看見主上回和圖書來了？」

連著七八日下來，紅袖發現紅零心細之處，竟是連自己有些地方都不如的。

楚瑜手上一頓，忽然想起曾經的蜀中雨林夜，她神色淡了下去，墨玉大眼裡閃過冷色：「燒了，不過是東瀛人無趣的緋句罷了。」

不過她對中原成語顯然並沒有什麼真的興趣，只瞥向遠處，冷笑一聲：「不過倒是個機靈會奉承的女人，啥玩意兒，切！」

霍三娘又啃了一口蘋果沒耐煩地道：「不教她怎麼辦，小魚現在哪裡都不能去，可很多地方她又不能不露面，懷孕的消息不能透出去，要不還不知道多少壞東西要起妖蛾子。」

紅零擦乾淨手，小心地接了，然後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甚至楚瑜走了多久，需要按著老金的吩咐休息了，紅零都會記在心中，清清楚楚地提醒楚瑜要歇著，哪怕她不累，紅零也總有好說辭讓她不得不歇著。

紅零見狀忽然忍不住有些奇道：「這伊勢宮，是不是……心慕于小夫人，還真是大胆啊！」

琴笙聞言，忍不住失笑，低頭吻住她的唇，惡狠狠地道：「你這個壞東西。」

「一射之地是什麼？」霍二娘有點疑惑地對著手鏡照了照自己的胸前，波濤洶湧的起伏處有一枚精緻鑲金的紅寶石墜子，那是水曜給她親手打的。

楚瑜看著紅零搶先上來扶自己，眼神微閃，隨後微微一笑：「我還沒有那麼脆弱，不必這樣的。」

「哎……哈哈……癢呢，我今天中午還沒沐浴和圖書。」楚瑜被他溫柔的呼吸和唇撩在皮膚上的癢與麻，弄得有點心浮氣躁的意動。

紅袖看著紅零那殷勤的樣子，便將心中那點子不舒服壓了下去，淡淡地道：「是的，身為隨侍者卻也不可以如此粗魯。」

「你說小魚為啥還真什麼都教給她，老娘看著她那張贗品臉就覺得有點煩。」霍二娘一邊把那一枚紅寶石墜子塞進自己乳|溝里，一邊嘀咕。

楚瑜乾笑一聲，狡黠地紅著臉，雙臂纏上他的肩膀：「嘿，但是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推倒，霸王硬上弓，你明知道我抗拒不了你的誘惑。」

「所以，你這話是嫌我的槍尖兒太准，還是嫌我槍尖兒不準呢？」琴笙低頭順著她的頸項嬌嫩的肌膚慢慢地輕吮下去。

她翻了個身，整個人蜷在床上滾了幾下，抬手捂了下肚子：「煩死了，你這小貓崽子，小蛋蛋怎麼這個時候來呢，等著你爹娘收拾完了討厭的傢伙們再出來不好嗎，唉，你爹也是，該準的不準，不該準的時候，一槍中的，小蝌蚪該游的時候不游，不該游的時候游個毛線，艹！」

楚瑜看了紅零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孔一眼，忽然有些無趣，隨手扔了刨子：「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去歇一會，有些綉品機子上的東西，你就讓紅袖教給你罷。」

琴笙立刻跟被點了穴一般，停在她身上，隨後好一會，才有些挫敗地輕嘆，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你還真是……會掃興，你明知道我只是聞個味罷hｅtuｂooｋ•ｃｏm.ｃｏm了。」

這大仙到底是怎麼做到說著如此色情的話，都如此仙氣飄飄的。

楚瑜雖然覺得那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看著讓她心裏很有些怪異，但紅零卻是處處周到而仔細，甚至有時候一些路上的小石子，自己沒有留心到的，紅零都會清理掉。

楚瑜被捏得一陣顫抖，蜷著身子抬手去推他，輕喘息著道：「別，小心肚子里的蛋，一會擠破了，蛋黃流出來，雞飛蛋打有你哭的。」

把蛋破形容得這般生動形象。

楚瑜見房門關上，乾脆四仰八叉地躺在軟榻上，倦怠地打了個哈欠，暗自嘀咕：「真是煩死了！」

紅零見狀，忽然噗通一聲單膝跪下，惶惑地道：「是屬下多言了么？小夫人莫要生氣。」

楚瑜瞬間想起了那年在綉坊里，他第一次蘇醒的時候，頓時乾笑了幾聲，隨後嘀咕著：「這不是煩么，被關在院子里哪裡都不能去的又不是你。」

只是……

楚瑜想起宮少宸那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眸子里閃過銳色，隨後淡淡地道：「他是最不好應付的。」

「嗯，沒關係，吃魚哪有不腥的？」琴笙的玉骨手手慢慢地探進她的衣衫里。

雖然，她還是對著紅零總是在楚瑜身邊適時出現，有意無意地將她從楚瑜身邊擠出去的行為有些不悅，但看在她對楚瑜悉心照料，無微不至，便按下心中的不舒服之處，稍遠著點指紅零。

「這麼說，這個宮少宸還真是恬不知恥，卑鄙無恥啊，明明小夫人都m.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om拒絕他了，他還如此死纏不休，就他做的那些事而言，只怕鍾情小夫人也沒有多少，利用更多。」紅零聞言，冷冷地道。

楚瑜看向紅袖，神色有些疲憊：「宮少宸不出妖蛾子，才是難事，紅零如果要模仿我相似，只怕難免會遇上他，別的人都好應付，只是他……」

其實很多東西，她並不是太想說，其中糾葛又怎麼為外人道，可是卻又不能全部提點紅零。

那帖子上倒是也沒有寫什麼，只寫了七律不像七律的句子，她不禁念了出來：「滾飄遊旅次病中人，頻夢徘徊荒野林？」

紅袖點點頭，將帖子遞給一邊的伺候著的丫頭：「燒了罷。」

楚瑜淡淡地一笑，抬手扶起她：「不是，我只是有點累罷了。」

紅袖聞言，心中也明白這是事實，便暗自嘆了一聲，示意婢女將那請帖遞給了紅零、

他這麼瞅著她的樣兒，真是讓她毛毛的。

紅袖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主上的行蹤不是你我能窺視的，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被困在後院的感覺，著實很人煩躁，楚瑜忍不住粗魯地罵了句髒話。

紅零謙遜地笑了笑：「屬下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夫人平日里都交際些什麼人罷了，免得到時候露出破綻來。」

紅零見狀，也很有眼見力地頷首，沒有多言，隨後跟著紅袖退了下去。

「伊勢宮行館遞來的帖子？」楚瑜正在拿個精緻的小刨子刨木頭，見到紅袖遞進來的漂亮請帖，想也不想，只擺擺手：「扔火盆子當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