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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尬笑了下：「啊哈哈哈……」

「你……！」火曜被她一句話頂得心塞，冷著臉就要走。

這都一個月了，這位小祖宗寫的還跟鬼畫符似的，讓金大姑姑都懷疑她的敬業程度。

楚瑜頓了頓，看向一邊正在替琴笙整理桌面的高挑沉穩的男子身影，大眼珠子一轉，隨後感慨道：「是的吧，都說故土難離，在這裏又沒有親人，朋友也不過是一種慰藉罷了，再強悍的人也需要歸屬感的，何況她們的強悍都是被生活逼迫出來的。」

最近她從飛到門的門主那裡薅來了二十幾把千年寒鐵打造的小刀，打算換一換新的武器使使。

春風苑

她雖然識字，但是繁體字，又是毛筆，她根本寫不來，所以字不是和_圖_書一般的丑，自從接手了天工繡房，又成了商行會的會長后，少不得要動筆，也沒少為自己的字出醜。

霍三娘正專心研磨刀鋒的一個角度，陡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一下子就割破了手：「嘶！」

「好走，不送。」霍三娘見他轉身也不留他，只笑著擺擺手，隨後蹲回房頂上，一邊含著自己手指，一邊準備繼續磨刀。

霍三娘正坐在房頂上專心地磨著小刀。

悠揚的異族小調從坐在大樹上的褐發女子唇間飄蕩出來，悠揚遼闊的異域音調讓人聽著心曠神怡，彷彿身處遙遠的大漠與雪山。

霍三娘挑眉看向他：「我是腦子有病，所以才看上你唄。」

霍三娘碧綠如寶石hｔtｐs://m.ｈeｔuboｏk.com•ｃom的大眼一閃，便是媚態橫生的樣子，輕咬豐潤的唇瓣：「怎麼了，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最知道？」

她眼角餘光瞥見書桌邊上的男人身影頓了頓，心中暗笑，隨後假做不經意地低聲道：「也許在她們遇到真的會心疼她們，又不在乎世俗眼光男人的時候，才會真的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吧。」

「小姑奶奶，你能不能饒了我，換個人當你師傅？」紅袖掩面而泣。

火曜看著她那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俊臉拉得老長：「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忽然一道冷淡的男音在房下鬼魅般地響起：「你總是喜歡坐在那麼高的房頂上，要不就坐在樹上，就不喜歡走路，是ｍ.heｔｕbook•cｏm.ｃoｍ因為站在高的地方可以讓你想起草原嗎？」

……

火曜看著她那樣子，氣得牙痒痒的，一把捏住她的手，把她再次扯起來：「你就不能像個女人一點嗎？」

楚瑜低頭一看，自己的本子上一片……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畫個啥。

但是他知道的，還是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不說，她不說。

紅袖一邊磨墨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頭：「二娘和三娘都喜歡坐在樹上唱這隻歌，可比戲台上那咿咿呀呀的軟儂小調子好聽，不過二娘可是想家了，這歌聽著總有點憂傷？」

她依然是這幅妖妖嬈嬈的樣子，依然是對他抱著很有興趣的樣子。

「嗯……哎，小姑奶奶，你這寫的什麼玩意兒……不是說好練字么和-圖-書，你在練鬼畫符么！」紅袖忽然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火曜沉默了一會，忽然低頭，薄唇輕啟，將她的手指含在唇間。

雖然『憂傷』這種情緒出現在天山魔女的身上，聽起來很是有點可笑。

火曜瞬間飛身上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沒好氣地冷道：「怎麼磨個刀都能把自己割破手了，也不知道你上半輩子怎麼活下來的，是不是上輩子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二娘唱歌可真好聽。」楚瑜停下筆，看向窗外樹上的那道窈窕身影。

在她們念念叨叨的時候，那一道高挑沉穩的淡青色身影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在了房間里。

兩人身體依然很是契合。

霍三娘毫不在意地看著手裡的刀，豪爽地一笑：「嘿嘿，這飛刀門的東西果然是好ｗｗw.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ｃoｍ貨，不過是碰著點皮兒，就能划拉那麼大一口子，不枉我花出去好幾年的銀子！」

火曜看著她，也不知心底的火氣是哪裡來的，總之自從上次他在浴室里折騰了她一回撕破臉后，兩人酒醉之後又滾了一回床單，便彷彿又和從前一樣了。

「我發誓一定好好練！」楚瑜趕緊揪住她的衣袖。

「……每一次大雪，我站在這裏，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在天山，還是在草原……每一個艷陽，我站在這裏，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在大漠黃沙下，還是在綠洲碧水邊。」

不過，學習成效嘛——差得讓好脾氣的紅袖都忍不住抓狂。

她忍不住蹙眉看著手上冒血的刀口。

琴笙倒是不介意，她是自己看不下去了，才央了金大姑姑指了紅袖來幫自己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