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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到沒有。」茱萸尷尬地笑了笑，她倒是希望堂主能這麼做，但是那就不是那麼驕傲的堂主，最年輕的金字輩了。

霍三娘靠在他懷裡：「沒去哪裡。」

霍三娘碧眸里微閃：「看來，真是我打擾了火曜星君了。」

……

火曜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他抬眼看去，正是金念明那張清秀的臉含笑從樓上走下來。

雲州靠海，到了這樣的天氣越發潮濕得人受不了。

金念明放下鏡子，看向窗外輕嘆了一聲：「孽緣。」

茱萸一愣：「啊？」

……

蝴蝶一樣的吻落在他嘴唇邊，柔軟的觸覺彷彿能撩撥到他心底，他低頭攬住她的腰肢，要把她從窗外抱進來，輕哼一聲：「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譬如。你想以後和誰在一起，我還是金掌柜？」霍三娘笑得甜蜜又可人。

金念明卻若有所思地複雜一笑：「但，我倒是很喜歡這鏡子……甚至天山魔女這性子。」

周圍雖然沒有人，大傢伙都去店鋪外頭布置攤位了，但是火曜還是不自在地微微別開眸子，淡淡地道：「金堂主，你想多了。」

「行了，不必多說，她是有話要和我說，大約覺得你在不方便說話。」金念明拿著手裡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模樣。

一月後

「就憑和圖書火曜是我教出來的，而霍三娘是天山魔女，但凡她性子里還有三分驕傲，就總有和火曜散的那天，我等著就是。」金念明明眸微閃，似笑非笑地嘆了一聲。

說罷，她轉身就走。

茱萸越發地一頭霧水。

霍三娘一頓，好一會不做聲，火曜見狀，心中有些不安，卻見霍三娘忽然轉過身子來，笑著墊腳尖環繞上他的脖子：「你倒是了解我得很。」

金念明挑眉：「莫不是想要我離開雲州？」

火曜看著她那輕佻的樣子，心底莫名就有氣，又早已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抬手就把她抱了過去，直接往條案邊走去，順手扯下窗帘掩去一室春光。

金念明看著手裡的奏報，漫不經心地道：「那你要我怎麼樣，跟窯姐兒里的姑娘一樣痴纏火曜么？」

霍三娘輕佻地朝他擠擠眼：「我也是，要不，咱們成親，如此這般便誰都不會棄了誰？」

火曜負責領著人到各哨位查看。

「遵命，首領！」曜司六堂以各自星君為首齊齊抱拳。

茱萸聽著金念明話里的淡定，不禁好奇：「可是……他們都說火曜和霍三娘好了好些年了，是生死之交，您憑什麼認定他們不會在一起？」

「不知你來尋我有何貴幹？」金念明端起茶盞輕品了和*圖*書一口，不卑不亢地看著霍三娘。

只是走出去沒兩步，便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火曜隔著窗一點不客氣地把她摟進懷裡：「別耍小脾氣，你不是這性子。」

「堂主，咱們也來了這麼些天了，您就這麼和火曜星君不咸不淡地處著，火曜星君如今和那天山魔女打得火熱，您真的就這麼看著，什麼都不做？」茱萸有些煩躁地看著外頭陰鬱的天空。

霍三娘則調笑一般，指尖在他心口溫熱的皮膚上滑動：「沒有的話，你可以寫上去嘛。」

「金堂主。」他微微地頷首。

海市，四月開始，春暖花開，是一年裡雲州，甚至全國最大的海上貿易集市，不但朝廷極為重視，連曜司上下都極為重視，各司其職，鎮守雲州。

茱萸留意到她手裡鑲嵌著紅藍寶石的鏡子：「咦，這東西倒是精緻，卻不像是堂主你會用的，莫非……」

「成什麼親，天山魔女不是只求一晌貪歡么！」

「洗耳恭聽。」霍三娘被他的呼吸撩撥得背後發麻，也越發地用力地撩撥他。

話音剛落，金念明面前便多了一道窈窕的影子。

「對誰都一樣？」霍三娘掙了下，還是沒有把手從他手裡扯回來。

面前女子戴著兜帽，低頭看著金念明的手，也笑道：「凡m•heｔｕｂoｏｋ•com•coｍ是美人者，無不有皓腕纖纖，指如削蔥，金大掌柜，也是難得的有氣韻的美人。」

她謙遜一笑，擱下毛筆：「過獎了，哪裡比的上霍姑娘的美。」

金念明一邊批閱奏報，一邊淡淡地道：「這天就沒有不滅的火，火曜和霍三娘是不可能再一起的。」

「在你天山魔女的辭典里有永遠兩個字？」火曜親吮著她的耳垂，似笑非笑地道，眼底卻一片深不可測。

「來了。」火曜經過一處琴家繡房的分鋪，正與人打招呼，抬頭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霍三娘碧眸一眯：「是啊。」

「今兒是海市頭一日，各國的使節都來了，主上與小夫人前往州府衙門招待公使和朝廷欽差，所有人都要注意雲州城的治安，但凡有什麼異動，即刻來報，若是出了差池，唯爾等是問！」土曜在堂上冷聲道。

她頓了手上的筆墨，抬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看來真是不能背後說人是非，說人是非者，總要被人逮著個正著。」

火曜雖然覺得心頭還是有點怪異，但也舒了一口氣，懶洋洋地低頭嗅聞了下她髮絲的香氣：「這幾天去了哪裡？」

「你怎麼……偷聽！？」火曜看著窗外那張漂亮精緻的含笑娃娃臉，霍三娘這幾天跑了出去辦ｈtｔps://www.ｈeｔubｏok•cｏｍ.ｃom事兒，有些天沒有回來了，如今忽然悄不吱聲地回來了，頓時心底湧起歡喜之情，可嘴上卻硬生生地轉了話。

「永遠？」霍三娘倒是有點意外他的乾脆，挑了眉。

火曜捏住她在自己皮膚上遊走的手，沙啞地低聲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既然棄我去者，我自不會回頭。」

茱萸閃身出去之後，金念明便頭也不抬地開口：「既然貴客上門，便出來坐一坐罷，我想，以貴客的手段，茱萸總不會那麼快回來。」

半個時辰后，茱萸揉著僵硬的肩膀回來了，一張臉陰沉得能滴水：「哼，這個天山魔女也太過分了，竟然敢點了我的穴道，堂主……」

「這些日子過去了，你還是這般冷淡，莫非還是在怨著當年我與你分開，拋下了你？」金念明忽然輕嘆了一聲。

感受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忽然鬆開了臂膀，霍三娘意料之中地低頭彎了下唇角，隨後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臂，踮起腳尖在他嘴唇邊上親了一下：「講笑的，你那麼認真做什麼？」

這一日，城內張燈結綵，極熱鬧，官府衙役負責明面上的巡視，火曜和月曜負責城內治安，分頭帶人負責暗中巡視。

陽春三月，春雨霏霏，碧痕滿石階，空氣里都是潮潤的味道。

hetubook.com.com「嗯，這是她給我的禮物。」金念明菱唇微抿，似笑非笑得道：「這是龜茲國的貢物，古董物件，不但精緻，還不便宜。」

「她送你禮物作甚，莫不是以為這玩意就能賄賂您，讓您放棄火曜星君罷？」茱萸不屑地嗤笑。

來人揭下帽子，兜帽下果然是霍三娘那張精緻如瓷娃娃的面容。

火曜頓了頓，卻忽轉了個話題：「你可知為何我不會選念明姐么？」

海市

霍三娘眯了眯眼，卻沒有直接回答：「金掌柜是個聰明人，不過有時候也太自作聰明了。」

「怎麼，說不得，莫不是又采陽補陰去了？」她的輕描淡寫讓火曜眼底閃過一絲壓抑，也似笑非笑地道。

金念明的手確實很是漂亮，骨骼纖細卻握筆有力，手腕纖細，指尖粉潤。

「哦。」霍三娘卻一手按住了窗邊，一手探入他衣襟：「那我們來遊戲可好，我問，你答？」

茱萸一愣，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怪響，頓時臉色一厲，閃身出去：「什麼人？！」

「當然是你。」火曜看著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念明堂主和等品味，多少人想要送東西討好她，若是送個八大山人的畫，倒還有可能有機會入了念明堂主的眼，這種庸俗玩意兒……哼。

霍三娘笑了笑：「我啊，是想要請金掌柜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