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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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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朱顏改 第十四章 不屑動她

第一卷 朱顏改

第十四章 不屑動她

秦玖端著酒盞,忽然仰面笑了起來。
如今,天氣日漸暖和,這棵桃樹,葉子還未曾出芽,卻已經開了滿樹的花。
慈安觀蘇挽香小姐受辱一案,小玉仙被害一案,近日在麗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此兩案先是在京府尹那裡審過幾次,後來便轉到了刑部。具體是如何審的,坊間自然不知。但正因為不知,所以各種猜測議論。
劉栗並不敢隱瞞,將劉來順在慈安觀所做之事,也一併坦白了出來。惠妃早曉得自己這個侄兒不爭氣,但所幸兄長管得嚴,劉來順還不敢輕易去動良家女子。這會兒聽說他不光對蘇相的千金蘇挽香下手,竟還殺害了一個說書女子,心中驚怒。但無論如何,兄長只得這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是要保住他的。
其實,秦玖早就知道,像榴槤這樣一身正氣、眸光清澈的少年,任何人和他在一起時日久了,都再難將他和姦佞聯想在一起。但是,縱然元梓正再賞識榴槤,恐怕也難以提拔他。畢竟,像元梓正這樣的純臣,還是介意榴槤和天宸宗的關係。
那麼,這件事,是不是面前之人謀划的呢?
月上中天,清輝滿地。
劉栗一聽,忙跪下咚咚磕頭道:「王爺,看在老臣這幾年儘力效忠的分兒上,殿下就救救小兒吧!」
劉栗點點頭,「只是,這件事解決了,那麼小玉仙那件命案呢?」
前廳內,荔枝已經點亮了琉璃燈,明亮的光線下,顏聿負手凝立在屋正中間,聽到秦玖的腳步聲,他驀然轉過了身,犀利的黑眸凝注在了她身上。
顏聿看到秦玖將酒水飲盡,皺了皺眉,望著秦玖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刺心,他慢慢說道:「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這起因是黃毛見老樹上桃花開得漂亮,便飛到樹上啄了幾朵下來,叼在嘴裏玩。荔枝見了,對黃毛說,這桃花簪在榴槤頭上一定很漂亮,而且,說不定會給榴槤帶來桃花運。
顏聿眉梢挑了挑,他的確懷疑是她做的,只不過,他並未查到,也沒有證據。他靜靜說道:「不錯,我確實有些懷疑。這件事,我猜劉來順若是做,不會讓惠妃知曉的,如果她知道,怎麼這麼巧又讓你知道?」
秦玖淺笑似清水芙蓉一般綻放,「是啊,倘若王爺不來的話,我會睡得更好。」
顏閔聽了劉栗回報,先不說小玉仙之事,聽到劉來順竟以孽羅香迷幻了蘇挽香,欲行不軌之事。他的臉色先是沉鬱了下來,負手在室內走了幾圈,眸光冷寒。
秦玖打了一個哈欠,剪水瞳眸流轉間顧盼生輝,笑吟吟道:「看來王爺還不曾回府,奔勞了一日,何不早點回去歇息?」
這幾年,慶帝在立嗣上態度曖昧不明。顏閔雖是長子,但出身並不高貴,其母早已去世,在世之時,也不過是個嬪位。顏閔外祖家也只是一介商賈,並沒有勢力。同樣的,顏夙的母妃出身也不高,只是先帝妃子的一個宮https://m.hetubook.com.com女。
秦玖蹙眉,嘆息一聲,便披衣下了床榻。她點亮燭火,將一頭墨發隨意綰了一個髮髻,便邁著窈窕的步子,輕盈地走入前廳。
顏夙負手凝立在庭院之中,身影清雋。
兩人同為庶皇子,身份雖都不高,但是,顏閔卻是長子。而且,顏閔極是伶俐,在自己母妃去世后,便自願寄養在了惠妃名下。說起來,顏閔比之顏夙在奪嫡上是要佔優勢的。
李雲霄一番話說下來,顏閔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本王看雲霄說的也可行。劉大人,你暗中先派人去尋那個賣孽羅香的小販,稍後進殿到父皇面前告御狀,將慈安觀的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黃毛叼了桃花過來,荔枝和櫻桃相幫著插了榴槤一頭。榴槤戴著滿頭花,雖說不情願,但是笑得卻很是開心。
謝滌塵踏著清澈的琴音邁步入了庭院,走到顏夙身側說道:「殿下,小玉仙的父親撤訴了。」
是的,她確實不屑動蘇挽香。所以,這事情雖是她謀划的,但是她事前也安排了人,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都會有人出來救蘇挽香。她當然知道,貞潔對一個女子,是如何的重要。
到京府尹告狀的,是一個老者。這個老者並非京中人士,而是從外地來的說書人。去年一冬,都和女兒小玉仙在酒樓說書,可是,去年臘月,他女兒卻死於非命,後來老者便不知所終。
秦玖凝視著玩鬧在一起的幾個人,眼眶漸漸有些潤濕。也許,以後,對於榴槤來說,這樣的日子,都會是珍貴的回憶吧!不知以後,他是否還能笑得如此暢快毫無心機。
顏閔停止踱步,站在李雲霄面前,沉聲問道:「你說來聽聽。」
黃毛便啄著桃花要簪在榴槤的髮髻上。榴槤哪裡肯依,抱著頭在院子里到處跑。但黃毛就是不放過他,最後,勾得荔枝和櫻桃的玩興也上來了,幫著黃毛去追榴槤,兩人一左一右將榴槤擒住。
當年,顏夙就曾經這樣看過自己。
站在秦玖身後的枇杷聞言,小聲道:「九爺,自從你救了她弟弟后,她再未曾和姚昔兒聯絡。看來,她倒是真心厭棄天宸宗。」
「枇杷,櫻桃這些日子怎麼樣?」秦玖淡淡問道。
「沒想到,劉栗這老傢伙,對自己這個獨生兒子倒真是疼愛,這種事情他居然也做得出來。」顏夙冷冷笑道,「他既然敢這樣做,那麼他要派去的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滌塵,這次恐怕要你親自出馬了,一定要當場抓獲,決不能讓他將小玉仙的父親殺人滅口。為了以防萬一,不要帶太多人,萬不能提前暴露了形跡。」
秦玖挑眉,不以為然,伸出蔥白的手指,隨意撥開脖頸間的利刃,漫步走到桌案前,再斟了一杯酒,說道:「我也說過,我不屑動她。」
劉栗中年只得這麼一個兒子,極是疼愛,如今雖然出了這樣的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但他心中還是擔憂兒子,生怕他在牢中傷情加重,小命不保,便立刻進宮去求了惠妃。
「你可知道,貞潔對一個閨閣女子而言,是多麼的重要?哦,我忘了,像你這樣的……這樣的……應該是永遠不會體會到的。」顏聿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不相信,劉來順那樣的蠢人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且安排得如此巧妙,竟能成功地將蘇挽香的侍從全部放倒。
「荔枝,送客!」她淡淡說道。
劉栗聽完,細細一想,有些焦急地說道:「放孽羅香的人,都已經被嚴王在盛怒之下殺死了,已經死無對證。如今最怕的就是,小兒是親手從一個小販那裡買的孽羅香,倘若那個人被蘇青尋來做證,就麻煩了。」
安陵王和康陽王兩派掐得如火如荼之時,秦玖居住的府邸內,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小子,你的桃花運就要來到了!
枇杷怔了下,看了下榴槤,「嗯,似乎是的。」
秦玖眯眼,嫵媚的鳳目中閃過令人難以臆測的慧黠,「枇杷,你還是不懂他。你看他除了對我,對哪個女子不好了?他那竅兒還沒有開呢!」
就在眾人猜測得沸沸揚揚之時,刑部即將結案,而小玉仙的父親忽然要求撤案,後來便不知所終。
顏聿眯眼,他想起自己在蘇相府門口上馬車時,下意識地往街口看了一眼。在街頭黯淡的光影里,他看到了顏夙。
「或許吧!這世上能人太多了。無論是誰,只要指點一下他,他都會去做的。」秦玖淡淡說道。
「真的與你無關嗎?」顏聿跨前一步,唇角依然掛著魅惑人心的輕笑,只是微眯的鳳眼中,卻劃過一絲冷色。
顏夙緩緩轉身,鳳目中掠過一絲笑意,近在咫尺間,謝滌塵卻感覺到了他身上利刃出鞘般的鋒芒。
另一方面,秦玖更不想靠天宸宗的關係去提拔榴槤,那樣只會讓榴槤和天宸宗的關係越來越難以割斷。所以,接下來,秦玖要做的事情,就是需要找個機會,讓榴槤去表現磨鍊一下,才有可能升遷。
安陵王府內。
劉栗頷首,謝恩后匆匆而去。
小玉仙那件事是去年臘月間發生的事,當時苦主不告,卻偏在劉來順出了蘇挽香之事後,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自然很輕易便想到了顏夙。
顏聿的語氣,是冷厲的。原本魅惑的雙眸,此時也夾雜了一絲霜雪之色。
枇杷低聲道:「奴才已經接到消息,他們半月前已經動身,算起來,十多日內便可到麗京了。」
「你真是養的好兒子!小玉仙之事尚且不說,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然去動蘇小姐。這次被蘇相和安陵王抓住了把柄,他們怎肯輕易罷手?本王若是強行庇護,一定會被蘇相和安陵王揪住不放,到時候事情鬧到皇上那裡,恐怕本王也討不了好!」顏閔冷冷說道。
秦玖點了點頭,櫻桃很是機靈,且嫉惡如https://m.hetubook•com.com仇,武功也不弱。最主要的是,因為榴槤上次以命維護過她,她對榴槤很是死心塌地。如今,榴槤不能時時和她在一起了,所以,必須派人保護他。除了安排素衣局的暗衛外,還需要一個侍衛。如今,讓櫻桃去做,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什麼時候,王爺說話也這般不痛快起來。你是想說,像我這樣無恥放蕩、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子,甚至比青樓的妓子還要無恥下流的女子,永遠體會不到貞潔的重要,對不對?」
「只是不知什麼樣的能人能做得如此滴水不露!」顏聿漫步走到椅子上,懶懶坐下道。
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這一次的英雄救美,似乎讓顏夙極其不高興。從蘇挽香出事這件事看來,他確實是得益了。
當時,雖然隔了很遠的距離,他並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顏夙緊盯著他的目光卻是那樣的灼亮和犀利,讓他有一種感覺,就好似他搶走了顏夙的心愛之物一般。
事情正如秦玖所預料的那樣,安陵王顏夙一回京就命京府尹孟懷派人前去吏部尚書劉栗的府上緝拿了劉來順。可憐劉來順從蒼梧山被人抬回來還沒有喘口氣,便被抓走了。當然,罪名並非是劉來順在慈安觀對蘇挽香不軌之事。
秦玖將酒盞放在桌子上,她似乎有了幾分醉意,歪在廳內的美人靠上,懶洋洋笑道:「王爺可真是說對了,我的確不知道貞潔為何物。」
天宸宗的謀士李雲霄聽劉栗將事情說完,便皺眉開始沉思。此時見狀進言道:「殿下,微臣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秦玖蹙眉,笑吟吟道:「哦,是嗎,這世上睡不著的人多了,這又與我何干?」
枇杷斂眸,低聲道:「奴才不知!不過,奴才感覺他對櫻桃似乎不錯。」
秦玖望著脖頸前的寶劍,亮閃閃明晃晃,在燭火下映照出她眼角的那顆淚痣,是那樣的嫵媚凄美。她朱唇輕勾,一笑惑人,「王爺當真捨得殺我?」
一人坐在院內的月光下,正在撫琴。清澈的琴聲如清澈流水般在院內流淌。
吏部尚書劉栗如今已經是暴怒了。起先,劉來順被人抬了回來,不光腿斷了,且那裡也被踢得慘不忍睹。他氣得當場差點昏厥,正要到御前去告皇叔顏聿一狀,京府尹的孟懷便派人前來將劉來順緝拿走了。
這蒹葭院內栽種著一棵老桃樹,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高出屋檐五六尺,鬱鬱蔥蔥的枝條遮住了頭頂上的小半個天空。
有了蘇挽香那件事,惠妃便知曉此事和顏夙脫不了干係。
秦玖懶懶一笑,目光移動到顏聿腰間佩著的寶劍上,淡淡道:「王爺,倘若此事確實是我做的,那麼王爺,你這深更半夜來訪,是打算要……要如何處置我?」
顏聿沒說話,只是將腰間的寶劍慢慢抽了出來,放到了秦玖的頸側。
有人說,劉來順此人做不出這等巧妙之事,慈安觀之m•hetubook.com•com事,八成是誣陷。而小玉仙之案,可能就屬實了,因為去年臘月間,劉來順經常在酒樓聽小玉仙和她父親說書。後來小玉仙忽然失蹤,八成是他做的。
秦玖將自己居住的院落取了個名字叫「蒹葭院」。
如今,這個老者忽然冒出來狀告劉來順強行霸佔了他的女兒小玉仙。小玉仙受盡羞辱,最後不堪蹂躪,便逃了出去。劉來順怕自己所做的惡事敗露,便派人殺害了小玉仙。老者後來被人所救,才免遭劉來順的毒手,為了女兒,才苟活至今。
顏聿身上,穿著的還是今日秦玖在嚴王府後院看到的那身炫黑色衣衫,經過這一日的奔波,這件衣衫和他的人一樣,沾滿了僕僕風塵。
只見頭頂上的天空綴滿了密層層的桃花,嫣紅而艷麗。她再眯眼望著榴槤滿頭的桃花,心下輕輕一嘆。
「你可知,有人今夜若是不吃安神葯,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顏聿望著秦玖,咄咄逼人問道。
秦玖邊笑邊若無其事地說道,語氣里那種深深的自嘲讓人心中微微一刺。她仰面將杯中的酒水飲盡,幽淡的光線下,她身上淺紅色的衣衫和水袖微微擺動著。
秦玖眉心微蹙,撫了撫蓋在身上的錦被,問枇杷道:「雲韶國可有動靜了?」
自從春闈大試后,榴槤這個狀元郎便到了翰林院任職。翰林院掌事元梓正原本因榴槤是天宸宗中人,對他極其排斥,曾在瓊林宴上刁難過榴槤。但過了這些時日,他不免被榴槤的正直和才華所感化。又因榴槤有意無意也表現了對天宸宗的厭惡,所以元梓正對榴槤的觀感徹底改觀。
劉栗一看顏閔神色,心下也是一沉。
這些,她原本沒打算隱瞞顏聿,原本打算和他坦承,但是,現在覺得也沒有必要和他說了。
謝滌塵頷首道:「殿下,卑職明白,定不辱使命。」
秦玖低眸一笑,把玩著衣衫上的玉佩,「如此甚好,枇杷,你說,他會喜歡嗎?」秦玖望著正在玩鬧的榴槤,問道。
顏聿皺了皺眉,漫步走到桌畔,坐到椅子上說道:「劉來順此人,我還是了解一點,他還想不出用這樣的法子來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點呢?」
李雲霄皺了皺眉道:「這件事好辦,既然是令公子買的孽羅香,我們這邊派人找那個人要容易得多。所以,我們先行將那個人找到,先控制住。」
「你確實是立了一功。」顏聿不冷不熱地說道,「不過,你這個功勞立得當真是險。倘若你晚和我說一會兒,或者我的馬在路上出點意外,又或者我在山路上迷了路,再或者,挽香上山早點,午睡早一點,你可知道,挽香她就會出事?!」
顏閔雖說生氣,但劉栗這些年在吏部尚書的位子上,為他做了不少事,他自然不想讓這個幹將心寒。只是這件事,卻委實讓他發愁。
這日天色晴好,秦玖躺在軟椅上,在院子里懶洋洋曬太陽。雖說暖和了,但是她身和*圖*書上依舊覺得冷,所以蓋著錦緞棉被。她托著腮,笑吟吟望著氣勢凌人的黃毛趕著榴槤到處跑。
她的笑容,艷麗如夜花般猝然綻放。她笑得恣意而張揚。
慶帝的態度,讓這兩個皇子明爭暗鬥勢如水火。如今,顏夙要插手此事,恐怕很難善了。
「王爺這樣說,我就有些聽不懂了。王爺說的,睡不著之人,是指的蘇小姐嗎?看來蘇小姐是沒事,否則,她可不是睡不著,而是活不了了。這樣說來,她還應該感謝我呢!王爺說是吧!」秦玖從顏聿身畔若無其事地走過,徑直去案前端起杯盞,倒了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
「王爺,夜已深,若是無事,我要歇息了。」她端著酒盞,漫步向內室而去。
自從那日溫泉事件后,秦玖知曉了櫻桃的弟弟關押在姚昔兒手中,於是便通過惠妃,請她襄助讓姚昔兒放了櫻桃的弟弟。惠妃為了籠絡秦玖便答應了此事,讓姚昔兒將櫻桃的弟弟放了。
李雲霄微笑道:「慈安觀之事發生后,很快便有小玉仙之事。倘若慈安觀之事被陛下視為陷害,那麼小玉仙之事陛下定也會懷疑是陷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倘若可以的話,我建議大人尋個機會,和告狀之人接觸一下,最好是許他以好處,讓他撤了狀子。其後,再不知不覺將告狀之人滅口,如此令公子才可以高枕無憂!」
顏聿的目光掠過秦玖鬆鬆綰起的髮髻和迷離的水眸,輕扯唇角,似笑非笑道:「九爺倒是睡得好!」
李雲霄思索片刻,方慢慢說道:「惠妃娘娘指出在慈安觀案子上做文章,在下看可行。慈安觀那件事,沒有明確證人看到孽羅香是劉公子放到熏爐裏面的。可以咬死說劉公子只是去慈安觀進香的,聽說蘇小姐在此,所以便前去拜見。他並不知蘇小姐已經被熏香所迷,所以才會產生誤解。不是說孽羅香可以讓人致幻嗎?假如蘇小姐因為幻覺,將劉公子視為心儀之人,做出一些事,以至於讓劉公子產生了誤解。因為被嚴王撞見,所以才產生了誤會。這樣,這件事就成了劉公子被陷害。」
秦玖笑道:「這我哪裡知道呢!我只是聽惠妃娘娘說了那麼一句,猜到蘇小姐會有危險。沒想到還真的讓我蒙對了,看來,我是立了一功了。」
秦玖和黃毛玩鬧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倦怠。命荔枝吹熄了燭火,便上床歇息了。剛睡得迷迷糊糊時,便聽到荔枝在門外稟告道:「九爺,嚴王來訪。」
秦玖擺了擺手,嫵媚地笑道:「王爺,你不用解釋,我知道的。深夜來訪,王爺是懷疑此事是我謀划的了?」
惠妃沉吟片刻道:「此事我已知曉,你現在就去康陽王府,求殿下幫你查探下小玉仙這件案子。倘若小玉仙之案屬實,便唯有在慈安觀這個案子上做文章了。」
秦玖仰躺在軟椅上,玉臂舒展,枕在脖頸下,抬眸望向天空。
顏聿並不看她,只是冷冷說道:「我曾經說過,你不得再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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