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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想了想，開口道：「我這裡是博物館，正好缺點藏品。」

毫無疑問是去砸那些天生神靈的場子，抽那些山神的臉。

敕封山神？

無支祁才猛地睜開雙目，身形變小，乾脆利落地打開了上一次在夢中打過的拳皇，興緻勃勃地開始玩起來，但是就像是衛淵之前考慮過的一樣，對於這種以格鬥為賣點的遊戲，對於無支祁這種存在來說，吸引力有限。

上有老，下有小，整天忙得打轉。

於是無支祁嗤笑一聲，並不放在心上，移動滑鼠，點開了這個遊戲。

衛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什麼。」

腦殼兒疼。

所以我專門空出點時間，回了老房子里收拾打掃，在老房子里，發現了一幅被收起來的古畫，畫里畫這個穿著紅衣服的年輕女人，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她在對著我笑，可我也只是讚歎了下這畫的可真好，就把畫收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衛淵用御水之法回到了泉市。

如果這種痛苦是伴隨著法力調用量提升而增大的話，一旦全力爆發，甚至於會再度體驗一次被利刃穿心而過的劇痛，看來，在這段時間，需要利用印璽製造幾枚神性敕令放在身上護身才行。

衛淵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全部都打消掉，將印璽收回，打算先將這個和-圖-書想法擱置下來，實在不行去海底找一座小型靈脈，給神印充能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無支祁見到他似乎放棄，也沒有多說。

怎麼洗臉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看呢？

老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

正在這個時候，祂注意到了角落裡的文明圖標。

也只有這樣的山才能承載地起神的重量。

直到衛淵手指勾勒一道安心寧神符，安升明這才定下心神來。

但是這可是地祇之法出現了幾千年的後世。

禹。

簡單？

有名有姓的，譬如鐘山之神燭龍，譬如崑崙之丘陸吾，譬如平逢之山驕蟲。

……

畢竟禹王在他那一世死去后，就已經將山海異域全部驅逐離開了人間界，現在那些山脈還不知藏身於哪裡，再說，就算是他找到了，那種處處生存強大生靈的山海時期的山，想要勾連地脈太過於困難。

衛淵看著無支祁，無話可說。

衛淵知道淮水水系最大的時候，邊界一直蔓延到雲夢澤和湘水，麾下不知道多少水脈的水神，無支祁直接就是淮水神系的水君，以前不知道無支祁是怎麼匯聚起來這麼多的水域神靈，現在倒是清楚了。

……

「具體是什麼東西，麻煩你詳細說說看。」

「安升明。」

衛淵看著無支祁那一副『有手就行』heｔuｂｏoｋ•coｍ.com的樣子，嘴角抽了抽。

我去洗手間好好洗了把臉。

男人遲疑了下，慢慢點了點頭。

衛淵指了指博物館，彷彿沒有看到他的局促，只像是在攬客一樣，笑著道：

一。

那男人似乎給嚇了一跳，往前踏了一步才回過頭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開口說話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面色稍微有些白，神態溫和，讓他下意識緊繃的神經緩和下來。

衛淵微微皺眉，略作沉吟，打算回去詢問一下天師府，以及，給女嬌發個消息，詢問女嬌知不知道在這個時代無主的靈山寶地。

我簡單你個肺。

……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就玩一會兒，試試其他遊戲。

安升明點了點頭，面色有些白，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面色有些白，手掌也微微顫抖著。

等到衛淵離去三息之後。

對於山這東西，衛淵理解不比無支祁差多少，所以知道，能夠有資格和手中這一枚印璽相聯繫的山，實際上指的是有地脈和靈脈的那一種特殊的山，所謂將印和山勾連，其實是將印和靈脈聯繫在一起。

「古畫。」

無支祁閉目盤坐于淮水水底。

三。

在回到博物館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身影，那是個身穿深綠色衣服，皺著眉頭的三十歲男人，就是昨天曾經和_圖_書兩次見到過的那個人，今天又來到博物館前面，徘徊遲疑，想要進去，又似乎還有些猶豫。

衛淵給安升明遞過去一瓶茶。

衛淵用御水神通離去。

慢悠悠地往回騎。

衛淵注意到這一點，沒有多說。

「安先生，給。」

……

我叫安升明。

遊戲，啟動。

這新仇舊恨，仇上加仇，不當場紅了眼才怪。

衛淵待了一會兒，準備離開。

祂玩了好幾把之後，就開始慢慢覺得無聊。

坐在沙發上，自己拉開一罐可樂，笑著道：

「隨便看看，雖然我這裏東西比較少，但是也還算有點意思。」

「可是，這幅畫，這幅畫不一樣。」

就算是沒有留下具體姓名的，那也是天生神靈。

畢竟，他的腦海里儲藏著整整一部的山海經。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可是好奇怪。

「不是普通的那種……」

「畫上面，是一個穿著紅衣裳的女人。」

但是我爸的六十歲大壽，不管怎麼忙，那也得要好好操辦操辦。

要不要試試？

似乎是眼前人很年輕，也或許是這開口的語氣很好說話。

二。

房子不大，但是擱置了好多年，打掃一遍還是費了老大勁兒。

但是衛淵要怎麼才能把這印和龍虎祖脈聯繫起來？

無支祁金色雙瞳注視著衛淵，道：「你在想什麼？」

他補充ｈｔtps://m•hｅt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道：「我叫安升明。」

他說完這句話，抬了抬頭，看到對面那年輕人神色沒有半點變化，靠著沙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面色雖然有些病弱的蒼白，但是反倒襯托著雙瞳幽深，像是一潭深淵。

安升明鬆了口氣，道：「那是一幅畫。」

「這位客人，我這家店雖然小了點，但還是有些有意思的東西，要不要進去看看？」

一次來還可以說只是巧合，第二次還猶豫不決，顯然是有事。

被無支祁打斷後，他心中嘆了口氣，還是把這剛剛這個念頭打消掉。

伐山就是要將這一聯繫斬斷，甚至直接將靈脈斬斷抽出。

無支祁注意到衛淵臉上的為難和頭痛，鼻子里哼出一聲氣來，風輕雲淡道：

無支祁移動滑鼠，這個時候想到了衛淵離開前的提醒，掃了一眼電量，還有百分之八十七的電量，百分之八十七的電量，區區一個遊戲，能耗了多少？又能花多少時間？

他往上數好幾輩子，可都是做伐山破廟的事情。

已經三十多歲了，像我這個年紀，活得跟頭牛似的，拎著脖子受。

抱歉地笑了笑，組織了下語言，慢慢開始講述起來。

他聲音頓了頓，玩笑道：「畢竟來都來了。」

心中默默數著。

現在哪一座名山沒有被歷代王朝敕封過？更不要說，現在地祇消失不見，顯露出和-圖-書來的那些名山寶地，大部分都被宗門佔據，要說起來，龍虎山絕對有足夠的靈脈和資格承載一尊山神。

他衛淵拎著印璽上門。

安升明視線從柜子上的東西掃過，最後落在了衛淵之前帶回來的佛像和銅鏡上，頓了頓，似乎是因為畏懼，脖子往後縮了縮，然後移開視線。

衛淵停下車，主動開口道：「這位客人。」

「我當年就是這樣做的，你還是不行啊。」

照理說，無支祁的提議可行。

見到無支祁似乎已經打算開始遊戲，好心提醒道：「水君，這個遊戲比較耗時間，你玩的時候注意一下電量。」他指了指文明遊戲的圖標，無支祁並不在意，只是擺了擺手。

衛淵道：「紅衣女子的古畫，聽起來好像不是很特殊的東西。」

衛淵給女嬌發了消息，發現女嬌已讀不回，嘴角抽了抽。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分外地想念你啊。

安升明沉默了好一會兒，雙手環著飲料瓶，道：

似乎是因為動用了法力，心口隱隱有一絲絲刺痛，但是並不明顯。

「其實，其實我來這裏，是想要問問，您這兒收東西么？」

如果沒有記錯，在那個時代，其實是有自然誕生的山神的。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一些想法。

衛淵嘆了口氣，只好一邊思考著其他事情，一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

知道是知道，但是完全無法復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