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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找你主要是第二件事情。」

然後施法把禹王的聲音打開，又按著手機的語音鍵，把這聲音全部都打包傳了過去，深吸了口氣，鬆開發送鍵。

過去的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衛淵告別了武侯祠，回到了博物館里，之後難得地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至於那一天乘煙觀的兩個年輕道士會不會做噩夢，衛淵只好在心裏道一聲抱歉了，把躺椅搬出來，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衛淵把手機關了。

這說是道經，其實是一種養氣口訣，是老天師張若素給郵寄過來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禮物，若是不讓人滿意……

衛淵發過消息去，道：

「不過，這也代表我們的心法必須要從學校里普及下去。」

衛淵喝了口冰紅茶壓壓驚。

走你！

他剛剛下載保存了圖片，以這個軟體的話，對面是能知道的，所以現在他鐵定沒法裝死。

衛淵已經準備好了在之後成功混入這些研究員裏面，然後當一波兒內鬼，又放下手機，默默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劍柄上有著鐵鷹振翅徽章的八面漢劍，完善了一部分養氣口訣。

衛淵看到這個群里一共有六十七個人，很熟絡地發了個表情包。

「嗯。」

確實是沒有第二次了。

「再說了，我和天台宗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是……」

「啊呀，珏兒和阿虞來看我，還說你沒能來，所以準備了禮物。」

那邊就順勢給他催『作業』。

然後手指一點把圖片保存下來。

衛淵沉默了下，還是伸手點了下語音，才點開就聽到了女嬌笑吟吟的聲音，道：

我只是想要順便立個名頭……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就有了和*圖*書種做作業的感覺……3D人體經脈圖，現在當道士還需要學一學CAD構圖么……衛淵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頭疼，用鋼筆給養氣口訣里增加了一部分註解。

衛淵回了一句：「只是一個民間博物館館主。」

「還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風才能把你給吹過來呢，畢竟塗山太小，青丘也小，你長大了，姐姐這兒留不住你了，對吧？」

「禮物當然是準備好了啊。」

他客客氣氣地道：

只能等她回來，當做驚喜了。

聲音溫柔含笑，只聽聲音都能想象到那位白髮女子笑盈盈的樣子。

除了這三件殷商青銅器，衛淵還取出了之前在昆崙山上找到的那一盞青銅燈，還有從相柳那裡得來的，封印著遠古相柳一縷神魂的山海經玉書，這兩件東西，一件是崑崙墟消失之謎，衛淵原本還打算給珏看看，可惜珏現在在青丘國。

她漫不經心地點開。

……

衛淵想到之前在湘水裡，曾經聽到過禹王的留言，當時他是把兩位湘夫人的真靈解放了，但是記錄聲音的那一道山海殘篇還是在的，衛淵遲疑了下，還是施展法術，把禹王的聲音重新傳輸到了一枚玉簡上。

「張道友，你打算要怎麼做？」

「是。」

張若素笑呵呵道：「那就好，老道等你的標註。」

「要廣發菩提帖，廣邀同道。」

衛淵面不改色道：「山門？張道友，我當時在家追番看劇。」

衛淵看了一眼，看到那一隻貓貓頭，嘴角抽了抽。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要加上3D人體模型經脈圖。

「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

雖然相柳已死，和-圖-書但是祂的血液建造了瑤池的傳說源頭之一。

看了看手機，嘴角抽了抽。

萌新求帶。

說是衛淵既然已經打算要重新立下太平部的道統。

那麼不如早點幫忙。

「前幾日天台宗被一刀斬去氣運，山門後面的菩提樹都枯了一半樹葉，佛門氣運灑了一地，不少鳥魚都生了靈智，那山裡的了衍和尚沒多大本事，可在外頭混了些年，拉幫結派學得不少，現在聯繫了之前出事的凈土宗。」

馬上，馬上。

有人發出消息，道：「歡迎，這位是董教授引薦的助手。」

「對，不是我。」

青丘國中，女嬌訝異看到衛淵居然難得硬氣地敢和自己『頂嘴』，挑了挑眉，嘴角笑意越濃。

「之後的事情，請多關照。」

衛淵眸子微斂，道：「光邀同道……」

發這個做什麼？

在準備做午飯的時候，水鬼把手機給他送過來。

「年輕人態度很好，很謙虛。」

龍虎山上，張若素盤坐在後山山巔，神色略有些凝重：

群名稱是某某研究所所長的一個人回答道：

「好好聽，好好學，多做，少說。」

「好吧，不是你就不是你。」

「一位……」

珏的照片，難道我會對這個有興趣？

「只是被斬一半氣運的天台宗，還有之前凈土摧去小半的凈土宗。」

天罡三十六神通之一的九息服氣，其實就是指得吐納天地的元氣，提升自己修為的方式，各家各派底蘊深厚的，都有類似的法門，都能被叫做九息服氣，至於經脈構圖之類的，衛淵表示自己的技能早就還給老師了。

「第二件事情？」

該來的總會來的。

至於山海經玉書。

衛淵心中默默道了一句，很禮hetubook.com.com貌客氣地回答：「確實。」

然後看到了傳來的消息，是語音。

分別以太平部養氣口訣，和卧虎決行氣決兩方面給出建議。

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本來還以為會有人歡迎之類的。

「要不然，要是那些和尚讓太多人上山修佛，僧人太多，又不事生產，只會讓歷史那幾次悲劇再發生一次，老道可不願見到這一幕，所以我只是來催催衛館主你的，寫完了沒？」

成功混到了明顯是特別聯絡用的群組。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嗡了兩下，衛淵心中腹誹今天怎麼不少人來找他，低頭看向手機，卻看到是女嬌的消息，是一張圖片，畫面里是懵懂的珏，還有伸出手比耶自|拍的女嬌。

是時候去一趟了。

「關於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衛淵當然想要看看禹的後手，又因為現在只有他自己能進入山海界，所以誰都沒有告訴。

淵果然是長大了啊。

衛淵還要讚歎老道士心性洒脫。

是的，我確實感興趣。

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那邊的功法，默默轉移開視線。

衛淵沉默了好一會兒，這確實是因為他的緣故，不過再仔細想想，他在這裏面似乎只是起了一個加速的作用，看來佛門八宗，至少天台宗和凈土宗早就有聯合的趨勢，揉了揉眉心，問道：

……我修道是要洒脫逍遙，可是張道友你為毛讓我有了一種打卡上般的感覺……正一盟威，正一盟威，是不是因為那幫道士一個賽一個的會摸魚，所以必須得有一個靠譜的站出來當班主任？

張若素笑一聲，洒脫道：

衛淵卻只覺得一股寒氣往頭皮上竄，蹬蹬蹬往後靠了幾步，汗毛豎起。和圖書

手上是一卷道經。

張若素嘴角抽了抽，最後只好揭過，按了按額頭，嘆道：

等等……

「寫完了的話，用手機拍一下給老道發過來，老道看看……」

「人家要聯合，犯不著我什麼事情，老道士也沒有興趣去管，再說了現在神州正是變化的時候，如果神州能多出一個能承擔責任，做頂樑柱的山門，老道士願意上門道賀，龍虎山也樂得看到再多出一個能鼎定山河的。」

這個時候，董越峰才發了個歡迎的表情包，大紅大紅的花朵，炸開煙花，然後一卷春聯樣的捲軸緩緩打開，蹦出兩個鑲金的大字，歡迎，那種尷尬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了點。

衛淵取出了那幾件青銅器，吩咐水鬼那些傢伙看著門，然後回到了內室裏面，把東西都擺好，這一次，來自於山海界的祭祀已經再度開啟，他已經能夠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裡的呼喚。

「前幾天，天台宗的山門半夜被人劈了。」

禹，你快回……

「可能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衛淵額角一抽，心中覺得有些不妙。

氣氛尷尬到了極致。

然後發出一張表情包，一隻貓舉著一個木牌子。

又見到那語音傳過來。

一隻貓貓頭拱手，上面閃出幾個大字，萌新進群，請多關照。

本來也是得告訴巫女嬌的。

這東西是特別行動組從第一批修行養氣法決的軍人身上得到數據后，經過修繕的版本，要各家各派都提出意見，標註上自己的理解和改善的意見，以期儘快地把修行普及開。

「我最近就是在準備這個……」

衛淵皺眉。

「張道友，你不能每次一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再說，我用的是劍，那山門被刀劈了，和我一個劍客有什hetubook.com.com麼關係呢？」

巫女嬌，你就這麼考驗弟弟的么？！

張道友，不是我不去寫，只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這都過去好幾天，老人才把他拉進來這個群里。

衛淵思緒微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得經過什麼審核之類的。

衛淵彷彿發現了正一盟威創立的原因，瞥了一眼標註了四分之一的功法，收回視線，義正言辭道：「快了快了，張道友，你放心，我馬上就要寫好了，馬上就發，馬上就發。」

結果好一會兒都安靜的。

「律宗，三論宗，天台宗，法相宗，華嚴宗，真言宗，禪宗，凈土宗，他想要讓佛門大乘八宗聯合起來，統稱為佛門廣大，八部宗門，帖子已經發出去了，就要看有多少佛門弟子會聯合起來了。」

「還是珏兒貼心呢。」

他似乎有些遲疑怎麼介紹衛淵比較好。

衛淵喝了口冰紅茶，隨手拿起來，本來以為是張若素，結果發現是他被拉到了一個新的群里，打開一看，看到了董越峰的頭像，恍然點頭，衛淵在之前答應了董越峰的要求，當時老人發了個鏈接給他，讓他下載了一個獨立的程序。

「諸位……」

「畢竟淵你可是位大忙人，沒事兒也不會來我這三寶殿找我。」

沉思，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其實，不那麼嚴格意義上的話，禹王確實是『回來』過。

「這一次的經歷，對你好處很大，知道嗎？」

心中默默念了一聲，衛淵在圍裙上擦乾了手，接過手機，走到內室里接通了電話，稍微把手機往自己耳朵遠處放了放，那邊傳來了清晰的，吐氣的聲音，旋即老道張若素的聲音緩緩響起：「衛道友。」

「這兩個宗門已經確定要聯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