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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語氣玩笑道：「當然是如果現在就大張旗鼓地把石夷剁了。」

衛淵重新將其刻錄于大荒玉書之上。

「有五采之鳥，有冠，名曰狂鳥。」

「但是我畢竟不是風后，這術式還是有局限的。」

當然，相對而言還是很難抓的。

白澤又道：

衛淵沉默了下，幽幽道：

「好的，懂了。」

白澤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懷念故友啊，他們沒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作為好友，我肯定要代替他們多嘗嘗味道，代替死者活下去，把他們的那一份也好好地吃下去，這就是還活著的人的職責。」

「不過說起來，在北域和大荒西側的西北海上，還有一座章尾山。」

「還有力牧，哈哈，那可是個莽夫，不過也是他創造出了戰車。」

「大概是懂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難得靜極思動一下，也未嘗不是好事。

「之後下手不大容易了。」

衛淵挑了挑眉：「那些傢伙？」

而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常先，誅殺夔牛雷獸以制戰鼓。」

「也是崑崙九幽之主燭九陰所執掌。」

「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幫傢伙，記得那幫傢伙做的事情。」

「補：味厚肉嫩，胸腹為甚。」

「要不然，肯定喜歡你做的東西。」

白澤拿到衛淵分來的一部分狂鳥的腿，對其味道讚不絕口，道：

「禹？！」

「大概就是，這術式只能夠把天機卜算偏移到你最近發生的事情上，對方算某件事情，都會陰差陽錯算錯，想要算的事情會https://m.hetubook.com.com和另一件你最近經歷過的事情交換。」

衛淵：「……」

「為了這一口吃的，他就是把你綁在戰車上都要拉走的，軒轅都拉不住他，哈哈……」

衛淵總覺得這傢伙莫名會和水鬼很投緣。

白澤最後吃完東西，望了望西北隅的方向，強調道：「首先，陶匠，你要忍住，我知道石夷當年也是逼迫人族和女嬌的大荒諸神之一，可你記住，千萬不要惹事……你這次不是為了對付祂的對吧？」

禹啊，你自己做的東西是個什麼樣子，心底里沒有點ABCD數嗎？

「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能陪著禹和契他們一起了。」

一個負責抓。

「不……這個記錄肯定有問題。」

「雖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問一句。」

衛淵沉思。

「之後又把那毛民國的『老爺子』解決了。」

他伸出手，按住了一遍感慨著故友，一遍伸手去拿燒翅膀的白澤。

白澤訝異，沉思道：「《山海經》原典啊，我記得是禹說的。」

白澤還是有幾分抱怨，可是看到衛淵神色，也知道自己說了白說，最後也只得無可奈何，繼續道：「至於去了大荒北域，小心北海之神禺強，毛民國就在大荒北海一側，其他的，我很久沒有去過大荒北域了。」

一邊說一邊在大荒北經裏面寫下，燭九陰，不吃東西，不食。

想了想，伸出手，而後結出了一個術式，道：

「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m.com有這手藝，還要什麼啊，換成當年軒轅肯定也願意帶著你走。」

而這樣的想法，在第二天就碎成了稀爛。

白澤絲毫沒有作為神獸的尊嚴和自覺，毫不客氣地接受了。

白澤微笑著道：

「那邊的什麼情況，我也不了解。」

不食不寢不息？

衛淵默默把刑天斧擺上去。

「打草驚蛇……什麼意思？」

白澤鬆了口氣。

「風后，伏羲子嗣，將伏羲的先天八卦，演化後天奇門一千八十局，以他的名字命名，又開闢太乙術數；大鴻，哦對了，那傢伙又叫做鬼臾區，與軒轅合著了《黃帝內經》，定下五行和經脈論。」

為什麼會覺得這傢伙身上有種讓祂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特質？

這傢伙，不愧是接近麒麟或者龍一類的神獸，力氣大得要死。

半天前，在衛某人親切友好的文官流程交流之後，白澤對兩人結伴同行這一結論表達了高度的贊同就和認可，並且主動自願地作為衛某人的導遊和他一起去大荒北側，路上只是順便打個牙祭，收拾了一隻狂鳥。

這一隻鳥雖然也是五彩，但是充其量叫做五彩雞。

於是白澤很講道理地把手收了回去。

某種熟悉的感覺讓他額角抽了抽。

「哪怕是羲和這樣的天神出手，都不會追蹤到你的跟腳。」

這是《山海經·大荒西經》裏面的文字。

一個負責做。

衛淵：「……」

然後回來和契還有女嬌感慨著說：『那傢伙好奇怪啊，都不吃東西的。』

「和圖書食之氣血涌動，情躁，大力。」

衛淵點了點頭，道：「放心。」

「軒轅當然也有咯，常先，風后，大鴻，力牧，還有那個臭脾氣的玄女，當然，還有我，當時我們也曾經在各處一起闖蕩，畢竟那個時代的人間，可是更為危險的。」

不，不應當……這個的頭應該沒那麼鐵。

白澤想了想，嘆息：「當然是大荒神系的石夷，他是曀鳴的屬下，在西北隅執掌日月長短，實力很強，在石夷掌控的西北隅之外的外海，有不周山被撞倒折斷落下來的部分，想要跨域這裏，前往北域，肯定會遇到石夷。」

祂摸了摸肚皮，突然覺得，如果說小心謹慎，只是帶個路，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白澤沉思，點了點頭道：「無法徹底地混淆天機。」

「只能說遇到了那些傢伙，我能認出來。」

「其實說起來很奇怪，但凡是人族的英雄，就像是有什麼奇怪的吸引力一樣，他們一定會匯聚在一起，像是刀劍永遠會和血與火有所聯繫。」

「何苦要往石夷那裡沖？」

「你要是願意去參与試煉的話，倒是好說得多，往南面走，西王母之山後就是三青鳥和軒轅台，而從這裏去西王母之山，又會遇到祝融之子，太子長琴，其他的什麼曀鳴，常羲，都要更往南的，你也遇不著，安全得很。」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禹王帶著一堆焦炭拜訪燭九陰的畫面了。

畢竟這傢伙也是禹王掛件。

這臉皮的厚度。

像是他當年，就直接打算https://m.hetubook.com.com抱著軒轅大腿蹭吃蹭喝。

「聊聊看吧，想要從大荒西這裏，去大荒北的毛民國，路上還會遇到什麼？」

白澤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后，他聲音頓了頓，輕聲道：

白澤點了點頭，而後動作頓了頓，古怪注視著他：

「你最近應該沒經歷過什麼離譜的事情吧？」

「可惜，他們都不在了。」

白澤：「……」

不食不寢不息？

「堯帝有大羿；禹有你，女嬌，還有契。」

白澤感慨道：「是啊，燭九陰，燭照九幽之龍，當年崑崙和大荒有衝突的時候，祂可是相當厲害的，不過傳說里說他不食不寢不息，我總覺得不對勁兒，這不大可能啊。」

那傢伙。

「遇到什麼？」

衛淵想到之前在那座城裡聽到的交談聲，若有所思。

「石夷是不管事的，但是前往北域是得給諸神供奉的。」

和鳳鳥，皇鳥，鸞鳥這三隻完全不同。

衛淵回憶起始終在吃東西的燭九陰。

「有大澤之長山。有白氏之國。」

「那麼常羲羲和這些大荒諸神肯定就會有所警惕。」

「以防萬一我問一句。」

衛淵把火熄滅，隨口道：

掛件最了解掛件了。

「我不會打草驚蛇的。」

衛淵道：「局限？」

這傢伙當年是怎麼能夠主動湊到軒轅面前去了。

前面的火堆上，一隻五彩鳥早給扒光了毛，慢悠悠地烤著，衛淵用一根鐵鉗子穿過了這五彩鳥，慢慢地旋轉，香氣撲鼻，旁邊白澤裝作不在意，可眼神還是忍不住地往過飄。

「後世的人，和圖書大概都已經不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吧，戰鼓，戰車，奇門遁甲，五行脈絡，這些東西還有流傳嗎，後世的人，還記得這些嗎？他們的故事和傳說，也只有我這樣的傢伙還記著啊。」

白澤懵住：「嗯？！！你又懂了什麼了？」

白澤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總算是知道。

衛淵嘴角抽了抽：「說歸說，別動手……」

「不愧是你啊。」

絕了。

衛淵怔住：「燭九陰？」

衛淵緩緩記錄，口中低語：「西北海之外，赤水東，有長脛之國。」

最後衛淵無可奈何，只好又分了一部分給白澤。

「就是他不肯，那幾個傢伙也不會放過的，就是把軒轅揍一頓，也得要把你帶著上路……」

但是耐不住衛淵旁邊的白澤，通曉萬物，天下鬼神之事，精氣為物、遊魂為變者，全部都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抓一隻五彩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麼好像從這傢伙身上看出了軒轅的影子？

聲音頓了頓，伸出手握住一個杆子緩緩轉動，右手繼續記錄：

衛淵乾脆利落回答。

合拍地讓大荒凶獸淚流滿面的程度。

白澤咧嘴一笑，道：「是啊，那些傢伙，你不知道嗎？」

「那些游商都是這樣，這也算是這些年裡出現的新的規矩了。」

「我當年好歹也和風后認識，他的奇門遁甲，後天八卦，太乙神數，我多少懂得一點，這是一個簡單的術式，大概是可以避免你的身份直接暴露，我這些年也就是靠著這些術數才能安然無恙。」

「你從哪裡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