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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姻緣亂君心

作者:風姿卓絕的番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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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只想拿帥哥哥來做靠山,誰要跟個古人談情說愛了。

第一章 她只想拿帥哥哥來做靠山,誰要跟個古人談情說愛了。

「媽啊!鬼啊——!」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街道。
「你是客棧里的那個人?」段越越吃驚了,見對方點頭並走出暗巷,她玉手一指,「娘的,老子不就欠你二兩八文錢么,你至於這麼緊跟著我嘛?放心,我段越越這輩子從不幹賴賬這檔子事兒。」
所以,在她哭了半天之後,落君煌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段越越擦乾眼淚,說道:「好吧,其實我是個小乞丐,白天你也看見了,我只是想找個棲身的地方。因為小白長得太像我弟弟了,所以我才半夜翻牆去找他的。」
「吁——!」英雄救美的幻想沒有發生,儘管騎馬的人兒及時拉住韁繩,但那匹駿馬的前蹄依舊踢到了段越越的肩膀。
「落君煌?誰啊。」
有了錢的段越越開始覺得自己看見了穿越的曙光,她喜滋滋的拿著銀錠子去客棧開了房,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再換上用五文錢跟客棧掌柜買來的店小二的衣服,接著吃了頓還算不錯的午餐。一切準備完畢,段越越深深的覺得自己應該去發揮穿越的最大目標——尋找那隻坑爹的小白豬!
一名看似夥計的人走上前來:「這位公子是想要做衣服還是買布料?」
「行了!你贏了,交易達成!」段越越撅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丫的也太黑了,以後別說你認識我。」
面對彥楚歌的讚賞,段越越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暈乎乎的問了句:「那落君段的娘親到底是誰?」
「帥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段越越甩甩眼淚,「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既然都給了我生路了,怎麼可以做好事做一半就撒手不管呢。」
大娘驚訝的玉手一指:「你你你……你是女的?」
「我家王爺豈容你在此出言不遜,把她轟出去。」管家毫不留情的下令。
卻聽帥哥哥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說道:「與我何干。」
「噗——」卻見旁桌一個穿著藍色鑲金邊的華服男子一個不慎,將口中的酒液噴出。
落君段?那個小白豬?!段越越猛地上前抱住彥楚歌的胳膊:「落君段的娘親是誰?她真的是落君煌的兒子嗎?……」
而段越越怎麼可能去跟一幫乞丐搶糧食?!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落君煌是怕那個小男孩見到她,於是她高聲叫道:「也罷,那我就等明日天亮了再去府上找小白去。」
段越越覺得,既然今天與帥哥哥錯過了,那她就明天再來,反正下榻的客棧離這也不遠,她就不信她能天天錯過。
「你給我的銀子被偷了。」她撇嘴,淚眼盈眶,眼看就要梨花帶雨的哭出來。
當然,大娘可不知道段越越內心的嫌棄,她指著豬圈說道:「聽說今天早上有個乞丐在這傳染了瘟疫,幾十頭豬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哎呦喂,這下子豬圈的主人可得哭死了,幾十頭豬這得賠多少錢啊!」
段越越斜睨他一眼,直直的搖頭嘆息:「嘖嘖,可惜了這麼個極品帥哥,竟然是個白痴腦袋,哎……」
段越越呆住了,莫非小白豬投胎變成人了?
段越越留長發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女生,無奈卓童童每次看了都是無比嘆息,深深地覺得段越越紮起馬尾穿上古裝也是個翩翩公子哥。
這男人長得雖不如白天見到的帥哥哥漂亮,但卻也透著一股陽剛之美,尤其看他這身裝扮,非富即貴啊!一瞬間,段越越靈光一現,突然玉手一指:「師兄,你啥時候來的也不說聲?」
段越越憤憤地想。
「掌柜的,你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肯定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留下來也幹不了活兒,我看不如賣去剪風閣做個小倌吧!」店小二在一旁煽風點火如此建議。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就不信她這一哭,帥哥哥不會心軟。但是,段越越沒想過的是,她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便一直被人當作男子,眼前的帥哥哥落君煌自然也不例外。
段越越卻繼續望著草席傻眼。沒有小白豬!竟然沒有小白豬?!難道它已經撇下自個兒跑去投胎了?不要啊!她雖然是個NC穿越女,但要的是那種能自由來回穿越的人生啊!
段越越其實想說的是,這個落君段會不會不是人,而是同她一起穿越來的小白豬。但是還沒等她說完,彥楚歌就變了臉色,以一種萬https://www.hetubook.com.com分驚訝的神色看著她:「師妹的慧根果真驚人,竟然敢作此大胆猜測!」
「娘親,是娘親!」落君段從呢喃中慢慢醒悟,沿著石橋就要跑過來。
於是,不理會彥楚歌的調笑,段越越跨步走出了客棧,邊走邊詛咒:「臭小白,你丫的最好別被我逮到。瞧瞧你給我穿的這什麼鬼地方?才第一天盡遇到倒霉事!」當然,此刻她完全忽略了自己遇到兩大帥哥,以及給她銀子幫她解圍的事。
說著,吧唧吧唧的纏上男子胳膊撒嬌道:「師兄,你看著我被人欺負都不救我,回家我要告訴師父去打你PP。」
段越越差點沒掀桌:「去你妹的小倌,老娘是女人,這年頭青樓里女人不吃香不值幾個錢。我不就欠你幾兩銀子嘛,大不了我不住你客棧了,拿白天的房錢抵押飯錢,咱兩清得了。」
草席下一頭豬壓著一頭豬,清一色的花色豬,哪裡能看到小白豬的影子。
段越越是這麼想的,既然小白豬現在沒了方向,她不如先找個靠山安頓下來,說不定小白豬還活著,說不定她哪天就穿回去了。而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段越越唯一記得的就是帥哥哥的那張臉,於是她深深的思考了下,王府=姓王的府邸。
「落城北郊每日都有派糧,你去那領食便可。」落君煌眉都不皺一下,說完就要離開。
「哎呦喂!我的PP……好痛啊……有錢人欺負苦命人,撞傷了人還惡人先告狀哇!嗚嗚嗚……」段越越發揮她超凡的演技,哇的一聲就地大哭。
於是段越越被推倒從階梯上滾了下來,她揉揉再次犧牲的屁股,狠瞪一眼緊閉起來的硃紅色大門:「有什麼了不起,你不讓我進去我就沒辦法了嗎?!」
等掌柜和店小二都離開后,段越越掰開彥楚歌的手大口喘息著:「喂!你也太狠心了吧,想憋死我啊。」
「咳……什麼想做什麼啊……咳咳……你先放手……」段越越拍打著他的手。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啊,還是死在帥哥哥的手上。
「不管啦,你先幫我把酒錢付了嘛,大不了我幫你保密,不讓別人知道其實你對師父有非分之想……唔……」
段越越的詛咒遭到了現世報,因為她詛咒完的下一刻,在腳剛剛勾到圍牆的時候,樹枝很光榮的斷了。好在段越越是摔進了圍牆裡,底下還有一大片的花海支撐著,所以並沒有摔傷。
「我的媽呀,咋這麼高。」段越越在心裏詛咒建造這座府邸的人,沒事把牆做那麼高幹嘛,這摔下去還不出人命?
「君親王的小王爺下個月生辰,這不,王爺請了我家少爺去給他量身做衣服。」說起這個,夥計一臉得瑟,「沒辦法,誰讓我們王家布莊是整個落王城最好最大的布莊呢。哎,你不知道,就連太子爺都有請過我家少爺給他做衣服呢。」
段越越風中凌亂了。
事實證明段越越錯了,因為回到客棧吃完晚飯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銀子早在路上被人給偷光了。
「六個小時!」段越越驚呼,看到夥計一臉驚嚇的神色,立刻緩和下語氣,繼續堆起她那自認為「甜蜜」卻讓人渾身發顫的笑容,「那請問你家公子是去了哪裡呢?」
但是,當騎馬之人白衣飄飄地落在她面前時,段越越忘記了肩膀的痛、PP的痛,忘記了頭上還頂著一顆大白菜,眼睛就這麼直直地望著眼前的美人兒,一聲情不自禁:「帥哥哥!」
眼見著小男孩走進了府里,段越越再也忍不住沖了過去:「小白你丫的給我站住!」
所以當繁華的大街上,她被人當瘟疫一樣捂著鼻躲開的時候,段越越深深的覺得:穿越也不是那麼痛快的事啊!
段越越渾身一個顫慄,深深地覺得想要勾搭帥哥哥做靠山簡直比登天還難。雖然不舍,但為了自己的小命,段越越還是果斷地選擇了離開。
王府?這裡是王府?!
望望漆黑的夜,段越越一時沒了頭緒,正打算著要不要去王府投靠帥哥哥,卻見一頂轎子從她身邊匆匆走過,風吹起轎簾,雖只是一瞬間,但段越越仍看見了轎中人額頭的那個桃花瓣印記。和小白豬額頭的標誌一模一樣!
在跟大娘糾結了半天之後,段越越終於順利的從她口中www.hetubook•com•com得知王府地址,不過,鑒於大娘說帥哥哥現在可能在布莊里最生意,於是段越越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城西王家布莊。
「噗……」來人一聲嗤笑,雙手抱臂靠在牆上,輕幽幽的聲音就這麼傳進段越越耳朵里,「師妹啊,這才幾個時辰未見,你就這般詛咒於我,師兄我可是會生氣的喔。」
而掌柜和店小二卻傻眼了。原來當朝護國將軍彥楚歌大人竟然喜歡自己的師父——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和尚?!
第二,落君段的真實身份不就是落君煌的兒子咩?連她都知道的事還用調查?
「駕——!駕——!」就在段越越神穿的時候,一匹飛速而來的駿馬突破人群直衝而來。段越越一時間沒了思緒,竟然忘了躲開,就這麼受驚般的瞪大眼睛望著那匹離她越來越近的馬。
「噗——!咳……咳咳……」男子再次口噴洒液,嘴角抽搐的望著八爪魚一樣貼著他的男……不,女人,嘴巴里艱難的吐出幾字:「打PP?」
「嗨,你也不看看這撞人的是誰,人家君親王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官府敢管著他嗎,我看這小乞兒這次只能認栽咯。」
「哎,小傢伙嘴巴真甜!」大娘花枝亂顫地笑起來,「我就知道本姑娘風韻猶存,連二十幾歲的小娃娃見了都忍不住叫姐姐。」
「公子,一共是五兩銀子八文錢。」店小二不慍不火的再次提醒她。
「還不走?!」落君煌瞪她。
段越越吞吞口水,一臉諂媚:「大……大姐!」
段越越指著黑巷裡長發飛揚,白袍翻飛的人影,顫抖著聲音喝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告訴你,我可是天界神仙下凡,天生佛光護體,靠近我的後果就是叫你八輩子投不了胎!」
「我是來找你們家主子算賬的!」段越越豁出去了,管他什麼王府,先混進去抓到小白再說。
他問:「你找我做什麼?」
「說!」落君煌卻不理會她,只一個字,便冷的讓段越越全身汗毛都豎起來。
她微笑,笑的好不僵硬:「其實吧也不算吃霸王餐啊,我這不是說了明天就給您把錢送過來么。」
「帥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就是白天被你的馬踢到的那個人啊,你說讓我去王府找你的,要不是今晚誤打誤撞,我就跑錯地方啦。」段越越興奮的說起白天的邂逅,當然,自動忽略了帥哥哥說她是乞丐的事。
落君煌皺眉,無法把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和白日里的小乞丐聯想到一起。
一個看似管家的人上前厲喝:「什麼人膽敢擅闖王府!」
淚眼看著大娘一臉的不相信,段越越恨不得扒光衣服給她驗明正身。卻見大娘狐疑了半天,實在沒辦法把這一個穿著男子衣服,一張清秀卻顯得英挺的臉蛋當成女子。突然,大娘一聲驚呼:「原來王家小少爺是個斷袖!」
「嘖嘖,可憐的小乞丐,就算是被撞死了官府也不會管吧。」
只見轎子停在一座府邸門前,從里走出來的是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一身華麗的服裝看起來應該是這府邸的主子一類人物。雖然隔的很遠,但段越越仍看清了他額頭的標記。
漆黑的大街上,寒風蕭瑟。段越越裹緊身上的廉價布衣,一回頭,四下無人!
「大姐!」段越越猛地抓住大娘的胳膊,萬分悲壯地問道,「請問王府怎麼走?」
「段越越!」彥楚歌怒吼,忍住自己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故意扯開嗓門,「唔……這麼好的夜色,不如去剪風閣逛逛,可惜剛剛的銀子幫師妹……噢,不,幫師弟付了飯錢,這可如何是好……」
第一,她只想拿帥哥哥來做靠山,誰要跟個古人談情說愛了。
殺氣!活生生的殺氣啊!
她段越越這輩子最悲憤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家老娘把她養成個翩翩美少年的模樣,可上帝他老人家偏又給了她姑娘的身份。前些年流行中性美那會子段越越還特享受,可這幾年愣是沒交到半個男朋友的她就愁了。
「可不是嘛,呶,看見那張席子沒,屍體全在裏面,大夥正準備火化了呢。」
站在段越越面前的帥哥哥雙眸一沉,一聲呢喃:「月月。」
預謀,這絕對是有預謀!
「私會你妹啊!」段越越預一腳踹死彥楚歌,卻被他和-圖-書輕易避開。她咬牙切齒,「帥哥哥才不是陌生男子!」他可是她在古代看中的靠山首要人選啊!
「……」
果然,落君煌因為這一句頓住了腳步,卻不是妥協,而是一個轉身掐住了段越越的脖子:「說,你想對段段做什麼?!」
段越越揉揉肩膀撿起地上的銀錠子,在嘴巴里咬咬,確定是真的之後猛地一拍腦袋:「帥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家怎麼走啊。」
布莊很大,裏面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段越越由此斷定,帥哥哥家挺有錢,看來她以後的生活有保障了。
落君煌放開手指,眸色犀利如刀的望著她:「說,誰派你來的?」
「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姑娘家的扒光衣服賠你錢吧!」段越越氣勢洶洶地吼道。
這時,圍觀者也逐一散去,嘴裏還爆發出一聲怨似一聲的嘆息:「原來是個小叫花子,嘖嘖,真是可憐,竟然淪落到和豬去搶食物。」
說完,不給段越越駁斥的機會便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
段越越額際青筋暴跳:「你才是叫花子呢,你們全家都是叫花子。」
當她再次回到穿越的降落地——街角小巷的一個豬圈時,只見一群人捂著鼻子圍在那也不知說些什麼。
大娘思索:「王老爺家確實有個長的不錯的小少爺,這會子正在布莊里做生意呢,怎麼你認識他?」
「你偷窺我!」段越越驚呼,握緊衣領後退數步。看在彥楚歌眼裡,她分明是將他當成了登徒子。
亭中男子和小男孩同時回頭,眼中帶著震驚與不可置信,而段越越則是呆住了。小男孩先不說了,那個涼亭里喝酒的男人竟然就是她白天遇見的帥哥哥!
「噗……咳……咳咳……」段越越嗆到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瞪著彥楚歌,「我什麼時候生了個兒子我怎麼不知道?別誣賴我,帶著個小拖油瓶我還上哪去找我家親親老公。」
「小白豬?」帥哥哥的眉頭皺得更深,下意識地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目標正指石橋上早已石化的小男孩,他的兒子——落君段。
段越越發揮起自己的野草精神,終於在府邸圍牆一角發現一棵茂密大樹。於是,她開始賣力爬樹,順著枝椏往圍牆移去。風吹過,樹枝嘩啦啦地響,段越越也跟著風中飄搖。
「咳咳……」段越越猛拍胸口,怒視落君煌,「帥哥哥你怎麼可以下手這麼重!」
「哎呦喂!我的PP!他娘的誰的馬這麼沒長眼。」段越越哀嚎,一時間覺得肩膀痛、PP痛、這也痛那也痛,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
彥楚歌是這麼說的,段越越的腦袋卻漿糊了。
「他娘的,老子本來就是女的。」段越越眼淚一甩,憤憤的辯解。
「不,你不是月月,她早已經死了。」帥哥哥一扭頭,又如此嘆息。
「我幫你追到你的帥哥哥,你幫我弄清落君段的真實身份,如何?」
段越越直覺轎中人兒肯定和小白豬脫不了干係,於是便尾隨著轎子一路走去。
噶?!帥哥哥的意思是要放她走?段越越擦乾眼淚,卻不捨得離開。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是帥哥哥這樣的絕世美人兒。
段越越從花海里走出來,望望四周,這應該是王府的花園,到處都是花,連同空氣中也瀰漫了芬芳。她沿路走去,眼前赫然是一片碩大的池塘,蜿蜒曲折的石橋通向正中的涼亭。段越越看見涼亭正中坐著一個白衣男子,男子背對著她似乎在飲酒,接著便見方才見到的小男孩走了過去。
眾人齊刷刷的看去,只見那男子擺手:「抱歉抱歉,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段越越淚眼婆娑:「其實我是他的小老婆,這個沒良心的撇下我一個人在鄉下,自己跟著老爹在布莊里享福……嗚嗚……」對不起了啊,帥哥哥!
「你說誰是小偷呢!」段越越一拍桌子跳起來,「老子不就吃你一頓飯么怎麼著?你憑什麼說我是乞丐?憑什麼說我是小偷?你以為你是古人就了不起?了不起你也就是一店小二跑堂的貨!」
半空中,段越越死命地抱住帥哥哥,並喜滋滋的把腦袋蹭在帥哥哥的懷中。等到落地時,落君煌一把推開她,厲聲喝道:「你究竟是誰?」
彥楚歌輕笑,將目光從段越越身上收回,似有意或無意地問道:「你和落君煌認識?」hetubook•com•com
「你!你!……掌柜的,這兒有個吃了霸王餐不給錢還罵您是龜孫子的臭乞丐!」店小二氣得臉色發青,突的一聲大喊引來了遠處正在盤賬的掌柜。
大娘恍然:「你是說城西王家布莊王老爺的府邸?」
吞吞口水,段越越一臉無辜兼小心翼翼的說道:「沒……沒人派我來。」
「還說你沒有跟蹤我!」段越越深深的覺得,她應該要給這個男人科普一下個人隱私的重要性。
段越越往凳子上這麼一坐,揚聲道:「好吧,本公子現在身無分文,唯一的這件衣裳還是白天花了五文錢跟你買的,想怎麼著你說吧。」
落君煌眸色一沉,抱起段越越幾個起步就離開了王府。
「帥哥哥啊!」段越越興奮起來,「我是找那隻小白豬的,沒想到帥哥哥你家竟然就在這裏,這就是緣分啊!」
不問不要緊,這一問帥哥哥整張臉都變的凌厲起來:「你叫我什麼?」
……
「剛剛和你談話的人。」
段越越訕笑,舔舔唇角一臉的無辜:「能不能先賒個賬?等明日我取了錢再給你?」
段越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說實話你又不相信我。」
「你叫我什麼?」只見大娘提高嗓子,雙手叉腰狠瞪她一眼。
段越越的腦袋再次瞬間打結,王府不是在城西嗎?
三回頭……
白衣男子愣了許久,眉宇微皺。而旁邊的圍觀者卻越來越多——
段越越的腦袋打結了,乞丐可能是她自己,但她什麼時候散布瘟疫了?等一下,重點是:「你的意思是這裏所有的豬都死了?!」
彥楚歌卻似沒聽到一般,繼而一聲長嘆:「人家君親王骨子裡多情又專情,為落君段的娘親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想打動他的心,只怕師妹要空歡喜一場咯!」
他挑眉,故意貼近了她幾分:「就像剛剛那小二說的,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莫非真要去賣身賺錢還我么?師妹。」
而段越越卻不以為意,可憐巴巴的解釋道:「其實我爹老年得子,所以我才有了個五歲大的弟弟。家鄉鬧洪荒,爹娘都被淹死了,我和弟弟也走散了,所以……所以……」說到這裏,段越越死命地擠出幾滴眼淚,以博得落君煌的同情。
「這可不行。」掌柜擺手,「房錢是三兩銀子,你這飯錢可是五兩銀子八文錢,還有這二兩八文錢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段越越臉色一紅:「說了會還你就會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段越越迷糊了:「帥哥哥,你怎麼了?」
白衣男子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看圍觀者都快把他家底給八卦完了,妥協的從腰際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仍在哭喊中的段越越,語氣依舊冰涼冰涼的:「如果不夠,自己去王府拿。」
「他家有帥哥哥嗎?」段越越眼冒心心。
「嘎?!」段越越愣住了,帥哥哥怎麼會知道她名字?
「丫的你有完沒完?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她狠瞪彥楚歌一眼,瞄到他系在身上的白袍,一聲高呼。這古代人都是怎麼了?個個喜歡半夜穿白衣,無怪乎人家貞子也獨愛白色,分明就是傳統惹的禍啊!
一直走了近兩個小時,段越越揉揉酸痛的小腿,心裏再次把小白豬詛咒一千零一遍。
落君煌眉宇微皺,片刻之後似是想通了什麼,揮袖轉身:「趁我沒有改變主意,滾。」
人群震驚了。
「我只是想叫下你名字而已。」彥楚歌扶額,深深覺得兩人的思維不在一個空間。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們確實不在一個空間。
再回頭,人影飄過!
她站起身揉揉身上泛痛的地方,直覺自己今天是碰到了衰神。
「大嬸,請問下這裏發生什麼事了?」段越越發揮自己中國人的文明本色,極為禮貌性的諮詢一位四十多歲卻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娘。
段越越知是他故意這般奚落自己,一扭頭,說道:「欠你的二兩銀子八文錢我會還你。」
「段……越越?!」彥楚歌皺眉,狐疑的用視線上下打量著她,並時不時地點頭髮出「嘖嘖」的聲音。看在段越越眼裡,這分明就是灰太狼看見喜羊羊的神情。
他掰正段越越的身子,義正詞嚴的說道:「段越越,我們做個交易吧。」
段越越撇嘴,想起帥哥哥那一臉冷酷相,她就奇怪了,這樣一張臉對著太子還能活得這麼滋潤www.hetubook.com.com
這一說,店小二可不高興了:「瞧你白天剛來時那身打扮,估計是個落魄乞丐吧?聽你口音也不像是王城裡的人,我看你這取錢該不會是……偷錢吧?」
卻見白衣男子冷冷的斜視她一眼:「哪來的小乞丐,居然敢擋本公子的路。」
公子?!段越越忍住,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在帥哥哥的店裡砸場子。於是她堆起甜到膩死人的笑容,看得夥計一個寒顫,段越越說:「請問你們家少爺在么?」
只見帥哥哥足尖踏水,直接越過湖面飛身到她面前。段越越驚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為什麼她會覺得帥哥哥踏著湖面的時候像是仙人起舞,如此的身姿妙曼,美的不可方物。
可是,小男孩沒有聽見,而她卻被守門的家丁給攔住了。
段越越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俊俏的人兒,劍眉星目,眉宇間英氣四射,薄唇泛紅,不似桃花更勝桃艷,那張融合了男子的英氣與女子妖魅的臉龐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這要放到現代,不是個偶像級天王巨星,她段越越就不姓段!
段越越話未說完,便被男子捂住嘴巴,他額際青筋暴跳,咬牙切齒道:「她的錢算我賬上。」
她拍拍身上的殘渣,快速的爬出豬圈,左右張望著看能不能找個地方洗個澡。但是,擺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條通向大街的小巷,也就是說,命中注定她必須得度過被人當做小乞丐的命運。
只見掌柜肥手一指,一面牆上赫然提著以下幾字:概不賒賬,謹防小偷!
彥楚歌打著哈哈解釋道:「只是喝完酒路過,看見師妹半夜私會陌生的男子,當然得關心下咯。」
「段越越。」
故意的!那頭小白豬絕對是故意的!
「你想幹啥?」段越越心中警鈴大作,才見了兩次面,雖然是個帥哥,但她段越越可不是花痴女。
段越越瞪大眼睛,終於了解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說謊不臉紅的高手。
「公子,您來的還真不巧,我家少爺剛出門,估計得三個時辰之後才能完事,只怕到時候也直接回府去了。」
「可以啊,等你還清了銀子、完成了交易,咱們自然兩清。」彥楚歌邪笑,白袍在夜風中翻飛,段越越深深的覺得自己著了魔道,碰見的兩大帥哥都是惡魔的化身,並在心裏無數次的告誡自己,賺了錢必定要先和這個坑爹的傢伙斷絕來往!
段越越以完美的弧度飛到了數丈之遠,順帶還砸爛了一個蔬菜攤。
看見小男孩的那一刻,段越越激動了,一聲高叫:「小白,不要跑!」
「再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他面露凶光。
「段段才五歲。」落君煌提醒。言下之意,二十歲的段越越可以做他娘了。
段越越無語望天,一聲厲嚎:「誰斷袖了!我真的是女人啊!」
段越越發誓,如果再讓她碰見那頭豬,她一定要宰了它再吃一次不可。它穿到哪裡不好,竟然將她丟在豬圈裡,這下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臭烘烘了。那些個殘羹剩菜砸在她身上,狠狠地蹂躪那件T恤,濕漉漉的長發蓋在臉上活像個女鬼,還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而彥楚歌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飲酒:「師妹口技驚人,又豈會這麼容易就被憋死。」
段越越內心狂吐:我沒叫你大娘你就該燒香拜佛了,還大姐?!有這麼老的大姐嘛!
「哪來的毛頭小子敢在大爺店裡吃霸王餐?!」掌柜一臉怒容站到段越越面前,那一身肥頭大耳的模樣看得她直咽口水。
一瞬間,幻想破滅了,帥哥哥變成了惡魔。段越越撇嘴,他就知道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喜歡自戀,一自戀起來啥美感都沒了。
乞丐?瘟疫?!
段越越順著大娘的手指看去,果然一張草席下面還隱隱看見外露的白色豬蹄。她猛地推開人群,掀開草席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小白!你可千萬不要死啊……嗚嗚嗚……」她還等著它帶她穿越回去呢!
「嗨!小傢伙你不要命了,可千萬別碰這些豬,小心染了豬瘟就完了。」大娘好心地過來將風中凌亂的段越越拉離草席。
「噗!帥哥哥?這稱呼倒新鮮。」彥楚歌嗤笑,「原來是看上了那傢伙,難怪會半夜翻牆偷會。」
「大丈夫能伸能屈,死就死吧!」段越越如此結論。可她當時沒想過的是,她是小女子,她走到大街上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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