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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姻緣亂君心

作者:風姿卓絕的番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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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做個下人,美其名曰:近水樓台先得月!

第二章 做個下人,美其名曰:近水樓台先得月!

家丁掃了她一眼,漠視。
當然,高音的部分她沒能唱上去,外加部分走音,總之,能唱完整首歌,段越越還得感謝二十一世紀那偉大的KTV,沒有去KTV的N次高吼,她哪能學會這首神曲!
想到這裏,段越越打了個哆嗦。死命地搓著帥哥哥丟給他的那件白衫,無奈上面的油漬是怎麼擦也擦不掉,此時此刻,段越越無比懷念汰漬洗衣粉——有汰漬沒污漬啊!
你妹的蝌蚪文,她寫的可是標準的簡體漢字啊!鑒於文字通用的時代不同,段越越成了個徹底的文盲。
噴了,段越越真的差點噴出血來。她沒聽錯吧?帥哥哥要給他們做親子裝?!狐疑的瞄了眼正在偷笑的落君段,段越越深深的懷疑,是不是小白自幼沒了母親,缺少母愛,所以才把她從現代穿越過來給他做娘親?!
段越越內心狂吐:啥叫小越子?他乾脆直接叫她小月月得了。
段越越被騙了,那個叫彥楚歌的死沒良心的竟然把他騙進了君親王府做個下人,美其名曰:近水樓台先得月!
段越越此刻很想把小白豬抱進懷裡狂親,在感覺到落君煌真要殺死她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人命值不值錢也輪不到她來管啊,她何苦為了這個時代的價值觀送了性命。無奈禍從口出,幸好小白豬及時趕到!可是落君煌太狠了,掐不死她竟然想要活活將她悶死!
段越越望著落君段尷尬一笑,而後者則是吃驚加萬分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娘親,你好厲害喔,我從來沒見過爹爹發這麼大火。」
「丫的你爹虐待你?這麼小就學這麼多東西?」段越越吐槽,琴棋書畫落君段樣樣都能來,他才五歲啊!想當年她五歲那會,還是跟一群男孩子滾在泥巴堆里打滾捏泥人。
段越越不知他玩的是什麼把戲,便也不管他,趴在書桌上昏昏欲睡。
這兩人真的是父子嗎?!段越越在心底感嘆!
落君煌皺眉,凌厲的視線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那人臉色一黑,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抽了抽,卻還是忍住了:「小兄弟,您看這晚膳時間就快到了,可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卻又疼的半死,想去如廁吧,又怕誤了主子用膳的時辰,所以您看這……」
落馬白了她一眼,開始諄諄教誨:「府里有府里的規矩,做奴才的要懂得安守本分。哪有主子還沒動筷的,下人就開始想著吃了。」
送給誰吃不好,竟然是給的帥哥哥?!想起先前帥哥哥還想要一爪掐死她的恐怖記憶,段越越低頭、再低頭。
睡夢中的段越越夢見了小白豬,小白豬抬起豬蹄猛敲她的腦袋,叫她這輩子都別妄想回家。於是,在夢裡兩人又扭打成一團……
段越越眨眼,腦袋終於清醒過來,她掰開落君段的手,指著文雅少年發問:「他是誰啊?」
段越越將頭上的金釵銀釵全部拿掉,只留了根木釵。這根木釵是段越越在落君段的房內發現的,純手工雕刻,覺得挺特別的就收了起來。再用水洗去一臉的胭脂水粉,只淺淡的描眉撲腮,就著僅有的古代化妝工具飛速的弄了個清清爽爽的淡妝。
段越越懵了,她僵硬著身子,轉身,便見落君煌像是沒事人一樣坐那看著她。吞吞口水,無視掉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她訕媚十足:「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段越越是真的火了,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開始掃蕩。與其說是試菜,不如說她是直接吞乾淨了滿桌子的美食。
所以,當她站在落君煌面前的時候,再也笑不出來,也再叫不出帥哥哥。她將撕得粉碎的衣服扔到他腳邊,語氣冰涼涼的:「我不小心弄壞了王爺的衣服,請王爺責罰。」
落君煌皺眉,深覺是這一身紅艷又獨特的衣服惹的禍。
落君煌依舊是一襲白衣,俊雅的臉龐少了先前所見到的冷然,如此便多了份溫柔的氣質,他單手拿書,看的正入迷。段越越在想,如果給他配上一副眼鏡,是不是會更迷人。
他答應了,他竟然答應了!段越越不可置信,按照落君煌的行事作風,不是應該極力扼制她帶小白出府么?不過段越越也僅僅是驚訝了那麼一下下,因為出府之後,她才欣然發現,有了帥哥哥,就等於傍了個大款啊。走在路上拿什麼都有人付錢,何樂而不為。
段越越立刻改口:「不,是你要承擔全部責任!」語畢,打著哈哈準備開溜,「這麼大的太陽,皮膚都晒黑了,衣服就拜託你了啊。」
總之,落君煌讓人大跌眼鏡的回答決定了一個事實,就是她段越越在古代的第一件女裝——親子版。
段越越拽著柳兒來到偏僻處質問她:「是你下手的對不對?」
而落君段則是無所謂的揮揮手:「估計是想起什麼事了吧。我爹經常這樣,娘親你習慣就好。」
「娘親,不要再看了,帥爹爹會吃醋的!」落君段撅起嘴,一把蒙住段越越的眼睛。
落君段雙手托著下巴,靈動的眼睛望著段越越,兩條小眉毛簡直就快擰到一起,突然一聲大叫:「啊!我有辦法了!」
落君煌狠瞪她一眼,對著段段說道:「練琴。」
「呃……洗完后把衣服送去我房裡。」朝和*圖*書著燕兒拋去一個媚眼,在她嬌羞的神情中,段越越瀟洒的離開。
說完,屁股扭扭的遠去了。
介於落君煌和彥楚歌各懷鬼胎的心思,段越越算是在君親王府塵埃落定,安心的做了個下人。但是,想到帥哥哥昨夜的警告,段越越就深深覺得自己這奴才做的不值。
「好啊,那段段給娘親彈琴伴奏。」於是,落君段搬來了古箏,段越越瞬間傻眼了。
「王爺您真會開玩笑。」她繼續訕媚。
「帥爹爹你來啦!」不知情的落君段興奮的上前撲住落君煌,仰起臉蛋說道,「我想請王師傅給娘親做衣服,帥爹爹你要不要也做件新衣裳?」
「你爹怎麼了?」段越越詫異地看著落君煌的背影。
嘖嘖,講了這麼多話全都是用鼻子說話的,段越越深深的覺得落馬總管絕對有發展成為內侍總管的前途。
段越越也一把抱住他,哭的像是見到久違的親人一般:「小白!嗚嗚……我終於見到你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威脅啊!華麗麗的威脅啊!
「段越越!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落君煌冷聲,眉頭緊緊皺起。
她乾笑一聲:「討厭啦,我可是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勇氣在落君煌面前承認自己是女人,也許是怕知道了她的身份,落君煌會將她趕出王府,畢竟小白經常感嘆他的帥爹爹如何如何地愛著他的娘親。
段越越吞吞口水,在心底第N次感慨:小白的演技真是太棒了!
然而,讓段越越萬萬想不到的是,整個君親王府大的過分,別說潛入小白豬的卧室了,她連自己的下人房都沒找到。
「都出去。」落君煌冷聲,周圍的氣氛急驟變冷,連正在享受美食的段越越也一個不慎被噎住了。
「不要再讓我看到上面的髒東西。」落君煌惡狠狠的來了這麼一句,段越越眼睛一亮。
「你要走了?」燕兒姑娘滿心委屈。
顯然落君煌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哭給嚇到,他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段越越火了,猛地一拍桌子:「丫的不就想讓我給你當替死鬼么?老子吃給你看,沒毒也詛咒你被噎死!」
糕點是很美好,可是落君段整天有事沒事就拿這些甜食膩她,再小強的胃也受不了啊。
此刻,王天賜心裏的感慨是:原來外界傳聞君親王斷袖藏嬌是真的!
落君煌皺眉,落君段卻在一旁捂著嘴巴偷笑。
「帥哥哥,其實你不用出賣色相安慰我。」段越越吞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卻見段越越的眼睛越睜越大。不,她絕不相信!
落君段認為,既然他們都穿了親子裝了,娘親就更應該有娘親的風範,於是招來了一大批丫環幫段越越描眉梳頭、穿金戴銀,段越越直覺自己被弄的像個花蝴蝶+搖錢樹。
於是,在落馬的再三強調下,段越越托著盤子跟著人群往府邸的一個院落走去,邊走邊疑惑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等到進了院子看到那坐在書桌前專心看書的帥哥哥,段越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掐死我好了!這他娘的人命不值錢的世界,老子再也不想待在這。不過就算做了鬼,我也會日夜纏著你,夜夜擾你清夢,讓你這輩子都不得安歇。」
「爹……」落君段顯然不願意,他帶著一絲不確定,「她是誰?我都看見了,爹你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要殺娘親!」說著,落君段跑上前扯住段越越的衣袖,「娘親,你是娘親對不對?」
段越越一想,覺得也是,帥哥哥古怪的性格非常人能夠猜透啊!
「帥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會趕我離開王府?」
盤子被蓋子蓋著,但仍能聞到裏面散發的絲絲香氣。段越越吞吞口水,問道:「落總管,啥時候輪到我們吃飯啊?」
「王爺,其實這衣服挺……有特色的。」王天賜從腦袋裡艱難的搜刮出這一形容詞。
「我……」
「收起你的口水。」落君煌嫌惡的將外衫丟到段越越的頭上,蓋住了她的視線。等她拿開衣服的時候,帥哥哥已經穩坐下來,身上只穿了件似雪內衫。
段越越覺得,自己必須得找出點什麼事來證明她的存在感。於是某一日,她對落君段說:「小白,我教你唱歌,怎麼樣?」
落君段扭扭身子眨眨眼,撅起小嘴反駁:「段段一點都不胖。」
於是一腳將所有人踹出了房門。別看她段越越平常一副男生打扮,其實是懶得去化妝,真要畫出來,也是個性感美女啊!
「怎麼了?」段越越眨眼。
見她一點都不想吃的意思,落君段的臉垮了下來,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娘親是不是不喜歡段段喂你,你最近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比段段記憶中的模樣都瘦了好多。」
「是你,就是你!因為我告訴了王爺彥楚歌派我來王府的計劃,所以你們就設計殺死燕兒來警告我,對不對?!」段越越幾乎是在嘶吼。
壓抑住內心的衝動,段越越嘴角上扯,面帶微笑:「落總管,您記性真好!」
「你想做什麼?」落君煌冷哼。
被段越越當作太監的人一臉的艱辛,段越越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我能體諒你https://m.hetubook.com.com!作為一個為了傳膳而忍著不去大便的人來說,你活的挺不容易的。」深深地吸了口氣,段越越覺得自己這樣的感慨足以對得起這位太監朋友了。
「怕你下毒。」落君煌淡然的扯扯嘴皮。
「娘親,你為什麼總是穿著男人的衣服。」落君段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哎,頭不用低成這樣子。」旁邊同樣端著盤子的家丁用胳膊肘搗了一下段越越。段越越抬眸回以一笑,卻正好可以透過開著的窗子看到帥哥哥。
打開門的那一刻,落君煌眼前一亮,看在段越越眼裡分明就是一種「原來你也可以扮女人」的神情。
此刻她內心的想法是:反正話已出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吃飽了做個飽死鬼,到時候還有力氣去找小白豬給她穿越回家。
段越越卻大笑了起來:「你昨晚交代的我都能做到,本來,我以為我找了個好主子,有了棲身之處,可是沒想到,找的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說到最後她只覺得眼睛酸澀的想要哭出來,卻是強忍著沒有落淚。
王天賜明顯的吃驚加不自在,臉頰微微泛紅。這是他接手王家布莊幾年來碰到的最大失誤啊!王家布莊一直嚴謹男女授受不親的作風,他本以為段越越是男子才親自前來量衣,結果卻沒想到……
「哼,我倒想看看,彥楚歌想玩什麼把戲。」他一聲冷哼,冷峻的臉龐更顯得陰寒,段越越渾身一個顫慄,突然感覺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不是帥哥哥就是師兄會來將她亂刀砍死。
想當初卓童童就說過,她段越越要是男生,也是個絕頂帥哥啊!
「段哥哥……」一聲甜膩的叫聲從段越越身後響起,嚇的段越越差點撕爛了手上的衣服。
而落君煌是踱步走到段越越面前,狀似隨意:「好。」
說著,邁著兩條小腿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握著洗乾淨的衣服站在她的屍體前,段越越再也笑不出來,這個僅有一面之緣,前一刻還歡歡喜喜的幫她幹活的女子,這一刻卻靜靜地躺在白布之下。
王天賜欲言又止,一時間量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著段越越還平伸著雙手等著他,於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拿著尺繩繞過她前胸,乍一看,就是一副古代耽美版鐵達尼啊。
「娘親,娘親!醒醒!」落君段搖晃著段越越,硬是把她從睡夢中搖醒。
在園子里繞了大半天也沒見著個人影,這讓段越越深深的為王府的安全抹了一把汗。終於,在天色即將全黑的時候,她找到了廚房。
「在下王天賜,是奉小王爺之命前來給公子量身做衣的。」王天賜彬彬有禮,聲音清亮柔和,段越越聽的頗為享受,捏捏落君段的臉蛋吧唧了一口。
水榭的地理位置很好,四面都被荷塘圍繞,整個一置身湖心的感覺。段越越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居所就愛上了它,落君段說,水榭以前是他娘親住的地方,後來娘親死了,他就哀求帥哥哥讓他住在了這裏。
「試菜。」依舊是輕輕淺淺的兩個字。
「咳!」一聲冷咳自門口傳來,段越越轉身,王天賜雙臂一抖,直直的壓上了段越越的胸部,霎時,整個臉一片通紅。
王天賜則是職業性的開始懊惱,沒想到他縱橫整個布衣界,竟從未聽過親子裝這一名詞!
「吃。」這下落君煌連眼皮都不抬了,直接丟出這個字。
段越越拽了拽旁邊看門的家丁,小聲說道:「大哥,小弟肚子疼,能否幫忙把這盤菜端進去?」
「小白?帥哥哥?回神啦!」她叫喚,終於讓兩人恢復正常。
落君煌皺眉,死死地盯著段越越:「你竟然還認識彥楚歌,究竟是什麼人?」
柳兒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聲叱喝:「王府人多口雜,這麼大聲你不要命了!」
自從搬到水榭,段越越可謂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羡煞旁人啊!可是,剛開始那兩天她還挺開心的,過了幾天之後……
落君煌皺眉,突的將手上的東西往旁邊的攤販一放:「連同你的所有東西,送去君親王府。」
段越越臉色瞬間發白,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小白,你饒了我吧,再吃下去我真要吐了。」
段越越抽搐,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她還欠著二兩八文錢的債,她沒錢去買毒藥哇!
柳兒輕嘆:「不是我下的手,更不是彥將軍。燕兒的死我也很奇怪,也可能真是失足,又或者是有什麼人想殺人滅口。」說著,她意有所指的望著段越越。
段越越苦笑,這終究是一個她所不能適應的時代,人命竟是這麼不值錢。
見她搖頭不肯承認,柳兒又道:「你想想,你昨夜才告訴王爺是彥將軍派你來的,今日燕兒便死了。你以為在王府取人性命是很容易的事么?彥將軍想要殺人也絕對會精密安排,不容有一絲錯誤。」
段越越掙扎著想要脫離落君煌的鉗制,加上落君段的吵鬧,落君煌終於無奈的放手。只見段越越跌坐在地大口大口拚命地呼吸著,卻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落君段一把抱住。
「段越越!」落君煌幾乎是吼出來的瞪視她,「想要活命,跟你無關的事就不要和圖書多管!」
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是他!段越越堅決自己的認知,帥哥哥雖然很冷漠,但絕對不會是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落君煌冷視她,將書桌上的茶杯遞給她,等到段越越緩和了之後才開口:「說!這次又是為什麼潛入王府?」
「段越越!」落君煌的聲音更加冰冷,一手掐住段越越的脖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告訴她,「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可知?」
「是不小心還是故意?」落君煌眯起眼睛,似要將她看穿。
「請公子站到這邊,雙手平伸開,好嗎?」王天賜自始至終和顏悅色,段越越也樂於配合,只是,在王天賜碰觸到段越越的胸部時猛地縮回手,「公子……不,你是女……咳……咳咳……」
段越越翻白眼,惡狠狠的投訴:「是那個落馬總管給我的。」原因無他,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男人,雖然小白一直嚷著叫她娘親,但仍無人懷疑她的性別。
這一次,段越越真得豁出去了,估計落君煌這輩子也沒被人這麼指責過,一時間竟真的氣得想要掐死她。
「我……我想我們家小白了……嗚哇啊啊啊……所以……所以彥楚歌說可以讓我混進王府的時候我才答應了,帥哥哥,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嗚嗚嗚……」段越越開始嚎啕大哭,並開始在心裏為自己淚腺的發達而沾沾自喜。
段越越卻再也忍不住了,她說:「你是王爺,段越越不過就是一介平民,你要我死直接下令就好,何必背後偷襲?燕兒有什麼錯?既然她不是我,你又何必下此毒手!」
「呦!這美女是誰啊!」段越越照著銅鏡,開始模仿卓童童的語氣來評價。
丫的當她是什麼?試菜?要是真有誰看他不爽,那她豈不是就做了替死鬼?!段越越依舊保持著僵硬的微笑:「這樣可不好啊,考慮到個人口腔衛生問題,王爺最好還是不要讓奴才弄髒了您的晚膳比較好。」
在王天賜糾結了數十天,請教了段越越關於親子裝的一系列關聯,終於,段越越看到了那件很狗血的古裝版親子裝。它狗血的原因在於段越越畫了三隻看似一家人的小豬,讓王天賜用金線照樣子綉在了衣服上。
於是,她非常認真的對落君段說:「小白,娘親要給你一個難忘的生日!」
「王爺……」落馬一進門看見的便是落君煌端坐在飯桌前冷眼看著段越越掃蕩一桌子的飯菜,於是便戰戰兢兢的挪到他面前。
段越越被打敗了,她很無辜的告訴他:「其實我比我剛來這裏的時候已經足足胖了八斤了,你知道八斤是什麼概念嗎?小白,不是人人都羡慕你那肥胖的身材啊!」
「不說實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冷聲,殺氣騰騰。
段段忍住笑,抬頭望著段越越:「娘親,你要唱什麼歌?」
段越越揉揉惺忪的睡眼,眼前是落君段放大的眼睛,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清秀文雅的少年,少年的臉上還掛著一絲溫和有禮的笑容,看得段越越那個賞心悅目啊!
脫……脫衣服?!段越越睜大眼睛望著他,忘了哭泣,就見落君煌當著她的面開始寬衣解帶。
似乎是感覺到段越越這股強烈的視線,落君煌猛然抬頭,與段越越來了個四目相對。段越越傻眼了,落君煌眉宇微皺,卻是不動聲色的從書桌前移到了飯桌上,語氣淡然地飄出兩個字:「用膳!」
「娘親,你肯回來陪段段,段段就已經很開心了。」落君段開心的一把抱住段越越。
落君段眼珠子一轉,抱著落君煌的大腿左右搖晃:「帥爹爹,娘親說在他們家鄉,一家人會穿親子裝,我們也穿親子裝好不好?」
誰的聲音叫的這麼噁心?段越越戰戰兢兢的回頭,是王府內的一名丫環。
段越越教落君段寫字,落君段卻嫌棄她不識字,寫出來的是蝌蚪文。
「我要唱神曲,愛情買賣!」她大叫,旁觀的兩人互視一眼,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只見那丫環面帶羞澀的微笑,不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眨的,段越越抓頭:「你眼睛進沙子?」該不會是想找她給她吹吧?她可沒百合的嗜好。
說著,打開房門將她丟了出去,對一直守在門外的落君段說道:「以後她陪你住在水榭,如果有做錯什麼事,只管往死里打!」語畢,「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段越越扶額,她指的是他小白豬的形象,別以為他現在找了副這麼可愛的身體,就能抹殺它那肥胖小白豬的樣子!
後者斜視她一眼,鼻子里一聲冷哼:「就你?長的沒幾兩肉的,還是多幹些粗活兒把力氣鍛煉下再說吧。要不是小柳兒介紹,哼,憑你也想進王府。」
「一起受罰!」燕兒姑娘眼睛一亮,滿心期待。
段越越摸摸乾癟的肚子,正打算著要不要衝進去大祭五臟廟,卻突然被王府的一個家丁攔住去路。但見他一臉訕笑,眼珠子轉啊轉的終於開了口:「小兄弟,您是新來的吧?」
「就知道你不會!」段越越得瑟一笑,清清嗓子說道,「也罷,我就清唱一曲吧!」
「娘親!你回來了,你真得回來了!」五歲大的孩子抱著段越越哭的是既m.hetubook.com.com興奮又感動。
段越越瞪大了眼睛,有錢人啊!
「帥爹爹也會去嗎?」落君段期待地望著他。
段越越吃癟了,眼看著前面的人已經進去,只好硬著頭皮也跟著走了進去。她放下盤子,不用看也知道落君煌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她。
段越越一潑口水嗆住喉嚨:「小白,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段段眨著無辜的眼睛:「娘親,段段不會彈這首曲子。」
「得了,馬屁就別拍了。來,拿著,這些菜是要送去給王爺用的。小心點,別摔壞了。」說著,落馬便將一個長相精緻的盤子塞到段越越手裡。
所謂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段越越覺得自己初來乍到還是有必要打好下層間的關係,介於這位太監朋友只是要求自己站個場子,便果斷地答應了。
原來是要幫她洗衣服!段越越求之不得,立刻把衣服丟給她,順帶交代一句:「洗乾淨點啊,看到一點油漬咱倆一起受罰。」
而落君煌則是整張臉都冷的過分,不發一言地離開了水榭。
……
王天賜立刻鬆開手,退離段越越數步之遙。心裏直呼大事不妙,要是君親王治他個輕薄王妃的罪名,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丫環姑娘搖頭,順帶搶過了段越越手上的衣服,再羞澀的扭扭身子:「洗衣服這種細緻的活兒怎麼能讓段哥哥你來做呢,還是讓燕兒來幫你洗吧。」
帥爹爹是小白給落君煌的最新稱呼,來源於某一日,他覺得段越越叫帥哥哥叫的粉有愛,便有樣學樣。對此,落君煌採取默默接受的態度。
「走吧。」帥哥哥輕描淡寫,徑自離去了,仿若一切的羞澀都是段越越在自作多情。
站在一旁的落君煌頭痛的揉揉眉心,深深地覺得有了段越越,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太平。
段越越只見帥哥哥臉色陰沉,冷冷地盯著她:「你們在做什麼?」
落君煌說:「第一,不準出現在落君段面前;第二,隨時隨地向我彙報彥楚歌的動向;第三,不要妄圖從王府打探任何消息。否則……後果自負。」
「段越越,我可以不殺你,並讓你陪在段段身邊。」落君煌冷眼看著她,「但有一點,不要對段段做出任何不利的事,否則你會死的比燕兒還要凄慘!」
「白天就帶你出去瘋狂的玩一下,晚上娘親給你做生日蛋糕怎麼樣?」此刻,段越越萬分懊惱,為什麼古代沒有遊樂場?為什麼古代沒有動物園?一切娛樂場所在這裏都是浮雲啊。
「好。」
「呸你妹的近水!」段越越第一千零一遍的詛咒彥楚歌,別以為她不知道,落君煌可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整個落王城大名鼎鼎的君親王,讓她做個下人去勾引他,她還不如直接說自己是護國將軍彥楚歌的師妹比較好。
「我?」段越越指著自己的鼻子,嘿嘿地笑起來,「其實吧,我也挺想幫你的,可是你知道我繞了多久才從後院繞到這裏來的么?整整2個時辰啊!你知道兩個時辰是什麼概念嗎?轉換成我們那個時代就是4個小時啊!你說這麼大一個園子也不設個定點馬車什麼的,這讓我們的兩條腿得受多少折磨啊!」
「落總管,我覺得其實我可以去給小王爺做書童的。」段越越拿著大掃把,笑臉盈盈地望著落馬。
旁人搖頭嘆息,說燕兒是在洗衣服的時候不慎失足落水淹死,可段越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老大!重點不是這個吧?!段越越哀嚎,帥哥哥你的思路不應該往正常一點的發展,不是應該要問她彥楚歌為什麼會叫她來調查小白嗎?
當三人走在落王城的大街上時,吸引了無數眼光,人群紛紛回眸,感嘆這一對俊男靚女兼一隻可愛的小拖油瓶。
是的,她段越越光榮的迷路了!
「這些都是作為一個未來王爺必備的基礎教育。」落君煌不知何時出現在水榭,倚在門邊懶散回答。
太監朋友顯然被段越越這麼一大串的說辭給繞暈了,可最後還是無語的哀求道:「求您了,您就先幫我站個位置,別讓總管大人發現少了個人就成,我解決了立馬就回來。」
而段越越卻不以為意,拉著小白東看看西望望。段段見什麼都新鮮,一下子就買了好多東西。
所以,當落君煌看到左綉上那隻坑爹的豬爸爸時,後悔的當場就想撕了這衣服。而段越越和落君段就不同了,段越越抬起右手,衣袖上系著圍裙的豬媽媽笑的正燦爛,這讓她不禁懷念起現代那些DIY的可愛服裝。再看落君段,咬著奶瓶的豬寶寶是綉在後背,他一撅起PP,就會露出可愛的豬腦袋,看得段越越滿心歡喜。
不過想起前些日子有偷聽到兩個丫環私下猜測帥哥哥和她是不是斷袖之愛的時候,她竟沾沾自喜。雖然斷袖是囧了點,因此,段越越深刻的覺悟到,自己有必要讓所有人知道且相信她是百分之百的女人!
段越越望天,他們這樣像不像是去約會?雖然還跟了個小拖油瓶。
顯然太監朋友也被愣住了,他詫異:「您就不考慮幫我去傳下膳?」
「做衣服?」落君煌眸色一沉,瞄了眼段越越,再看一眼王天賜,神色緩和和_圖_書了些許。
轉身在看到柳兒那冰冰涼涼的淡然神色時,段越越豁然明白。是彥楚歌!這絕對是彥楚歌下的毒手,因為她出賣了他,所以她殺了燕兒來警告她!
內心一陣哀嚎,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人見人愛,但此刻卻拚命的希望帥哥哥能忘記她這張臉。
可是讓段越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只不過去睡了一覺,結果為她洗衣服的燕兒竟然死了。
柳兒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娘親……」落君段看見她的時候,眼中透露著興奮與激動,但段越越卻突然有種感覺,他的各種情緒針對的是她頭上的木釵,當下便覺得有時間要好好了解下這支木釵的故事。
小白,嗷!小白來救她了!
段越越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打量著這人好半天,終於冒了句:「你是太監吧?」除了太監和女人,只怕沒人能比她還娘了。
只是,當她唱完整首歌的時候,落君煌父子倆早已愣住。段越越乾咳兩聲,莫非是她的神曲殺傷力太大?
「哎哎哎,臭小子你發什麼呆呢!你,說的就是你,還不快去把這地上的落葉掃乾淨。」不遠處這個用鼻子說話的人正是當初攔著她不讓她進門的管家落馬。
「爹,你在做什麼!」一聲清脆的孩童聲響在門口,是落君段。
段越越感動了,雖說她一直把落君段當成小白豬的化身,但除了他眉間有和小白豬一樣的桃花瓣胎記,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一樣。而且穿越到這裏之後,落君段是唯一一個只求付出一切博得她開心的人。
段越越妥協了,深深地覺得不能為了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師兄送了自己的性命,於是毫不保留的全盤托出:「是彥楚歌那傢伙叫我來調查小白的身份。」
不是她不想告訴帥哥哥自己是穿越來的,可是跟一隻豬在白日夢裡打架打輸了被丟到這裏來,這多沒面子啊,她才不要丟這個臉。
段越越雙目一亮:「帥哥哥,你來啦!」
段越越扯開嗓子,單手握拳故作話筒狀,再擺個帥氣逼人的POSS,最後儘力壓住嗓子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渾厚一點:「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
可不想,太監朋友一去不復返,等到傳膳旨意下來也愣是沒見著人影。總管大人瞄了她半天,一拍腦袋:「你不就是今兒個下午剛進府的那啥……小……小越子!」
聽到這聲叫喚,落君煌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猛地將段越越的頭按進懷裡,厲聲喝道:「出去!」
段越越簡直想吐血,上帝您老人家何苦這麼折磨我!不過古箏版彈奏出來的愛情買賣雖然和她聽到的有點不一樣,但卻別有一番味道。段越越也只能感慨,小白是個天才!
當她正隨著人群準備撤退的時候,落君煌的聲音冰涼涼的刺入段越越的耳膜:「段越越,你留下來伺候本王用膳。」
段越越覺得委屈,雖然對燕兒沒有多深的感情,但人家畢竟是被她拖累,所以,她很自然的落淚了:「燕兒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啊……」
過了許久,等到大小兩人的情緒都平緩了,落君煌一把將小白丟出房外,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惹得落君段在門外拚命拍打:「爹,我要娘親,我要娘親啊,你不能只顧著和娘親親熱不要段段啊……」
只不過讓她無限扼腕的是,落君段——這個被小白附身了的小P孩竟然只聽她唱了一次愛情買賣,就用古箏譜下了整首曲子,還當她的面彈奏給她聽!
段越越陷入沉思,既然明裡沒辦法接近小白豬,那就等晚上來個夜潛小王爺寢室,把那頭小白豬就地正法了!
「咳……咳咳……水……水……咳……」她猛咳,不顧滿手的油膩死死地拽著落君煌的白衣,蹭的上面滿是油漬。
旁人更是震驚,個個張大嘴巴睜大眼睛。剛剛聽到的不是幻覺吧?竟然有人敢這麼跟王爺說話?
「咚咚咚!」粗暴的敲門聲響起,落君煌不耐煩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好了沒有?」
段越越咬唇,握著衣服的手力道越來越大。如果是落君煌下的手,那麼他的對象就絕不是燕兒,而是……她。
落君煌挑眉,看著笑的正歡的段段,終是舒緩了眉頭:「段段,今日是你生辰,這件衣服便當作是爹爹送給你的禮物,你還想要什麼?」
「娘親,你再吃點啊。」落君段拿著一塊精緻的糕點往段越越嘴裏塞。
「什麼?今天是小白的生日?」段越越驚呼,「你怎麼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段越越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不確定地問了句:「燕兒真的是你殺的?」
「帥爹爹,幫忙拿一下。」落君段吃力的將一件又一件的物品丟在落君煌手上,看得段越越在一旁不停傻笑,果然購物什麼的就是要找個大款,既可以幫忙付錢,又可以幫忙提東西。
只見落君段啪啦啦的鼓掌,直叫好聽:「娘親,你唱得真好,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風格的歌曲。」
衣服主色是紅色的,很艷,但段越越覺得這樣比較有生氣,免得整天看落君煌一身白衣刺瞎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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