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嬉笑姻緣亂君心

作者:風姿卓絕的番茄哥
嬉笑姻緣亂君心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章 段越越一個顫慄,再次覺得自己還沒完全脫離砧板魚肉的命運。

第三章 段越越一個顫慄,再次覺得自己還沒完全脫離砧板魚肉的命運。

段越越說的是事實,雖然皇帝的臉色蒼白,但臉上五官分明,眉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他和落君煌長得頗為相似,卻更偏柔弱。就連這麼遠遠地看著,段越越都為他的病弱心疼。
段越越很不爭氣的臉紅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適合女裝啊!彥楚歌自始至終都知道她是女子,所以就算在他面前臉紅,段越越也不覺得丟臉。只是,他現在抱著她是什麼意思?
「你有完沒完!」落君煌揮手,一個翻身,竟將段越越壓在了身下。
彥舞見狀急忙攔住他:「不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姐姐。」
這是表白?!段越越懵了,落朝萬萬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對她說今生只要她一人!
段越越皺眉:「你腦子進水了吧?!落君段是落君煌的兒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要我怎麼去查?難道要滴血認親?」嗯,這是個好辦法,可惜她段越越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有暈血的缺陷。
「你借我就是,三兩銀子,等以後有錢了我再還你。」段越越皺眉,自始至終深深地體會到,改天一定要教導小白做人不能太小氣,花銀子要像花草紙一樣利落。
落君煌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徑自問道:「越越,你想怎麼處置?」
笑裡藏刀,來者不善!
彥舞嘆氣,她此刻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王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與她成婚了。
「咳咳……怎麼,今天是朕的外甥生日,朕都不能見面祝賀一下嗎?」說這句話的人似乎身染重病,氣息似有若無。
所以,當她看到一身龍袍的美人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段越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伸手,捏捏美人蒼白的臉皮,手心傳來一絲溫度,那病態美人更是溫和一笑,段越越也跟著傻笑:「美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帥爹爹不許賣娘親。」落君段一把抱住段越越,以示所有權。
落君段歪著腦袋沉思:「我出生之後,娘親就一直住在這裏,爹爹也很少來看娘親。好奇怪喔,爹爹當初都沒有跟娘親玩過親親,為什麼昨晚會要親娘親呢。」
段越越臉色一黑,她的生日蛋糕只不過看起來又點灰而已,哪裡黑乎乎了?!不過重點是:「你怎麼知道我砸彥楚歌了?」
段越越打了個哆嗦,把手抽回來,乾笑道:「皇帝陛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一片深情,彷彿段越越是他等了多年的愛人一般。
段越越皺眉,原來落朝的皇帝這麼虛弱,真是可惜了那張風華絕代的皮相。
落淵卻趁機一把將段越越抱在懷裡,嘴裏喃喃自語:「不要離開朕,你是朕的,朕不許你再離開。」
原來是來要債的!段越越撇嘴,突然一拍腦袋:「該死的落總管,竟然沒給我發工錢!」好吧,雖然這麼叫太不吼道了,畢竟她來這兒的一個多月什麼事也沒做,還整天吃好睡好的被落君段當菩薩給供著。
只聽段越越的聲音再度響起來:「聽說彥姑娘下個月要與王爺成親,這樣一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可別生疏了才好啊。」
夜幕漸至,落君段打著哈欠表示困了,段越越使勁捏住他的臉蛋,痛得他直叫,立刻睡意全無。段越越湊近他:「小白,不準睡,我的生日蛋糕還沒上場呢!」
「月月。」落淵眸色一沉,一手拉住她,將不防備的段越越抱了個滿懷,「不要走。」
彥楚歌咬著白飯一臉無辜:「師妹忘了,咱們的師父是得道高僧,只吃齋。」
秉承著一顆十足的好奇心,段越越偷偷開了個門縫。
段越越當下決定,再見到彥楚歌,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聽見了嗎?這小子說她是將軍的師妹,哈哈哈……」
「姬……姬月……」肖貴妃呢喃。
這一刻,段越越覺得自己果然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新時代好女性!
段越越的大腦卻還處於當機狀態,原來帥哥哥已經有未婚妻了,還是彥楚歌的妹妹?現在上演的是哪一幕?她橫刀奪愛做小三?還是大度放手成全一對美人鴛鴦?
「落君煌……咳咳咳……」皇帝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支撐不住咳起來。
「是的。」落淵微笑,握住段越越的手指貼在臉頰呢喃著,「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了嗎?」
「什麼?沒有?!」段越越尖聲大叫,「你們這家店是怎麼開的?不知道顧客是玉皇大帝的道理么?沒有也給我想辦法去。」
「那東西吃了會中毒。」
……
「陛下……您,您保重龍體啊。」段越越輕拍他的背,想著這落朝國君真是命苦,萬人之上的龍頭老大,身體竟然這麼弱不禁風。
段越越摸摸乾癟的肚子,心想:也好,從這回王府還要走段時間,吃飽了好有力氣!
「月月,你的意思是朕隨時都可以見你嗎?」皇帝美人眼前一亮。
段越越「啪」的一聲將筷子按在桌上:「你才是豬呢,你全家都是豬!」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落君煌去上朝了,而段越越則是和小白悠閑地坐在水榭吃早餐。一早上,落君段看著段越越一會臉紅一會傻笑的,他眨眨眼,伸出粉|嫩的hetubook•com•com小手摸摸她的額頭,一臉的擔憂:「娘親,你生病了?」
卻見彥楚歌收起銀子,齒間泛笑:「這可不行喔,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你還了銀子並幫我查出落君段的真實身份才可以。」
「睡覺!」落君煌翻身背對著段越越。
天真爛漫……性格獨特……原來這就是彥楚歌對她的評價!
只見落君段托著下巴搖頭:「這身裝扮不行,娘親要是穿上昨天那套衣服,就不用浪費這麼多口水了。」
只見落君煌神色一派嚴肅,對著段越越說道:「帶著段段從後門進去,千萬不要去前廳。」
「皇上,肖貴妃求見。」一個太監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和落君煌面對面站著一個身著明黃錦衣的男子,男子被一個太監攙扶著,單手手背捂著嘴巴,講話的時候還拚命在咳嗽。
說著,投以一個十足迷人的微笑,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陛下,為什麼……」肖貴妃的視線移到了落淵的身上,而落淵的視線卻是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過,既然小白都為她鋪好路了,段越越自然要利用到底,她對著彥舞甜甜一笑:「彥姑娘可真會開玩笑,我只不過是回趟娘家多住了幾年而已,怎麼會傳出死了的謠言呢,真是的。」
夜,就這麼慢慢流逝,就在落君煌快要睡著的時候,只聽段越越一聲尖叫:「啊!生日蛋糕!」
「好的,娘親。」段段聽話的準備離開。
終於,在她轉了N久之後,視線里出現一排拿著長槍的侍衛。她剛想招手,只聽領頭的侍衛長槍一指:「拿下她!」
「王爺。」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落馬神色匆匆的上前,伏在落君煌耳邊不知講了什麼。
「我能留到明天再吃嗎?」落君段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當段越越重新做了個粉糕出現在水榭時,落君段已經熟睡過去很久。瞥了眼插著根蠟燭,顏色灰暗的蛋糕,段越越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去學學廚藝了。
段越越頭一揚:「王爺半夜還來奴才的房間,難道不怕被人說閑話嗎?」她傲嬌了,帥哥哥竟然說她只是個奴才!
「師妹,別怪我沒提醒你,離落君煌遠點。」彥楚歌微笑,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喂!不要以為甜言蜜語就能吃老娘豆腐!」段越越狠狠地將粉糕砸在彥楚歌的臉上。
這一刻,段越越無限扼腕,她面露羞色,一拍落淵的肩膀:「陛下,雖然一見鍾情這事兒挺扯的,不過自從遇到帥哥哥,我便也相信了真有這麼回事。所以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現在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帥哥哥,如果再答應你的告白那就太不厚道了,所以……咱們還是做好朋友吧!」
「不可以,生日蛋糕要過生日的時候吃才有意義。」說著,拽著他往王府趕回去。
段越越的腦袋瞬間打結了,片刻后,她驚訝的長大嘴巴指著落淵:「皇帝!你說你是皇帝?落君煌的親哥哥、落朝當家老大,皇帝?!」
只不過,彥舞的來訪,讓段越越不得不想起一件事。她捏捏落君段的臉頰:「小白,借我點錢。」
「唔……快晌午了,不如我做東,請師妹吃午飯如何?」彥楚歌望望天,一派悠然自得。
想到昨晚他和皇上看見落君煌穿的那一身衣服時,差點以為進錯了府邸找錯了人。能讓一向冷傲的君親王穿那一身衣服逛街,段越越的能耐也確實超出了他的預計。
段越越的臉再次一黑:「我又重新做了一個蛋糕。」
店小二走後,段越越捧著肚子大笑起來。真爽,報了當初一飯之仇啊!
段越越一個踉蹌,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嚇到,門外的落君煌顯然也被驚到了。
只見店小二燙的直跳腳,臉上還掛著賊笑:「沒事沒事,夫人您沒有燙傷就好,小的這就給您重新沏壺新茶。」
「噗……」正在喝茶的落君煌一個不慎噴了掌柜一臉的茶水,他輕咳,表情扭曲:「怕是倒貼給剪風閣,他們都不會要。」
「是嘛,那我就不多留妹妹了。咱們改日再敘。」段越越自始至終維持著招牌笑容。
……
彥楚歌輕笑,抬手輕輕擦拭著段越越臉上的麵粉,聲音輕若幽蘭:「果然還是女裝比較適合師妹。」
可是段段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沒睡醒,竟然跑去將房門拉開,一把撲到落君煌懷裡:「帥爹爹,段段今天生日,段段要和帥爹爹還有娘親一起睡。」
落君煌輕瞥她一眼:「這家店怎麼得罪你了?」
「噗!」這下子是落君段噴了店小二一臉的口水,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娘親思想實在是太開放了。
段越越惡汗,看來落君段是把她和他真正的娘親重疊了。不過聽這話的意思,看來帥哥哥和小白他娘的感情不是很好,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會是第一個讓落君煌動心的女人?!
說著便也不顧落淵的神情便自顧自地朝著殿門走去,誰知一轉身便與肖貴妃來了個正面相對。肖貴妃在看見段越越的那一刻驚訝的長大嘴巴,連連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身後的太監撐著,只怕會摔個狗啃泥。
「你又不是和尚,和圖書幹嘛要跟著吃齋?你師父不近女色,那你日後是不是也打算不娶老婆?」段越越翻白眼。
「啊!說了這麼久還沒請彥姑娘坐下一起吃早餐呢。小白,讓座給舞阿姨,再去吩咐廚房多弄一份早餐。」
昨晚那麼黑,皇帝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這個彥楚歌一定是拿她尋開心。
「將軍的師父可是得道高僧,可從來都沒聽說過無念大師有收女徒弟啊,哈哈哈……」
「去!」落君煌冷然。
看著這群笑的前埔後仰的人,段越越沒轍了,她擺擺手:「得了,你們到底是報不報,誤了本姑娘的時間有你們好看的。」
「彥楚歌!你怎麼進來的?」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咪。
朕?!段越越突然想起,彥楚歌說他是和皇帝一起來的,那麼這個說話的人就是……落朝皇帝!
這句話像是命令一般一字一句撞擊著段越越的腦袋,她聽清楚了他的話,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比如:「陛下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月月!」落淵打斷她,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慢慢加重,引得段越越眉頭緊皺,卻聽落淵如此說道,「雖然當初是朕對不起你,但你不要忘了,你始終是朕的女人,不管落君煌對你做過什麼,你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從落君段那拿了銀子,段越越直奔將軍府。站在將軍府門前,她兩手叉腰,指著守門侍衛一聲大喝:「叫你們將軍滾出來!」
「我早知道你會告訴他。」彥楚歌擦拭著臉上的粉糕,淡然道,「這次是隨陛下來此,想起師妹還欠我的二兩八文錢,已經一個月了,想必師妹的工錢也該發下來了,所以……」
只見落淵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朕今日誰都不見。」
段越越發現她不正常了,看見落君煌的時候會臉紅心跳,看不見他的時候又心心念念。難道她真的喜歡上帥哥哥了?
段越越喝著稀飯詫異地問:「五姨是誰啊?」
店小二端上了茶,還是君山銀針這種貢茶。段越越大跌眼鏡:「不是說這是貢茶嗎?」
「哪來的瘋子,將軍府豈容你在此胡鬧,快些滾開!」守門侍衛堅守崗位,毫不留情的朝著段越越揮手。
「王爺……王爺求您開恩啊,小人並不知道這些……是是掌柜,是掌柜叫小人泡的。」店小二立刻揮手一指。
段越越再看落君煌,那雙深幽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段越越想,反正她現在是個男人,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人躺一張床上能發生什麼?於是,便也跟著附和衣躺了下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豪華寢殿,明亮的地板,奢華的裝飾,整個一金碧輝煌。有那麼一瞬間,段越越以為自己來到了皇宮。
她揉揉摔痛的鼻子,惡狠狠地瞪視彥楚歌一眼:「不用幸災樂禍,皇帝要的人未必是我。」
……
「砰砰砰!」落君煌不理她,依舊猛敲房門。
段越越扯著嘴角:「應該……可以吧。」如果帥哥哥不吃醋的話。
一直旁觀的掌柜驚顫著身子慌忙跑了過來,狠狠地踹了店小二一腳:「胡說!我什麼時候叫你泡茶了,小二子你竟然瞞著我私賣假茶,幸虧王爺英明得以識破。」
段越越覺得,自己再不走,恐怕真會引起一場後宮血案。於是便也顧不得自己根本不知道出宮的路,刷的一下拔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皇宮內院,長的一個個都跟個雙胞胎似的,走到哪都是一樣。偌大的皇宮,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碰到,這讓段越越再次為皇宮的安全深深汗顏。
段越越挖挖耳屎,怎麼感覺最近耳鳴了……
「師妹?哈哈哈……」聽見這話,守門的四個人都抱著肚子大笑,分明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段越越甩甩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將軍府。她決定了,為了不讓帥哥哥有變心的機會,必須得做出點什麼。就算帥哥哥真的要娶彥韻,她也要先和他達成地下情的協議。
段越越語塞了,想必落君煌昨晚是受了彥楚歌的刺|激,所以今早才警告她不要再讓他看見那身衣服。
落君煌輕抿一口茶:「妓院?」視線掃視了一眼段越越,輕嘆,「怕是賣不了幾個錢。」
段越越卻是心涼了,她還以為今天的約會,她和帥哥哥之間的關係會更進一步,沒想到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個奴才罷了。
段越越鼻孔朝天,架勢十足:「本姑娘可是你們將軍大人的師妹,快些去叫他出來,晚了我叫他後悔一輩子。」
段越越這麼一問,落淵的臉色更顯蒼白,泛白的唇瓣上出現一排紫青色的齒痕。他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寢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硬生生的掐斷了落淵即將要說的話。
只聽彥楚歌咬著筷子輕哼一句:「今日早朝上,皇上問落王爺要人了。師妹你很有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登上貴妃寶座啊。」
段越越一個顫慄,再次覺得自己還沒完全脫離砧板魚肉的命運。
「朕是落朝皇帝,落淵。」美人兒的臉上始終泛著微笑。
落君煌唇角泛笑,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落君段這麼開心的樣子,也許段越越的存在也不是什麼壞事。
www.hetubook•com•com段越越皺眉:「雞月?!」
落君煌卻不說話,只是這麼直直地望著她,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眼看兩人的臉越靠越近,睡在最裡面的落君段突然一聲輕呼:「呀!帥爹爹和娘親在玩親親。」
將軍府內的餐桌上,段越越望著清粥小菜,握著筷子遲遲下不了手,她皺眉:「彥楚歌,丫的你不是將軍嗎?怎麼窮酸到這種地步?豆腐青菜你也好意思拿來宴席?」
落淵的身子微微顫抖,段越越知道他一定在壓抑著什麼。她連忙擺手安撫他:「你別激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完全可以跟我說一聲,讓我醒著走過來啊。」
只見彥楚歌夾了顆青菜放進段越越的碗里:「多吃點齋飯也不錯,你看你都快胖成一頭豬了。」
她是如此說的,沒有對落淵行禮,也沒有看段越越一眼,空氣瞬間涼到了極致。
段越越乾笑:「陛下,這樣不好吧。」
帶著落君段繞了好長一段路,兩人終於從後門進了園子。段越越讓落君段先去水榭歇著,自己則奔去廚房開始跟生日蛋糕奮鬥。
段越越愣了半天,猛地一跺腳:「彥楚歌!你還我蛋糕!」……
她有什麼辦法,人家落王爺看不慣她穿女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段越越吞吞口水,嘖嘖,她太小看這家黑店了。原本還想他們拿不出君山銀針,再藉機奚落一番,沒想到還真給她端上來了。
圍觀的宮女太監皆是下巴掉了一地:原來陛下有斷袖的嗜好,難怪整個後宮只有肖貴妃一位娘娘,也難怪陛下對貴妃娘娘如此冷淡。
段越越摸摸下巴,柳眉深鎖:「我看……封店賣進剪風閣吧!」
幾句話不慍不火,卻激怒了皇帝:「落君煌!你當朕是眼瞎了嗎?你告訴朕,她已經死了,那朕剛剛看見的是誰?」
彥楚歌嗤笑:「怎麼?難道昨晚師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沒有綉豬?全家是豬……嗯,好像看見落王爺的衣袖上也有。」
段越越在想著是不是要搬出落君煌的名號來,卻聽彥楚歌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呦,師妹好大的火氣啊。」
等到彥舞徹底離開視線之後,段越越抹了把虛汗,朝著段段眨眼:「小白,娘親的架勢怎麼樣?!」
看他一臉的認真,段越越再次有把他抱進懷裡狂親的衝動。而彥舞則是微微吃驚地張大嘴巴:「你是那個傳說中早就死了的落王妃?」
卻見落君煌依舊悠閑的品茶,聲音清清淡淡:「私賣貢茶可是死罪。」
彥楚歌卻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唇上黏著的粉糕,一聲呢喃:「師妹,太甜了。」
「嘖嘖,師妹還真是有閑情雅緻,竟然半夜還在這裏學做糕點。」一聲清脆從她身後響起,段越越警惕的一回頭。
「為什麼?」段越越哀嚎,這都到了大門口了,再繞去後門好遠啊。
「彥愛卿,連你也……」皇帝無力地搖搖頭,「罷了罷了,擺駕回宮!」
說著,落君段放下碗筷,一臉哀求的表情。
只是這話聽在旁人耳朵里,是怎麼聽怎麼酸。落君段扯扯段越越的衣袖,為她辯解:「娘親才沒有高攀帥爹爹呢,你是段段的娘,段段是爹爹的兒子,我們是一家人。」
卻見落君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可偏偏被段越越看見了,於是那一刻,段越越光榮的被那抹微笑秒殺!
……
段越越靠著門坐在地上,心悶得難受。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聽到帥哥哥那麼說。所以,當落君煌送走了皇帝來敲門的時候,段越越死活都不願開門。
肖貴妃這才開始打量段越越,卻只看得見她的背影而已,她輕咳:「陛下,請注意一下您的身份。」
段越越皺眉,怎麼這話聽起來像是她死了很久一樣?
斜睨一眼,他依舊不動聲色的開口:「販賣假茶也當論罪。」
終於,在奮鬥了幾個時辰之後,段越越拿著一盤蒸出來的灰突突的粉糕,嘴裏哈哈乾笑兩聲:「小白,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個時代沒有做蛋糕的材料。」
「是嗎?」彥舞眉毛一挑,「我可是都聽哥哥說了,段姑娘天真爛漫,性格獨特,看起來頗受王爺恩寵呢。」
店小二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呆愣了片刻立刻下跪:「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這個其實不是正品君山銀針。」
看他這麼妖孽般的動作,段越越再次臉紅了。她錯了,她一直以為彥楚歌是那種英氣四射的男子漢人物,卻沒想到堂堂的護國大將軍竟然這般妖孽,這讓她這個正牌女人情何以堪啊。
「啪——!」落淵揮袖,盛湯的碗碟摔了一地砸得粉碎。
「對。咳咳……」落淵輕咳,「這裡是朕的寢宮,月月,朕不想用這種方式讓你來見朕,可是除了這種方法,朕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起早朝時,他公然向落君煌要人,落君煌卻回了他一句:「姬月就葬在引月山,陛下若是還不相信她已死的事,大可去開棺驗屍。」
段越越欲哭無淚的望著身上這套下人男裝,想起早上落君煌惡狠狠的警告:「不要再讓我www.hetubook.com.com看見你穿這身衣服!」
由於中午報了一飯之仇,段越越心情大好,拉著落君段幾乎跑遍了整個落王城。也是拜那套紅艷的親子裝所賜,一日之間,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君親王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一家人相親相愛羡煞旁人。
這讓段越越深深的覺得有必要琢磨一下自己的長相到底是有多麼的驚為天人,竟然讓帥哥哥和皇帝美人,連同這個貴妃娘娘都像看見鬼一樣吃驚。
段越越知道他問的是帥哥哥,便點頭,一臉幸福的告訴他:「雖然帥哥哥看起來又凶又冷的,其實人可好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段越越正在跨門檻,一個踉蹌,光榮的跌倒在地上。
「落君煌你什麼意思?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蛋糕你說有毒?你的意思是我在裏面下了砒霜還是鶴頂紅?」段越越坐了起來,狠狠地拽著他的衣服,一副咱倆起來單挑的氣勢。
扶額,段越越深深覺得,遇見彥楚歌和帥哥哥,其實就是來刺|激她的。她攤手:「好吧,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算賬的。沒錯,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帥哥哥了,你想怎麼樣?」
段越越睜大眼睛:「我在皇宮?」
想到這點,段越越再次臉紅了。
段越越努力發揮她賢妻良母的形象,而彥舞則是尷尬地笑著點點頭:「您說的對,是舞兒失禮了。」
這一聲讓腦袋混沌的段越越瞬間清醒,她立刻推開落淵,一臉歉然:「陛下,那我就先走了,帥哥哥還在家等我回去吃晚飯呢。」
段越越被抱的透不過氣來,她掙扎著想要擺脫鉗制,面對病弱皇帝美人,段越越又不敢使勁,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傷了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既然面前的美人兒是皇帝,那麼這裏就是……皇宮?!
「臣妾只是擔心陛下的龍體。」說著一個眼神,示意身後的宮女將補湯端到落淵面前。段越越當下一聲感嘆:這個貴妃娘娘好有膽識啊!
守門侍衛見自家主子真的喚段越越為師妹,一個個張大嘴巴面面相覷。卻見彥楚歌雙手環胸,唇角上揚,頗有趣味地看著段越越:「不知師妹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段越越的心卻沒辦法平靜了,她和帥哥哥的親密接觸啊,如果剛剛小白沒有出聲,帥哥哥是不是要吻她?想到這裏,她的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幸好天黑看不清。段越越捂臉,一夜無眠。
睡在裡間的段段披了件衣裳跑出來,揉揉惺忪睡眼:「娘親,是帥爹爹嗎?你為什麼不讓爹爹進來啊?段段要和爹娘一起睡。」
「皇上。」彥楚歌走近,「今日天色已晚,微臣送皇上回宮。」
可是,段越越還沒有回到君親王府,還沒有對帥哥哥表白,只是走在回府的大街上,便被人敲了後腦勺,暈眩過去的那一剎那,段越越心底一陣哀嚎:尼瑪的就算要綁架能不能換個溫柔的方式?
突然,外面傳來了落君煌的聲音:「陛下,犬子已經睡了,您還是請回吧。」
「只是一個奴才罷了。」落君煌淡淡開口。
段越越認為,她拒絕的夠委婉了。一來人家是皇帝,不好薄了他的面子。二來段越越認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整個落王朝都是他的,能不得罪盡量別得罪的好。
只見皇帝嘴裏不知呢喃了句什麼,眼看著就要衝過來。落君煌卻快他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天色已晚,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回宮休息。」
段越越吞吞口水,無辜地看著落君煌,卻見落君煌揉揉段段的頭髮,輕瞄她一眼,徑直抱著段段跨進裡屋躺到了床上。段越越長大嘴巴,現在是什麼情況?
「帥哥哥,不是我說,這家店是個黑店!當初你不是給了我一錠銀子嗎,後來錢被偷了,我都說我拿房錢來抵押飯錢了,那個黑心的掌柜還不肯放過我,就這個店小二竟然還要把我賣到妓院去。後來彥楚歌幫我解了圍,我才被他抓住把柄混進王府去的。」
顯然店小二並沒有認出她來,段越越靈機一動,突的將剛剛泡上的一杯熱茶倒在店小二的腳上,並一聲驚呼:「哎呀!真不好意思,一時手滑,你沒事吧?」段越越眨眼,一臉無辜地望著店小二。
「啊!不是夢,你是誰?」她警惕的從床上坐起來,望著面前穿著龍袍,一臉蒼白的美人兒。
「哎!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想辦法。」店小二依舊畢恭畢敬,不是不想發威,實在是她旁邊的君親王不能得罪啊。
兩人快速分開,落君煌越過段越越一把將落君段抱到他們之間,聲音微微沙啞:「快睡覺。」
段越越的氣勢煙消雲散了,清亮的眸子被落君煌那漆黑的幽瞳吸了進去,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就連全身都感覺無比燥熱。
……
可是,當她拿著麵粉開始和面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壓根就是個只知道吃蛋糕的人。
卻見彥楚歌一臉的似笑非笑:「以前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最近卻又有點不想了。」說著還露出一臉愜意的微笑,段越越傻眼了,難道這彥楚歌最近也情竇初開,走桃花運了?
此話一出,猶如天雷轟頂,段越越機械了:「什麼?你是說那個女人是帥哥哥的和*圖*書未婚妻?!」
總之,錢也還了,段越越起身拍拍衣服:「彥將軍您就慢慢享用這麼『豐盛』的午餐吧,我呢……就先回去了,您千萬要記住喔,欠你的二兩八文錢我已經還清了,所以以後咱們能不見就不見咯。」
段段狐疑:「娘親是缺什麼東西嗎?我讓人給你去買。」
「夫人您是貴客,就算您要天上的月亮,小的都想辦法給你摘下來。」店小二開始猛拍馬屁。
皇帝美人兒一聽這話,居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他一臉怒容:「是落君煌對不對?是他把你藏起來的對不對?他騙朕說你已經死了,其實你一直還活得好好的,你沒死,對不對?……咳咳……咳咳咳……」
正當段越越內心不斷掙扎的時候,彥舞已經走到了段越越面前,她溫婉一笑:「想必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段越越段姑娘吧!」
皇宮啊!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正的皇宮,沒想到到卻是被抬著進來的,好歹也讓她看看皇宮後院的美景啊。
「喂!落君煌你什麼意思?!」段越越怒了,什麼叫賣不了幾個錢?她段越越雖然偏中性,但好歹也是個有姿有色的美女,哪裡不值錢了?
「昨晚,君親王府。」病態美人微笑,伸手握住段越越捏在他臉上的手,溫和卻不似正常的體溫傳進段越越的手心,她猛然醒悟,掐掐自己的臉頰,痛的一聲驚呼。
段越越走上前,將三兩碎銀放在彥楚歌手上,鼻子輕哼:「三兩銀子,還你的二兩八文錢,剩下的用來做絕交費,以後別一口一個師妹叫的這麼親熱了,咱倆誰也不欠誰。」
正午時分,三人在一客棧落座。段越越看著那肥頭大耳的掌柜愣是覺得眼熟,直到一個店小二殷勤地跑到她面前,段越越才發現,冤家路窄,這家客棧就是當初逼得她叫彥楚歌師兄的黑店。
「那黑乎乎的東西不是用來砸彥楚歌了么。」落君煌隨口這麼一說。
「我……我真的沒有下毒。」段越越舔舔唇瓣,氣若遊絲的辯解。
「彥姑娘說笑了,王爺的身份何等尊貴,哪裡是我們做奴才的可以高攀。」段越越如此說道,並在心裏咬牙切齒,這個彥舞明顯就是來個下馬威的。還沒進門就這樣擺架子,等進門了帥哥哥不是要被管得死死的,那樣她連和帥哥哥發展地下情都沒戲勒。
這倒也是,看掌柜和店小二這兩人一胖一瘦的鮮明搭配……段越越再次陷入沉思:「那就……扒光衣服拉出去遊街!」她突然驚叫,為自己的這想法拍手叫絕。
店小二面露難色:「夫人,這可難到小的了,這誰都知道,君山銀針是貢茶,咱們這小小的客棧怎麼會有這種茶葉呢。」
「咳咳……」落淵臉色一沉,「朕不是說誰都不見,你膽敢擅自闖進來。」
但是落淵可不這麼認為了,他一手輕掩唇瓣,發出一聲急促一聲的咳嗽:「那人是落君煌?」
段越越拽拽皇帝美人的衣袖,一臉的乾笑:「既然陛下要處理家務事,不如我們改日再敘吧。」
「月月。」皇帝美人一把握住她的雙手,「朕只要你陪在身邊,今生只要你一人。」
「段越越,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落君煌低吼,眼看就要處於爆發的邊緣了。
「呀!是舞姨。」落君段突然伸手指向前方,段越越回頭,只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正扭著腰身朝這邊走來。
「既然要重新泡茶,那就給我來壺君山銀針吧,記得要用專用紫砂茶具喔。」段越越隨意吩咐。
落君段眨巴著眼睛點點頭:「嗯,好像說下個月就會跟帥爹爹成親。娘親,我不想要後娘,你要帥爹爹不要娶舞姨好不好?」
「去。」段越越甩開他的手,想了片刻,問道,「小白,你爹當初是怎麼喜歡上你娘的?」
段越越回以一笑:「彥姑娘真是會開玩笑,我只不過是這府里的奴才,屬性為男,哪裡是什麼姑娘啊,呵呵呵……」
「吱呀——」一不小心踢動了門,落君煌和皇帝的視線相繼投射過來,皇帝震驚了,帥哥哥皺眉了,段越越呆住了,立刻「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他一身玄鐵色的朝服如鎧甲一般照耀在陽光下,襯的整張臉英氣四射,仿若那叱吒疆場的雄鷹。段越越再次感慨,美人啊……果真是穿什麼像什麼。
說著,自顧自地爬下了龍床,拍拍衣服準備走人。
只見段段拍拍床鋪,對著段越越甜甜一笑:「娘親,你抱著段段睡這裏。」
於是,在段越越這一絕妙的建議之下,客棧掌柜和店小二被拉出去遊街了,臨走時,掌柜還不斷在尖叫:「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草民是遭人陷害,這茶葉是剛剛有人送給我的,王爺……王爺……」
「娘親你不認識嗎?她是彥叔叔的妹妹,唔……聽說是皇帝伯伯賜婚給帥爹爹的王妃。」落君段解釋。
隔著帘子,段越越只見一個穿著華貴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臉上雖帶著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笑意,所謂的皮笑肉不笑大概就是這意思。只聽那女子嬌聲說道:「醉公公說陛下公務繁忙,臣妾怕陛下累壞了身子,這不,叫人熬了碗補湯,陛下還是趁熱喝了吧。」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