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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折騰你

作者: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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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最好不相識 01

第六章 第一最好不相識

01

圭二撫摸著下顎,沉吟思考著他的疑慮。
「呃……撿的。」
「在他和西爵之中做一個選擇,或者在西爵和你的事業做一個抉擇。」
他千萬別說他得了什麼相思病,無藥可救,那麼他一定會讓全校的女性同胞集體飲恨自殺。
我點了點頭,尤為淡定的步出大門,即使背後那道目光熾烈地燒灼著我的背,這雙陰鷙的眼似曾相識卻無從考證。
耳邊噴來熱氣,側身,秦羲近在咫尺,他凝望著我手中的照片,給了我一個良好的建議。
大家選擇一勁沉默下來,只是姚若琳的眼神里明顯透著抹好奇。
我揮了揮手,正準備離開,一聲呼喚從背後傳來,一抹白影翩翩而至,姚若琳摟著西爵的脖子,淚眼連連,晶亮的眼眸內是溢滿的感動:
「你放心地住在這,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媽媽,給你個完整的家。」
我盯著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目睹許靜熟練地將圭二推至一邊,我非常肯定在她成為小學教師之前的職業一定和殺人放火越貨搶劫有關聯。
「等一下,你們當我這是戲棚,還是茶館?打了人連個醫藥費什麼都不留下,你讓我怎麼跟他們的會長交代。」
西爵利落的側身旋轉飛踢,兩個人即刻倒在了地上,然就在他將人飛踢倒地的時候另一波人群涌了上去,中心的範圍再次小了一圈,便見西爵果斷的雙手撐地橫腿一掃,面前的一環人再次哀號著倒地。
我面上點了點表示了解,關上門,背靠著牆順勢滑落下來,懊惱地將五指插|進髮絲內,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彷彿困頓在心中的魘獸即將破印而出,潛伏著萬劫不復的危機。
姚若琳許是急了,她下意識的爭辯,白皙的脖頸略浮著几絲青筋。估計心理在腹誹著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吹的碰到我這麼個極品。
許靜擔憂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孩子,你撞邪了吧!我們進來別說是孩子,就連個蟑螂都沒見著。」
我毫無印象地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清楚。」
「可是……PS是什麼玩意?這東西真的能還原照片么?」
我扯了扯嘴角,環顧四周,才發覺自個早已身處公寓之中,腦中突然閃過一絲清明,我呼的坐起身,卻牽扯腦袋疼痛欲裂的神經。
「你看到了吧,她早就有了選擇,看看她現在是在誰的懷中?若不是你現在半死不活,我想打醒的正是你。」
「等一下!」
可惜拉門的速度比呼氣的速度快了些許,我還未將胸腔中的廢氣吐納乾淨,卻因眼前的烈況忍不住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我想了想,雖然覺得這個秦校長算不上大惡之人,但我和小七夜打過勾,答應不把他的行蹤暴露給外人,於是還是選擇撒了謊。
我輕輕哦了聲,便不再言語。或許男孩早就離開了,也或許他根本就是我的一場夢。
圭二見我的臉色淡淡,鼻翼抖動了兩下,免不了一陣驚呼:「你喝酒了?!」
「哎呀,鄭媽媽來找黃修女聊天啊!」
這累累的傷痕緊緊貼在他白色的校服襯衣上,粘稠的血液順著衣料的紋路下滑,染成一株殷艷的虞美人。
等了一會,外面依舊沒有響起任何動靜,可能是我大驚小怪了點,估摸我家鄭太后直接跑去那黃修女的卧室了。
浴火化涅槃,有多少徒留了一地的烏鴉灰……
以這種情況,我可以斷定他倒下只是時間的問題,身邊的阿靜早就昏厥過去,而我咬著指甲站定在門口,猶豫不決。
身後一陣騷動,圭二和麟領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趕來,見到如斯場景,個個都不自禁熱血沸騰,和*圖*書欲加入戰局。這次卻被我伸手一擋:
山泉會館的布局很具日本風格,算得上一家典型的日式溫泉館,這架估計打了也有半個小時左右,裏面的客人幾乎走得差不多,滿地狼籍一片,員工全都分散去尋安全的避難位置,因此,我和阿靜進來的時候還算暢通無阻,循著廝打的聲響,我們繞過一個個隔間,直至到最裡間的溫泉室,各種拳腳打鬥聲與噴泉徐徐的水流聲糾纏在一起,交織成一片無名而又妖嬈的火焰,在我的胸口燒灼著,沸騰著,卻隱隱痛著。
她不明,芭比大眼眨巴眨巴著,甚是無辜地惹人憐愛。
不知何時,一直在我前面的領路的許靜反而退到了我的身後,現在變成我拖著她一路前行,這是最後一扇門,而這扇門的背後誰都不知道會是怎般情況。
「不用了,我就在這!」
我還是簡單的哦了一聲,卻操起剛才的那壺茶具擲向在牆角看戲的傢伙,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卻能肯定,他必定是關鍵人物。
「你……」
「你就是個膽小鬼,大家看清的事你卻寧願躲在烏龜殼裡不願接受事實,最完美的情人並不一定是你的初戀,也不是一定要堅持從一而終。而是找到一個值得你不顧一切的人。即使她傷害你至深,即使你痛到骨髓里,卻還能含笑吞下,卻還覺得滿足,即使不平等,不公平的付出,卻還是覺得等價,因為她值得!你想清楚,她值得么?」
「噓,難道你不知道心理輔導師的另一個職業稱之為不|穿裙褂的神父,你今天只要輔導一個學生,就是我!」
「啪!」
只是他望向門口的那一刻的眼神,只這一眼竟意外地刻烙進了我的心底,鬱氣揮發,隱隱灼灼,傷人入肺!
我喃喃出口,心尖劃過一道波瀾,一層不易察覺的感傷猝上眼底,眼前霧影連連。
哎——暖身的機會是有了,只可惜我這個後備的功力堪稱國足的實力,唉……後面的不說了。
好不容易恢復點了意識,才剛張開眼皮,許靜、圭二和板寸頭的個人大頭特寫撞擊我的眼球,生生刺|激了我一把。
我只能慶幸,還好我媽沒生在中日鏖戰時期,保不住後來就當姦細給斃了。
「我這就把她找來!」麟反應過來,即刻點了下頭,只不過旋個身的功夫。
我心下一驚,對於老媽這種不甚虔誠的態度,老天爺終於將他報復的大掌伸向了我,我慌張地拉著秦羲就往角落的告解室里沖。
「鄭卡布,你來這裏幹什麼?還是……你又發酒瘋了?」
「家!」
喝——
許靜表面上乖乖答應著,誰知圭二才剛轉身,也不知她從哪裡摸來的棒球棍,就這麼一個棒槌下去,圭二瞬間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劇情在男子的三言兩語中即刻扭轉,西爵想要解釋,姚若琳卻淚奔離開現場,焦慮令他氣血攻心昏厥了過去。
我不是猶豫去幫他,我不會打架顯然幫不了他什麼。而是猶豫我是走呢,還是等他倒下了拖著他的屍體回家,也算是對老爺子有個交代。
第一次,一無是處的廢材想給他一個承諾,一個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會恥笑的承諾!
這茶味道挺好的,清甜中透著股麻勁,忍不住多回味了幾口。摸去染在嘴角的液體,我猛吸一口冷氣,在呼出的同時拉開了門。
「告解,是個不錯的主意!這附近有教堂么,秘密掖著太多,好累好累,若可以,我也想能如她這般沒心沒肺的忘掉。」
「你有病!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選擇,我不要選!」
秦羲抽過照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待看清照片,他的面色驀地青白淬變,雙掌緊扣座椅把手,他俯下身來,月清明朗的眼逼視著我:
當東少再次坐定在沙發之時,我將若琳拉至他們的中間:「你說吧!」
四濺的碎片,灑落滿地卻沒有傷到男子分毫,只是男子受到這般驚嚇,一下沒能反應過來,腿一軟屁股沒坐穩從沙發上跌了下去,這樣看來,他應該是東晨家的那個少爺了吧。
「鄭老師,其實我有病的,而且病入膏肓。」
不經意間,他回過頭來,嘴角沁血,臉上挂彩卻還未難看到鼻青臉腫的地步,他黑眸微睇成柳葉狀似霜降陰冷至極與身上的妖嬈玄衣形成鮮明的對比,仿若化身舔舐血液的路西法,邪肆而又致命的美。
許靜拍了下手,呼出了口:「這小鬼頭真是礙事,什麼風風雨雨姐姐沒見過。」
東晨家賠了夫人又折兵,出手攔截住我們,明顯惡意刁難。
彭——
「簡城?卡布你和你媽不是在七年前從簡城搬來的嗎?這麼說,那傢伙還是你老鄉咯?」
誰知這次在山泉會館相遇,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發誓必定讓對方白刀進紅刀子出。況且,西爵無法對小若琳發脾氣,也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撒到臉上貼著明顯炮灰標籤的東晨家頭上咯。
我喝了么?瞥向剛飲下的那壺茶,苦笑一聲,那不是孟婆茶卻勾出了我無限的記憶,那若是酒為何無法澆去撕裂心口的過去?
才剛想站起,腦袋卻一陣暈眩,眼前竟再次一黑跌入昏沉的夢中。
她的身形幾不可聞的歪了下,不只是她,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有剎那的閃神,若琳的眼睜得幾乎脫窗,她情不自禁地低嚷:
「是我媽!」
「呵呵,西家爵少的茶我是暫時喝不起咯,而大嫂的茶我更是擔當不起。」
我舉手一巴掌狠戾的掃過她的面頰,掃得所有人肩膀個性一抖,敢情他們是來看我演智斗小三來著。
「你一直在這?」
「值得!」
我點了下頭,揉了揉他軟滑的髮絲:「如果,你擔心他,我們明天一早可以一塊去看他。」
「夠了,這位小姐蠻不講理也要有個限制!」
還未來得及鬆懈下,卻發現自個的神經兀自綳得更緊,這個告解室僅容一個人,於是我和秦羲基本上是貼在一塊,他居高臨下望著我,眼鏡許是剛才匆忙跑步時,跌落在外。少了眼鏡的束縛,懾人的眼暴露,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無法描述的美,眸底光彩流觴,眼尾迤邐多情,如同一幅驚世的墨畫。
我才知曉原來正主出現了,只是他一臉熟絡的模樣卻讓我莫名其妙。
大團圓結局,大夥瞅著眼前深情的一對,眼尾卻很三八的瞥向我這位正牌妻子上,而我面無表情的欣賞完這齣戲,劇情符合情理就是鏡頭多了我這麼個局外人顯得尤為突兀了點。
姚若琳的身體承受不住地一震,她捂著顫抖發白的唇瓣,退後幾步,拉開與西爵的距離,下頜輕抖,淚珠沿著瓷器白的容顏快速下滑,她難抑悲痛:「所以你早就結婚了?所以,這次不是我辜負你,而是你背叛了我?」
男子一怔竟沒想到我會這般反應,釋然一笑:「我缺德事做很多不差這一件,時候不早了,我們下回有空再敘舊吧,就不送了。」
「醒了醒了,卡布啊!你每每喝酒總要讓人心驚膽顫一把,就跟抽塔羅牌似的,一天一個模樣。」
胸口悶得有點難受,喉嚨也乾澀的隱隱作痛。瞥見桌上擺著壺白瓷茶具,沒多想,便猛力灌下兩口,唔——
和圖書使畫面零碎不堪,但胸口的疼痛卻無法輕易磨滅。
他一定是在很艱難的環境中逃出來,或許他有個很惡劣甚至是雇傭兵出生的爺爺,天天虐待他,時常把他丟到草叢裡,就像糖果屋裡的兄妹倆,不然有哪個六歲的孩子會隨身帶著匕首,一見面就往對方致命要害攻擊。
酒?!
「做夢!」
「那個……麥田會有什麼問題么?」
他昂高螓首,倔強地搖了搖頭:「他欺負你!」
「你瘋了!」
空氣中呼吸略微一窒,西爵和金頭髮他們一臉擔憂的瞅著我,眼裡分明寫著我的酒瘋終於發到癲狂狀態。
「圭二,麟把他架走!」
「唔,不清楚,或許是吧?你也知道十七歲那年我出了場車禍,對簡城,我的印象不多的,就是突然聽到感慨了下,呵呵——」
鬥毆的人也因這清脆刺耳的聲音停止了動作,一旦失去支持的動力,西爵雙腿一軟,身體頃刻倒了下來,好在圭二和麟及時的扶住了他,他依靠在圭二的身上,沉重地喘息著,眼睫蝶翼般薄弱地煽動著,看來他早已耗盡體力。
「……」
愕然的目光撞上他滿是笑意的俊顏,眉眼如星若辰細細碎碎。
我和許靜兩人同時對望了一眼,並且鬼使神差的吞了下口水。然,誰都沒那個膽量率先拉開那扇門。
西爵嫌惡的唾棄一口,即使眼角青了一塊卻掩蓋不住他囂張氣焰。
「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調侃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門口的身影閑適地依靠在門框邊,他的身形高大,小麥色的膚色襯著象牙白的牙齒,他的面容也是少有的俊朗,雖沒有西爵與秦羲來得出挑,卻是另一種成熟的吸引力。
圭二雖然對許靜對西爵的評價很不認可,卻並不發一詞辯駁,只是一路難看地擰著眉,表情嚴峻。
姚若琳滿腹委屈地捂著面上的紅印,眼眶內即刻蓄滿了水澤,她含著下唇,鼻頭微紅,嫣然欲泣。她不明就裡的看著我,卻沒敢出聲。
投擲的力度並沒有因為我的醉酒迷眼而出錯,反而精確地劃過男子的側臉,在他腦後的牆上炸開。
「那走吧!」
「簡城啊——」
我朝她走近一步,咄咄逼人:「說,你的選擇。」
近距離的相觸,他細小的紋路攀爬在眼尾,顯出淡淡的疲態,眼下烏青一片,看來他有幾個夜晚不曾安寢過。
「卡布啊,你家男人的智商其實和你黏一塊的吧,跟股票曲線似的,此起彼伏的。這樣的狐狸精也要?說好聽叫痴情,說難聽叫愚愛!」
他的願望簡單到幾近樸實,眼睛卻閃著無限的渴望,那種渴望純粹直白,很難想象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這般渴望平靜。
好不容易行至山泉會館,下了車。圭二還是拉住了我們要求我和許靜在門口等板寸頭的人來了再一塊進去,而他先進去看看狀況如何。
簡單的四個字似驚鴻一掠劃破心口的某處,我蹲下身與男孩平視,撫摩這男孩白|嫩的肌膚:「七夜,你的願望是什麼?」
「西爵,你要謝謝若琳,她的幾巴掌是為你挨的。」
「心理輔導師,願意給我輔導一次么?」
「呃——老爺子的茶我自然承受不起,只不過你們家的那位過來斟茶道歉還是有必要的。」
他拉起我,大步流星便往快走,我基本是小跑才能跟得上。
「秦校長,這個……課……」
我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圭二望了我一眼,撥了撥眼前遮住視線的劉海,緘默了會,才開了口:
「有,電視上!」口氣理直氣壯得讓我真的想撞牆死了得和圖書了!
呀,這可真是天大的爆炸性新聞,鑽石王老五的秦羲秦校長品位果然獨特,居然喜歡橫刀奪愛這戲碼。
「是啊,你等著後悔吧!」
他們坐了一會見我沒大礙,便起身離開,臨出門時,金頭髮回頭打量了我好久道:「第九代,現在還在醫院里昏迷著,但只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你也別太擔心,至於……若琳小姐,自從她從山泉會館跑出去后,就徹底失蹤了。」
心中一陣狂喜,不明為何他給我異樣的溫暖與親切,抱住他狠狠的親了一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來,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揚起手,正準備再來這麼一巴掌,卻在揮下一瞬被人硬生生地給截住,抬頭卻是差點面目全非的西爵俯瞰著我,面色森冷,聲音里壓抑著一層狂寒的薄翳之氣。
一股小小的力量輕輕拍打著我的肩膀,抬頭,小七夜帶著一副小大人的成熟淺笑抱著我,以他笨拙的方式來撫平我的恐懼。
我忍不住問了句。
記憶中那多年前黑白的影幕斑駁零碎,卻被他這一撩撥,如斯鮮明,仿若昨日重現。記憶中那火鳥浴火一夜,他身後無盡黑暗,他的身前火焰燒灼,他側身望我,口型分明說著等我,卻一去不回!
「只不過,剛才那個男的好像認識你。」
「唔——」
「我有朋友從事多媒體的工作,或許可以幫你……」
我微微嘆了口,可惜我是個俗人,看不懂墨畫這種深層次高品位物品,因此我更加看不懂他的眼裡潛藏的詭秘。
我的手出其不意地按住他胸前的傷口,西爵的臉驀地一白,狠力倒抽幾口冷氣,一個支撐不住的踉蹌幾步,剛好退到了金頭髮的身邊,他孱弱地喘著氣,體力早已達到極限,意志卻強支撐著保持清醒。
她低下頭,柔亮的長發順勢滑了下來,一半容顏被陰影遮住,明滅不清,她一頓繼而點頭。
我一手西爵的鮮血再次趁其不備的甩手朝姚若琳的臉頰而去,彼時她的臉上紅痕鮮明更顯猙獰。
我答應小七夜今天晚上帶他去買衣服順便看看西爵的傷勢,聽說那傢伙醒后一句也沒說過,犯自閉來著,爺爺越洋電話打來,一聲令下,我這個准孫媳婦怎麼說也要上場;
「我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而且她還有個孩子,你覺得我會不會罪孽深重。我嘗試著想放開她,但一想到因為當初的放手才會造就現在的困局,而她如今的感情生活並不健全,你說我是否應該要追回她呢?」
「是啊,這不是卡布嫁了人,一個人呆在家怪憋屈的……」
「啊——」
果然,鄭卡布還是什麼都做不來,哎——
這個借口拙劣得讓人鄙視到了腳底,意外的,秦羲竟沒有繼續追問,起身拉開我與他的曖昧距離,他的眉宇柔和的舒張開來,墨色難辨的眸光恢復恬淡。
如果他不要突然靠得這麼近的話,我是可以幫他順便打下120。我的背早已與椅背貼得毫無縫隙,可秦羲這蠱惑人的姿勢,實在引人想入非非。
轉角處,姚若琳出現,她依舊那身白色連衣裙,襯得她純潔如斯,完美如斯,她淡定而又優雅地來到了我的面前,再次重複了句:「我就在這!」
「個把鐘頭吧。」
拖著下巴,手中捏著小七夜提供的照片,他不知他媽媽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的年齡,只有這張泛黃斑駁的照片,而上面的面容模糊不清,很難辨認。
我一愣恍然大悟,他有自閉症必然不喜歡在人前出現,而他心中問的正是昨天和有他衝突的小正太。
直到跨出山泉會館,板寸頭一個讚賞的拍肩,和*圖*書卻把我的腿給拍軟了下來,我捂著依舊持續加速的心跳,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西爵,我能做到的只剩這一步了,若她真的值得,那麼現在她就明白什麼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背後的人整齊而又恭敬的喚了聲:「會長!」
「你比較適合去神父那告解。」
「呃——這附近是有個小教堂,只不過……」
「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
西爵站在正中央,周遭至少有三圈的人圍著他,而每人的手上竟都拿著傢伙,至於沒有防身武器的那個,只剩被包圍其中浴血奮戰的小正太。
他背對著我,襯衣的顏色早就被各種污濁與殷紅代替,我看不太清楚,但依稀感覺他至少背後被砍了一刀。眼前斑駁的傷痕讓我忍不住暈眩起來,身體的平衡度正下滑,胸腔依舊壓抑得難受,好像有口污氣橫亘在心中,不吐不快。
「嗯,如果利用PS或許可以還原其清晰度。」
我沒有回應圭二,再次問道:「若琳呢?」
西爵氣血上涌,一時沒岔過氣來,惹得咳嗽連連,本身蒼白一片的臉色微微浮起些許淡粉。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身法行雲流暢,雖然應付得頗為狼狽但卻格外精彩,可這並不是拍古裝戲,不是打得瀟洒就能出現奇迹,因此西爵還是時不時遭到暗算,吃了幾個悶拳。尤其是見到他胸口傷痕,反而覺得他的後背其實算是乾淨的了。
「說什麼?」
我想了想,選了個折中的方式:「要不我替他道歉。」
我微皺眉頭,一臉嘆息:「你做了件缺德的事。」
「東晨家和西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今日有這出實屬意外,兄弟們的醫藥費我們自然不會逃脫更不會少了半分,難道你還要我們家老爺子來親自斟茶道歉么?」
「嗯,那你們進來之時可有見到個孩子么?」
「哦,抱歉!一直叫順了口,很難改稱呼,現在我或許應該恭敬的稱呼你為西家的少夫人。」
他笑著聳聳肩,略微不自在的迴避我的眼神,目光卻閃爍不定:「那個傢伙受傷了?」
雖然微弱卻口氣強硬,匍匐在東晨家身上的姚若琳身體也一僵,而我口氣一松,我倘然一笑卻佯裝苦澀:
在步入教堂的那一刻,我驀地思考起信仰的問題,我家的鄭太后實在算不上一個虔誠的信徒,她分明嚷嚷著燒豬頭拜黃大仙,可初一十五也不怎麼見她去廟裡燒香拜拜擲擲聖杯,還三五不時的去教堂和一些修女嘮嗑,最後……
「你?重點是你是他的誰?」
「大嫂,你剛才簡直太帥了!」
他用食指輕點我的鼻尖,眼中柔化春風的溫情,讓我深度認知其實我有當狗的潛質。
「我睡了多久?」
「你……」
「不清楚,聽說他們的會長是從簡城來的,開了幾家娛樂城,他們的人曾經在我們的地盤醉酒鬧事過幾回,說不上有過節或交集,但老爺子說,若不想身份不清不白的,讓我們還是少惹他們為妙。」
沙發的男人,終於看不下去,站了起來,姚若琳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草,整個人蹁躚撲進東晨家的身上,嚶嚶的哭泣得到了釋放口,逐漸加勢,滿腹委屈傾瀉而出。
「那……群毆砍人?」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麟他們兩人分外尷尬的面面相窺,無奈地攤攤手表示做他們這樣的牆頭草做得挺困難的。
「別!你見到若琳小姐么?把她找來。」
身後的姚若琳,依舊垂著頭幽咽抽泣著,隱在髮絲下的嘴角略微輕揚,她輕嗤的聲響意外刺|激到我,難道她不知道喝酒的人是受不得刺|激的么,因為這種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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