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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側臉，他低頭時，唇瓣剛好掃過臉頰，所到之處皆酥麻無比，我不是聖人，我更不是忠貞烈女，被秦羲這麼一撩撥，我幾乎有點腿軟，秦羲順勢一把攬住我的腰，貼得更近。

「嗯。」

「該死的，終究讓他們遇見。無妨，她沒了心智，估計影響也不會太大。只是……那丫頭，我托給你，你可別放了真感情進去。那丫頭就是個災星，誰待她好，她就衰誰，看看左家的下場，好在小丫頭肚皮爭氣，也虧那個時候，我沒簽下引產書，留下孩子，不然左家估計早和我們決裂了。」

果然太過完美的人，總是喜歡些不太正常的東西，這就叫做自虐傾向嚴重。

「卡布，你……還好嗎？」

「當年，我因為驕傲無法說愛她，那現在我在她面前說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濟於事。」

「嗯，小姐怎麼回來的？」

咚咚咚——

「所以我很好啊。」

「我很老，還是你建議我應該被十字架釘一下？」

扯開嘴角，笑容麻木而又無趣，我就是心智全無才會這般痴傻，不悲不喜不哭不鬧，我就是這般痴傻，才會因此被人設計，只不過……

「嗯，她被安排進了尚德高中，小少爺他……」

可和_圖_書，這聲音卻絕無虛假屬於我家鄭太后，我一時沒能反應回來，鄭太后曾經當過傭人？讓我家囂張跋扈的鄭太后尊稱別人一句小姐，這不是做夢么？

「走吧，去看看我兒子，你也許久沒見到他了吧。幾年沒見，那丫頭可還有什麼異樣舉動？或任何恢復的跡象？」

我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個千萬別把自個的狼爪搭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秦校長，是不是你的眼睛不易示人，你放心，我不看，我閉著眼，我幫你找眼鏡去，你別是這樣想不開啊。」

我有些焦急，難得急中生智的時候，馬屁卻沒拍到位，直接拍到馬尾上。早知道，他想要個溫一點軟一點的柱子，那我就杵著唄。

「呃，不，我是說你受萬人敬仰的，我這不是想烘托你嘛。」

我狠狠掐了把自個的大腿，證實不是做夢。所以，她說的那個嫁進西家的人……就是我！

秦校長焦急的表情，唔，難以想象，這傢伙不會因為我不是正牌的神父，所以才說一半，掖一半的吧。

高跟鞋的聲響由遠而近，秦羲警覺的一把捂住我的嘴，食指親吻嘴唇，示意噤聲。我嗚嗚兩聲，想辯解我媽她不|穿高跟鞋。htｔｐs://wｗｗ•hetubｏoｋ.com.ｃoｍ

鄭太后訕訕的應了聲，一陣長久的對言無語，直到她的小姐再次打破沉默：「呵，許久不見，我們也無話了，曾經我們可是姐妹相當的。」

依靠的懷抱，微微顫抖，耳邊溢出悶悶笑音：「抱著你，就是想不開？這個邏輯甚好！甚好！」

很長的一陣沉默后，他輕輕吐出一口氣，言語淡然靜憩，仿若談論著幼時的舊時光：

「呃——」

腳步的聲響伴隨著距離逐漸遠去，聲音也愈加模糊。而我也沒聽進多少，腦袋不是放著煙花，而是轟鳴的炮彈，炸得我面目全非，震得我六神無主。

「呵呵，抱歉！看來我媽禮貌學得不好，來了教堂也不跟這上帝打聲招呼的。關於秦校長的輔導課程，我這小小的老師接不起，改天我幫你Google下問問哪個出名的心理醫生。」

察覺我家鄭太后草草敷衍，女子嗅出異樣：「怎麼了？」

「只要是她的孩子，我可以不在乎他的生父是誰，就是她養一隻狗，我也能把它當自個的兒子般愛護。可是，怎麼辦？孩子，不說話，不理人，醫生說他有自閉症，特別敏感，容易產生自殺傾向，現在孩子沒了，若出m.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了什麼事，我真不敢想象！」

「我兒子剛好在這附近工作，就過來了。」

溫存的言語僅用唇形表達，卻曖昧過度，誘惑致命，用情至深，就是……他太入戲了！

我想開口，才發覺他的告解時間不能打擾。其實，秦校長表白，一次就能搞定一庫拉的女人，估計那女人腦袋也是不太正常，秦校長，真悲哀，愛上個神經質的女子。

「沒！」

「也沒什麼，就是酒量不太佳，喝醉后，性情大變，那眼神，偶爾瞅著怪心驚的。」

我瞪大眼瞅著他，他慢慢的放下捂住我的手掌，挺秀的鼻翼搔弄著我的鼻頭，蠱惑人心的眼吸引致命，他的氣息基本是粘合著我的氣息，只要唇形啟得稍微開一點，基本就吻上了。

「不敢，辜負了小姐的希望。」

「對不起，我把他弄丟了，那一刻我才真的急了，如同當年的那件事我也無力阻止一般。」

「是辜負了，原本只是想把她草草嫁了，少了他的念想，只是不想那女人竟攀上了西家，終究是她的命，她的命由不得她埋沒自個。」

「唔，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秦校長你道骨仙風，你英氣逼人，你就是那耶穌……」

「秦校長，其實你和*圖*書是想設計讓我老娘撞見這一幕，然後把我打死的吧，然後被西家的人投海餵魚？」

「唔！」

教堂內，那個高跟鞋終於發出音來，有效地扼殺室內的曖昧，熄滅差點萌芽的荷爾蒙。

西家，這裏還有另一個西家么？阿靜說了，西這個姓氏別無二家。可是，這女子清冷的語調卻格外的陌生。

「卡布，這裡是告解室，而我正在告解！」

秦校長語無倫次，而我也跟著語無倫次，可是我的語有倫次過么？

「秦校長，我……是垃圾桶，一般聽過的話下一秒就會忘記的。你放心，放心！」

阿——

我一時語塞，這校長是唯一一個對於我胡編亂造還有心回應的，難道他是想跟我認親戚，其實我和他都是從外星球來的？

「你見到我缺胳膊斷腿了么？」

說實在，我還挺同情他的，沒想到，風光無限的秦羲校長居然敗在一個情上，還是最傷的那種：戀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你，人家附贈球的署名權也沒你的位子，從此你和她僅剩MR甲與MS乙的關係。

這次，成功推開門，而我整個人卻徹底木了，背後是秦羲擔憂的詢問：

「餵魚，不好不好，喂我就好了。」

「我知曉的。」

「記得么，第一次wｗw•ｈetｕboｏｋ.ｃom•ｃoｍ接吻，我們也是在告解室里。」

感受到秦羲的身體猛地一震，我忍不住抬頭望他，卻見他半掩著睫翳，目光靜止落在某處，詭測莫辨。

轉身推門用的時間是一秒，而在這之前抱住一個人，將她的腦袋隔在自個的肩膀上這樣複雜的解說卻該死的只需要0.3秒，當我困難的踮著腳，好將自個腦袋安穩的支撐在秦校長的肩膀上的時候，我考慮的正是這些文字定律。

「聽說，她結婚了，嫁給了西家。」

這告解也未免太心急了點，只不過看在他是不能得罪的財神爺，我安撫的拍拍秦羲肩膀，很老實的沒有看他的表情。

他不自覺的加重力道，濕潤的嗓音支離破碎摻雜隱忍的不安，我只能拍打著秦羲，喟嘆口氣，女人是神經病就算了，兒子還有自殺傾向，唔——

「如果可以我會盡全力讓她當那個無憂無慮的她，即便讓我背叛全世界的人！全世界，不惜一切！！」

他們說得不是我吧，我不是心智全無，我只是……只是……不太聰慧。我不是災星來著，只是稍微運氣不佳，但我能夠否認剛才對話的那個女人是我朝夕相處的鄭太后，我能夠否認我沒有嫁進西家，我能夠否認我進入的學校不叫尚德，而叫傷風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