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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折騰你

作者: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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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只有天使懂得我的觴•下 02

第九章 只有天使懂得我的觴•下

02

某一天,我在報紙上看見一場黑幫械鬥中,那個曾經殺害我父母的堂口老大,最後竟死在自己親信的手下。
「簽下這個你可以走了。」
「不值得的女人。」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總是疑神疑鬼,而忽略了身體的變化,如果那次我及早的查出問題所在,如果那次我能夠提前的告訴他,我不是瘋婆子,我也不是無理取鬧,是肚子里的小傢伙在搞鬼,是不是那樣,今天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呢?
「西爵!」姚若琳痛呼,腳下不禁焦急一跺,高跟鞋的迴音將心中的那份幽怨無限擴大。
我茫然地四處打量了下,才發覺自個身處醫院的走廊里,視線一抬驀地抓緊西爵:
「你先關心下自己吧!」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轉頭對身邊的女子開口道:「七夜的情況差不多穩定了,一會就把他送回美國去。」
「所以,你之前的裝瘋賣傻都是真的?」
「你們不能帶走他,他是我兒子!」
「那告訴我,怎樣才是值得的女人?」
屋外,依稀有零星的交流聲,而我置之不理,陷落在阿宴的死亡中難以自拔,直到如今,我依舊不解那次,為何我會再次被人擊暈,然後救出小木屋。
現在,想起來我的想法是很愚蠢的,而他的想法竟比我更加愚蠢,可笑的是我當時居然覺得這樣的說辭很據說服力,便倘然地接受了下來。
一隻大掌橫過揉住我的肩膀,西爵溫柔地抹去我的淚水,眼波流轉,清澈而溫暖,如親臨了次馬爾地夫的海灘。
「什麼樣的女人」西爵反問,嘲諷陰鷙的眼對上她詫異的眼眸。
他倒下的那一刻,一隻手朝床底伸展,我慌忙地拉住那隻冰涼的手,五指相扣。
他將一疊文件丟到了我的面前,這是一份解約書。那次,西爵未到法定年齡,因此他的那份結婚協議書是簽訂為五年後的,並且另外簽訂一份協議書,裏面明則規定我是西爵的合法未婚妻,純粹鑽了法律的漏洞,因此,現在的解約書,是正式解除我和西爵的婚姻關係,也就是我和西爵五年後的那份結婚協議書也將宣布無效!
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真正的了解你,你騙我,騙得我好無辜,騙得我好冤枉;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無人疼愛的孤兒,你也根本就不是什麼天生適合耍花腔的痞子。最終,連你的真實姓名也對我撒了謊。
你居然就是那個坐擁美國金融界華裔貴族,左家的繼承人。而你這個傻瓜,居然連這樣的天子驕子不當,放棄所有的一切,跑來為我喊打喊殺,直到因我而死。
所以人都被他話中的意思給堵得一時語塞。
「親愛的,一切都過去了。」
我的想法也不多,也就從山上滾一滾就得了,反正爹不親,娘不愛的,連自己依靠的男人也逐漸對自己厭煩,回想當時,我仍然對自己有那樣偏激的想法感到愕然,最後還是將罪魁禍首推給了肚子里的小七夜。
原來,他為我的孩子命名七夜並不是意味著他是罪孽,而是為了要他替他的母親贖https://m•hetubook•com•com罪!
阿宴對我很好,他好似知道我心中藏著一個人,卻並不逼迫,我和他的交往僅限制于牽手接吻,直到那次聖誕節,我才真正被他打動。
我問過他,是他做的嗎?當時,他也只是笑笑不語,那天陽光明媚,他的笑容也格外的燦爛和西爵……很相似。
現在,我跌落在左歐宴的死亡中,悲痛得幾乎無法自拔,偏偏又遇上和小七夜的骨肉分離,我是很想有個可以依靠的人,但是……
四周的烈火熊熊燃燒,呼吸本就困難,可是當時,這樣窒息的難受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分明四周滾燙無比,我竟一直處於北極的頂端,冷風蕭瑟,誰把我的心偷偷丟進冰水裡,讓它凍結成冰,好碎個透徹!
「喂,你有必要這麼勉強嗎?」
「卡布,你在說什麼?起來啊!」
他的勢力擴大的過於兇猛,招來欣羡的同時必定招來別人的眼紅,此刻他的身邊危機四伏,他異樣的變化,我居然毫無察覺。
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於是那次之後,我選擇全心全意地愛他,只不過——
因為,那般刻苦銘心,那般挖心扣骨的痛。
老人滿是嘲諷地狠心甩開我的手:「哼,我不是你爺爺。當年,若不是秦羲那孩子在我家門口跪了兩天兩夜,最後急性肺炎病倒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可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么?」
西爵聽出不對勁,他焦急地想把我拉起,我卻磐石不動堅定跪著,淚水凄楚滑落。
西爵心疼地將我的腳抬起,嘴裏卻不斷數落著,「也真虧了你,扎了那麼多玻璃碎屑還能跑那麼遠的路,還不喊一句疼,你真當你這雙腳是裝飾著好玩來著。」
我笑笑,蹲下身子拾起協議書,手還沒捏熱便被西爵抽了去,他斂下黑眸,眼底一片平靜,音調平靜無波,卻夾帶生冷寒意。
後來才明白,它是個可怕的漩渦,進去了便拔不出來。就算出來,也必須抽筋去骨,生生熬去一層皮來。
啪!
老人說的老淚縱橫,這一刻他不是商業強人,他只是一個失去寶貝孫兒的孤寡平凡人,我低著頭抽噎著任由他訓斥,現在,就算他甩我一巴掌,也是我應受的。當年的那件事本就是我的錯,本就應該我承擔,可……
這時,不遠處卻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美好。
我站前一步為自己回答他,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轟鳴的雷聲震顫了地面,為我的這句話的深意加劇效果。
果真,事件不是一波波來,而是齊涌而上,連祈求喘息的機會都無。看來,老天爺很是體貼我,省的動不動來折騰幾下。畢竟再強硬的心臟禁得起一次重創,卻經不起連綿不斷的刺|激。
於是聖誕夜,我選擇送給他一份禮物,那就是我自己!
說完這些,他決絕離開,頭也不回,我癱軟地跌坐在了地面上,支撐所有的力量早在剛才消失殆盡,沒有多餘的體力讓自己爬起。
而真正的轉折點在十六歲,父母雙亡,因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父親不小心涉入一場黑幫的械鬥中。
「我想看看他!」
那次之後,我真正地成為了他的女人,從女孩蛻變為個女人。
「看一眼,就會貪心要第二眼,第三眼……」
「我要去看他!」
爺爺冷顏再問,臉色早就憋成了豬肝紫,握著拐杖的手背青筋暴露,我隱約擔心他不太穩定的血壓。
那天,七夜的到來令我恢復神志,這次,我也因七夜的出事的刺|激,恢復了記憶。
「哦——」
西爵搖晃著我的肩膀,子夜的黑眸漫著擔憂與不安,見我渙散的視線,逐漸聚焦,他這才呼出口氣,「嚇死了,第一次,見有昏倒的人,是睜著眼珠子暈倒。」
這女管家阻塞人的話格外犀利,說得讓人吐血三千丈,我終於毛了。
西爵在身邊不放心的看著我吃力斜著腳,呈現八字形的往前蠕動的可笑姿勢,只好打橫抱我走向七夜所在的病房,好在走廊離七夜所在的病房並不遠,當我站定在了七夜的病房門前,手才剛想扣射門扉,門率先打了開,老人望著我目無表情。
「卡布,要不是若琳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十七歲就懷了別人的孩子,還……你還想把孩子過繼到我們西家,讓我們西家硬生生吃這個啞巴虧么?」
不是你了,西爵!
不遠處的老人停下了腳步,眼眸中蘊著清冷的笑意,聲音如冬日清寒的深水:「哼,他也是我曾孫!」
他微微笑,安撫著我別擔心。他深情的望著我,那眼神讓我害怕,像在做最後的訣別,粗糙的大掌不停的撫摩著我的臉頰,從拇指摩擦到食指描繪我的輪廓,他俯下聲,再次吻上我的唇,真摯而又溫柔,亢長地如同一個世紀,他離開我的唇,甚至最後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下我的唇形,手劈刀落下,后脖頸才剛感覺痛,眼前一黑徹底沒了知覺。
他對我好,我一直知曉,他對我的付出,我也一直都恬不知恥地接受著,直到聖誕夜的那晚,那通越洋長途電話打到家裡,我才恍然大悟,他其實……騙了我!
女子公式化地擋住門口,我當時覺得挺悲情的,當初看《花樣男子》的時候,都沒覺得杉菜有這麼悲情,現在角色對調,而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兒子罷了,又沒發生什麼奸|情。
他為了我竟不惜與家人翻臉,我的心那次是真實地被震撼住。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認定的東西,除非我死,不然那便是一輩子,我宣誓過你是我一輩子的老婆,就算是個賊婆娘,老子也要定了!」
氣憤不過的自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打算也加入黑幫為父母報仇,若成功了,了結一樁心事,若不小心死了,也不可惜。
毫無預警和阿宴的爺爺撞個正面,一時沒能反應回來,手依舊僵持在敲打的姿勢上。
當時,若不是阿宴及時趕到,抱住我,估計就真的一屍兩命。他摟著我,全身發抖,待我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吻便欺了上來,顫抖的唇瓣失控著狠命壓著我的唇,輾轉反側,我才領悟,他一和-圖-書直把我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
我扒住老人的褲管,卑微地哀求著:「爺爺,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和孩子沒有關係啊——」
我能回答什麼,什麼都不能回答,咬緊下唇,唇瓣刺痛,嘗到了一絲腥甜。
七年前,那段凝滯了的時光被緊鎖進記憶的匣子,荏苒歲月流溢,即使經久蒙塵,但只要一打開,鮮活的一幕幕,依舊如昨日重現,鮮明得幾乎再次切身肌膚體驗一番。
他擁有了自己的堂口,開始逐漸撞大自己的勢力,一步步朝著設想的計劃前進,我知道的是進度,卻無法了解裏面擁有多少切身痛骨的艱辛過程,他不說,我永遠無法知曉,是的!我便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
女子點頭跟著老人走出病房,我探頭想看裏面的狀況如何,卻被無情的關上。
你後悔遇到我了么?
事實上,秦羲在我父母的奠禮上便離開了,他被母親拉去了美國念書;我不怪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刻離開我,因為我能夠理解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本就不應該和我這個稱做災星的孤女有所牽連,早在遇見他之時,同學們都證實了他的母親正是我們這所學校的董事。
胸口猛的一震,七夜,他的名字……
我因他的那句咆哮,聚集在心中的恐慌超出零界限,坍塌崩潰,我哭泣著不顧一切地飛奔出家門,赤著腳隨手便攔了輛計程車,往荒無人煙的山上沖。
「就讓我看一眼也好!」
我執幼,他比我更甚,他逼近我一步,眼中執著的羈狂激狂翻湧著,那種臣服性的目光,迫使你點頭稱臣,我倒退一步,「我騙婚,紅杏出牆,懷過別人的孩子。」
而我不知的是,在我偷偷暗戀著秦羲的同時,歐左宴也在默默地等待著我的長大,或許不是發生那件事的話,我可能會和秦羲表白,或被拒絕,或者被接受,那麼這樣一個單純的青春時代便能畫上一個結局,即便不圓滿,也是個令人喟嘆的句點。
原來,他是叫左歐宴,而不是歐左宴,那年十四歲,我認識了他,七夜的爸爸和秦羲。當時,我並不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如此令人震驚,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逃開他們,是的!假如人生無法如初見,倒不如第一最好不相見。
許是命運,我和他們兩人終究相遇,然後相識直到心中的悸動。在當時,我是暗戀秦羲的,就如之前描述的一般,他有一雙我很是欣賞的眼眸,矜冷的氣質,獨一無二的淡漠眼神,每一處不是致命的吸引。
我顫著唇,雙腿一軟跌跪在他的身邊,抖動的小手不安的撫摸著,想要摸出一點的生氣。我想查看他胸口的傷勢,但是一觸到心臟位置,沒有跳動聲響,我即刻電擊似的縮回了手;我貼下身子,想看清他濃長的睫毛,可是不小心地發現他的唇瓣再也無法噴薄出那曖昧的氣息。
「他很好!」
自從父母雙亡后,我變得特別敏感,極度沒有安全感,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以為他便是我的港灣,堅定他會護我一生,那時以為,沒有他,我便失去一切一切,因www.hetubook.com.com此愛上後會開始擔心失去,開始小心翼翼的度過,生怕有一天會再次被拋棄。
「呃——」
我後悔,很後悔,特別後悔遇到你,把你的世界攪得一團混亂。
「……」
因此,我一直覺得這本就是命中注定,孤女還是跟孤兒在一起會幸福點,我有自知之名,我攀爬不起,於是我選擇等高的樹枝。
拉出一個長音,他竟扯唇微笑,宛若初升起的圓日,漸次明亮,「我無所謂!」
和唯一的親人斷絕關係,歐左宴不是無所謂的,至少聖誕夜的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那夜,堅強如他竟埋在我的腿上,悲傷哭泣了,那樣一個大男人,那樣一個砍人連眉都不皺一下的歐左宴竟像個小孩般,嗚嗚落淚。
那句話是:「滾出去,你這個瘋婆子!」
我倔強地再次站起,我必須親眼確定他平安無事,好好地呼吸著,我才安心。
「……」
從七夜就可以看出他的父親本就是個出彩的人物,才不過個把月,他的能力已經逐漸超過各個堂口,也愈加受到會長的欣賞,終於……
我閉上眼,睫翳將最後一滴未盡的淚水抹乾,此刻眼中澄澈一片,我沒有開口反駁,便表示間接承認了。
可是怎麼辦,他的手早已僵硬得再也沒辦法包容我,淚在他的臉上濺起朵朵水花,我從沒想過昏迷時候我愕然地看你的那一眼,竟是最後一眼。
「是!已經把小小少爺安全地轉到了老爺的臨時別院里,德森醫生在照看著小少爺。」
從記憶的深淵中回來,像走了一遭地獄般。全身好涼,涼得我幾乎都站不住,周圍嘈雜的聲音隨著不斷流逝的體溫變得遙不可及,所有的知覺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就完全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空洞的軀殼任憑凄寒的冷風灌進,吞噬著我的所有、所有……
多年的經驗,讓阿宴警覺地推開門的一絲縫隙,查探情況。見他面色嚴肅,並暗自咒了聲,我也知曉情況頗為不妙。
原來,他有家人,他有個同樣遠在美國的爺爺,他的爺爺知曉他加入黑幫,氣得和他斷絕關係。
爺爺鐵青著臉出現在走廊處,而姚若琳竟跟在他身邊,攙扶著,見到姚若琳的時候,西爵的眉峰很意外的不悅掬起摺痕。
他支撐著扶起我,每一個動作穩重而又貼心,招顯著現在他是我的中流砥柱,而我也再次有了依靠。
咚——
我吻了他,第一次主動,深沉而又綿長,那一夜每個人都歡快的慶祝節日,卻只有我們兩人僅能藉助彼此的身體,來熨燙彼此冰涼的心。那晚,他喝了酒,酒精揮發,他的吻變得炙熱,席捲全身,而我默默承受的,實話是……
不久后,我也綴學陪在了他的身邊,成為一個黑幫老大的女人,也徹底斷了我對秦羲的所有念想。
「你把他從我身邊帶走七年,七年了,讓我看一眼他都不能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幾乎能夠聽到他們如野獸一般沉厚的呼吸聲,我拽緊阿宴的手臂,心下害怕發抖,詢問該怎麼辦?
他們是校園的風雲人物,而我只是個偷偷藏著心事的平凡https://www.hetubook.com.com女生,那年,我只有十四歲,只能被當成小妹妹的十四歲。
「問過我同意嗎?」
「卡布,卡布,你還好嗎?別嚇我!」
不久他便加入了黑幫,每天都是傷痕纍纍的回到家,卻總是喜歡假裝無所謂的同我嬉笑,我終究太單純了,以為黑社會很簡單,不過將校園內的打架鬥毆無限放大罷了。
「謝謝鄭小姐的關心和這幾天對七夜的照顧了,現在他回到他家人的身邊,鄭小姐可以走了。」
我輕嘆:「你怎樣才會放手!」
最近,我總是喜歡無理取鬧,胡亂髮脾氣,分明知道他對我忠心不二,卻總是擔憂他終有一天會厭棄我,丟下我;每每,我亂髮脾氣時,他總是好脾氣的包容著,耐心哄著,可能那次他正為堂里的某件事情煩惱,因此當我不停質問他襯衣里的紅唇印時,他終於頂不住沖我發了次火!
終究,我成了那場悲劇的導火線。
「哼,你還有臉說,那阿宴的命呢?那年他不過二十歲,你可曾想到見到阿宴屍體的時候,我這個老人家作何感想。當年是我做錯,我不應該心軟讓他回老家吊念他奶奶,就不會遇到你這個害人精。這樣他現在還能陪在我身邊,孩子都有幾個了。」
我才站起,腳底板灼燒的刺痛感,不禁令我倒吸口氣,跌回西爵的懷中,腳不知何時包紮得跟打了層石膏似的。
「還沒結束!」
你還年輕,你還美好,你這樣單純而又美好,我早就配不上你了。
後來,我是被一股股黑煙給嗆醒的,睜開眼皮,發現眼前黑暗一片,側耳火光灼灼,我這才驚覺如今竟處在了床底下,我蹣跚爬出床,第一眼便見到阿宴滿是血污的倒在我的面前,他的嘴唇早已發白,身體開始僵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連帶著我的心也瀰漫出一片荒蕪如死的冰涼。
可是,可以嗎?
第一次的記憶除了疼痛,其他全無,看得出來,他也是第一次,動作粗魯而又莽撞,而我亦然!
我跪在老人的面前,冰涼刺骨的地面堅硬,膝蓋骨撞擊的聲響清脆,余有迴音繚繚。
姚若琳第一個站出來反駁:「西爵,你傻了!這樣的女人你也要!」
是你在天之靈,拼著最後一口氣把我帶離嗎?難道,你不覺得天堂太孤獨,我就陪你剛好不是,還是那時你覺得我們的寶貝有權利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七夜呢?七夜怎麼樣了?」
只是,我沒想到所有的計劃會被阿宴看出,他當時滿不在乎地回答我,他無父無母,也算是孑然一身,倒不如讓他去,至少他的能力比我強,報仇也有更多的勝算。
「我要去看七夜!」
待我安靜下來,他打橫抱起我推入附近無人的木屋內,他沒有太多的解釋,只是一直懊惱地用手指輕輕搓著我的腦門,數落我的粗心,同時又心疼地揉著我的腳裸,擦拭著我腳面被刮疼的傷痕,他的動作輕柔細緻,他的神情認真無比,我凝視著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難以忍受委屈地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
「放心,他的情況很穩定,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只是輕微腦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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