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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折騰你

作者: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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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背叛 01

第十章 背叛

01

他的嘴角微微咧開的笑痕,望著他眼內是彎彎的月芒,心……卻無聲的嘆息了下。
「哦,那麼現在我想說,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你不相信么?」
對於,姚若琳心驚的呼喚,他沒有回頭,拉著我頭也不回。
對話逐漸飄遠,漫過天際,天幕陰沉,今天的雪季或許會提早來臨。
我點頭應了聲,西爵居然殷勤的跑來扶起我,嘴巴還不停歇的繼續添油加醋:「哎呦呦,孕婦還是小心的好。」
「好!」
只不過才剛出酒吧,手腕立馬被後來居上的西爵給抓住:「說,為什麼偷|拍我?!」
「你真的不在乎?」
終於,他滿意地在我的臉下印上他的專屬,摟著我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一個月後,我和西爵搭乘了前往日本的飛機,我仰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行動了吧。
就在他們慌忙地那一刻,我選擇獨自離開。
卻喜歡倔強地摟著我,雙手不停歇的摩擦我的臂膀以求能夠摩擦生熱,給我些許暖意。我想告訴他,羽絨服太厚他的動作實在多餘,但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了忍還是沒有開口。心下一動,脫下雪絨白柔暖的耳套,抬在他的耳上,西爵的眼明亮亮的瞪成了完美的杏仁形,摻和漫天的皚皚的白雪內純凈的世界,實在可愛而又美得讓人心動。
「嗯!」
我的沉默,使他下意識的捏緊我的下巴,我開口啟唇:「他是我孩子的父親,而你……是我一輩子的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過去的阿宴一樣每天早出晚歸,傷痕纍纍?
他拉我的手一緊,目光堅定卻被我找到他那遺落的悲傷,他總是喜歡故作不在乎。
「我找你,找了好幾個月,沒想到最後你自己送上了門。」
房間內,是西爵懊惱的嘶吼的聲音。
他身體劇烈一震,似有人從背後被擊一棍般,黑眸剔透如琉璃卻也割出一道裂紋,他再問,氣息幽遠。
「嗯!」
所以,所以他才……
我坐在酒吧里漫無目的塗鴉著,酒吧是上次西爵戲弄我的那個酒吧,沒有特別的意義,只是偶然經過才進來的。在酒吧塗鴉很可笑,但是我卻不知道除了讓手上忙碌起來,還能有其他方法來轉移大腦的混亂。
「相信!」
「阿爵,那小子還年輕,性子總會急躁了點,他還需多點磨練,所以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你就多體諒體諒。若琳雖是跟阿爵一塊長大,雖說她為人還算是體貼溫柔,可惜經不住誘惑。爺爺我啊,在那個道上打拚了幾和_圖_書十年,什麼沒見過的?當初你和西爵那件事說起來就荒唐,卻也應了你母親要求,同阿爵結婚。我不是老糊塗,只是看得久了,明白哪個人才是適合和阿爵過一輩子的人。」
在這裏的每一天,我除了發獃,看動畫片,看相冊,其餘的什麼也不做。七年,他的音容相貌在我的腦海中如同一張老舊的油彩畫般,漸漸模糊不清!我膽顫,不安,我沒理由該忘記他的,他為我做了那樣那樣多的事,於是,我努力翻開過去的舊照片,反覆看著,反覆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告訴自己,我想你,很想你,阿宴!
「你要是跟這女人走,就永遠別回西家了。」
「我……失憶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七夜是我的孩子的,我是直到車禍后,我才恢復了所以記憶。」
推開門,我端了杯熱可可入屋,遞給他,他皺眉:「你知道,我不喜歡吃甜食的。」
「下個月我們訂機票一塊去看爺爺好不好!」
「……」
鈴聲驟響,西爵不悅地蹙眉,聞而不聽,我捅了捅他,表示鈴聲已經響了整整三十多分鐘,若是中國打來在這個時候,實屬不易。他暗咒了聲破壞氣氛,無奈的接起電話。
「你說話啊,說不是你做的,只要說不是你做的就好!」
我仰頭看他,為何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的悲傷,甚至他連考慮都不曾,瀟洒地揮揮手。
「對,是兩張機票。」
西爵輕嘆一口聲,將我擁入懷中,線條優美卻有點略顯尖削的下頜,親昵地摩擦著我的頭頂心:「回來吧!」
他牽起我的手,調皮的衝著姚若琳做著鬼臉,率先離開。
終是受不住美麗的誘惑,忍不住拍了張照片,留作紀念。
我道了句「傻瓜」,他卻以為我是嬌羞難當,竟再次咧嘴笑開,春風得意。
我一時慌亂地站起,動作太大牽連著背包一歪,裏面的東西嘩啦啦地掉落,西爵同時蹲下幫忙收拾,只是當他撿起一疊照片時候,愕然地頓住了。
「對了,下個月幫我把時間空出來我想去日本看爺爺。」
我怔忪的接下爺爺手中的古玉,一時沒能平緩心情,西爵和爺爺敘了一會,出門處理餘下的工作,我便陪著爺爺聊天。
「是,你是沒有販賣過毒品或者違禁品,但是那些槍支彈藥確實是在你家倉庫找出來的,而賬冊也是真的,你爺爺一直將這些槍支販賣到國外。」
「內奸,那是什麼破玩意?下回注意點就是了。」
我是真的很想帶他去精神科,hetubook.com.com這小子不會憶子成狂了吧,可重點是丟了孩子的人可是我!
我站在門邊同樣噙著不自在的笑容,如果可以我寧願希望他們不要原諒我。
「第一次發現有人用鉛筆寫我的名字,還能寫得這麼丑的。」
他嘿嘿地奸笑兩聲,將圖片傳進電腦里,標題寫著:寶貝,剛滿三個月。
他拍拍我的肩膀,嘆息了聲:「過去都過去,我也不是故意勾起你不好的回憶,只不過……好好地跟那臭小子過日子吧,我老了,總會退下來的,也只想看著那小子平平樂樂的過一生也就罷了。」
「看到我,就會明白。」
「今天條子突然收到舉報,說我們家的倉庫存有違禁品。剛剛到倉庫里搜出了近五十箱的非法槍支,並且在家中收到了一本賬冊,裏面詳細記錄了每一筆非法交易的數量和金錢,同時在旗下的三家酒吧里,有未成年少女服食搖|頭|丸,昏迷在洗手間里,等待搶救。警方現在凍結了西家的戶口,圭二和麟也都被抓去盤問了。」
心虛地撕去那張紙,揉成一團塞在口袋裡也不是丟進垃圾桶里也不對,照實讓我為難了一番,西爵定定地看著我,嘴角的弧度完美翹起,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桀驁。
「西爵……」
是的,他的俊美很意外,總是將本是矛盾的東西變得理所當然的美好。
才下飛機不久,我和西爵就馬不停蹄的趕到爺爺休養的院落里,爺爺正跪坐在榻榻米上,茗品清茶,見我們兩人同時出現在玄關處,臉色一僵,頗為孩子氣的將視線扭向一邊。
「你瘋了!」
他嘆息的那聲,疲態凈露,那時我才發現他鬢邊早染上一片銀白風霜。
「我明白爺爺的意思。」
「所以,老婆我們回家吧!」
「……」
爺爺很是不滿地敲了下西爵的額頭,卻始終沒有看我,我只好主動走進他們,跪在爺爺面前,額頭幾乎貼近地面,我恭敬的行了個大禮,遲疑了會才怯怯喚了聲:「爺爺!」
「什麼,又被他們搶了?!那個麥田社是故意趁這個時候來作亂么?」
心下一動,又是一樣的威脅,是否意味著我將重蹈覆轍?
從那以後,我正式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事件曝光后的第一件事,我便是找到了鄭太后,告訴她,我記憶恢復了,所有一切都記得了,此後我便再也沒有見到她這人了。
竟沒有留下隻字片語給爺爺,我忍不住回頭,爺爺正捂著胸口,疼痛令他的五官扭曲到一塊,他的身形逐漸佝僂。
和-圖-書但……」
「他有孫子,就會答應你了……」
我寫得仔細,沒發覺塗鴉的用具不過是普遍的2B鉛筆,不需要鋼筆的手勁,與毛筆的力道,我根本不是來練字的,
我低著頭,長發垂下遮住明滅不明的眼,我依舊恭敬的跪坐在身邊,兩邊的手卻下意識地漸漸搓緊成拳。
「可是,我比你大七歲。」
「我們之間年齡一直都不是問題,不是么?」
在他懷中的我,身體本能一顫,我窩在他的懷中悶悶回答:「爺爺,不會答應的。」
我再次啟唇嘲笑:「我沒那麼偉大!這是西家欠我的。」
我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只是每天等著他回來,整理房間,爺爺房間內發現過去的一份簡報,失笑將它丟進垃圾里,爺爺還真是懷舊來著。
「我不明白!」
「臭小子,以前動不動就擺臭臉,如今,卻因為個女人跟我故意套近乎了。」
我不語仔細撥弄著他頭髮上調皮的雪花,美麗的東西總喜歡和美麗的東西貼近,連這樣冰冷的雪也融了心,破了例。
「別告訴我,你是……卧底!」
「為什麼,你知道我們家從來不會做這……」
一個星期後,我收拾行裝回到簡城,去了趟父母的墓地拜祭了下,懺悔這七年來的空缺,之後我租下了當年我和阿宴一塊住的小小公寓。
西爵很忙,每天他都一大早著裝正式的出門,直到凌晨他才一身酒氣的回來,但意外的是他沒有發酒瘋,想他的酒氣應該是無意沾染上的吧。
他托起我的下巴,讓我看清他眼中的深意,「我在乎的是,你心中到底是有我還是有他?」
我的吊念空白了七年,那麼之後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想你,我困在了自己過去的軀殼中無法自拔,如果不是再次遇見秦羲和烈,我想我會選擇永遠,永遠將自己埋葬!
思緒紛飛,這才察覺到塗鴉的紙上,西爵的名字填滿了整張紙。我心下一陣懊惱,撕去揉做一團,不停寫下左歐宴與左七夜的名字,以此來平衡剛才那張紙上的不公平。但是,心中的那把秤能夠平衡么?
「當初,是你自己放手的。你後悔了,我可以原諒你,但不可能再接受你!」
西家算是正派的黑幫,但是再正派的黑幫也終究是黑的,必是會遊走於法律邊緣的。既然是遊走,那麼必定會碰觸到法律的界限。
爺爺沉吟著含糊不清咕噥了句,訕訕道:「有了身孕的人,還是別行這樣的大禮。傷著孩子怎麼辦?」
戲謔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就見他抽一m.hetubook.com.com個小靠枕,我以為他要打我,二話不說便往門口沖,只是他的速度比我更加敏捷,伸手一撈輕易將我逮住,肚皮一涼,柔暖的小東西緊貼著肚皮,在我錯愕不已地時刻,他快速地按下閃亮地快門鍵。
「左家的那小子……或許我是見過他一面,只是當時他跟在鐵的門下,也沒發現他的身份,小子很出眾,要是我收到這樣的助手,做夢都會笑醒吧。可惜,當時他的鋒芒畢露,一旦人的光芒超過他的身邊人,就是帶來殺機。」
那個我們人人疼愛的孩子,現在反倒成了我們之間的隔閡,他咳嗽了聲掩飾尷尬的接過熱可可,卻放在了桌上:「下個月我就滿十八歲了。」
調侃的話語一出,我仰首,西爵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對著我,慌張地低頭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那張紙上再次塗滿了他的名字。
「傻瓜!這樣,他就不會不高興了!」
「嗯,去吧!」
在說到身孕的時候,我的眉角抽搐了下,殺人的眼波飄向西爵,而西爵假意吹著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唔,是么?」
「什麼?」
房間一下子沉浸了下來,大家各自無語,哎——
我瞥了眼屏幕上通話中的對象,是金頭髮,那麼……
西爵一進來便給爺爺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揉了揉鼻子,笑得一臉稚氣,他畢竟還只有十七歲。
我點頭應了聲,動作甚是艱難。
而我卻拉住了他,反轉身體,將他推到了昏倒的爺爺身邊,這時,他所有所有的不在乎即刻化為烏有,他焦急地背起老人,呼喊著護士……
「嘿嘿,這樣爺爺就什麼也說不了。」
坐了一會,我便以要買些婚禮用品為由拜別了爺爺,卻在最後他拉住我的手,輕拍著我的手背,我的姿勢是半跪著,入目的便是他發頂的白髮。
「走吧!」
我怔忪地看著他,只見他面朝燈火,放聲呼喊,用盡氣力:「明天,明天鄭卡布就是我西爵的老婆!一輩子的老婆,幫我生小兔崽子的女人!」
我轉身避開了他的懷抱,「爺爺看到我會不高興的。」
「爺爺!」
我沒有看他質問的目光,只是遠眺燈火,其實這場雪終究浪漫不起來,這個生日也不可能圓滿。
我退後一步冷笑:「西爵,你太天真了,你果然太天真了。到現在還喜歡這種把戲,你不覺得幼稚,姐姐我都陪你玩累了。」
埋伏在附近的烈肆笑著走進我們,他的身後跟著一般虎視眈眈的手下。
他卻捏住我的手,他的手果然早就冰冷,但是他俯https://www.hetubook.com.com首吻住我無名指指骨的那溫度,卻是溫熱的,彷彿那一吻便能融化冬雪,迎來春|水。
「我真的相信,本來若你不想解釋也沒關係的,你若不想碰觸那些,我們便不碰觸!」
「我有告訴過我愛你么?」
「嗯!」
「哎,鄭卡布,你這個大笨蛋!編借口,還是這麼粗劣。」
聽圭二他們說,爺爺因為那次心臟病發后,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一個月前便出國休養了。而偌大的西家就西爵這麼一個子嗣,因此年僅十七歲的他,不得不選擇暫時停學,抗下了家族的事業。
「……沒有!」
我心虛地搶過照片便胡亂的往包里收,東西也沒能完全收拾乾淨,率先逃離現場。
我不滿的撅著嘴,嘟囔著:「那次,你不是吃了七夜的酒釀丸子。」
我沒有讓他解釋與喘息的機會,繼續發動攻擊:「是,你是不知道!哼,以為簡單地收點保護費開些娛樂場所就簡單把錢給賺回來,你爺爺把你保護得太好,以至於你這樣可笑!」
西爵出生在冬季,在他的生日也就是我們正式簽訂結婚協議書的前一晚,日本下雪了,細末的雪花洋洋散散容易令人遐想結婚時花童手中灑落花瓣的情景。我提議看雪景,西爵便驅車前往附近的小山頭裡,俯瞰星星燈火,襯得飄零的綿綿細雪饒若琉璃剔透明凈,西爵的眉睫掛了霜,鼻前呼著白霧,他的鼻頭早已凍成了麋鹿般通紅通紅,十指成冰,其實,他很怕冷。
「是男人都不可能不在乎的,只不過我是大男人,我只在乎的是你愛的是否是我!」
「爺爺,他昏倒了!」
那個時候,我們的錢不多,只能租價這樣狹小的空間,可後來富足了點,卻因為住出了感情,一直沒有搬走。
「我最近……學攝影……」
「卡布啊,這是我們西家給女子的嫁妝,你就收著吧。可惜我們西家女人的肚子不爭氣,專生兔崽子來氣死老子,你娘家沒什麼人,這就當做是你的嫁妝吧,將來可要努力給我生個曾孫女。」
他扳正我的身子,冷嘯的嘶吼劃破假意製造的平靜。
許是跪坐太久血液不太通順,爺爺起身的時候略微踉蹌了下,可惜小正太還在跟我嬉鬧著,一時沒有察覺到,不小心被忽略的爺爺很是悲情的仰望天空,典型有個媳婦忘了爹!!
他傾聽,不消半刻眉間擰成了鬱結,布上一片陰霾,他眼中的黑仁瑟縮了陣,逐漸染上了冷味,最後i-phone直接從他的手中滑落,靜靜的躺在一片白中。
「他經常假裝昏倒,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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