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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的情緒里轉到另外一層，遲玖抿了抿唇，忽然嚴肅起來：「我有一件東西，必須找回來，可是……」

在聽見於秋兩個字的時候，花兮終於從燕綏之背後走出來，收起了之前看戲的態度。

他眉頭微皺，冷著臉向他們走來，強硬地插在了她和遲玖中間，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握住花兮的那隻手。

「嗯，我在邊上等你。」

「嗯，我信。」燕綏之認真地望她一眼，很快又轉向遲玖，「還不松？」

那樣，于秋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過去？

遲玖一拱手，隨後貼近燕綏之輕聲道：「我對花兮姑娘沒意思，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她，若有外人在場，實在很不方便。」言外之意，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警惕的。

遲玖：「……」

花兮在那群人和遲玖之間打量了一下：「那些人現在不會有動作和*圖*書，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她說著，反扣住燕綏之的手，十指交纏，「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快點兒趕到鄰近的村莊。至少得在明日太陽落山之前。」

花兮順著遲玖的視線，望向依然不肯鬆手的燕綏之。

也是這個時候，花兮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你之前叫住我是要問什麼來著？」

遲玖：「……」

——你到底是在躲我還是在躲我這張臉？不論你再怎麼不願意承認，莫林死了就是死了，他回不來了！

花兮想了想：「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于秋的？」

花兮見狀，很快明白過來，嘻嘻地看向他：「小燕燕呀，我覺得吧，你可能是誤會了。」

遲玖稍稍停頓：「莫林。」

遲玖頓了頓：「是一些私事。」他稍停，又補充道，「同於秋姑娘有關。」

她……

「前任教和*圖*書主？」

花兮從來不曾否認自己的自私。她想要于秋活下來，非常想，想到甚至不願意去顧及於秋自己的意願。

「什麼？」

恰時有風吹過，風沙落後，在花兮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你說，第一次聽見於秋的名字，是因為你們教主？」

「小燕燕啊……」

「嗯？」燕綏之在聽見「外人」兩個字的時候，眉頭便挑了起來，半點兒也不放鬆，「事無不可對人言，如果你真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嗎？」

遲玖再次語塞，他一向能忍，這一次，卻握了很久的拳頭才將心底的疑問壓下去。

當然，想是這樣想，但她也斷斷不會告訴于秋的。

花兮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或者，就算她真有想問的東西，遲玖能清楚些什麼呢？他們看見的永遠只會是浮在表面上的東西而已，再往深了說，和圖書不管是于秋的靈元，還是她靈脈受損這件事情，他都應該不會曉得。

遲玖道：「要說見面，應該是在三年之前，可聽見這個名字，卻是在四年前，我教前任教主回來的時候。」

花兮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幾個畫面。

好吧，即便是遲鈍如他，也終於看出來了。

果然，花兮心下思忖。

——聽說，你這次行程的目的地是魔教？可真巧，我也要去那個地方，我們搭個伴兒吧。

花兮打斷了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似的：「她從前在魔教發生過什麼事嗎？」問完又追加一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等你回答完了之後，有什麼東西再問我。我是個急性子的人，等不得，等久了，你再問我什麼，我可不一定能回答得出來。」

而現在……

「你們在幹什麼？」

遲玖似是意外，掩眸不語，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此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她只覺得燕綏之吃醋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恨不得多逗一會兒，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可愛過了。大概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是以，她便是解釋也並不認真，看起來隨意得很，非常不誠心。

他的這番動作有些刻意，然而花兮卻是毫無所覺。

雖然于秋總講自己是個將死之人，花兮也從沒有當面反駁過她什麼，沒有對此發表過什麼言論。可在她心裏，卻是一直惦記著一件事情。

她真是一點兒也不想失去于秋。

遲玖點點頭：「正是。」

「你們前任教主，是叫什麼名字？」

在遲玖鬆手之後，燕綏之嫌棄似的，飛快握住花兮的手腕，一下一下輕輕摩挲著，恰恰就是遲玖剛剛碰過的地方。

遲玖一頓：「哪個村莊？」

待得燕綏之離開，花兮轉向他：「你說，這件事同於秋有關？是什麼？」

如果，和-圖-書如果能弄清楚因果，如果能找回于秋的靈元，如果她曉得了一切也找回了一切之後，說不定，她可以藉著秘法，讓于秋回復到最初……

大兄弟，你這個表情變得有點兒快啊。

遲玖頓了頓，妥協下來：「我知道的並不多，花兮姑娘想問什麼？」

這個態度轉變得實在有點兒快了，快得讓人無話可說。

——我去那兒，是要祭奠故人。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很多餘。他佯裝不覺，盯著那群人，做出探查的模樣。

遲玖一愣，放手。

花兮回頭，微感意外，是燕綏之。

遲玖望了燕綏之一眼，對方卻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反而氣勢不減地與他對視著。這般情景，實在是弄得他有些無奈。雖然在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這個少年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可那時再怎麼樣，也沒有這麼不對勁。

花兮回憶了一番：「似乎是叫……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