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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飯了嗎？！」

「哦。」艾伽莫名有些彆扭，「那你自己找蘇欣怡說。」

那個同學看見艾伽走過來，驚奇地大喊：「你的臉怎麼紅了？」踮起腳要看她身後，想知道是誰能讓天不怕地不怕臉皮厚的艾伽臉紅。

下午課間，靳嘉致被林風叫去辦公室，問他有沒有意向參加競賽。

他「嗯」了聲，手沒鬆開，將她往拉到走廊盡頭才停下來。

他還不說話，艾伽向來沒耐心，在要走的前一秒，靳嘉致忽然俯身靠過來。

艾伽心虛地埋下頭，推著她往回走：「上課了。」

「就艾伽那腦子怎麼可能玩得過你。」 季時安一覺得太神奇了，俯身靠近靳嘉致從身後勾住他，「什麼時候事啊？藏夠深啊。」

「你好好跟著靳嘉致學習，成績肯定不會一直差的。」

靳嘉致不置可否，忽然想到什麼，問：「你知道我手機密碼嗎？」

他坐在座位上，側頭去看艾伽的位置。他們倆的座位，在教室的兩邊，像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靳嘉致點了下頭：「我會考慮的。」

蘇欣怡疑惑地問：「我和季時安坐嗎？」

蘇欣怡看見靳嘉致來找她，腦子都蒙了，他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剛認完錯，一抬頭就看見了靳嘉致，她臉色一變，別過臉。

「我要換座位了。」

老劉就坐在林風的隔壁，聽到這話，連忙給自己「拉票」：「來物理，你物理成績這麼好，不能浪費天賦。」

他聲音更低，半明半暗的走廊盡頭，身後是搖搖欲墜不見日光的天幕。

「能不能換？」

艾伽擺出了個笑臉：「您也沒讓我走啊。」

可她態度十分良好：「老師和_圖_書你說得對，我下次一定會發現這兩題其實是一種題型的。」

老劉頭疼地擺了擺手：「趕緊走趕緊走，你給我長點心。」

話又繞了回去，靳嘉致有些不耐，眉頭要皺起來。艾伽回到位置，視線沒看他，卻踢了下他的腳，小聲道：「注意態度。」

他順著靳嘉致的視線往看過去，嘖嘖了兩聲：「還真夠快的，路存都已經和艾伽、戚佳雪一起吃飯了。」

蘇欣怡雖然不信靳嘉致會有聖母心，但艾伽成績確實差，所以這個理由，她信了。

「是啊。」靳嘉致的視線回到課本上，「她怎麼知道。」

季時安正大光明地盯著靳嘉致看了一分鐘，說：「發生什麼了，說出來也讓我開心一下。」

艾伽抿著唇：「那你想不想理辜雨？」

靳嘉致不搭理他。

「什麼時候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他聲音很低，讓人聽得有點費勁。

「艾伽知道嗎？看來是不知道，哎，畢竟某些人都被拉黑了，真可憐啊。」

靳嘉致知道艾伽在氣什麼，是他想口不擇言地試探她。

「你鬆開，我和你能有什麼事？」

裝相於無形的發言，讓艾伽又挑眉掃了他一眼。

林風沒察覺到他兩個學生之間的「水深火熱」，拿出幾個競賽的報名表，跟靳嘉致說：「這幾科老師都讓你參加，你看看你的興趣和精力，選擇一下。」

「知道了。」

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他一個人也自得其樂：「我說呢，那天打球我為什麼會被你虐一下午，隔壁班長來要聯繫方式你摔筆，今天中午看到人家一起吃飯，更是氣得一口沒吃就走。」

「艾伽你是要和靳嘉致同桌了www.hetubook.com.com嗎？」

季時安靜了幾分鐘，突然想明白什麼似的：「我服！靳嘉致你真是個心機boy。」

艾伽被他訓得頭昏腦漲，耳朵都要被震麻了。

靳嘉致悶聲問：「你中午為什麼和路存一起吃飯？」

「讓靳少爺都能下凡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季時安發現前面的靳嘉致突然停了腳步，「怎麼不走了？」

「301302」是他一個人秘密。

「啊？」蘇欣怡回神，「換座位嗎？」

出了辦公室，艾伽想到剛剛辦公室老師們搶人的畫面。

靜了兩秒。

靳嘉致長得好，艾伽就沒見過長得比他還好看的男生，現在他刻意示弱……換做旁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過來哄他開心。

上課鈴響了，這節還是要命的物理課。艾伽被繼續被訓了個狗血淋頭，她撐著下巴正懷疑人生，一張紙條移到了她手邊——

靳嘉致對辜雨說：「有點事，你不會的題問別人吧。」

「靳少爺還真是一如既……」往，被她吞了回去。

她輕聲嘟囔：「別盯著看。」

靳嘉致沒心情吃飯，解鎖手機看到鮮紅的感嘆號，情緒更差了。

「對。」靳嘉致目光從後門口走進來的艾伽身上又收回，放到眼前的人上，重複一遍，「晚自習換座位。」

艾伽想起這幾天辜雨總在問靳嘉致題，下課問，晚自習問。

話音剛落，靳嘉致臉一沉，轉身就往食堂外走。

他沒出聲，忽然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好友申請那欄，最新的頭像下面的備註寫著辜雨。

艾伽覺得熱，頭暈目眩的，不知是心跳過速，還是被他困在這一方角落。

可少年的視線亮到燙，一直落在她身和_圖_書上。

老劉被她氣得臉都紅了：「我昨晚晚自習不是和你講過一樣的題型嗎？你怎麼還錯？你自己看看你這卷子！」

「看來是沒完。」

被他蠱惑得更信了些。

靳嘉致出聲糾正：「放出來了。」

艾伽表情很不滿，顯然不想理靳嘉致。

艾伽：「…… 」

靳嘉致沒動。

對方不滿：「喂，你轉移話題也太明顯了吧。」

靳嘉致在教室里掃了一圈，發現艾伽還沒回來，但蘇欣怡在。

老劉看到靳嘉致走了，發現艾伽還站在自己眼前，問：「你怎麼還在？」

「艾伽。」

靳嘉致聲音里有些倦怠的啞意：「我就想好好學習。」

另一邊，季時安一個下午都在觀察靳嘉致，時不時冒出一些奇怪的話：「艾伽她桃花這麼多，你是不是快酸死了？」

他又說：「我能和蘇欣怡換座位嗎？」

艾伽覺得他很奇怪：「有什麼事得到這裏說。」

「你這表情也太春心蕩漾了吧，剛剛還陰雲密布現在就這樣。」

「誰啊？誰啊？我們學校的嗎？」季時安問了一晚上都沒問出是誰，好奇心快要爆表了，「肯定是長榮的，不然你怎麼可能認識別的女生。」

「行了，別瞎琢磨。」靳嘉致胳膊推開他，準備去找蘇欣怡說換座位的事，還不忘叮囑，「少說點話。」

不管是哪種，她都不想探究源頭，只想逃。

「我沒辦法。」他的聲音比平日要低，視線迷茫、眉頭緊皺，好似真遇到什麼難題，在向她認真求救，「她一直找我。」

辜雨的目光落在艾伽身上，她反應慢了一秒才應：「好……」

季時安：「我怎麼知道？」

她囂張得理不直氣也壯：「是啊，怎麼樣……」和*圖*書

蘇欣怡敏感地發現了他情緒上的變化，悄悄看了看艾伽，點點頭。

蘇欣怡看著靳嘉致的臉無法思考：「可以可以。」

「誰？辜雨？」艾伽挑了下眉，他們之間只隔了不到十厘米，她被迫貼在牆上，但氣勢不減斜眼瞥他，「你不是也沒聽我的嗎？」

但靳少爺表情管理一流，絲毫不受影響，一如既往的冷漠。

季時安疑惑：「啊？換座位？你要和誰坐？那我怎麼辦？」

艾伽心跳莫名又開始快，她下意識地伸手想捂住他眼睛。手舉到一半，聽到不遠處有認識的同學在叫她，她怔了下，清醒過來似的又放下。

季時安怔了一秒，爆笑：「你完了，陷進去了你。」

「可以嗎？」靳嘉致問。

艾伽看了看她，笑著寫：「我成績太差，他聖母心爆發非要幫我帶我進步。」

今天降溫，他套上了校服外套，空氣濕漉漉的，現在沒風，那股似有似無的薄荷香，縈繞在周圍，有點磨人。

「把我放出來。」

中午在食堂排隊，他一個個在靳嘉致耳邊報女生的名字，想試探靳嘉致的反應。

季時安想到什麼，隨口問：「你和艾伽和好沒啊？我今早和她招呼，她理我了。」

她心口發軟，臉色變得柔和了些，但口氣還彆扭：「那就別搭理她，你這不是你靳少爺最會的嗎？」

「那她坐哪兒？」問完，艾伽覺得莫名其妙，「你為什麼要換座位？」

她愣了下，辜雨也愣住。

季時安一臉蒙，這少爺又怎麼回事啊，他們不是剛到食堂嗎？

「她有完沒完啊。」

連本來態度強硬和他不對付的艾伽，也被他的偽裝蠱惑，真將他當作了純得什麼都不知道的羔羊。

艾伽沒出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

說完，她手掌推了下他肩膀想走，可指尖還沒碰到，只好時候感受到他體溫，又縮了回去：「你讓開。」

靳嘉致含混不清地「嗯」了聲，還執著一開始的問題。

艾伽對上蘇欣怡的目光，拿筆在紙上畫了「√」。

就算在一個班級又怎麼樣，兩個人也可以沒有交集。作業本因為兩個人不是一個組所以不會是上下本，早操是男女分隊，他永遠只能隔著去看她的背影，甚至班級里不刻意去找連視線都不會相交。

教學樓是回字形，他們不遠處有個平日里沒什麼人走的樓梯。

他意外地在辦公室里看見了艾伽，她被叫來是因為昨晚物理作業，上面都是紅色的叉。

「兄弟這麼多年，你的血不會都已經是陳醋了吧？」

九月的氣溫還是高，天陰不陰晴不晴的，悶得要命。

靳嘉致淡淡點了下頭：「好，晚自習的時候換。」

艾伽沒他高，視線平視正好在他喉結那兒，盯了兩秒，她別開眼。

蘇欣怡是艾伽的同桌。

這才開學沒幾天，就這麼多難題嗎？

靳嘉致靠在牆上，低頭髮梢遮過眉眼，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

靳嘉致眸光閃了下，看向蘇欣怡：「對，可以嗎？」

蘇欣怡抽過去寫了幾個字：「你不喜歡我坐你同桌嗎？」

臉紅？

「正好在食堂碰到，戚佳雪多事非要叫他來湊熱鬧。」她反應過來瞪他，「要你管啊。」

聲音漸遠，靳嘉致才從那片陰影里走出來。

視線里，辜雨和靳嘉致站在樓梯拐角處，靠得很近。艾伽嗤笑了聲，不管他們在幹嗎，直接走了過去，誰知剛走近，就被靳嘉致伸手捉住了。

靳嘉致低垂著眸，看著她反問：「你不是讓我離她遠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