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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伽挑眉：「我六點五十分開始早自習必須到，我可是好孩子。」

「你們猜誰甩的誰啊？」

「靳嘉致那種清高調調的估計玩膩了吧，你看那個男的完全和靳嘉致是兩個類型。」

艾伽、靳嘉致、季時安幾個外班人在裏面格外顯眼。老師一眼就明了教室里剛剛發生了些什麼，但既然現在沒事了，就也不再追究，只說：「都做什麼呢？沒聽見上課鈴？」

艾伽熟練地坐到車後座。

季時安唯恐天下不亂，還在那兒火上添油，故意揉了揉戚佳雪的手：「以後這種人就別打了，現在手疼了吧。」

艾伽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不太在意：「可能吧。」

「戚佳雪。」

戚佳雪才不肯，季時安走到她身邊勸她：「你想被請家長啊。知道你英勇，趕緊鬆手吧。」

微愣間，兩人的目光已經相交。

她看起來懶懶散散，像一隻慵懶的貓，彷彿只要足夠耐心捨得下血本，就能引她上鉤。但忘記了，貓其實最怕生，而且領地意識十足，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隨意闖進。

過了幾秒，那幾個女生又聊起來。

「砰！」

艾伽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程桃的手拍掉。

周逾生揉了下臉，扯了扯嘴角：「走，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粥店。」

兩個人走到校門口，戚佳雪第一眼就看見了周逾生。

魚貫而出的學生默契地和他們隔開，有色的目光卻一秒都不移和-圖-書開。

艾伽不認識，但眾所周知戚佳雪是個慫蛋，能讓她打起來，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如果說戚佳雪迷靳嘉致那是小女生虛榮心對學霸的天然崇拜，那她對周逾生就是浪漫救贖主義在作祟。這樣又痞又野的男人，總得有人征服，那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艾伽不假思索地說：「我喜歡比我小的。」

艾伽很少叫他名字。

戚佳雪：「那要有空的話，我能去看你拍攝嗎？我還沒見過呢。」

老實講，她能理解戚佳雪迷戀他什麼。

班級里的人都在笑。

艾伽、靳嘉致、季時安都去了八班，還沒進門，就聽見戚佳雪大著嗓門在喊：「你還敢不敢亂說話了，眼紅病去醫院好好治，別給你艾姐身上噴臟。」

「你現在就跟著唯寧姐？」晚自習放學，戚佳雪和艾伽手挽著手，一邊下樓一邊閑聊。

周逾生靠在椅子上，抬眸看她。

那幾個竊竊私語的女生回頭看了她一眼，臉色不明地閉上了嘴。

戚佳雪黑著臉：「你說說艾伽她做什麼了？你思想齷齪彆強加在艾伽身上。」

季時安聽得眉頭直皺：「艾伽真挺不容易的。」

「轟隆轟隆」機車發動的聲音，打破古板校園的寧靜。穿著校服的少女和滿身野性的男人，明明很矛盾可又充滿禁忌。

他換了輛機車，這輛比之前的更酷。天氣冷了，他穿著黑色的夾克衫hetubook.com.com，酷得要命引了一圈人在圍觀。

戚佳雪戰鬥力十足，用力推了那女生一把。

「艾伽真成網紅了？」

艾伽也笑起來，掀起唇反問：「你就走了？」

「長得好真的是可以當飯吃啊，真羡慕。」

戚佳雪連著大半個月沒抓到她人，竟然在刷微博時看到了她的廣告推廣。不止戚佳雪刷到了，不少同學也看見了。

戚佳雪胳膊搗了下艾伽：「他還喜歡你啊？」

等粥的時候，她歪頭看向周逾生。

「三歲，怎麼？」

戚佳雪瞟了眼靳嘉致：「在努力打工湊錢。她想給艾奶奶做那個心臟手術，好像需要挺多錢的。而且她是美術生，以後畫室集訓什麼，都需要錢。」

艾伽正這麼想，一推門就看見了在裏面幫忙的辜雨。

艾伽挑了下眉，勾唇笑起來：「剛剛怎麼說我了？說給我聽聽。」

「行啊，就是很枯燥。」

「那個圈子可亂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然長得好看的人那麼多，為什麼艾伽那麼快出頭。」

程桃氣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戚佳雪將手裡的書猛地甩到桌子上。

戚佳雪破口大罵：「你胡亂說什麼髒話。」

她手裡拿著紙巾，臉上還有未乾的水珠，臉色差得要命。

更何況他這種段位的人，身邊來來過往多少小姑娘了，早就知道艾伽對他不感興趣。艾伽拿他也當作普通同事，或許比普通同事好一點和-圖-書的普通朋友。

…………

「生哥。」

「艾伽最近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路存見情況不對連忙去隔壁七班叫艾伽。

「之前不是傳和靳嘉致嗎？」

程桃一愣，臉色鄙夷地說：「你還真是不要臉。」

艾伽感受到她的氣急敗壞，輕笑出聲：「你叫程桃是吧？」

當事人艾伽臉上的笑意不僅沒減還深了幾分，她漫不經心地掃了程桃一眼，根本不在意她的話：「就這？」

艾伽笑笑坐下后就沒再看辜雨，她打了幾個哈欠，隨便點了個做得最快的粥。

戚佳雪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今天的拍攝不順利，折騰第二天早上快六點才結束。艾伽將妝卸了，看見周逾生還在休息處的沙發上等她。

今晚有個拍攝，艾伽立刻就要走。

「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個叫程桃的頭髮被戚佳雪揪著，不服軟地張牙舞爪要去抓戚佳雪。

艾伽白天上課晚上和周末跟著周唯寧到處趕場拍攝，忙得暈頭轉向。

周逾生睜開眼，抬眸看她。

艾伽笑著屈起手指敲了她腦袋一下：「行了，我真來不及了。」

聽到路存的聲音，她睜開眼眉頭皺起來：「說清楚點，戚佳雪和誰打起來？」

班級里的人看打起來，急忙過來拉架。

他笑起來：「知道了，好孩子。」

一周后，艾奶奶出院，艾翰彬老實了大半個月一直在家悉心照顧。

他倆都是聰明人，一個眼神一和_圖_書個小動作都能推敲出對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艾伽正趴在桌子上補眠，桌上放著靳嘉致給她買的牛奶。

靳嘉致和季時安路過，錯肩而過時，季時安冷冷鄙夷地掃了他們一眼。

有人叫了老師來。

周唯寧天天拿這事嘲笑他，說他只能騙騙沒見過世面的小妹妹，壓根沒什麼魅力。

靳嘉致眼神一下子冷了，連本來笑眯眯的季時安臉色都變了。

「嗯。」艾伽看了眼時間，「走吧，我請你吃早飯。」

「還真痴情。」戚佳雪嘟囔了一句，又笑嘻嘻道，「我喜歡痴情的男人。」

姓辜人不多，她認識的就一個。

戚佳雪被季時安嚇了一跳，回頭瞪他：「叫魂啊。」

「周逾生。」

昨晚去接她，是周唯寧說她晚自習放學太晚了，去拍攝現場肯定來不及。說周逾生閑著也是閑著，在奶茶店釣小妹妹，不如樂於助人干點好事。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艾伽才同意。

「你比我也沒大幾歲吧？」

「艾伽膽子還真大啊，那是她男朋友？」

那家很好吃的粥店叫「老辜家砂鍋粥」，艾伽在 「老辜家」這三個字上多看了幾秒鐘。

那女生顯然也不是好惹的，眾目睽睽被扇了，脾氣也上來，立馬還手。

戚佳雪站起來直接上去扇了說話最難聽的那個，對方捂著臉，不敢置通道：「戚佳雪你幹嗎？」

「對啊，我聽說潛規……」

說話的幾個男忽然生相視一笑，其中一和*圖*書個說：「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

「戚佳雪鬆手。」

「沒做怕什麼人說啊。」

周逾生嗤笑一聲：「你還能再不走心點嗎？」

路存說：「程桃。」

周逾生看見艾伽，伸手將頭盔扔給她。

「肯定艾伽甩的靳嘉致啊，艾伽換的位置，還有了新人，你沒看見靳嘉致的臉色啊，比這夜還黑。」

他們走後，那幾個男生又開始說了。

「坐啊。」周逾生掃了眼一直站著的艾伽。

程桃狠狠剮了艾伽一眼，罵了句。

「其實你說什麼，我都無所謂，我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你看你連罵人都不出眾，又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呢？」她咬字習慣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尾音總是輕飄飄讓人覺得又傲又冷，「你不覺得自己可悲嗎？見不得人好，只能妄加推測。戚佳雪打你，我都替她手疼得不值得。」

「哈哈，那我也有可能。」

「敢做就敢當。」

程桃本來就看艾伽不爽，本來還有所顧忌，現在破罐子破摔：「說你怎麼了，你一個窮學生，怎麼就能去做模特，才拍了幾套圖啊，就成網紅了。這世界是公平的，你現在付出了什麼，遲早要還回來的。」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大喊，「艾伽你好臟啊。」

辜雨臉上閃過無數種的情緒，從無措到自卑再到憤怒，但這一切在她看清艾伽身邊的人後變得玩味起來。

艾伽「嗯」了聲：「也不算吧，她人挺好。」

…………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