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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伽說：「我不想要你有女朋友，你能不能別跟別人談戀愛啊？」

溫芙又緊張起來，那種矛盾的情緒在撕裂著她。自卑又享受這份專屬於她的善意，但他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呢。

艾伽被風吹得有些鼻音：「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一直不回我消息，是覺得我煩了嗎？」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她給靳嘉致發了信息，意料之內的是，他沒有回。

溫芙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聽得靳嘉致眉頭微擰：「你現在在哪裡？」

駱非見怪不怪，看著蛋糕鬧心：「五月份進校園的那個『和校園霸凌說NO』的志願者活動還記得嗎？他不是幫一個小姑娘嗎？我前兩天還聽見他和那孩子通話，給她做心理諮詢輔導呢。」

…………

靳嘉致沒出聲，將她帶到學校附近的酒店，幫她付了一周的錢，又給她轉了兩千塊。

很幸運，那天是他接待了她，讓她填了登記表，還十分耐心地聽完她老套的重男輕女家庭的媽寶男和被迫扶弟魔的故事。

「怎麼有你這種m.hetubook.com.com姐姐，不管弟弟的死活？你再不給錢，我就讓媽來要，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連父母都不贍養了嗎？」

溫芙站在校門口，眼睛直勾勾地往裡面看。她其實十分矛盾的，打這個電話前，她已經挺長時間沒聯繫靳嘉致了。她在京大附近的便利店工作，遇到靳嘉致那天，正好她弟弟來便利店找她要錢，說的話非常難聽，里裡外外圍了一圈人在看戲。

靜靜走了一會兒，艾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靳嘉致餘光掃了眼馬路對面，對溫芙說：「心意，我心領了，蛋糕你留著吃吧。」

又靜了兩秒。

溫芙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匆忙看了他一眼，拿過他買的水，連忙掃碼，讓她有事情可以轉移。

第三遍的時候，出乎意料地通了。

陳盞風大概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前法援調解的那個媽寶男吸血的姐姐嗎？」

艾伽認出了那個女孩，就是那天辯論賽跟在他身邊的那個。

這次他出聲了：「煩。」

可真正要行動m.hetubook.com.com的時候，她又膽怯起來。她站在酒店對面，等著他出來，時不時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費力不討好。」

她將手裡一直拎著的袋子，舉到靳嘉致眼前。

為什麼沒有收？

艾伽就站在不遠處，她從靳嘉致出宿舍樓就跟著他。

「嗯。」

本來想和他好好說一句生日快樂，誰知就看見他匆忙地走了出來。

他打開微信的付款碼，付完錢，他忽然看向她說：「有需要可以去京大的法律援助中心諮詢。」

艾伽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收緊，她莫名有些緊張，喘息了好幾口氣才叫他：「靳嘉致。」

「七塊八，支付寶還是微信？」

艾伽：「哦。」

溫芙張了張唇，有些難過，她不理解地小聲問：「蛋糕都不能收嗎？」

她看著靳嘉致帶著女生去了酒店，他走進去的那個瞬間，她有一秒鐘的衝動，想立刻衝過去質問他，問他女生是誰。

溫芙發現他視線又往對面看了眼，快到只有一秒，或許一秒都不到。她覺得奇怪，也跟www•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著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過了會兒，她說：「今天是你生日對吧？我……我做了蛋糕。」

「你和她說話我吃醋，你看她我也醋，你對她好我更是控制不了，簡直要被酸死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小氣，可是我遇到你的事情就是會這麼斤斤計較。」

陳盞風納悶：「他不是把自己課表都排滿了，一放假還要去見女朋友？怎麼還有空管這些事？」

「對不起，對不起。」溫芙看到靳嘉致走出來，低著頭又說了兩遍。

今天是靳嘉致的生日，那個女生不會就是溫芙吧？他們不會真的就是男女朋友吧，不會真的要一起過夜吧？

在場所有人都在看熱鬧，想看這場鬧劇要發展哪一步，只有他神色如常。

「這是最後一次。縱容只會將胃口養大，你也該明白。」

溫芙知道了他的名字，靳嘉致。

駱非在他身後叫：「你不過生日了嗎？」

但好在，他只是在前台幫忙辦理了入住了手續，並沒有上樓就出來了。

她反覆回想他說的話，最後她自己都不https://m.hetubook.com.com清楚是真的想要得到幫助，還是想再見到他。

京大管得嚴，沒有學生證很難進去，要登記一系列手續。

難過的話收了不就好了嗎？

「對不……對不起，我不想這麼晚打擾你，你能不能借我兩百塊，我剛剛下班回來，一回家就遇到了我弟，他把我所有的錢都轉走了，他就住在我的出租房裡，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你能不能借我兩百塊，我馬上就發工資了，一發工資就還你。」

夜裡風大起來，吹得落葉亂飛，可能快要下雨的緣故，路上並沒有幾個人。

溫芙愣了愣：「你們學校門口。」

空氣停滯了兩秒。

他是溫芙見過的最好看的男生，她甚至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就猝不及防地喜歡上了他。

溫芙狼狽地點了點頭。

溫芙愣了下，連忙抬頭去看他。她覺得這句話很奇怪，可能是靳嘉致語氣太難過和這句話的含義有著天差地別。

他沒出聲，艾伽也沒指望他會理她，她繼續說：「我吃醋了。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他抬了下眸，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很和圖書淡。

靳嘉致沒特別的情緒，垂著眸還在看手機。溫芙覺得他在等消息，可他手機振動時，他又只是看著，並沒有要回復的意思。

艾伽隔著一條馬路，跟在靳嘉致身後。

「呃……你要忙的話……」

這樣的情形下，靳嘉致忽然在櫃檯前和她說：「買單。」

鬼使神差地，她就跟了上來。

「我……我不該麻煩你，只……」

她當時特別難堪，而她弟弟將這份難堪當作威脅她的工具。

靳嘉致：「嗯。」

她太害怕了，心口又酸又脹，想哭又覺得自己沒出息。

這點駱非倒是挺佩服的：「靳嘉致這人，看著挺冷，真的心挺軟的。他入校別的社團都沒參加，就加了個法援中心。無論誰來找，他接待時都挺耐心的，你別說他還真適合做律師。」

「我連她的都沒有收。」

為什麼難過？

她走到了京大法律援助中心的辦公室。

她一愣，再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出便利店。

溫芙看著轉賬記錄，不敢抬頭去他。

陳盞風：「溫芙這事都多久了，他怎麼還管著呢？」

第一遍他沒接，她又打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