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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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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章 被子(中)

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章 被子(中)

此時那個屋子裡又傳來了咚咚的響聲,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那個中年男人趁機甩開了白翌的手說:「肯定有問題,走!大家進去看看!」
我警惕的看著這個男人說:「你腦子有病啊,偷偷摸摸的扔這破棉絮過來幹什麼?如果不是我眼睛尖,這玩意就得第二天才會被發現。你他媽的安的什麼心?」
我漲紅著臉,怒目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避開我的視線,柔聲地問:「身體不要緊吧?」
吃完了飯,白翌就硬讓我躺在床上,我說你讓我一大早又去睡覺,我這骨頭不要散架么?他不聽我的,非得讓我躺下去。我覺得頭都被他搞大了,總之他突然化身成我老媽的樣子,見我躺下就出去買菜了。
我回答道:「一條織錦緞被子。」
我們倆於是退回屋裡,關上了門。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些被芯都好像不是新的。我對這家人的東西有了些抵觸,我對白翌說:「我們還是去別家買吧。」
男人也想要推開白翌,但是白翌的手勁比我大。白翌加重了力道,這男人才稍微的老實了點,心虛的說了一句「放手」。
他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出現了那個胖女人,女人一把把他拽了回去,簡直像是抓瘦雞似得直接往房間里拽。隨後那張胖臉朝我們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嗯一聲,就在我起身準備進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感覺窗戶外面拋進來了什麼東西,一抹古怪的青色從我眼角劃過。我拉著白翌說:「什麼東西?」
他此話一出,四周的鄰居都面露恐懼和疑惑的神態。我問道:「怎麼回事?」
我喝了一口粥說:「不用,又不是生病。上了葯我就可以走動了。」
他點點頭,但是在我心裏好像又隱約的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從白翌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影。
我往後退了一步,覺得這個女人才是最恐怖的。白翌向那個女人點了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此時我感覺在那屋子裡還存在別的什麼人,因為就在那女人關上陽台門的那一瞬,我發現從陽台玻璃上折射出一個模糊的影子。白翌拍了拍手說:「那被子你覺得像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翌,他手插在衣服口袋裡站在我身後。那個男人又罵了幾句,門這才被緩緩的打開,那個肥胖的女人站了出來,冷著個臉問道:「吵什麼?態度好點!」在她的身後躲著那個瘦成火柴的男人,他靠在門欄邊上看著大家。
我應了一聲,她笑著問道:「小夥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然後我就感覺整個身體被覆蓋在白翌的身下。但是眼睛依然沒有張開……
我感覺越睡頭越疼,乾脆起來穿上衣服去陽台晒晒太陽。今天難得好天氣,我拿著煙走到陽台,冬天晌午的太陽比什麼時候都要溫暖柔和,曬在身上讓人覺得一陣的暈眩。我貪婪的吸收著這短暫的溫暖,因為這樣的陽光到了一點以後就馬上變得毫無威力了。
她指著伸出陽台的晾衣竿說:「你能不能幫我收一下被子,我年紀大了,夠不著。」
他停下手來,又嗯了一聲,就去廚房收拾菜了。
他說道:「留下來陪我住啊。」
我扶著他的手,慢慢的站起來說:「不……hetubook.com.com不用。」
我捂著額頭說:「不要躺了,再躺我要散架了,對了,讓我上會網吧。」
我捂著鼻子點了點頭,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求救的神色,但是很快的那個胖女人一把拉住了這個男人,硬是把他拖進了門。我低頭看著他站的地方,發現有幾團棉花,白翌蹲下身體拿起來看,我一湊近就別過頭,皺著鼻子說:「好臭啊。」
我點了一支煙,覺得屁股和腰還在隱隱作疼,不由得心想在下面的真不是人做的。我在陽台上發現白翌還種了一些花草,但是這些草我一看就知道是這小子用來做那些避陰驅邪的藥粉的。降香檀、連翹,還有一盆用塑料膜保護起來的曇花。我笑呵呵的摸了摸曇花的葉子,覺得特別的親切,這盆花應該是那次韋妥留下的種子長起來的。這時我感覺身後有人在喊我,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人啊。正在奇怪,就又聽到聲音從隔壁陽台上傳來了,我側目一看發現原來是一個老太婆趴在陽台上,搞了半天是她在喊我。
午飯我們隨便吃了些菜,他說他燉了雞湯,不過要晚上才能喝。我說沒事。我扒了兩口飯突然想到什麼,對他說:「我等會替你把屋子收拾下吧,你這傢伙怎麼懶成這樣呢?」
他一臉「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對我說:「你們剛搬來,不知道吧,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家人有病,動不動就會有奇怪的聲音,我都懷疑這家人鬧鬼!」
我看這個胖女人也不是善茬,中年男人指著胖女人就要上去開罵,我連忙拉住他說:「你是男人么?男人有動手打女人的么?」
那個胖女人用整個身體擋住了他們,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站在門裡的那個瘦男人動了起來。他一出來我就感覺從他的身後彷彿吹過一陣冷風,他屋子裡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窟一樣。中年男人看到那傢伙的臉色,也嚇的不自覺的往後退,有些人已經開始覺得不妙,都慢慢得散開來,那個男人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他結巴地說道:「你,你們再敲,我就去物業告你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大家被這個神色和行為怪異的男人嚇的都散了,而我則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臭味,這個味道就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似的,而且他越是靠近,那股味就越重。我實在受不了乾嘔了一下,他像是注意到我的行為而驚訝的看著我,他挪到我這裏,白翌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那個瘦男人停了下來,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聞到了那股臭味?」
我看也沒什麼可以報告的了,匆匆的掛斷了電話。白翌按老規矩,晚飯後就泡了一壺茶開始看書,我么,更加簡單,直接開電腦。先上網問了下六子關於鋪子的事,白翌白天估計和他說過了,但是總覺得他口氣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這讓我非常的不爽。一上遊戲,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是夜深了。期間那家人還是會發出古怪的聲音,卻也沒有人敢再去吵鬧。白翌洗完澡指了指浴室說:「水熱了,去洗吧。」
他聽到我這句話,低著頭捂著腦袋抖著肩膀笑了起來。我說你笑什麼?他笑呵呵的說:「你說這話的口氣,怎麼都像和*圖*書是抱怨丈夫的媳婦啊。」
她感謝的點了點頭,我搓了搓手,感覺前面太陽還很好的,怎麼一下子太陽光就一點暖意也沒有。我搖著頭,走到門口打開門,發現那個老太已經站在我的門外了。我有些意外,因為我走出來的時候那個老太還在陽台上,怎麼走的比我還快。我摸了摸自己的腰,感嘆自己現在走路都沒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利索了。
我眯起眼睛,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厚臉皮色鬼說:「陪你?可以啊,但是分開睡,我明天弄一張床。你一張我一張。安全又保險。」
白翌擔心的看著我,他說:「那個東西有那種地方的味道,你……小心點。」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催促他趕快收拾。我們收拾完最後的一些東西,正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白翌煮了一大鍋的雞湯,我喝了一口就鮮的眉毛也掉下來了。他見我這樣,那張撲克臉上也略顯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們兩個好久沒有像這樣的吃過飯了。他給我填了滿滿的一碗飯說:「和我在一起還是很不錯的吧。」
我沒好氣的說:「留下來幹嗎?」
我被這老太婆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夠嗆,只得對她說:「阿婆,要不然你等等,我家陽台有勾衣服的竿子。你等我拿來,我替你勾回來。」
我看到這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隔壁那家人,結果就見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躲在陽台門後面的角落裡,眼神有一種非常瘋狂的解脫感,還有一絲讓人覺得厭惡的幸災樂禍的神色。我不知道他偷偷摸摸扔過來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不扔回去那就是我好欺負了。我立刻搶過白翌手裡那團亂爛布團了起來,朝那個男人使勁的扔了過去。他一看我要把東西再扔回去,連忙用手擋住,但是我扔的很狠,直接丟到了他的面前。他一看這東西又回去了,連忙委屈地說道:「小夥子,不要,不要這樣啊。我求求你想辦法把這個東西弄走。」
他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夾了一塊鹹菜放進我碗里。此時我們聽到門口又響起了吵鬧聲,我讓他去看看。他打開門,發現原來又是隔壁那家人在鬧騰。他們一看白翌開門,也就停下了爭執,我放下筷子,也走過去看。發現在他們的門口又放了好多的被芯。我記得白翌說過這家人是賣床上用品的,難道是進貨來的?
我顧著啃雞腿,只給了他一個白眼。他搖著頭也不再說什麼,自己也吃了起來。吃完飯我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我爸媽一聽我要搬進白翌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我說他這裏離鋪子近,我白天不用擠公交。他們這才點頭同意,讓我不要給白翌添麻煩,有空就帶白翌回去吃飯什麼的。
我呸了一聲,正要開罵,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我瞥了他一眼。白翌放下了筷子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那家的男人,他眼神有些恍惚,白翌問道:「有事么?」
白翌握住了我的手,非常的用力,我感覺得到他的擔心和矛盾,但是他依然不願意放手。我閉上了眼睛,心跳的和第一次玩蹦極似得,可能還要快,白翌拉著我的手坐到了床上。
我指著那個門說:「阿婆去開門吧。」
我想了幾秒鐘,再白翌即將要放手的時候開口道:「hetubook.com.com這不是同意不同意的問題,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我……你也該知道。我不是女人,我也知道你想要的。我……媽的,隨便你吧。總之算我對不起我爸媽了。」
他眼神慢慢的冷了下來,不再是前面打哈哈的樣子。我也不再說下去,兩個人心照不宣,這家人絕對不正常。就在我們兩個都露出了那種麻煩事要來了的表情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又是兩聲咚咚巨響,隨後便是女人的哭泣聲和叫喊聲。這時候就連其他的鄰居也被吵煩了,敲著他家的門。我開門一看已經圍了好幾個鄰居,但是那家卻沒有人開門。我也走了出去,其中一個一臉美夢被打擾的中年男人敲著門,口裡還嚷著:「喂喂,開門啊。你們樓上幹嘛啊?拆房子啊?」
她這才放開了我的手,我覺得老太婆的手特別的涼。我去拿了竿子又折回來,老太依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守在了門口,這一次我終於替她拿回了被子。她嘿嘿的笑了起來,低聲地說道:「這下可以安心上路了。」然後朝我點了點頭。我默不作聲的看著老太婆撫摸著被子的樣子,心裏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我環視了下四周,沒看出具體到底哪裡有問題,也就不便一直待在人家家裡。她送我到門口,對我說了幾句道謝的話。我也就回到了白翌屋裡。白翌已經買完菜回來了,他見我從隔壁回來問道:「你去隔壁幹嗎?」
我拿過藥膏,一步一步挪到廁所,抽著眼角冷笑著說道:「你倒是……倒是有備無患。我自己可以來,不要你幫。」
第二天早上,不,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當我睜開眼后大腦就像是炸裂了般,我想要坐起來,卻感覺下半身像是癱了一樣。我艱難的爬了起來,發現床單和被褥一片狼藉。我想要下床去,但是一動就感覺腰疼得要命,不禁直喊疼。白翌從客廳探頭,一臉神清氣爽問道:「醒了?身體還好吧?」
我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的毛都豎了起來。我氣地說道:「你別瞎說,你也不看看我這一天下來腰都還沒好。你也試試這滋味看,我不介意讓你也站不直。」
我可惜的搖著頭說:「那麼算了,我有空會來看看你的。」
他哦了一聲,白翌就準備關門。突然那家的女人跑了出來,她對那個男人說:「你給我回來!」
我關上廁所的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胸口上都是吻痕,眼睛腫的通紅。昨晚那些事又全都回想了起來,還有最後自己的失態。我敲著鏡子暗罵道:「真是……真是太TMD丟臉了……」
白翌在我耳邊說:「謝謝。」
我說:「什麼事?」
他擔心的看著我,我停下筷子不耐煩的說:「你還真以為我是女的?得了,這樣吧,吃完了飯,我打電話告訴他們我不回去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晾衣竿最外層的那套被子,貌似對這個老太來說是有些困難,最主要是離的太遠,她又矮,所以夠不著。我抽了一口煙捏掉香煙說:「那麼你給我去開門,我來替你收被子。」
他看著我說:「你沒被找過?就是會有莫名其妙的人讓你到他家去收被子,我當初也被一個老頭子敲過門,然後讓我去替和圖書他收。後來我老婆,和我隔壁家的小孩都去收過,但是敲門的都是不同的人,有老也有少。你說這家人到底有多少人?這不是……這不是鬧鬼還是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嗯了一下,但是他轉身的時候明顯的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很讓我不舒服的笑容,一臉的奸計得逞的表情。我警惕的瞪了他一眼,他咳嗽著掩飾自己的算計。突然我們聽到隔壁「咚」的一下,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猛的拍了一下。我實在忍不住了,這家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對白翌說:「這家人太怪了,雖然天是夠冷的,但是何必那麼誇張。你不知道我看到他家有好幾個熱水袋,他還來借?」
我插著口袋看著他忙裡忙外的,想要幫忙他又說沒什麼要幫的。終於用一個下午把東西都搞定了之後,這裏看上去比較像是一個家了。我們把拆開的紙箱子先扔到陽台上,等收廢品的時候一起賣了。都搞定之後,我和白翌對視一笑,我扔給他一根煙,他點上煙站在陽台邊說:「你就留下來吧。」
他連忙說:「不是,因為你聞得到那股味道,我覺得你有辦法解決這東西,哎,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被子是……」
我關上門說:「沒事,隔壁的老太要我替她收一下被子。我總不能不幫人家吧。」
我連忙說沒事,咬著牙再探出一些身體,但是依然夠不著,我放棄的縮了回來。剛想要說我也夠不著,老太婆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氣大的嚇了我一跳,她指著被子說:「小夥子再想想辦法,行么?」
他收拾塑料袋說:「我去洗菜,你繼續躺著吧。」
他從床頭櫃里取出一盒軟膏對我說:「我幫你上藥吧。」
他湊近鼻子聞了聞,然後搖著頭扔掉那團東西,拉著我回到客廳。此時我又聽到了那古怪的咚咚聲,但是這次沒有人上來敲門了。
我倒是不好意思繼續這樣看下去,我紅著臉轉過了頭,隨後虛脫的點了點頭說:「不要緊。」
那個中年婦女看到我們兩個,二話不說就對著一個瘦的非常誇張的男人說:「還傻站著幹嗎,把被子拿進去。」
男人啊了一聲,女人看著我欲言又止,男人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他低聲的對著女人說:「回屋子說話!」
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撲通一聲,突然想起那個手腳冰冷,力氣巨大的老太。我看著那個胖女人,她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就像是一堆白棉花,鐵青著臉瞪著那個人。她搖著那肥胖的頭冷笑道:「我們家鬧鬼?你少在這裏放屁!」
她過去推了推門,然後意思是讓我先進去。我一走進那個屋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屋子怎麼特別的冷啊,連燈也不開,暗得要命。老太也沒有讓我換鞋子,直接讓我進裡屋。我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這裏的格局和白翌的屋子是一樣的,但是空間卻顯得非常的擁擠,堆放了許多的被芯,還有被套子,地上還有些棉絮,非常的雜亂。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臭味,這味道就像是什麼東西發霉了一樣。最讓我疑惑的是,這家人似乎挺怕冷的,床上堆著三條電熱毯,還有好幾個熱水袋。我納悶道:「這屋裡雖然是挺冷的,可是也不至於用這麼多取暖的東西啊?這一晚上捂和_圖_書下來不就等於是洗桑拿么?」老太無視我的舉動和疑惑的神情,徑直走到陽台前,打開陽台門對我說:「就是那條。」
他愣了一下,我皺著眉頭道:「沒事,不要擔心。」
他看我這樣,口氣稍微緩和了下來,抱住我的肩膀說:「來住吧,這裏離你那鋪子近,瞧你趕公交那費力勁。而且如果你不願意,我又不會強來的。」這話把我的退路都給堵了,我別過頭說道:「行了,行了,住下就住下唄,反正你這裏離鋪子比我家近多了……」
我匆匆的洗了個澡,艱難的上了葯。像卓別林一樣的挪了出去,他在炒著年糕,爐子上還蒸著紅豆飯(- -|||)見我出來了想要來扶我,我擺了擺手讓他繼續做飯。他指著那有墊子的位置示意我坐在那裡。我看到那墊子臉又紅了一層。他在桌子上擺了炒年糕和水煮蛋,還有幾個小菜,然後替我盛了一碗粥說:「你別回去了,今天就躺著休息吧。」
中年男人無視那個胖女人,想要繼續進屋子。我一下子沒有拉住他,被他往邊上推了一把,白翌一手擋住了我的後背,一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說:「有話好好說。」
他不急不忙的抽了一口煙,側頭摸了摸我的頭髮說:「你就那麼不喜歡么?昨天晚上也沒見你多抗拒哦。」
白翌搖著頭說:「不行,放不下了。」
他見我這樣,走進來坐到床邊說:「身體真的很難受?要去看醫生么?我陪你去。」
男人朝我看了看說:「我想問問你們家還有沒有多餘的熱水袋。」
白翌看著廚房說:「那我先給你去做早飯。」
我看到那是一條大紅的織錦緞子被,總覺得怎麼那麼像壽被?不過人家還等著我幫忙,我只好走到陽台上,身體微微的探出去,伸手去抓那條被子,沒想到這一下就牽動了腰部的肌肉,我冷吸了一口氣,老太在邊上看我表情痛苦,便問道:「小夥子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女人厭惡的看著他,男人拉住這胖女人胳膊進了屋子,嘭的一聲關了門,隨後我們又聽到嘈雜的聲音。白翌坐了回來,什麼也沒說繼續吃飯。我也不吭聲,但心裏覺得這事越來越怪,覺得那家人絕對不正常。
他嗯了一聲,把菜放到了籃子里,最後問了一句:「她讓你替他收被子?怎麼樣的被子?」
他合上書,讓我在屋裡等,然後自己打開陽台門。門一拉開我就聞到了那個惡臭味。白翌「嗯?」了一聲,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條又黑又皺的破被子。不過看得出原本是一條翠綠色的緞面被子,做工還很考究,但是現在都已經走絲了,和爛布頭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站在門外,我卻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哆嗦,白翌搖了搖頭說:「熱水袋我們沒有。」
下午我說是要替白翌收拾,但是大部分的事還是他來乾的。我也就替他把昨晚髒了的被單扔洗衣機里。看著那皺巴巴的被單我就感覺耳後根又熱了起來。我走出了衛生間,他又在整理他的書。依然老規矩,那些亂七八糟的雜書被他藏在了箱子里。而書架上放著普通的書籍,白翌依然做歷史老師,我問他怎麼還選這行,他笑著說習慣了。我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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