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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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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十四章 隱門一(不存在的門)

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十四章 隱門一(不存在的門)

我當然同行,到了門口,角落裡擺一大堆小孩子生前用過的東西,因為大殮已經結束有段時間了,所以門口非常冷清,沒有家屬也沒有花圈。看上去這家人在大掃除,冷冷清清的,怪可憐的。
我也沒多想,就起身道別:「走了,還得去弄一個無線網卡,趁機下午睡飽了再去幹活。」
「湊活,但是這裏好像貌似傳說不幹凈。」
到了中午,我進到白翌的辦公室,把午飯扔到他面前,他掀開塑料袋看了看說:「果然對你不能有太大的奢望。」
孩子的母親有些激動,她嗚咽著說:「虧您還惦記著他,孩子那麼一走,我們這個家也就……」
我把目光放在這工廠內,這裏到處都是灰塵們,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倉庫,由許多的小房間分割而成,房間都是被鎖著的。有些房間乾脆就是簡陋的鋼筋和複合板組成,在頂端都是鋼筋縱橫交錯,還有各種金屬管道,當中纏繞著橫交錯的電線,邊上有鐵梯,但是都已經生鏽了,看上去非常的脆,也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而我們所能打開的也就只有105-109這三間屋子的門,其中109一半的空間則就是我們的休息室,在斜對面還有一個車間浴室,我擰開水龍頭髮現居然還有熱水供應。這裏的確通電,但是卻沒有電話。除了一個一個房間以外就在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不明白,他繼續說:「就是這個孩子忽然間說他有陰陽眼,後來還說他要去一個比賽,但是他輸了,後來他就變得非常疑神疑鬼,誰都不愛搭理。這孩子本來在學校里蠻霸道的,據說和社會中的不良少年也有來往,一開始大家都認為他可能是參与了什麼不好的集會,然後做了幾次思想工作,後來發現事情也沒想的那麼嚴重,只是每天放學回家他就會出去溜達,事情就開始變得嚴重了。」
六子說:「放心,這東西早就被洗的一乾二淨了,要查也沒出查,現在賣家急等著脫手換錢,所以也就這樣一個單子讓我給截下來了。問題在那賣家估計破產了,連物流和倉庫保管都沒錢付,咱們得管這事。」
近來鋪子的生意也慘淡得讓我不好意思掛那塊正在營業的牌子。所以目前的狀況基本就屬於我和六子兩個人輪班,說是出去抽根煙,實際上半天就那麼給賴掉了。其實這樣的局面我們都不想看到,沒生意就代表著沒錢進賬,沒錢進賬那還吃什麼?
在黑暗中他跑了不知道多久,已經看不清楚四周圍的景象,只能靠著模糊的記憶來分辨這到底是哪個區域,每一個房間都是一模一樣,但是無論他打開哪一扇門,都無法找到出口,而身後那詭異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靠近,無論他跑的多快多急,那聲音就像是鬼魅一般的跟著,彷彿是在戲謔著他一般,卻始終看不到有人……
而在邊上的白翌抱著雙臂沒插一句話,他只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房屋拆遷……」
保安吐著煙,故作神秘地說:「就是當他們發現這個工廠發生怪事的時候就開始了。」
白翌一攤手道:「就沒有然後了,因為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參与了什麼遊戲,這個遊戲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他會這樣。而且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學生出現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突發性和單一性的。學校里也沒有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翌說:「今天我和你一起守吧。」
我抬頭看著那孩子的遺照,我實在不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那個工廠和他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一臉鄙視地看著他,不過倒是的確無所謂。我問道:「就這點小破事我還擺不平?得了,你別操心那些雜七雜八的,我還等著你給工錢呢。什麼時候敲定這事?」
我一巴掌拍了過去,我再看看時間也正好夠給白翌送頓飯。也就乾脆走人,等晚上再幹活。
保安攤了攤手他抽著煙說:「不知道。我沒遇和-圖-書到過。」
那母親說:「不清楚……但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十二點半的時候還看到孩子他在房間里,後來就不見人影了……」
我回家睡了一覺,等起來的時候白翌都下班了,他見我居然還賴在床上,便催促道:「你不是說要去當看門大爺,怎麼還不起來?保安有你那麼懶的么?」
我聽明白了,我說:「就是要我們去當倉庫管理員?」
我想怎麼可能,這工廠到了大半夜就門禁了,裏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而外頭的人不懂得密碼也開不了這門,忽然我想到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
白翌看著手機毫無預兆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被他嚇得連忙撐起身體:「幹嘛?」
白翌說:「我找到了一個和他比較熟悉的同學打聽,那個同學說他自從說他有陰陽眼之後就一天到晚在看什麼鬼怪之類的書,沒事就坐在位置上剪報紙。變得非常神經質,身邊的玩伴見他這樣,也就不搭理他了。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愈發好奇,白翌看了看時間:「沒時間了,如果你有興趣下午可以來我學校,哦,順便給我送個飯。」
白翌一臉無所謂地說:「笨媳婦就別嫌自家男人懶,此言不虛。」
他繼續說:「就是如果是普通人,看這個工廠就是一個破廠子,啥都沒有,如果是被盯上的人,看這個工廠,他們都會發現有許多怪事,然後這些人都會認為這個地方有一個後門,他們有三次機會去找,如果找不到那麼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白翌說:「也許是,也許不是。」
「沒保安吶,你不會走錯地方了吧,那個地方根本不用保安的,到了十二點就自動關閘,都是電腦控制的,所以我才告訴你在之前把事都辦了,否則沒人開門。」
我和白翌說著說著,門房間里就探出了一個腦袋,帶著一頂保安的帽子,他問了我的名字,就直接讓我進去,他說:「過了時間這就沒人。你準備點吃的就可以了,裏面有車間用的浴室也有茶水間。不過沒電視。」
我抄起塑料袋就退了出去,再說下去我怕我氣成中風。
「萬一著火了呢?」
白翌說:「這個工廠和那死掉孩子的家在一條道上。」
六子說:「就是讓你去當倉庫管理員,他們也真的夠可以的,找了一家只要一次性付500元租借費的倉庫。但是人家這500元就是場地費,其他什麼都不管。我這頭還得聯繫買家,那有這閑工夫啊?」
我打開發現是一個學生的死亡證明和相關資料,那孩子的報名照片看上去非常的健康,有一種陽光小正太的感覺,直到我翻到最後一頁,上面附上了一張那孩子死亡照片,那實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那照片里簡直就是一具骷髏了,除了兩個眼皮腫得可怕,其他就是皮包骨頭。屍體被抱在了黃色裹屍布里,只露出了那麼一張臉。猛地一看還以為是殭屍。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死之前遇到了什麼事。
我注意力都在他那些簡報上,便隨口答應下來,直到白翌出門我才想到這小子從來都沒帶午飯的習慣,也沒飯盒,老子最拿手的就兩道菜一道泡麵煮蛋,一道到炒飯飯,其他一樣都不會,這不擺明著要我付賬請客的意思么?
前面說過這條路非常的荒,那也是白天,到了晚上就更加鬼氣十足了,隔著老遠才有一站路燈,周邊的房子都是又舊又破,風大一點都可以吹了頂兒似得,的確是該拆了。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我們走到門房間,那個保安見我們現在才來,老大不高興地說:「你們等會就不要走了,我要關門了。」
忽然一聲碎裂聲,終於讓這個詭異的氣氛瞬間崩裂,而就在此時他終於看到了出口……
白翌問:「那麼怎麼才能證明被盯上了呢?」
我看著資料內的東西,基本上就是對孩子的病情分析以及家庭情況的說明。我問:「那麼和你和_圖_書說的什麼試膽遊戲有什麼關係?」
孩子的母親一邊抽泣一邊說:「其實也是我當初情緒太激動,現在想想這事真的不能算吶。我孩子一直都說他被選中了,只有三次機會,但是他錯過了。然後我問他什麼被選中了,他卻不肯說,說什麼只有他才感覺到不正常,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這孩子平時身體很好的,不會有心臟病吶。死得太慘了……」
「門衛保安都說有鬼呢,我還是要小心一點,你快點給我把生意結了吧。」
我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問:「你們幹嘛說這工廠不能看?」
我問道:「會怎麼樣?」
「阿姨,你孩子是什麼時候出門的?」
「我可能被這種小事嚇破膽?不過說真的,這地方可能真的有點問題,門衛保安都那麼說的。」
白翌沒有搭理他,他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這裏到底有什麼讓你們害怕的東西?」
我聽到這事心裏也開心,問道:「什麼生意?」
白翌冷笑道:「時間長著呢。」
當他們發現這個工廠發生怪事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轉眼一想,這倒是無所謂,畢竟有活比沒活強,六子以為我嫌棄不想干,他開導道:「別這樣啊哥們,你也就是守個幾天而已,白天不用守著,東西有人看著,但人家不肯看晚上的。」
那個母親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說:「我和我丈夫工作都挺忙的,他基本上都在外地,所以……不怎麼看著他,而且他也大了……」
我莫名其妙看著他,他反倒沒有繼續說下去,苦笑道:「算了,的確很幼稚。」
保安皺著眉頭,他伸手像是要摸香煙,我連忙伸向口袋,給出一包煙說:「抽我的,抽我的。」
「是啊,但那是賣家的人,我負責晚上的。你沒聽明白么?」
聽到這句話才覺得老白同志還是有良心的,在大是大非面前保持著一顆火熱的階級情義,我指著手機說:「在短消息里,我沒刪。」
我打開空調,這裏的環境總體還算不差。我和白翌稍微吃了一點前面買的熟菜,便拿出準備好的電腦,接上電源,一上線就發現六子來找我了。
我問道:「又是那些學生搞出來的名堂?」
我又和白翌閑聊了一會,大多就是說你也可以替我頂幾個晚上,白翌表示如果沒有好處就絕對不給出力。
孩子嘟著嘴說:「我媽不能讓說。說了會被揍。」
我心裏又再琢磨,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孩子呢?這工廠就算有什麼邪乎,但是也沒產生多大的影響啊,或許這孩子只是在工廠周圍遊盪而已。
我問:「他到底在和誰比?」
「你白天不是說有人么?」
QQ對話窗口跳出了一個圖片讀取條,而那保安的照片也緩緩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哪個前面喝的滿嘴酒臭的保安。而他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個保安可能喝了點酒,舌頭都有些大,他說:「十二點?十點以後這裏就沒人來了。你們要不要進去,不進去我就關閘了。」
我說:「不是十二點才關門么?你那麼早就關了?」
我想到那裹在裹屍布里的頭顱,背後有點冷:「沒什麼多大的關係吧。」
「怎麼樣了?條件還行不?」
孩子的母親現實楞個一下,他說:「這工廠在這時間很長了,當初就說要拆遷,但是因為這個工廠價錢談不攏,導致我們這裏周圍一圈都沒法動,周圍的居民都有怨言,據說還鬧鬼,但是白天很正常,七十年代時候工廠還對外開放食堂,這附近的人都到哪裡打飯。但是我們是後來才搬來的,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只是我們都希望那工廠早點拆早點了事。」
母親連忙跑過去把照片擱好,她擦著鏡框,偷偷地抹著眼淚。
我倒是不知道這幼稚的問題和這些東西有什麼聯繫。不過那筆記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學生寫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上課開小差時候的成果。
和*圖*書一聽找後門,這不是和那孩子說的一樣么?
一踏進去,大門就自動關閉,最後鐵門發出一聲機械而冰涼的咔嚓聲,我推了推,根本推不動這門。而此時我發現那個保安朝我們看了兩眼,那眼神說不出的古怪,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和那孩子遺照的表情非常神似,他轉過身離開了門衛朝著街對面的暗處走去。
白翌問道:「沒辦法打開?」
「照片有么?」
他停了一下問:「守倉庫?」
總之,當我中午繼續以透氣為理由想要開溜給白翌那老混蛋送飯的時候,卻被六子一把拉住,他的眼神發著綠光,透著一副饑渴,我被他這猶如餓狼附身的模樣嚇得連忙拍開他的手,六子猥瑣地摸著手背,嘿嘿一笑道:「哥們,他媽的生意來了!」
「都那麼說,這種地方就希望別人不要來,最好把它給忘了,那才真的安全呢。你該不會怕了吧,哈哈,找白翌一起去唄。」
白翌對我說道:「小心一點。估計有門道。」
我急著問道:「是什麼時候?」
我放下材料:「難道又是那種事情?」
白翌對我招了招手,我以為還有什麼事要說,他卻指著塑料袋道:「麻煩替我扔了。」
白翌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寫簡報說:「這是您孩子留在台板內的遺物。我想還是還給你們家長的好。」
白翌放下手裡的飯勺,他拿起其中一份看了好幾秒,表情有些微妙的說:「你小時候有玩過實膽遊戲么?」
「快點!」
那孩子掙脫了我,悶頭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別回頭啊!小心被選中!」
他打開飯盒指了指牆壁上的禁煙標誌,我翻著白眼,這個時候辦公室沒有人,而在白翌的桌子上依然是白天的那些簡報。
說完就閉著眼帶頭往前沖,我一把攬住那帶頭的,小傢伙虎頭虎腦,他見我拉住他的書包就開始拚命的掙扎。
我把六子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白翌點了點頭,他說:「那你要守多久?」
六子看著手機,然後對著電腦輸了一段東西。他說:「這筆貨走的有些凶,但是最近實在太慘了點,平時我還真的不接這樣的貨,怎麼樣?干不幹?」
我剛要動手,隔壁桌的老師就走了進來,他見我來了便連忙說:「喲,又來見表哥啊,你們兄弟兩感情真好。還給他送飯,我女朋友都不做這事呢。」
他朝我們笑了笑就縮了回去。
此時一群孩子從邊上跑了過來。帶頭的孩子大喊道:「快閉眼睛跑啊,不能看它。」
「為什麼?」
我看著六子的QQ屏幕,邊上的白翌臉色也非常難看。忽然間鐵門又發出了啪啪的響聲,就像是被人猛烈的拍打一樣。我聽得嚇了一大跳。
保安打了一個飽嗝,他伸手點了一支煙說:「這事不能往細處想,怎麼說呢,就是你不能發現有什麼不正常。」
我拿出地址說:「沒錯就是這裏,六子說到時候這裏直接拉閘,裏面從外反鎖。進去就沒法出來。」
我感覺,盯著那孩子遺照看久了,發現他笑得就像是在哭一樣。
「什麼?」
我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說:「說出來,這錢就給你。」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抽出一支煙說:「你應該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大呼謝主隆恩。」
我一臉唾棄:「你敢不敢再懶一點?」
白翌從邊上的文件夾里拿出了一份東西說:「自己看。」
白翌看著手錶說:「還早,才七點。」
我拿起一張信紙,上面有這麼幾行字,像是一部小說的內容,但是卻不完整。我又翻出下面的一些東西,裏面都是一些簡報,什麼事情都有,拆遷糾紛、以外事故還有幾個尋人啟事和訃聞,以及各種撞鬼的民間摘錄。
我拍了拍電腦說:「我自己帶了。」
喝醉了的保安有些混,我們那麼一問照白天他肯定不會說,而現在倒是說得非常繪聲繪色,他大著舌頭說:「哎,害怕?不是怕不怕的問www.hetubook•com•com題,只是不能細想,一細想就出事了。」
我和白翌都低頭沉思,隨後我忽然收到了六子的手機,他終於把地址給我了。我才想到還有這件事情:「老白,我這幾天晚上都不回來睡了,我得去守倉庫。」
白翌搖頭:「不是,情況其實非常的正常,但是結果卻非常的慘。」
白翌想要去看那孩子的房間,但是那母親說這孩子的東西都在大殮之後被處理掉了,而且這孩子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家裡因為覺得他年紀小也沒有買電腦給他。所以等於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我皺眉繼續崔問道:「然後呢?」
過了大概十分鐘分鐘,六子發來消息說:「這個工廠過去是專門做染印加工的,後來倒閉了,工廠成了一個倉庫,專門停放貨物,我也留意了一下關於沒有看門人這件事,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工廠最後一任保安是死在工廠門口的。據說……守門的保安要麼瘋,要麼就是死了。在那之後就沒人肯來這裏當保安了。媽的,難怪那麼便宜。兄弟你那裡到底怎麼了?」
我拿起那些東西說:「這是哪裡來的?學校么?」
我摸著頭髮故作輕鬆地說:「沒什麼異常,看來我們沒被盯上。」
那個母親非常不好意思地說:「說出來也許你們會說我們迷信,就是我兒子說這個工廠有一個後門,他說他在找那個後門,思前想後我想會不會他說什麼三次機會就是這茬事情?」
和普通的倉庫一模一樣,除了又臟又舊以外,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
我見他這樣,生了一個心眼:「你別做違法的事,至少別做哪些會被逮住的違法的事。」
白翌起身泡了一杯茶,他漱了漱口說:「媽的,齁死我了,下次你蛋炒飯能不能別放那麼多鹽?這是他最後問我的一個問題,他的原話是你知不知道測膽比賽?怎麼才能辟邪?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他,他就突然死了。據說這孩子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說什麼見鬼遊戲,和那種什麼筆仙差不多。」
保安眼神有些閃爍,他只是含糊的說這是上面的意思。不過看樣子這頭肯定有什麼古怪。那否則些孩子不會對這工廠那麼忌諱,而為什麼保安只守到十二點之前呢?
我說:「等六子談下來,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不會太久,賣家非常著急呢。」
我心裏悲嘆,窮人致富靠拆遷吶……
白翌想了一下,他追問道:「和您邊上的工廠會有關係么?」
白翌對我使了一個眼色,他問道:「怎麼說?」
白翌吃飯向來速度,他基本已經消滅了一大半,他放下筷子,看著材料說:「這些東西就是這孩子台板內搜出來的。他被人在家裡附近找到,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初步鑒定是急性心肌梗塞。不過……心肌梗塞死的那麼慘的也說不過去。」
六子說:「我既然和你說了就是敲定了,你放心,下午放你半天假期,你晚上直接去工廠,那地址我等一下給你。你要帶什麼都帶好了,到了十二點以後這廠門可是反鎖的。沒法出去的。所以如果你要找老白頂,讓他十二點之前換你,否則就只能鐵門口探監了。」
「因為有人說這個地方鬧鬼,各種傳言都有,最離譜的就是說什麼點名找後門的。」
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白翌推了推我,我這才發現我們居然已經坐了很久,都快就要11點了。這母親也有些不耐,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趕人。
「外頭可以打開,而且到了十二點除了有事的人就不會有閑人了。所以也算是安全隱患吧。」
孩子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錢,他才說:「那兒鬧鬼,我媽說不能說出去,否則這兒就不拆遷了。咱們沒錢拿。」
白翌把茶遞給我說:「我只知道他參加的是一個試膽遊戲而已。」
他話說完,我就覺得背後像是被潑了冷水一樣,隨後我聽到了工廠里傳來了敲擊和-圖-書鐵門的聲音,保安擺了擺手說:「沒事,夜貓子而已。」說完就拿走了整包煙,朝我們擺了擺手,意思讓我們快點進去,他好關門。
我說:「這裏沒什麼不正常的。」
白翌沒有繼續說,他把手機遞給我說:「據他媽說他出事前一直在家附近的工廠里徘徊,最後是死在工廠門口的。」
說完白翌走到門衛間他從裏面看到那門衛的房間里貼滿了佛像,而且他的脖子上居然掛著一根堪比狗鏈的金鏈子。
白翌淡淡地捧起茶杯看著電腦說:「他比女朋友好使喚多了。」
我給六子打了電話,六子那頭聲音非常嘈雜,看樣子他談的熱火朝天。基本上沒說幾句就掛斷了。
此時,我終於也收到了六子的短消息,上面就有工廠的地址以及時間,我覺得這地址有點眼熟,也許我什麼時候去過那裡。
我伸著懶腰道:「沒事,那地方到十二點才門禁,我只要在那之前進去就可以了。」
白翌進來見我在翻弄他的東西,便說:「看什麼?」
我搖頭道:「除非通知外頭的人,由外面把閘門打開,否則我們裏面是跑不出去的。」
保安說:「你們別看我,當初我上一個單位是在殯儀館做的,這裏叫我來做保安也就是兼職,總之到了十點左右我就走人了。對外是說到十二點才關門的。如果是冬天只要太陽一下去,我就撤了。誰管那死規定啊。」
「師傅,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們守到十二點就走人了?別的地方不是都通宵么?」
白翌快速地敲著鍵盤:「六子,快點替我們去查一下關於這個工廠的消息,我們這裏出了麻煩。抓緊!」
保安正在吃酒,他見我們還沒進去,先是一愣。然後稍微收了收酒菜問道:「你么還沒進去?有事么?」
開門的是孩子的母親,她的樣子非常憔悴,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了。見到我們先是一愣,好像認出了白翌便打了聲招呼放我們進去,一進屋子就是靈堂,掛著小孩子的照片,這照片和那死亡的照片重疊在一起,非常的鬼氣和不祥。忽然那張遺像毫無徵兆地微微的晃了一下,啪地一下摔在了供桌上。彷彿在預示著我們什麼似得。
我想了想這樣也好,於是兩人買了必備物然後又吃了一頓晚飯。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半超過了,白翌說他想要再去拿死去孩子的家裡看看。問我要不要一起。
十二點半!我看著白翌,白翌的臉色也變了樣,如果說那孩子是十二點以後進去了工廠找那所謂的後門,那事情就不對勁了。這個工廠到了十二點就不可能放人進去,而且那鐵門是全封閉式的,除非你會穿牆術或者是液體人,否則根本沒有可能穿過去。
白翌和我立即起身走人,那母親把我們送到門口才折回。
她說:「還有什麼事情么?」
我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這裏還有有好幾把摺疊躺椅,看來就是給守門準備的,還有好幾本過期雜誌。
最後白翌還是和我一起去了倉庫,因為這事告訴六子也沒用,他現在兩隻眼睛早就只剩下這單子了。告訴他我懷疑這裡有問題,他只會一巴掌把我拍到西藏去。
到了那裡我們才發現這條路非常的短,但是非常的隱蔽。的確是適合藏貨的好去處,工廠門口倒是有模有樣得設有花壇和門衛,還有監視器,不過看那監視器連線頭都沒接也知道只是擺設。但廠子的鐵門倒是非常的高級,還有時間控制。但是往裡面細看,卻發現工廠的主體部分非常的老舊。
說完便泣不成聲,我尷尬地看著白翌,白翌輕聲說:「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些在意,不知道當初您來學校,說什麼被選中了,這是什麼意思?」
「沒問題,稍等。」
白翌一邊翻著報紙,一邊道:「那你吃完飯再走吧,對了把地址告訴我一下,如果我有空會去替你。」
而這個母親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說:「你說起那個工廠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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