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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孫綱的發問，她微微一笑，輕輕吟誦道：「女人是平凡的，美麗的……月朗星稀，是女人用晨炊點燃了新的一天；……女人是不平凡的。風雨交加，是女人為我們打開了家門；坎坎坷坷，是女人給了我們關懷與溫馨；然而，女人又是偉大的，人類把女人比作美麗和博大的化身；人類在生育女人的同時，女人也生育了整個人類；……世界少不了女人，少了女人，這個世界就將失去百分之五十的真、百分之七十的善、百分之百的美……」

由於中國海關創立初期時缺乏精通外語的華人職員，因此赫德專門在英國首都倫敦設立了中國海關辦事機構，為中國海關招聘洋員。為了不引起其它列強猜忌，赫德還招聘了很多別的西方國家的人到中國海關任職，因此赫德治下的中國海關，其高級管理職位全部由外國人充任。像在1875年，中國海關的洋員為408人，華人職員為1417人，十年之後，就分別增長為524人和2075人。到1908年為止，中國海關洋員已經達到了1172人，華人職員為6087人，為了給中國培養專門的稅務人才，赫德後來還創辦了稅務專業學堂。但赫德本身對華人職員並不信任，因此中國海關的華人職員無法擔任高級管理職位。但由於中國海關運行了這麼多年，精通業務的華人職員日漸增多，因此很多中國官員提出來由華和圖書人職員擔任部分高級管理職位，因為就業務能力來講，現在中國海關的華人職員已經不比外國人差了。

「讓您見笑了。」美女接待員看著孫綱，說道：「這是孫文部長來瓊州視察農情時見到文昌女子后所做的詩，我非常非常喜歡，就偷偷的記下來了，今天是第一次背給您聽。」

在海口又逗留了幾天後，孫綱一行乘艦離開瓊州，前往香港。

孫綱恍然大悟，鬧了半天這首讚美女人的詩歌居然是出自孫文的手筆，怪不得這麼耳熟呢。

對於這個女學生，自己還是表現出了像對於一個成年人那樣的尊重。

很多家長也都知道，孩子上了大學也不意味著他們將來能夠找到合適的工作，但知道又有什麼用呢？社會的主流如此，他們也只能在嘆息之餘，繼續讓自己的孩子走上這條道路。

「我叫韓天鶴，今年就中學畢業了。」她微笑著回答道：「家父前些天還曾陪著您視察石碌礦務呢。」

奉命來瓊州接孫綱一行的是「海晟」號巡洋艦，在孫綱等人上艦之後，艦長杜錫圭就給孫綱帶來了一份剛剛由北京發過來的電報。

據軍情總處的報告，赫德在離任后曾經給英國政府寫了一封信，建議英國政府支持在中國海關擔任高級職務的英國人阿戈蘭（F.A. Aglen）為他的繼承者，他在回復英國外交部的詢問信中對此作出了解釋，他認為自己的離任和-圖-書，將會使「各種各樣有益的結果，將由於海關落在別人手中而不幸崩潰，或者發生一種可怕的負面發展，從而使海關變得沒有什麼價值……我所掌握的這個機構雖然名字叫做海關，但它的工作範圍是廣泛的，它的目的是在各個方面為中國做『有益』的工作。它確實是一個改革所有海關分支的行政管理和改進中國各行業所應有的核心組織。因而最為重要的是，這個機構的領導權，必須要掌握在英國人手裡……而就在現在，這種領導權已經由於談論我的因病告退所引起的種種建議而受到危害。」

「不介意的話，告訴我你的名。字可以嗎？」孫綱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孫綱聽了這位美女接待員的話不由得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文昌的男子比不上女子了？」

孫綱有些驚異的看著她，她剛剛吟誦的這些詩句自己好像似曾相識，但卻說不上來。

在韓天鶴的帶領下，孫綱一行人和學生們一起聽了一堂化學課（化學對學生時代的孫綱來說是弱項），並和學生們在學校食堂共進午餐。

赫德自從晚清時擔任海關總稅務司以來，到現在為止差不多近五十年，為中國海關事業的發展作出了很大的貢獻。赫德如今已經是七十四歲的老人，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職務也確實是有些難以勝任了。

孫綱雖然知道黃錦尚請自己吃文昌的特產美食是一番好意，但剛剛學生和-圖-書們吃那些並不能算好的免費午餐時那一臉香甜和開心的樣子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因此他還是謝絕了黃錦尚的邀請。

想到了那個帶給自己火一樣熱情的天才少女，孫綱不知怎麼，在心裏生出了對她的強烈思念之情。

這個女學生的個子比她的同學要略高一些，屬於。窈窕修長而體態又發育得比較豐|滿的那種類型的，她皮膚白皙，面容嬌艷，看上去性格十分開朗活潑。而孫綱在學校視察的時候，很多男女學生見到了自己，都有些拘謹害羞的樣子，而她卻絲毫也沒有露出這樣的神情，這也許是她最為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黃錦尚告訴孫綱，瓊州的文昌雞是中國著名的優質家禽品種之一，至今為止已有數百年歷史。文昌雞是清代中期由福建、粵東地區移民帶入瓊州，並落戶在了文昌，在文昌特定的自然環境條件下，經當地人民群眾長期選育飼養而形成。據清代《嶺南雜事詩抄》記載：「文昌縣屬有雞若牡肉，味最美。蓋割取雄雞之腎，納于雌雞之腹，遂不生卵，亦不司晨，毛羽漸疏，異常肥嫩。以其法於他處試之則不可，故曰『文昌雞』」。文昌雞食榕樹籽而肥，野外放養6至9個月後再用籠圈于安靜避光之處，飼以花生餅、椰肉絲、番薯、熱米飯等催肥。而食文昌雞則以白切為主，其白切加工方法和佐料風味獨特，冠絕一時。白切文昌雞皮黃且脆，和-圖-書肉嫩且美，骨酥且鮮。因此在瓊州素有「沒有文昌雞不成席」之說。

對那些家裡沒有太多能力幫他們找工作的大學生們來說，畢業就等於失業。

赫德的這一番話，反映出他對中國海關總稅務司的這一位置的戰略意義，理解得非常「透徹」。

而在很多的中國政府官員看來，這是一次收回關稅自主權的很好機會。

也許自己省下的這些費用，可以間接的用到那些學生們身上。

想到這些，孫綱知道，自己在教育方面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也許自己的以身作則，能夠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從而影響到整個國家機構。

孫綱對此並不感到奇怪，對中國海關總稅務司這一重要的職務，英國人當然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就在前天，中國海關總稅務司赫德因病重回英國休養，臨行前已經正式向華夏共和國政府提交了辭呈。

從學校視察完畢出來之後，黃錦尚看孫綱和一些隨員似乎是有些沒吃飽的樣子，便要請他們去吃瓊州特產「文昌雞」。

「原來是這樣。」孫綱看著她，很欣賞她的落落大方。和舉止談吐，在這個時代，在傳統環境當中長大的中國女孩，像她這樣的並不多。

想到後世所謂的對教育的「重視」，卻是舉國上下全都在那裡大興土木的興建一所富麗堂皇的大學，以彰顯「重視」教育的「政績」，而實際情況是家長們在為學生們支付了高額的學費之後，學生們ｈｔｔps://ｗｗw.hetｕboｏk•cｏｍ.coｍ在大學里並沒有學到多少真正的東西，很多漂亮的教學樓直到他們畢業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而這些大學生在畢業之後，從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畢業后找工作還需要家裡的幫忙安排就知道，他們自己的生存能力到底有多大了。

赫德的辭職對孫綱來說是意料當中的事情，孫綱現在得到這個消息后，首先考慮的是赫德的去職會引發西方列強尤其是英國怎樣的反應，和由誰來繼任赫德的職務的問題。

學校免費提供的午餐雖然很簡單，都是尋常的蔬菜和米飯和饅頭（不全是細糧，聽說不定期的會供應肉食和魚類，孫綱今天是沒趕上），但對好多生活並不富裕的人家來說，孩子們在這裡能夠吃到這樣的午餐，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有部分學生還偷偷省下自己的部分午餐帶回家裡給家人吃），對於一直忽視學生身體發育期營養的中國家長們來說，學校供應的這一頓目前還說不上豐富的免費午餐無疑可以保證學生的身體發育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營養和熱量，在很大程度上加強了學生們的體質。而且孫綱通過觀察發現，通過這種在一起吃飯的形式，還間接的培養了學生們的集體主義精神和團隊意識，強化了個人與他人、與集體的連帶關係，同時潛移默化的蘊育了一種民族凝聚力。

其實在西方長大的劉芷，在某些地方和她相當接近。

在現在這個時代，對女子來說，忌諱的地方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