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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既然真的參戰了，咱們就也得做好準備了。」馬玥點頭說道。

來到試驗場的孫綱看到史司居然也在，顯得極為高興，當得知反坦克炮已經試製成功之後，孫綱立刻興奮地下令演示給他看。

馬玥看見了響的電話是那部紅色的，不由得和孫綱對望了一眼。

「對，英國坦克的裝甲過薄，而且縫隙過多都是致命弱點，德軍一旦發現，英國坦克的優勢就會被大大的抵消。」史司說道：「咱們的坦克雖然比英國人的坦克要好得多，但英國人吃的這些虧，對咱們都有很大的借鑒意義。」

「為了更好的模擬實戰的戰場態勢，因此採用了這種『實兵對抗』的方式。」黃興答道：「開坦克的是軍情處黃司長處轉來的外國間諜和恐怖份子。」他招了招手，示意手下的軍官把名單拿給孫綱看，「今天開坦克的這幾個可能是日本人。」

「不錯，是關於坦克方面的。」孫綱點了點頭，「當然了，還有對德國人來說至關重要的一種步兵武器，這種武器咱們的陸軍現在都沒有普及呢。」

在史司的幫助下，中國第一代反坦克炮的研製工作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一種口徑為37毫米，擁有開腳炮架的射界達60度的先進反坦克炮在北京橫空出世。

「這反坦克炮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可以在短時間內大量生產。」黑水晶答道：「如果執政想要在軍中大量裝備，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孫綱平靜地拿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端是也是一個平靜的聲音，儘管對方的說話聲音並不大，但馬玥還是聽清楚了對方的說話內容。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樣的。」孫綱看了看報紙上那個一身印度婆羅門舞裝的法國女名星瑪塔。哈麗的大幅照片和下面關於她被執行死刑的說明，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法國政府為了避免戰爭的失敗。是什麼招法都用得出來的。」

此時，法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正處於極度被動的時刻，軍隊和民眾士氣低落，幾十萬協約國的將士在戰場上死亡。由於幾年來的流血、飢餓和失敗已經磨平了法國人民的激|情。他們不再支持戰爭，而是在忍受戰爭。熱情變成了麻木，然後又會鬱結成憤怒。一旦憤怒開始釋放，法國政府就會像紙牌搭的房子一樣。土崩瓦解。也許是想要以一場有轟動效應的情|色間諜案來轉www.hetubook.com.com移公眾的視線，1917年2月13日，法國紅極一時的印度舞「脫星」瑪塔。哈麗在她的巴黎酒店寓所中被捕。隨後她被指控為德國間諜，對數萬協約國士兵的死亡負有直接責任。儘管很多假定都僅僅來自推測，並無確鑿的證據，但她仍然被認定有罪，並最終在10月15日被槍決，年僅41歲。

「啊？！怎麼會這樣？不是法國總理的政敵特意想藉機會用她說事打擊對手吧？這種事在那些所謂的『民主國家』里可是經常有的。」馬玥吃了一驚，「這可不行，咱們得救她出來。」

「法國政府急於找一些替罪羊，甚至都抓到麗妮頭上了。」孫綱說道：「她和法國總理白里安粘點親戚關係，她在後方的醫院志願擔任醫護人員，卻被人莫名其妙的誣陷為煽動士兵嘩變，都被抓進監獄了。」

法國軍隊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嘩變。

「你想幫他們壓服俄國蘇維埃政權？」馬玥問道。

康布雷戰役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使用坦克的戰鬥，儘管規模不大，戰績也並不突出，但卻是人類陸戰史上劃時代的一次嘗試。康布雷坦克戰使未來的戰爭形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類由此開啟了機械化戰爭的大門。

「請執政放心。」黃興很平靜地答道，顯然對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1917年12月2日，北京，南郊陸軍武器秘密實驗場。

「列寧同志的這個『變帝國主義戰爭為國內戰爭』的口號可是夠狠的。這是要讓所有的國家都發生革命啊。」馬玥的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秘密報告上，「現在咱們華夏在他們這些革命者眼裡，是不是也是帝國主義國家當中的一員呢？」

「我們效仿歐洲戰場做過多次坦克實戰演練。多數設施完全的塹壕和障礙物坦克都能越過，證明英國人的戰法是可行的。」黑水晶點頭表示贊同，「只是英國人造的這坦克實在是過於粗陋，裝甲不但薄弱而且縫隙很多，很多時候步槍和機槍子彈都能夠打進去，對乘員造成致命的傷害，德國步兵之所以見了坦克就放棄了陣地逃跑，其實主要是嚇著了，並不是英國坦克就是無敵。」

「隨波說哪裡話來，感謝還來不及呢。」黑水晶說道：「這坦克戰車是攻防一體的利器，雖然說我們在這方面走https://m.hetubook.com.com在了全世界的前面，但將來別的國家一旦用坦克來對付我們，我們沒有應對之法，臨時抱佛腳可是要吃大虧的。」

霞飛被尼韋爾取代以後，尼韋爾以極快的速度獲得了「吸血鬼」的稱號。儘管在這次大規模進攻中法軍使用了二百輛「施奈德」式坦克，但一周內還是倒下了10萬人，而德軍的陣地依舊堅固。

「對，拋出去什麼『無限制潛艇戰』和『齊默爾曼電報』事件，華爾街和白宮想要參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只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孫綱看著她說道：「現在他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正好借口也都是現成的。稍微宣傳一下就可以了。」

「這是怎麼回事？」孫綱問道。

「你說的這個『推』是指技術上的。」馬玥想了想，說道：「潛艇這方面，你幫德國人已經夠多的了，還有哪些方面？飛機德國人現在也很厲害，坦克他們也見識過了。」

一位軍官將一張表遞給了孫綱，孫綱看到在「火炮坦克對抗試驗」後面的是一連串的日本名字，打頭的兩個一個叫川島浪速，一個叫磯谷廉介，他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點了點頭，將名單還給了那位軍官。

「明明是自己的仗打得不好，卻歸罪到一個可憐的女人頭上，真是無恥。」馬玥小小的鄙視了一下法國政府的行為，「你將來可不要學他們啊。」

法國士兵們再也無法忍受惡劣的飲食，惡劣的環境，惡劣的將軍，以及像綿羊一樣的被驅趕到德軍的槍口下，毫無意義地被成群屠殺。法軍的16個軍團里都發生了嘩變。士兵拒絕服從命令，他們焚燒帳篷，毆打甚至槍殺軍官，大量的士兵開小差。「許多青年步兵遊行穿過一個法國城鎮的街道，學著綿羊的咩咩叫聲，表示他們正像成群的羔羊一樣被趕赴屠場。」法國士兵們在紐扣上插上鮮花，憤怒地對指揮官們宣布：「我們準備好了保衛戰壕，我們會盡責不讓德軍穿過戰壕。但我們不會再參与那些死傷累累卻一無所獲的進攻。」這是對法國軍隊那些愚蠢的將領們遲到的責難。

接替尼韋爾的貝當停止了任何進攻——他也根本沒有辦法不停止，改善了法國士兵的生活環境和待遇，一點一點的恢復了法軍的士氣，但同時法國政府也處決了很多嘩變者。一些帶頭嘩變的士兵被和*圖*書正式執行死刑，更多的士兵未經審判就被處死。對一些嘩變的部隊，採取了隨機抽殺。危及整個法國的嘩變終於慢慢地平息了。

兩個人正說著，一位軍官過來向黑水晶報告說孫綱和武備部長黃興到了，黑水晶像是早就知道似的點了點頭，對史司說道：「執政自從來了北京，這陸軍武器試驗場是他來的最多的地方之一。」

反坦克炮再次開始射擊，射出的炮彈又一次失的，而這一次試驗坦克似乎不想再逃跑了，而是開足了馬力向反坦克炮所在的位置衝去。

試驗坦克還在快速的行駛著，操縱反坦克炮的炮手們飛快的完成了校對和瞄準，開始射擊，一發炮彈在試驗坦克不遠處爆炸，試驗坦克立刻像瘋了一樣的轉向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一次炮彈準確的擊中了試驗坦克，隨著一道火光和一聲巨響，試驗坦克燃起了熊熊大火，冒著滾滾的黑煙停在了靶場上。

「美國加入到協約國方面作戰，是不是意味著德國將要失敗呢？」馬玥整了整孫綱軍服的衣領，問道：「因為我看儘管俄國現在亂了，但德軍在東線的兵力未必能夠很快的解脫。」

「這種試驗方法不錯，能夠更真實地反映戰場情況。」孫綱說道：「只是要注意安全，防範最好更周密一些，像今天這樣，就有可能出意外。」

「坦克這種新武器對陸軍來說是夠討厭的。」史司說道：「英國人在康布雷向德軍發動的進攻顯示了用坦克進行大規模突襲作戰是可能的，但並不是起決定性作用的。」

1917年11月20日早晨6時20分，英軍出動324輛坦克在康布雷地區向德軍發起突襲，德軍猝不及防。前哨陣地的部隊被英軍坦克的炮火擊潰。傍晚時分，英軍突入德軍陣地6公里，俘虜了7500名德軍官兵。英軍有65輛坦克被德軍炮火擊毀，114輛拋錨或陷在塹壕里。德國最高指揮部對英軍首次大規模集中使用坦克並取得戰鬥的勝利極為震驚，急速派遣援軍開往康布雷反攻，企圖奪回被英軍控制的陣地。英軍雖然依靠坦克的突破在康布雷戰役中取得了最初的勝利，但由於沒有多少後備軍來守住已經佔領的地區。補充了兵力的德軍在11月30日的反擊中奪回了一些被英軍坦克攻陷的地區，幾天後，英軍在德軍的反擊下被迫後退。緊接著一場暴wｗｗ•hetｕbooｋ.cｏｍ.coｍ風雪阻止了雙方的所有軍事行動。康布雷戰役結束，此役英、德雙方在這次戰役中各自傷亡了40000餘人，戰線又基本回到了戰役開始前。

「他在大連的時候也是一樣，整天泡在造船廠和海軍試驗場里。」史司笑著點了點頭。

孫綱驚異地看著這一幕，發現坦克向這邊衝來，反坦克炮的炮手們似乎有些吃驚，但並沒有慌亂的跡象，他們從容不迫的繼續操縱著反坦克炮，再次瞄準開火。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老海派人和法國總理府接上了線。洗脫掉了她的罪名，她過些日子能坐咱們的船去大連。」孫綱說道：「為了紀念當初那些幫咱們建造『龍揚』號的法國人的貢獻，當年她和她父親住過的地方海軍設計研究院還都留著呢，也許她將來就得在那裡定居了。」

「不錯，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這些西方列強的動機，因為，咱們中國以前吃的虧太多了。」孫綱說著，站起身來，馬玥幫他取過了衣帽。

「早知道他們會這麼干，那位威爾遜大總統剛提出來了個『十四點和平建議』，這才幾天就改主意了。」馬玥冷笑了一聲，「比起美國人來，俄國的那些個革命家簡直就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

馬玥點了點頭，可能是覺得他們夫妻之間的談話有些跑題了，正想把話題拉回來，孫綱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兩個全身是火的試驗坦克乘員在步槍的射擊下應聲而倒，很快不動了。

在俄羅斯帝國崩潰的同時，法國也已經能聽到毀滅的轟鳴。

「這種小口徑火炮可以專門用來對付坦克，如果普及到陸軍中，能夠大大減輕野戰炮兵的負擔。」史司也跟著說道。

「這反坦克炮果然厲害。」孫綱對黑水晶和史司問道：「這種專用火炮的製作工藝複雜嗎？」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孫綱說完，放下了電話，看了看馬玥，「我想你聽到了，就在今天，美國對德國宣戰了。」

「日德蘭海戰以後，德國的敗像是有些明顯了，但還遠不是敗局已定。」孫綱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幫助德國人，讓他們挺得時間長一些。」

「我雖然主管造艦，但對這『陸地巡洋艦』如何破解的辦法，也是考慮了很久的。」史司笑道：「這回一時越俎代庖，你老黑不見怪就行。」

剛才孫綱已ｗww•ｈeｔｕｂｏoｋ.coｍ•coｍ經看清楚了，開著坦克當靶子的日本人明顯是有拚命的架勢。

「不全是。」孫綱答道：「德國人在技術方面很聰明，只要稍微的『推』他們一下，他們就能馬上走在前面。」

「也許是吧。他們是寄希望于全世界各國來個國際革命的總爆發，真是太天真了。」

很快，一輛由中國工人按照英國「馬克5」型坦克仿製的試驗坦克出現在了靶場上，隆隆地向前駛過，而遠處的幾名炮手正將一門新式反坦克炮飛快的拖入了陣地，將兩腳炮架打開架好，並開始向在靶場中行駛的目標瞄準。

「也不好說，德國不少地方發生了罷工，法國士兵也拒絕再發動任何形式的進攻，法國軍隊已經離崩潰不遠了。」她看了看孫綱手邊放著的一張報紙，像是想起了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法國脫衣舞大明星死得有些冤，弄不好是法國政府為了轉移公眾的不滿而特意弄出來的冤案。」

孫綱平靜地說道：「可惜，這隻是一廂情願，發生內戰和內亂的，只能是俄國自己了。」

孫綱有些奇怪地看著行駛中的試驗坦克，他轉頭望了望陪他一起來的黃興和黑水晶及史司，卻沒有發現他們的臉上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他們都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靶場的情況，他想了想，沒有說什麼，而是也和他們一樣的全神貫注的觀看起來。

「德國人很善於向敵人學習，據咱們的戰場觀察員發回的報告，德國人開發出了一種專門打英國坦克的步槍，能夠擊穿英國坦克，但因為後坐力太大，士兵不太願意使用。」黑水晶說道：「另外德國人用一種輕型塹壕迫擊炮攻擊英國坦克，效果也很好，但還算不上是像咱們這樣的專用的反坦克炮。」

孫綱注意到一名操縱反坦克炮的炮手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時幾名手持步槍的衛兵衝進了靶場，圍住了已經著火的試驗坦克，這時試驗坦克的門突然打開了，兩名渾身是火的人嚎叫著從坦克裏面沖了出來，趕過來的衛兵們並沒有上前幫助他們，而是開始用手中的步槍向兩個著火的人射擊！

「隨波果然大才，你一到我這裏的難題都解決了。」華夏共和國武備部陸軍武器研究局局長黑水晶笑著對身邊的海軍造艦局局長史司博士說道：「這開腳炮架的設計，一下子就解決了困擾我好長時間的反坦克炮射界狹窄的問題，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