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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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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六年故事 第四章 暗流

第十六卷 第十六年故事

第四章 暗流

吉里斯顯得很自信……或者說,他實在是顯得太過自信了!面對這樣自信的表情,麵包咬了咬牙,立刻舉起牌子——
麵包,終於呼出一口氣。
「很遺憾,法官大人。那個年輕人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親人登記在冊的情況。不過,這在如今這個戰爭年代並不怎麼稀奇。在去年的十一月他參軍入伍,宣誓為了國家的光榮而戰。可沒想到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月,連聖夜祭都沒有過,就慘遭殺害。」
白痴:「……」
呼啦——
「你們兩個起來吧。白痴伯爵,還有伯爵之女,麵包?白痴。你們是否知道,今天我召喚你們來這裏,究竟是因為什麼。」
麵包轉過頭,沒有再去看法庭上的那個唱票結果。伴隨著那一聲聲「死刑一票」:「終身監禁一票」的聲音響起。她,悄無聲息的解散了那頭泥巨人,緩緩,離開了法庭,帶著失敗者的恥辱,混入人群,消失了……
以往這個時候,風吹沙裏面應該已經快變成了花的海洋。街道上,陽台上,甚至整座城堡上都點綴著許許多多的花瓣,讓人心馳神往。但是今年,賞花節的規模要小了很多,也僅僅,是位於東北公園內一角,成為了人們工作的閑暇之時,難得的放鬆場地。
「至於理由嘛……那就只能詢問被告人自己了。天知道鑰匙組織的人到底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他們每一個都有精神病,可能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吧。」
她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隨後轉過頭,望著那邊對著鏡子塗口紅的吉里斯,再次轉向法官席,舉起牌子——
「傻逼!」
檢察官的臉上浮現出微笑。他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法官大人,您已經聽清楚了吧?事實就是這麼簡單。這個殺人兇手,恐怖分子,在進入關卡的時候突然行刺,行為惡劣,兇殘無比。我想,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吧?」
《原來如此,那麼,你身為鑰匙組織成員的這件事,是誰抖落出來的?》
看著這樣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在那裡抽搐,哭泣。四周原本一心想要看死刑的人,現在,也是不由的閉上嘴,互相小聲的交談起來……
萊昂納多低下頭,沮喪地說道:「因為後面出了事,所以在我接過刀鞘的時候,人群一衝,不知是誰將我手上的刀鞘給衝掉了。為了防止刀子傷人,我只能將其夾在腋下,固定住。當時天還挺冷的,所以我穿了很多衣服,我想和_圖_書,這麼多的衣服應該可以暫時當做刀鞘來緩衝吧。可沒想到……」
金一揮手,那些士兵行了一禮之後,緩緩從這間大廳中離開。隨著那邊大門的呯一聲響,金閉上眼,緩緩呼出一口氣后,慢慢的,站了起來。
「尊敬的陛下,很高興,能夠獲得您的召喚。」
《事情還沒有結束!我需要更加詳細的詢問我的當事人,還有證人!這件事情還有幾件事沒有弄清楚,請一定要個給我點時間!》
法官清理了一下頭上的污泥,看了看在那邊坐著的那個萊昂納多,他想了想后,扭頭說道:「對了,被害者的那個士兵,叫維克多的那孩子。他有親人嗎?」
終於,陪審團成員將手中的票據添完,一一投入投票箱。等到所有人都投票完畢之後,法官讓書記員開箱,進行唱票。
兩個人,一起走著……
就在麵包準備再次奮筆疾書的時候,他卻是突然仰起頭,緩緩道——
從這一刻起,麵包臉上的玩笑精神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接近寒冰一般的冷漠。萊昂納多被她瞪得有些渾身發寒,他縮起脖子,癱在座位上,似乎有些恐懼眼前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女。
那個搔首弄姿的男人看到小麵包這樣的表情,顯得稍稍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看著自己的手指,笑道:「可以啊,小妹妹。你是想要最新流行的化妝品嗎?我知道一種睫毛膏很適合你哦~」
《理由呢?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吧?!》
自己在乎的那件事目前還沒有一個結論,絕對不能就這樣結束了!
「但是。」
麵包抬起頭,臉上浮現出錯愕的表情。
金喂喂按了一下腰上的雙刀,他閉起眼,轉過頭,望著自己的王座。而那個臉上戴著面具的人也是為之鞠躬。
「小姐,我……謝謝您的好意。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您為我做過失殺人的辯護,可以嗎?」
萊昂納多的面色一下子變了。他低下頭,似乎在思索什麼十分痛苦的事情。
《法官大人,我希望,現在能夠更改我的主張。我的當事人的確殺了人。但是,他卻是因為過失而殺人。希望,法庭能夠念在他的過失這一點上,饒了這個人一條性命。》
這對父女的表情,一樣。
「傻逼!」
他們身上穿著的斗篷因為初春的寒風而被吹起,露出他們斗篷底下的一身緊束裝扮。
至於那位和*圖*書法官,現在他已經被那些污泥給砸昏了過去,一時間都沒來得及爬起來。見此,麵包卻是不管不問的拿起寫字板,走向被告席。
「法官大人,我認為這根本就沒有繼續辯護下去的意義了!而且對方的辯護人多次藐視法庭,多次罵我傻逼,我已經忍到現在了!雖然我今年開年是剃了一個蘑菇頭,但蘑菇頭不代表就是傻逼!」
這個名叫吉里斯的男人抬起自己的手指,左看右看。但是,卻偏偏不回答麵包的問題。
二月的風,轉眼即至。
「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垂手站立。雖然說我的確是背對著那個士兵站著,但事實上……我卻是握著匕首,夾在腋下,這樣雙臂環抱著的樣子……看著的。」
……
但是這一句……這一句話!雖然知道這個女孩每次念這句話是無心的。也知道她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但是……但是她喊出這句話之後,自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這始終是一個難題。
被衝掉的刀鞘,寒冷的冬季,突然驚慌起來流產的駱駝……
麵包捏著下巴,翡翠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萊昂納多,似乎……是想要從他的那雙眼睛里看出些什麼。
麵包抬起頭,望著天空。那雙翡翠色的瞳孔此刻卻是出奇的冷靜,淡漠,沒有絲毫焦急的色彩。
那只是告訴民眾,現在是和平年代的一個信號。
金回過頭,緩步來到麵包和白痴的面前,抬起頭,看著這兩個眼神空洞的人。
白痴和麵包點了點頭,雙雙站起。麵包不能說話,而白痴也是一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兩人繼續維持著這樣空洞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國王。
「好,現在各位陪審團,請投出你們至關重要的一票。對於萊昂納多先生殺人一事已經確鑿無疑,現在,是關於判決的刑罰。認為應該死刑,還是應該終身監禁。請將你們手中的勾出答案票據投入投票箱,實行最公正的判決。」
在法庭一旁,十七名陪審團的平民在收到書記官發放的票據之後,開始低頭思索了起來。
萊昂納多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倒也不是誰抖落出來的。在進入那個商人團體之前,他們問我是什麼身份。我也就照實回答說我是一個逃難的旅人。當我說出我逃難的地點的時候,有人說那裡剛好是被獸人部落圍剿的鑰匙部落呢,我是不是鑰匙成員?我說是。然後,就被他們接納了。」
終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面的檢察官怒了!就連法官也是搖著頭,舉起的木槌即將落下。但麵包卻是直接抓起身旁泥巨人的腦袋,猛地將那一大塊泥土扔向法官席!啪的一聲,污泥沾了那名法官一身。
麵包:「……」
這個人低下頭,臉上浮現出來的除了沮喪,就只有絕望。
法官舉起自己手中的木槌,生怕自己在敲下去之前,又是一團泥巴扔上來。不過這一次,麵包卻是雙手互相抱著,面色冰冷,緩緩,點了點頭。
不過,這個賞花節可和這座城市裡真正運作的事情無關。
這位十一歲的國王此刻卻壓根就看不出絲毫的稚嫩。他的身體寬闊,眼神銳利,僅僅是在那裡坐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讓人不由得窒息的氣息。而那個臉上帶著面具的男人,也是陪伴在旁邊,站立不動。
「白痴伯爵,如果我說……希望你能夠領兵,去將這些恐怖組織的巢穴完全清理乾淨。至少,讓他們永遠不敢再來進犯我雄鹿帝國的話……你,是否會答應呢?」
王座之上坐著的,是現任的雄鹿國王,金?佛理休斯。
……不……絕對不能放棄……絕對不能!
麵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旁邊的泥巨人也是毫不示弱的一併捶打桌子,直接將那張桌子捶成碎片。
白痴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而一旁的麵包,此刻也是順應著白痴,恭恭敬敬地在金的面前單膝跪下,表現出對這位王者的尊重。
「根據我的一個內線得到的可靠情報,鑰匙組織現在已經重新推舉出新的領導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片刻之後,這個女孩轉過身,看著旁邊的證人席上的那個正在用小剪刀修理自己指甲的花痴男人。
檢察官拿起自己手頭的資料,義正詞嚴地說道——
良久……良久……
說罷,對面的檢察官怒喝一聲,一把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掄在檯子上。看起來實在是一臉的憤怒。他那招搖的蘑菇頭在一月的寒風中綻放,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的「清爽」和「樸實」。
在麵包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法庭全都喧嘩了起來!
萊昂納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繼續道:「所以,大概是我這樣握著匕首的時候,因為人群擁堵的關係,那個士兵撞了上來,就這樣,十分不巧的……死了吧……」
法官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容,舉起手中的木槌。
麵包和白痴,兩個人肩並肩站著。
嘩……!
和_圖_書不是睫毛膏的問題。我問你,你真的親眼看到這個傢伙,萊昂納多把匕首插|進那名士兵的體內了嗎?》
「嗯。看起來,案件已經水落石出了呢。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可以給予被告人一個公正的判決了。辯護人,你沒有意見吧?」
「辯護人小姐,您剛才的所有說辭似乎的確可以證明士兵死亡的那一瞬間,萊昂納多是背對著士兵的。但是,這又怎麼樣?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先把刀子插入我們那位可憐士兵的心臟,然後不拔|出|來。隨後轉過身,用右手伸向腋下將其拔出。這樣一來,就能夠完成您所說的那種結果,鮮血灑在他的背上。」
「事實上……我的刀鞘,在那場混亂中不見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萊昂納多當時是反手握著匕首,根本不可能的!》
他們看了看那個聲淚俱下,悔不當初的被告人,又看了看那個怎麼說都讓人覺得不爽的花痴男人。也正是這個男人的一番證人證言,確鑿了這個男人的刀子刺死人這個事實吧……
不說白痴,就連麵包此刻的眼神都是如此的冷漠,認真。讓人壓根就想象不到,這是一個不久之前還活蹦亂跳,嬉皮笑臉的女孩。
「這當然可能。」
「四葉草失蹤之後,鑰匙組織就成了一盤散沙。開始各自為政。如果這樣的話,要殲滅他們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金背著雙手,從那王座之上一步步的走下來。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對白痴的依賴,除了尊敬之外,那眼神里已經沒有了年幼孩子的逃避與幼稚。
是真正的,一小部分……
麵包將牌子舉起,直接豎在被告席的面前。萊昂納多看著這塊牌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的感覺……
「起來吧。然後,所有人退下。」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那個花痴男人看到萊昂納多拔匕首的真相。在感受到身後的重量之後,他肯定是先拔出匕首,然後轉過身來看的。但是……
《誠如剛才所說的,我的當事人是由於種種意外的情況下,而導致犯了這樣的一件罪不可恕的差錯。不管怎麼說,他奪走了一條人命這個事實都是不會改變的。所以,希望能夠讓他用他剩下來的生命來贖罪,為被害者的家屬做出自己的貢獻。》
麵包咬著牙,轉過頭,盯著那位自得其樂的檢察官,然後又看了看那邊開始塗指甲油的證人。她低下頭,開始沉思……
法官點點頭,雖然看www.hetubook.com.com得出來,他有些厭惡這個搔首弄姿的男人,但在事實真相面前似乎無以辯駁。
「那麼現在,公布最後的結果。」
《那你的刀上有刀鞘,這樣怎麼可能殺死人?》
「如果是一盤散沙的話,要擊潰他們還只是時間問題。但,如果這些散沙匯聚起來,成為一座碉堡的話,那再要拆散他們,可就很難了。」
他們下了馬車,走進原古德塞家族宅邸,現在則是皇室暫行行宮的這座大宅。在兩邊的士兵的整齊隊列中,這兩人緩緩前進。慢慢的,來到了大廳的最深處,在那王座前跪下。
「這段時日以來,我手下的人得到了一份可靠的情報。鑰匙組織的前任領導者,正是前任的獠牙帝國的國王,四葉草?強尼?肯因。但是在獠牙之戰之後,獠牙國王失蹤,不見蹤影。隨後,鑰匙組織就隨之從陰影下浮現出來,成為整個大陸的恐怖組織而行動著。」
「辯護人,你夠了沒有!一天到晚叫人家傻逼傻逼的,你叫我們是答應你好呢還是不答應你好呢?!」
「我看見了。雖然我沒有看見他把刀子刺進去的過程。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看見他把染血的刀子從那個士兵的體內拔|出|來的狀況。他是背對著那個士兵沒錯,但是他卻是親手將那把刀子拔|出|來的,然後,推開士兵,讓他倒下去的。」
完了嗎?真的就完了嗎?
對面的檢察官直截了當的站了起來,他端起手中的報告書,說道——
萊昂納多聽了這樣的一句話后,雙眼一紅,鼻子一酸。他低下頭,眼淚開始無止境的流了下來。
真正知道潛伏在危險下的人,也僅僅只有一小部分。
「好了嗎?法官大人。我認為現在的這種簡單明了的案情應該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了吧?請快點宣判,以告慰在天的亡靈吧。」
《萊昂納多,請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拿匕首的?為什麼會被人看到你把匕首拔|出|來的鏡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醒轉的法官還愣著,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那邊的檢察官卻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臉上,終於掛上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聖夜祭的歡愉早就已經過去,賞花節的到來,倒是讓城裡的人們再次找到了新的歡慶時光。
《請你說實話!不說實話,我們壓根就沒有辦法為你解脫!》
《證人,我需要向您進行詢問!》
這位年輕的國王伸出手,拂過一旁作為戰略地圖用的沙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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