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十六年故事
第四十四章 聖夜鐘聲
她是真的已經陷入了那種絕對不能墮入的瘋狂！
維持時間的安定以自己現在的能力來看，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雖然伴隨著自己研究的深入，麵包有信心絕對可以完全掌握這些理論。但……
今年的聖夜祭，這個城市會怎麼渡過呢？
不知道。
這樣……的話……
霜之吐息，並不單純的在這座湖面之上產生作用。
冰冷的翡翠色雙瞳，配合那一把黑芒之刃，直接指著這頭巨龍的鼻子。
冰粒，在半空凝聚成充滿徹骨寒冷的字跡。
就在這溫柔的呼喚聲中，少女閉上眼睛，低下頭，靠在棺材之旁。漸漸地，漸漸地……朦朧的睡意掩蓋住了她的臉龐，讓她的意識逐漸深層，墜入那最為黑暗，充滿了鮮血味道的……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半空中的水銀龍身軀也是就此被撕成了碎片，化為雨水，嘩啦啦的，落入了腳下的湖面。
嘩啦，嘩啦嘩啦——
在這樣的雪景之中，這名少女冷冷地撇著這個湖面，片刻之後，直接轉過頭。當她的腳步完全離開湖面之後，這座原本永遠不會結冰的湖泊，現在，卻是剎那間，凍成了一個冰湖。
在那吐息正中央的少女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沒有任何凍傷的肌膚，臉上的表情，似乎也顯得有些驚訝。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
湖水，凍結了大片。在那如同刀鋒一般的冰片之上，如今，卻是灑滿了鮮紅。
看著這頭龍寧願被封印也不吐露任何實情的樣子，麵包也算是放棄。她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冰面上那些畫出來的公式，思索著……
在那已經被完全凍結，如同傳說中的鬼域禁地一般的圖書館旁邊……
……
少女看著自己沒有任何損傷的肌膚之後，嘴角，笑了……
原來……自己在這半年中一直在追究的……真的是屬於神的力量？
等等，力量……那裡……不就是力量嗎？
但這條冰霜巨龍卻也是嘴硬，儘管身軀被不斷的折磨，卻始終不肯吐露時間龍的所在地點。以至於到後來，麵包似乎也膩味了去詢問那條黃金龍的動向。反而更加滿意自己日復一日的將這條冰霜巨龍作為試驗品，研究著如何在加快速度的情況下而不至於讓生物的身體分解，來達成自己的喜悅和目的了。
但是……
巨大的水之翼猛地一振！這頭冰霜巨龍迅速躥上天空！
當……當……當……
麵包站在那裡……抬起頭，直視前方那頭冰霜巨龍。和這頭巨龍那嚴謹的神色相比，這個女孩的表情卻顯得更冷，更陰沉。
在這條龍那原本完美的身體上，此刻紛紛出現如同之前任何一次實驗一樣的扭曲，排斥，融化現象。
「人死……就不能復生！那個青年……選擇了他自己希望選擇的道路！而你……人類女孩……我敢打賭……現在的你……絕對不可能救得了他！絕？對？不？能！」
想到這裏，麵包臉上的神色開始漸漸興奮起來。可就在這個女孩搓著雙手，以為自己拿到最為關鍵的一個要素的時候……
時間，卻不夠。
猶豫……是沒有必要的。
裙子上的冰片，緩緩落下。
所以，這個女孩笑了……
帶著笑意……帶著自信。
看著這些字跡，再看看麵包那張已經完全墮落的表情，這頭水銀龍似乎徹底下定了決心，雙翼一振，再次向上飛了一段距離！之後，它的嘴裏開始和*圖*書含著一些冰藍色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傾瀉出來！
這個少女踩著四周那已經完全凍結的寒霜，緩步走向那座已經許久沒回的小樹林。
也許，是因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吐息的緣故，整個小樹林現在也是覆蓋上了一層寒霜。不過，這沒關係，一切都沒關係！
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流逝之後，叭叭的肉體已經快要接近崩壞的邊緣。如果自己還是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掌控時間的方法的話……
她恐怕沒有想到，這條巨龍會突然間就對自己下手吧？因此，這個女孩也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的反應，就已經被那極寒的氣息吞噬，覆蓋。
可是，它的這些話是否能夠傳遞到這名少女的心中呢？
讓人難以想象，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不管遭遇任何事，至少都會以一個溫和的天氣迎接聖夜祭的這一天，竟然會掛起如此猛烈的暴風雪。
麵包左手一甩，一股黑暗的光芒就籠罩在她的左手上，形成一把黑暗之刃。她面色冰冷地走向浮冰邊緣，看著那變那隻半殘廢的龍頭，抬起手中的暗芒之刃。
水巨龍，在半空緩緩拍打自己的雙翼。
《不肯說？你信不信我也效仿你封印它的方法，把你也封印起來？雖然現在我不是完全清楚時間法則的運轉，但要將你這條蜥蜴拆散了扔進時空的垃圾桶，我自信還是能夠做到的！》
冰冷的空氣剎那間就將公園內的花草樹木凍結，變成了冰柱。那些溢出的寒冷流竄在街道上，凍結它們所能遇到的任何物體！許許多多的房屋內，那燃燒著的篝火剎那間熄滅。又有多少貓狗因為這一剎那到來的極寒而躲避不及，紛紛變成了冰塊？
但是很快，它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明白之後，它的身體立刻化為雨水，紛紛落向下方的湖面！
但……同族之人的鮮血，要去哪裡搞呢？
如果不是瘋狂，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是覺得這個所謂的時間公式隱藏著太多太多的不可知和秘密。
此時此刻，它已經不再猶豫，口中的吐息已經蘊含了太久，當這股能量到達頂點的瞬間，它立刻低下頭，將嘴裏的所有力量，統統轟向了那個看起來柔弱無助的少女！
力量……至少，如果擁有力量的話……
需要力量……需要更多更多的力量……！
一襲白紗的少女，神色冰冷地看著腳下這片再次慢慢恢復平靜的湖水。
因為這一切，已經不再是這個女孩的關心內容。
《現在，告訴我你把時間龍封印在哪裡。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就每天都來給你上一次「發條」。我想，經歷過幾次之後，你應該就能理解叭叭的想法了吧？也能理解叭叭的痛苦，而心甘情願的，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了吧？》
它不斷地呼出一些氣體，再吸入一些。似乎剛才那短短一剎那的噴吐，已經消耗了它太多的精力。
半空中的水銀龍繼續扭曲變形。它的半個身體已經完全融化，那雙冰藍色額眼睛如今也已經融化掉一隻。可是，即便如此。這頭巨龍還是強忍著身體各個部位發生的排斥，態度堅定地說道——
水之巨龍知道，這個女孩是認真的。
力量……力量……！力量……！力量……！
叭叭的時間，可能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
「嚎——！嗚嚎——！」
此刻，這hｔｔｐs://m.heｔuboｏk.cｏm•cｏｍ個女孩的表情依舊顯得十分冷淡。而那些空氣中的結晶，也是再一次的匯聚成一行簡簡單單的字——
那被封印其中的力量，仔細想想，不正是用來糾正叭叭身上的「錯誤」的最好力量嗎？
「……！」
在這個冬天里，她每天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日復一日的前往那座冰封之湖，在那狂亂的暴風雪中釋放出那條身體殘缺的冰霜巨龍，肆意玩弄著它的時間，撕碎，切割。然後日復一日的詢問那條被封印的時間龍的下落。
麵包很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不過，即使是這最為狂亂的暴風雪，現在似乎也在畏懼著什麼似的，不敢拍打到那名少女的身上。
是的，沒錯……就是神的力量。
夜色之下，白色的黑暗肆虐著。
《沒想到，我叭叭還真是有名。就連你這樣的龍，也知道他。》
突然，麵包似乎想到了什麼！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來。明天不行，那就後天來。
這名少女在那碎冰之中再次走上前，腳下的水面隨著她的步伐而重新凝結成寒冰。伴隨著她的腳步，四周原本停頓在半空的冰雹也像是感受到了些許的氣壓一般，開始紛紛向那頭冰霜巨龍那邊推移！
咔啦，咯吱，咔啦。
即使是麵包，此刻的眼神中也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如果自己能夠擁有很多很多的力量的話……
在這逐漸散去光芒的銀色法陣之中，那些散亂的到處都是，甚至已經完全分辨不出這些殘骸原本的所有者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這裏到底是一具屍體，還是幾具屍體累積起來的殘骸。
在這將近十七年的時間里，自己幾乎每時每刻都看著這個小主人，看著她的笑，也看著她慢慢成長。曾幾何時，它雖然認為那個魔帝的教育有些問題，但應該還遠遠沒有到達讓它的小主人變的瘋狂的這種狀況！
同樣的，她也看著那半邊沒有凍結的湖泊，那漂浮著的半個破碎的龍頭。靜靜地，凝視著那隻接近融化的冰藍色眼睛。
可是，在這樣的反覆勞動之中，也伴隨著那漸漸產生的膩味感……
《時間龍，封印在哪裡》
還是同族之人的鮮血！
凍結，封印……這個計劃，是否能夠成功呢？
美夢之中。
湖面之上，能量旋轉的速度飛快。
麵包在驚訝者……但那頭水銀龍卻是更為驚訝！
是啊……普通的人們沒有想到，他們也不會想到。
不過，這樣的話……
這條巨龍喘息著……
想要拿到那把劍，那道封印很明顯就是最為嚴重的阻隔。必須想個辦法……對了，老師傳授的理論知識中，應該也有著這種類似封印之類的東西？等等等等……讓我想想……
四周的風雪彷彿受到壓迫一般，瞬間向兩邊擴散！除了麵包腳下那些結冰的湖面之外，其他地方的所有湖水統統翻滾起來！這些翻滾的湖水從兩邊向著中間的麵包壓來，看起來，簡直如同海嘯！
冰霜巨龍抬起雙翼，猛地拍下。
「嚎……！」
現在，一切的事務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連原本這條很難對付的冰龍，現在也是突然發現它的吐息對自己完全沒用！
她那潔白的手指輕輕滑過冰面，嬌柔的身軀依偎著棺材，慢慢坐下。翡翠色的雙眼，也是充滿了無比留戀地看著那冰封之中的男子……看著那張始終嚴肅，不苟言笑
wｗｗ.heｔuｂoｏk•com•ｃｏｍ的臉龐。那麼……成功了嗎？
在那月光之中！
同樣的血液呢？
在那些雨水落入湖面前的那一剎那，她猛地抬起雙手，偌大的湖面之上，那曾經多次出現的銀白色時間魔法陣立刻浮現！這個魔法陣完全承載住了那些等待落下的雨水，隨後，象徵時間的渦流立刻加速運轉起來！
「……人類的女孩，放棄吧。你渴求的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了你應該獲得的東西。你應該安定下來……然後，忘記之前的所有，然後……」
上了平台，打開房間的大門。少女的眼睛里現在已經只有那具依然沒有埋入泥土的冰棺。
在那星空之上……
以她為中心，兩邊的冰牆瞬間粉碎！那轟隆墜地的冰塊顯示著山崩地裂般的力量！
充滿溫柔地，少女輕聲叫喚了出來。
短短半年時間，是遠遠，不足夠的。
麵包低下頭，看著腳下那些散亂的屍體，內臟，脂肪和骨骼。這些人雖然在活著的時候無法反抗自己，但卻在死亡之中，用另外一種方式反抗著自己的力量。
冰霜巨龍的雙眼中透露著寒冷與認真。
這些柔弱的雪花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個女孩身邊。甚至連打在她頭頂的那把冰傘上也覺得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就比如，任何的凡人都能夠殺人。但任何一個凡人都不可能復活一個死人。
一些肢體散落著，已經分不清是內臟還是骨骼的東西已經融化，然後融合在了一起，攤在那冰面之上。
麵包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就連面容上原本凝固的冰冷，此刻也終於漸漸消失。
那雙雄壯而堅實的翅膀，此刻就像是融化的冰雕一般，開始漸漸扭曲，彎折，向反方向折過去。冰龍的身體頁開始扭曲變形，如同一個被水淋濕的泥娃娃一般，四肢和身體漸漸融化。
……
差別很大。
光是剝奪時間的話那還好，可如果是想要重新賦予時間……這就等同於重新賦予生命！
唰！
只是可惜，胡桃姐姐也已經死了。死人的鮮血應該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很快，它的嘴就化去了一半，一半的龍頭也是耷拉了下來，如同融化的蠟燭。它的身體更是完全的臃腫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腹部裂開，裏面的腸子等等東西盡數滴落，在下方的湖水中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麵包臉上的笑容，在巨龍的這一句話之後，變得略微冰冷。配合她身上的那一襲白紗裙，風雪之中，她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但……
這種創造，這種賦予……這種已經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想象的奇迹，真的……是自己正在追求的東西嗎？
突然間，少女猛地瞪眼！
那頭冰霜巨龍就在這兩堵冰牆中間，冰藍色的雙眼死死凝視著眼前的少女。伴隨著它那淺白色的吐息，每一口氣，似乎都能凍結世界上的任何生命。
要破解這月光所組成的封鎖，應該是需要鮮血。而且……
下一刻，她那雙眼睛中蘊含的最後一抹笑意也算是立刻消失。當下，她那伸出的雙手立刻捏緊，那些錯亂的時空漩渦也是在這一刻徹底失控！腳下的魔法陣也是隨之扭曲，分裂。
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擁有很多的力量？
銀白色的光芒法陣散去，力量的肆虐也已經在這一刻趨於安定，不再亂來。
空氣中的冰雹，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掌握不了……
這名渾身上下沾滿鮮血的少女站在那裡……和_圖_書站在那些血泊和殘骸之中。
「……我作為這座城市的守護巨龍，已經見證過這個國家太多的興盛與衰敗。所有的事情，我當然都看在眼裡。包括，你的父親。」
完全領會？
那沉重的封印雖然還沒有完成，但現在來看，很明顯還在繼續發揮著作用！
「……卑微的人類，現在，你立刻回去，好好的安葬你的父親。然後小心翼翼地渡過你自己剩餘的人生！巨龍的力量不是你這種女孩可以染指的東西！現在，立刻回去！」
儘管冰封住，但麵包也依然能夠感覺到叭叭體內的魔族之力正在漸漸流失。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一年？還是半年？哪怕只剩下不到三個月？
因為這一次的吐息，它雙眼中的冰藍色光澤也是稍稍減弱。
而這……毫無疑問的，是屬於女神，獨有的能力！
唰！
自己的叭叭，現在被冰封著。即使沒有，要自己用叭叭的鮮血去喚醒那些吸血鬼，她也絕對不幹。
那原本狂猛的冰雹，此時，也是再次融化成飛雪，無力地飄著。
麵包原地轉了兩個圈，猛地，這個女孩再次抬起頭，笑了起來。
會擁有，和那些被封印的惡魔……
剝奪和給予的難度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次元。如果想要完全掌控住時間，那自己就絕對不能對這些公式一知半解，而必須完全的領會才行。
《別說我聽不懂的話。告訴我，時間之龍，那條叫克勞澤的魔術師。你把他封印在哪裡。》
她身上的那件白衣，現在已經再一次的被紅色的斑點所掩蓋。
「哼——！」
「叭叭～」
「叭叭……叭叭……」
只不過這一次，這些湖水中不再有太多的漣漪，就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沉默起來……
還有哪裡？
……不對，封印！
《時間龍，封印地，在哪裡。》
麵包清楚這頭龍的倔強，在這段時間的折磨中，她已經很清楚它的頑固和堅韌。
是的……血。
《時間龍，被你封印在哪裡。說！》
麵包不相信，這頭龍還能這樣和自己逞強。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拿這條龍來做實驗實在是一件非常有價值的事情，至少，比起自己必須隔三岔五的收拾那些流得滿地都是的人肉和脂肪來說，實在是好上太多了，不是嗎？
「人類的女孩！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關於巨龍的秘密的。時間之龍已經太累，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也許你不知道，但他的身上肩負著的重擔遠比你想象的來的嚴重的多！如果他現在出了什麼差錯，這個世界恐怕因此而陷入停頓！」
只要能夠擁有足夠多的力量，也許，自己就可以在並非掌握所有法則的情況下，強行進行賦予時間的實驗！
寒冰之龍，緩緩閉上眼睛。儘管，它現在已經太過虛弱，但卻依舊無法讓它開口，吐露自己兄弟的所在。
「……」
她沒有被凍結……更沒有被封印！除了那些附著在她衣服上的冰片之外，她依舊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端莊賢淑。
兩邊壓向麵包的海嘯也是在即將覆蓋下來的瞬間停頓，化為結晶。
水巨龍睜大眼睛，不敢出聲，默默地，看著那還未來得及散去的冰霧。期待著……能夠在裏面看到一座冰雕……
那把劍，就是那把劍！如果擁有那把劍，就可以擁有那種力量！只要能夠擁有當初停止叭叭時間的那種力量，那麼再配合上自己的理論，一切就都會顯得十分順利了！
……力量……
這ｈttｐs://m•ｈｅｔuboｏk•cｏｍ•ｃｏm個女孩……瘋了。
堅定的口吻，傳進麵包的腦海。
《說起來，你才是最好的試驗品呢。你是水，所以不管將你怎麼弄，你都不會死掉，是不是？液體即使互相排斥也依舊是液體，等到我的力量消失之後，你就可以重新融合。這還真是方便的身體呢。》
還有什麼會比現在這種情況更讓人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嗎？
水之巨龍凝視著這一行字跡，很快，字跡消失。那字跡之下的少女依舊帶著最為溫柔的笑容，可愛。
在那場肆虐的暴風雪的中央，在那已經近乎生人勿進的東北湖泊公園。
別急……不要著急。一定有方法……一定會有絕對的好方法，來讓自己的力量提升！等一下……仔細想想……應該怎麼才能提升自己的力量……應該……絕對應該有方法的……！
銀色的水巨龍震動著翅膀，俯視著這個女孩。兩邊的冰牆也是漸漸靠近，似乎，快要將這個女孩碾成肉醬。
儘管她還是不怎麼清楚，自己在知道這是屬於神的力量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擔憂或喜悅，反而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如果想要真正理解這所有的力量，然後通曉時間的真正法則，真正獲得這種「神」一般的奇迹之力的話！
時間渦流已經不能用運轉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飛馳！伴隨著半空中巨龍的不斷慘叫，這些光芒也成了這頭巨龍最好的輓歌。
可是，看看現在的她……看看她那對其他的任何生命，都不再關心，不再留戀的眼神。
不知不覺，聖夜祭那神聖的鐘聲，也是在這一刻，敲響了起來……
……神的力量？
最低的氣溫剎那間從那湖泊公園蔓延至整個風吹沙！
「吼……！」
痛苦的嘶喊，從那些水滴中傳出。這些還不等落地的雨水在這嘶喊中再次組合成了一頭冰霜巨龍！
暴風雪，似乎變小了。
寒冰的吐息，來得實在是太快。
「……（龍族語）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水之龍閉著嘴，合上眼，依舊無動於衷。現在，它的態度已經十分的明確，那就是任你打殺，也不做任何的反抗，但也別想從它的嘴裏知道任何的東西。
有辦法了，果然，任何的封印都不可能亘古之久！尤其是對這還沒有完成的封印來說，破除起來應該更是方便。
今晚的暴風雪，看起來是如此的濃烈。
那種……對所有的一切都為之漠視的瘋狂。
她那柔美的臉龐，現在也是如此的冷漠，襯托著那雙透露著寒氣的翡翠色雙瞳。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望著手指上的那些鮮血……之後，她緩緩抬起頭，看著頭頂那漆黑色的天空……
力量，還不足夠。
「也許，他不能說是一個好人。但我無可否認，他的確是做了許多有助於這個國家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已經沉睡。希望你也能夠放過他那已經操勞了一生的生命，給予他最後的安寧……」
如果能夠用同族之人的鮮血作為印子，就可以很輕鬆的將那封印撕開一條裂縫，讓裏面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衝破封印，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來。
看著麵包，這是現在的銀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在現在這個世界上，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有什麼方法，可以給予自己選擇性忽略其中一些重要公式的力量呢？
這樣，就等同於獲得了賦予物體生命三要素之一的能力。
這裏面有什麼差別？
她心滿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