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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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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第十七年故事 第二十三章 被風吹過的夏天

第十七卷 第十七年故事

第二十三章 被風吹過的夏天

這片莊嚴而祥和的墓地中沉睡著許許多多的王者,同樣的,也長眠著小金的爺爺,和他的父親的英靈。
「嗯……等一下。」
她沖了上來……
清晨時分,守護風吹沙大門的士兵也是打了個哈欠,在隊長的號子下,緩緩地,打開了那扇通往沙漠的大門。
黑髮男子的雙眼,冰冷。
「幹什麼的?」
「沒有錯,帶的什麼東西?」
而另一個,則是依舊穿著那套熟悉的布衣裙,金色的線性瞳孔圓睜,擁有著一頭如同黑夜一般漆黑長發的少女。
此時,正是清晨。比起外面已經是可以煎雞蛋的熱浪滾滾,這座被懸崖包裹的城市還算是稍稍清涼了一些。
在看到眼前站著的這個男子之後,他那雙小栗色的瞳孔,也是在這一瞬間睜大。
「漢卓斯城來的,屬於『錢袋子』公會。這是同業公會的文憑。」
吱——吱——吱——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她一隻手捏著手中那早已枯萎的葬禮花,另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搭在了黑髮男子那伸出的手上。
和平,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簡單。
有人在湖水中嬉戲,也有人在那樹蔭之下幽會。
哭聲,並不響。
金髮美人轉過頭,離開了主幹道。
「幹什麼的?」
但,黑髮男子卻是隨手抄起擺在掘墓人房間外的鐵鍬,大踏步的,來到一座墳墓之前。
一個倒翻,小松鼠再次轉回屋檐上。這一次,她用兩隻后爪死死抵住瓦片,繼續瞪大眼睛看著那行走的黑髮男子。
手臂上,傳來一陣緊縮感。
沒有人來回答這位國王。他的姐姐甚至連給他提問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這種情況,很快也算是到頭了。
此時此刻,即使是國王,恐怕也沒有辦法鎮住四周民眾的交頭接耳了。
「嗯,沒問題。實物捐還是貨幣捐?」
很快,裏面就露出了棺材的一角,黑髮男子立刻甩開手中的鐵鍬,手一甩,一把黑色匕首就被他握在手裡。與此同時,那名粉發少女雙掌一合,打開。一塊圓形的黑暗就出現在整個墳墓的上方,如同一把傘,給下面的墳墓帶去了一抹,寧靜的黑暗。
「我走了,很長時間了。」
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小小,卻表情無比堅毅的國王,緩緩,說道……
一個大個子的斗篷底下,吐出一個冷淡的回答。
男子,在街道上行走著。
「你……你幹什麼?!」
「我就知道……」
腳步悠緩,不急不躁。
「我……」
「回去吧,繼續工作。」
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擦乾淨眼淚,解下自己系在頭髮上的那一條藍色絲帶,讓自己的一頭長發在這六月的晨風中飛散。
黑髮男子轉過頭,掃過那一排排熙熙攘攘的店家。
是因為太過高興了嗎?那黑髮少女掉轉頭,捂著自己的嘴直接就跑了。
黑髮男子獨自一人走在前面,粉發少女也和圖書就是這樣默默地跟著,片言不發。
她閉著雙眼,安詳而賢淑的舉止讓她看起來彷彿一尊雕像。
在掠過那藍發的「美少女」身旁之時,那位「美少女」眼角的淚水,也是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來。
在其他平民都開始驚訝,互相揣摩的時候,他掠過公主的肩膀,繼續朝前走著。
原本白色城堡消失的那個坑洞之內,現在不知從哪裡流出來的水源將這個坑洞填滿,化為一座與公園湖泊不相上下的美麗湖泊。
但卻沒有人膽敢上前阻止他。
「我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怎麼樣……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甚至連國王小金,現在也只能睜大眼睛,絲毫不敢相信地盯著前方那個緩步前進的男子,猜不透他究竟要去哪。
那一針一線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猶如動聽的歌謠。
即使這個世界的時間沒有記住他,這個身體也記住了那不斷流逝的五百年,帶給自己這種有些陌生的感覺……
而黑髮男子也沒有理會她,點點頭,朝前走著。
守門的士兵讓那些在門口搭帳篷睡覺的商人起來,整理好他們的行裝,開始一一清點起來。
心中的喜悅與激動讓他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只能走開。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你們兩個。」
自己的姐姐。
啪嗒啪嗒啪嗒——
姐姐手裡拿著一團毛線,眼睛不好的她此刻正一針一線地織著這件衣服。儘管,自己已經多次勸過這位姐姐不要這樣,自己的衣服有下人去處理。可杏還是非常執著,總是端著毛線在這裏織。估摸不到尺寸了,就過來用手丈量幾下。
金髮美人沒有說什麼。
這聲音,是如此的動聽……
看著那黑髮的男子,紅髮的少女似乎已經無語凝咽。
皇室區的城堡,或者說,那座作為皇家成員居所的房屋已經建造完成。
事實上,黑髮男子也絲毫不在意這些猜測,他旁若無人地掠過那位國王,掠過那些士兵,繼續,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之上。
一時間,小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見他不回答,黑髮男子一把甩開這位國王,繼續一鏟一鏟地挖了起來,做著這些褻瀆死者的舉動。
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站著兩個人。
男的,約莫二十四五左右。
熱嗎?
經歷了太多的悲痛,增添了太多的傷感。
進了城門,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既熟悉,而又有些陌生。
因為不消片刻,一隊人馬就急匆匆地從那邊沖了過來,分開人群。而人們聽到那些號角聲之後,也是慌慌張張地退到兩旁,跪下,行禮。
雄鹿帝國的現任長公主,杏?巴杜拉?佛理休斯公主,正安安穩穩地端坐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
她怯生生地抬起頭,看著那張始終冰冷如常的臉。在確認真的是他之後,這個女孩心中反而沒有了那種「越禮」而可能遭到懲罰的恐怖,相反,m.hetubook.com.com她是更加開心地笑了。
身後,商隊的人也已經走了進來,他們開始各自去投宿旅店,或者前往城內的同業公會進行敲章兜售。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顯得如此的有條不紊。
不過,幸好這隻松鼠的尾巴靈活,直接勾住了屋檐邊上的落雨槽,才僥倖沒有直接掉在下面的雨棚上,發出聲響。
街道旁,開張營業的店家招攬著客人。
按照正常的歷史時間,其實只不過才過去一年不到的時間。
黑髮男子緩緩低下頭,看著這個士兵。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輕輕點了一下頭,邁開腳步——
等到整本名錄全部看完,他也沒看到這個男人和名錄上的誰長得想。他撓了撓頭,既然不是通緝犯,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她抬起自己那被玫瑰花藤纏繞的手臂,似乎是放在耳邊傾聽著什麼。過了片刻,她的神色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慌亂。最後,她終於將手中的毛衣放在沙發上,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出了辦公室。
但……
有人能夠相信眼前的事情嗎?
只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伴隨著她那離開的腳步的,還有那一滴從臉頰旁滾落的水珠,靜靜地,在她那美得動人的下巴上,反射著朝陽的光輝……
他只是繼續默默地往前走著,帶著那名粉發少女,走著。
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墳墓,是新立的。
雄鹿帝國的國王,到來了。
啪。
墓碑上,鐫刻著胡桃?杜雷亞?佛理休斯的名字。
城堡內,雄鹿那已經十三歲的皇者正在處理著公務。偶爾抬起頭,望著窗外那片安寧祥和,他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士兵放下手中的長槍,拿起旁邊一本通緝犯名錄,一頁一頁的翻看。
可是,自己的時間卻已經停滯了超過五百年。
「經商的。」
「帶的是香料,先生。」
……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家人!」
啪嗒,啪嗒。
空氣中,響徹著蟬鳴的聲響。
主幹道上,人來人往。
那股冷,在這炎熱的夏天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戰慄之感。
但更多的人卻是和他們的國王一樣,現在,只能獃獃地看著眼前那一幕,以為自己真的是睡昏了頭,或是被這股熱浪給熱昏了頭。
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那有節奏的咔噠聲。
伴隨著那棺木掀開的聲響,小金的心,卻在這一刻痛了起來。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前阻止,也後悔不應該讓那些平民現在也湧入了這座皇家陵墓,看著他的家人的屍體被凌|辱的這一刻!
「老……老闆!對不起……我……我翹班了……嗚嗚……嘻嘻嘻……嗚嗚嗚……」
沒有人能夠相信,也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答案。
「實物捐。」
那隻紅眼睛的松鼠跳過房梁,蹲在一個屋檐的角落,居高臨下的看hetubook.com.com著那走過的黑髮男子。
人群騷動了起來,一些人甚至高聲呼喊「鬼啊!」、「幽靈啊!」之類的東西,轉身掉頭,直接跑出了墓園。
甚至連一個字,都無法吐露。
應該已死的她,笑著。
藍發的「美少女」獃獃站著,張著嘴。他一時間甚至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那雙如同海洋一般純凈的瞳孔從黑髮男子的臉上看到他的右手,在看到黑髮男子斗篷下,手臂上露出來的那一小段黑色鎖鏈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那雙眼睛,睜得更大了。
去哪?
明明有太多的話想說,明明有太多的感情想要傾訴……
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哭一下,然後再好好的笑一下。
「我……一直這樣相信著……」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無法讓自己呆在黑髮男子的身旁。因為現在的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承擔守護者這個職位。
黑髮的少女哭了一會兒,之後,她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誠惶誠恐地鬆開那男子的身體,倒退兩步。
她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那被藤蔓纏繞的右手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不敢相信那些玫瑰告訴自己的事實。
兩旁川流而過的人群只不過偶爾回過頭,用一半看好戲,一半祝福的目光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隨後,所有人應該幹什麼就再去幹什麼,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平穩。
街頭巷尾的人們開始了自己一天的活動,應該上課的去上課,應該開始工作的去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
「嗚……」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到來,首當其衝跑在前面的,是那位盲眼的公主。
那座簡單的小城堡就坐落在湖泊之旁,那皇室區的大門打開,只要你不靠近這座有著許多衛兵包圍的小型城堡,那麼這座相當於傷疤的美麗湖泊,就是所有人休閑納涼的又一個好去處。
所以,人們只能跟隨。
這個城市……這個國家需要休息。
一個,是穿著星璃店鋪內的女式工作服,有著一頭藍色長發,臉上一臉驚訝的「美少女」。
「屬下……屬下還要回去幹活!所以……所以……」
這名士兵皺起眉頭,朝著這個男人和少女的臉龐仔細盯了一會兒后,說道——
不過,在看到這位國王現在也流露出這樣一副驚訝的表情之後,四周那些跪拜的民眾們終於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奇迹,現在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叫他們如何能不驚訝,如何能不震動?
淚,原以為早已經流干。
黑髮男子的腳步,踏入了雄鹿的皇室墓園。
沒有反抗,在對面的那一大一小兩人雙雙拉下自己頭上的斗篷,露出了裏面一黑一粉兩種發色。
士兵放下名冊,笑著,拿起手中的長槍。
旁邊,檢閱的商隊依舊在緩緩前進。
hetubook•com.com嘩啦——!
……啊……
見此,小金也是立刻放下手中的筆,拉起長袍往身上一裹,同一時間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帶領著士兵,跟著姐姐,一路向前走去。
看了一會兒之後,她想了想,直接轉過身,從自己的尾巴里取出一枚榛子,將榛子上有眼睛的一面對準下面。隨後,這兩個小傢伙就互相吱吱吱地討論了幾聲,一轉眼,就離開了屋檐,向著那諾里烏斯家族的宅邸,奔跑而去。
隨後,她抬起頭,望著那邊緩緩走過的黑髮男子,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驚訝,可很快,這抹驚訝就變成了安心,和喜悅的笑容……
同樣的,那名士兵將手中的長槍一橫,列行公事地問道——
也許有些人認出了他,對著他看了兩眼。但兩眼過後,對方也就是露出些許疑惑的目光,從他的身旁掠過,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很明顯,這隻松鼠的眼中透露出不敢相信的色彩。也許是因為太過驚訝,她把身體不斷往前傾,結果傾過頭,一個跟頭從上面摔了下來。
喀拉,喀喇……
身著黑色婚紗的她,再也不去顧忌四周人的目光,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口,抽泣起來——
是啊……
黑髮男子一言不發,再看了一眼這塊碑之後,直接抄起鐵鍬,一鏟,挖了下去。
也許普通的平民百姓並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國家佔領了多少領地,自己的國王建下了多麼雄偉的曠世功業。只要平平安安,能夠安安心心的在這裏避暑,納涼,能夠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地渡過每一天,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平民區,頭頂上各種晾晒衣服的晾衣竿和鐵線交錯,顯示出一副市井模樣。而在這個男人的腳步不斷向前的過程中,一隻松鼠,卻是嗖的一聲,從那些晾衣架上掠過。
黑髮男子低下頭,那雙習慣性冰冷的視線瞥了一下那粉發的少女,隨後,他抬起頭,望向粉發少女看著的那個方向。
但是這一刻,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沒人知道。
輾轉,時間到了六月。
安靜,祥和的生活。
是一個略帶著些許炎熱,卻又能溫暖人心,帶來許許多多美好的夏天……
但,這個人,沒有跪。
赤紅色的瞳孔,此刻早已經沒有了魔性。
這很正常,在沙漠中晝伏夜行,經歷了一夜的奔波聚集在門口的駱駝商隊每天都有好幾批。
當他看見那黑髮男子站在棺材旁,向著裏面伸出手。
「來啊!那位客人,要不要嘗嘗剛剛出鍋的蒸汽餅?我們可是老字號,很香的!」
雙眼中透露著困惑的小國王直到此刻,眼中才猛地閃爍出憤怒的色彩。他沖了上去,抓住黑髮男子的鐵鍬,大聲道——
怎麼回事?
一些水花隨著她向前的這一衝刺,從她的臉頰旁滑落。
一支商隊,從門外走了進來。
「……回家。」
天,還是那麼的熱……
商隊的人一個個的被放行,門口站著的www•hetubook•com.com人也是越來越少。很快,其中一條檢閱的士兵,碰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上披著斗篷,遮住小半張臉的商人。
男人沒有說話,他只是抬起頭,那雙漆黑色的瞳孔透過那敞開的大門,望著裏面那街道上的熙熙攘攘。而少女,則是輕輕挽住男子的手臂,十分依戀地靠著。
可是現在這一刻,原以為應該流乾的淚水,卻是再一次的流淌了下來。
風吹沙的六月很熱,尤其是今年,似乎熱的有些讓人難以想象。
「我,給你解釋,你,會信嗎?」
匕首插入縫隙,隨後,用力。
她,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強壯而熟悉的身體,近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趴在他的胸前大哭了起來。
清晨的風吹沙很悠閑,在略顯悶熱的空氣中,偶爾吹來的一股風更是讓人感覺無比的舒暢。似乎整個世界的時間都開始變得緩慢,想盡辦法,要帶給人更多的舒適。
這名年輕的皇者略微一笑,他抬起手中的筆,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邊坐在窗前的一個人。
「哪來的?同業公會的文憑帶了沒有?」
那士兵抬起頭,瞥了一下這個男人,說道:「把斗篷拉下來,我看看你的臉。」
冰冷的視線就如同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掃視著街道上出現的每一個人,在第一時間分析著對方的戰鬥力,能夠藏匿武器的地方。這雙眼睛即使在隔了五百年之後也是依舊如此的犀利,在這雙眼睛的面前,似乎沒有任何的秘密可以隱藏,也沒有任何人膽敢不經過他的同意,侵入他的領域。
她的衣裙在空氣中發出輕輕的顫動,而當她不顧一切地,直接張開雙手撲到那黑髮男子的胸口之時……
他要去哪?
「女奴……女奴回去……做飯!買菜……做好吃的!」
呼啦——
「美少女」逃出了一條街,站在一名金髮美人的面前,一邊笑,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穿著裙子的他雙腿更是由於激動而亂顫,讓那短短的裙子也和他一起顫抖。
是啊……
不過,另一個黑髮少女,卻並沒有同樣獃滯。
儘管姐姐並不是怎麼很會唱歌,但小金現在還是放下筆,閉上眼睛,傾聽著,那織針互相碰撞的聲音……
男子沒有理睬這位公主。
小金睜開眼,只見面前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的姐姐卻是突然間站了起來!
「嗯,可以。好了,下一個。」
而那棺材中,緩緩坐起一個熟悉的少女,滿臉淚水地看著那黑髮男子的場景之後……
紅髮的少女,臉上帶著淚痕。
人們談論著,揣摩著。可是,不管他們怎麼猜,都不可能猜到那真正的結局。
泥土,翻飛。
因為此時,正是夏天。
事到如今,從三月到現在六月中間的這三個月里,誰能去想象這棺材中的三個月究竟是如何渡過?
少女,放下手中那枯萎的葬禮花,在男子的拉扯下,抬起腳,邁出了墳墓。
「出去探親的?」
而女的,則是十六七歲左右的艷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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