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末日
第十九章 末日倒數：137天
瘋狗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是的，它們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一直，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往前踏出腳步，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根乾枯的樹枝，指著地面……
小母鹿蜷縮著，而那大母鹿在看了一眼小母鹿后，則是用略帶責怪的目光看著公鹿。公鹿似乎是注意到了這抹眼神，立刻低下頭，表示了自己的順從。
然後，在那下一秒……
「巨熊伯伯怎麼樣了？它是個好熊，是不是？」
在喝退那頭公鹿之後，巨熊轉過頭，被月色染成霜色的瞳孔緊緊盯著白痴。似乎是想要讓白痴也因此後退。
白痴咬著牙，肚子里的疼痛猶如五臟六腑全都翻轉過來一般。
衝進森林，那些阻攔他前進道路的動物們再次向他展開攻擊！而這一次，那些動物們顯然已經不再留手，每一個都瘋狂的使出自己的最強殺招，一起攻向白痴的要害！
森林中，也開始爆發出狂烈的歡呼之聲。
呼出了一口氣。
享受著這一患難之後的吻……
「我，不反對你講故事。但，別把我往裡面套，行不行？而且，還是一個這麼荒誕的角色。」
等待一個答案……
隨著那頭公鹿的身體完全抽搐停止，他也是緩步，來到那頭小母鹿的身前。
「呵呵，放心，真的沒事的。等以後他們學到了常識，知道鹿的發|情期是在春天，而不是在夏天之後，他們就會發覺自己是被騙了。被人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天真。想當年，指南針那小丫頭就一直被騙到了十四歲，才突然間幡然醒悟呢。」
巨熊和雄鹿目睹著這一場戰鬥，陷入了沉默。
他轉過身，背對著那些熱熱鬧鬧的篝火。身影都融入漆黑夜色中的他，彷彿一個幽靈一般，迅速的離開了小鎮，再一次的，朝著那山峰爬去！
空氣，也沉默著……
甚至就連白痴現在也是一臉的呆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喝啊……！」
儘管，明知道是不可為而為之。
在這一剎那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說，這一剎那間，結果，已經誕生了？
這頭熊的吼聲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震耳欲聾！即使是那頭公鹿，現在也是不由得雙眼中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往後倒退了兩步。
怒吼之後，白痴則是低下頭，原本充滿了憤怒的雙眼，此刻卻變成了無比的冷漠，與冷靜。
眼前的一切，讓白痴看的呆了。
……
可惜，白痴卻沒有後退……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那邊倒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婚紗的小母鹿，腳步……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月光之下，雄鹿，閉上眼。
巨熊發出聲響，它第一時間衝到了雄鹿和白痴的中間。這頭強壯的巨熊不斷地對著那頭雄鹿大聲咆哮！但在咆哮之餘，它更多的則是轉過頭，用低沉的低吼催促白痴，彷彿是在讓他儘快離開！
和-圖-書或許，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那最後的結局了吧……
月色，緩緩升起。
「吼——！吼吼吼！」
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澤。
難怪了，難怪故事內容是雄鹿。而且，還那麼荒唐。
「慢……慢著！」
「……但是，我只看到你將問題複雜化，再教給這些孩子。」
他在這裏等了三天。自從上一次從森林中被趕回來之後，他就一隻蹲在這裏，等待著。
除了一個人之外……
而那頭緊跟而來的巨熊原本已經站起了身體，準備伸出爪子拍下。可看到白痴這樣愣愣的站在這裏之後，卻是收起了自己的爪子，扭過頭，走到一旁。
依舊延續著第一天的熱鬧與繁華，第二天，第三天也是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這裏面的熱情。為之深深感動。
隨後……
白痴將砍刀略微收縮，夾在腋下。瘋狂的風暴剎那間在這夜色之下的森林中綻放！風暴過後，許許多多的小動物應聲倒下，許許多多的飛鳥折翼墜落！舉著染血的砍刀，白痴再一次的展開腳步，向森林深處沖了過去！
嘴唇與嘴唇，對上了。
白痴的四肢開始變細，腦袋也開始變的細長。
看到白痴竟然沒有後退，那頭巨熊略微瞥了一眼後面那想要再次向前的公鹿，終於，發出一聲大吼。它再也不猶豫，直接抬起雙爪將白痴整個撲倒在地，張開口，露出那一口獠牙，直接衝著白痴大聲吼叫！那一聲聲的巨吼，似乎可以讓白痴的耳膜也徹底被震破！
輕輕的，彷彿道別一般的低吼了一聲。
「我想挽回……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要挽回！這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告訴我，有什麼辦法……」
很快，那邊的藤蔓就隨之分開。兩排彷彿儀仗隊一般的公鹿從那邊走來，在兩邊站穩。很快，白痴之前見過的那頭威嚴的巨大雄鹿，則是踩著樹葉，傲然的來到了所有動物的面前。
白痴的手中，沒有武器。
就在這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那邊的那頭巨熊卻是猛地衝到了白痴和那頭公鹿的中間，衝著兩人猛地發出一聲嘶吼！
從雄鹿的背後走出一頭母鹿，那頭母鹿瞥了一眼躺在那裡的小母鹿后，立刻邁著快速，卻同樣優雅的步伐走了過去。在靠近小母鹿之後，它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小母鹿的臉。而小母鹿也是抬起頭，彷彿回敬一般，舔了舔大母鹿的臉頰。
在這四目相對之中，白痴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小母鹿那嬌小的下巴，抬起……
就彷彿無可奈何一般的點點頭，隨後，就轉過身，身影再一次的隱入森林之中……
他的右腳踏出一步，手中的砍刀直接指著地面，空洞無神的雙眼望向公鹿的方向，隨後……
甚至當這場騷動驚動了那頭巨熊，驚動了那為首的雄鹿之後，整個森林，也依舊為了這一人一鹿的決鬥，而沉默。
雄鹿的沉默時ｈｔtｐs://m•hｅtubｏｏｋ•com.ｃoｍ間更長，而巨熊則是在瞄了一眼那頭雄鹿之後，終於走上來，看了看白痴。
現在真正進行決鬥的話，他無法保證自己的勝利。
所有的時間，也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
白痴忍著肚腹中的疼痛，咬著牙關，等待著。
女孩子們一個個的歡聲笑語，點著頭拍手。似乎是受了她們的感染似的，一些小男孩也是開始鼓掌，落下淚來。
白痴緊盯著那頭高大雄鹿，而那頭雄鹿也是在盯著自己。
瘋狗說完了，在她話音落下之後，這些孩子中的一些女孩子則是一個個的拍起手來。她們嗚嗚地哭著，似乎真的非常感動。其中一個小女孩一邊哭，一邊說道——
「……」
白痴呼出一口氣，重新睜開了眼睛。
而在他對面的那頭公鹿，在看到白痴現在的動作之後，也是收起了眼神中的嘲諷與冷笑，低下頭，將頭上的鹿角指著地面，擺出了一個即將衝刺的動作。
……白痴閉上眼。將手中的砍刀，插入地面。
小鎮中的慶典，依舊在繼續。
在巨熊吼叫的間隙，一聲鹿鳴從那邊的樹叢中傳了出來。雖然不能說有多麼響亮，但是剛剛好，在那熊吼的間隙恰當好處的插了進來。
雖然那頭巨熊沒有像其他動物一樣低頭，但看得出來，它的眼中也對來者保持了足夠的尊敬。
雄鹿的腳步，停了下來。它聽著巨熊的那些嘶吼，似乎是暫時同意了什麼似的。那頭巨熊見雄鹿停下腳步，輕輕的「姆」了一聲之後，立刻轉過頭，也不等白痴反應過來，就是直接張開嘴，一把咬住了他的肩膀。隨後，這頭巨熊就這樣拖著白痴，快速的離開了那片樹林，向著綿羊山下衝去。
也就是在刀刃入土的那一刻，在他背後的那頭公鹿的脖子上，卻是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條血痕。
巨熊，終於發出一聲低鳴。
那頭公鹿離開了小母鹿的身體，踩著蹄子，離開。隨後，它很隨意地咬住那條破爛的婚紗，將它拉到小母鹿的身體上，蓋住。
不過，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覺得意外。當他的外形完全變成了一頭普普通通的公鹿之後，他再一次的伸出脖子，與小母鹿的脖子互相摩擦，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永恆……
動物們沉默著……
月光，揮灑在大地上。
它的雙眼在月夜的渲染下，冰冷的如同寒霜。
而結果……自然，也是已經出現……
……
白痴站直身體，也是緊盯著那頭雄鹿的瞳孔。他沒有退，更沒有就此轉身離開，彷彿根本就毫不在乎似的。他的視線只是偶爾間瞥向那邊的小母鹿，而小母鹿也是不經意地轉頭，視線，和白痴的視線相互接觸……
看著這雙眼……簡直讓人難以相信，現在，竟然是炎炎的夏日。
但是，那頭雄鹿卻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它瞳孔中的霜寒顯得更為冰冷，強壯的前蹄則是直接踏和*圖*書出，向前邁出一步！
「小母鹿公主的父親是不是很嚴厲？它沒有欺負你吧？」
一路之上，白痴的腳步如同踩著雲朵一般的輕盈，他手中的劍招也是動蕩不已，彷彿死神降臨在了這座森林之中！
只不過，在接下來的兩天里，誰都沒有再看到第一天那頭翩翩起舞的小母鹿的身影。儘管人們偶爾會相互詢問，但卻無法從他人的嘴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雖然他殺的快，沖得快，但他身上的傷口也同樣快速的增加。這些傷口中流出鮮紅色的鮮血，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所畏懼的向前衝刺！轉眼間，就再次來到了那藤蔓和樹枝圍成的小塊區域的森林之外！
僅僅，只是一秒之中的剎那……
此時此刻，整個森林中的動物們都聚集了過來，它們紛紛驚訝于白痴此刻的動作，無不是屏住呼吸，不敢開口。
輕薄，而若隱若現的白色婚紗之下，是小母鹿那漸漸平息的身體……
或者說，等待一個奇迹……
瘋狗說完，似乎有些口渴了。她用雙腳抱起杯子，悠悠然地喝了一口。隨後，她繼續說道：「從此以後，白痴鹿就和那頭小母鹿過上了幸福和快樂的日子。而它們的故事也將永久流傳，成為吟遊詩人口中最為經典，最為凄美的愛情故事，經久不衰。至此，這個故事，終於結束了。」
「呼……」
森林中的其他動物，也是紛紛低下了頭。
沒有人……
巨熊開始對著白痴咆哮，似乎是在責怪，又像是在憤怒。在這樣對著白痴不斷亂吼了一段時間之後，這頭巨熊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森林。等到確認沒有任何動物追出來之後，它似乎才終於鬆了口氣，再次看著白痴。
這一接觸非常的細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它正傲然站立在白痴面前，霜色的眼神中透露著譏諷與嘲笑。
伴隨著公鹿瞳孔中的那一抹驚訝，鮮血，噴濺了出來。
在感受了這一股溫柔之後，白痴離開了小母鹿的唇，看著它。隨後，他的身上就開始散發出一陣光芒……
在他的心裏，究竟，又有著怎樣的感覺呢？
可在這時，白痴卻是突然張開口，說道——
不過，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白痴卻是有些面色鐵青。因為現在這個時候，那些孩子已經轉過頭望著他了。
在這祭典之夜，看著那邊所有人都團聚在一起，而白痴卻是握著再次打造出來的大砍刀，健步如飛的衝上了山峰！
而在那裡，那頭小母鹿則是依舊獃滯無神地趴在那裡，赤身裸體，連兩天前的那一條遮體的婚紗，也不見了蹤影。
這些問題接二連三的從這些小傢伙的嘴裏問出，弄得白痴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當下，白痴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瘋狗，冷冷說道——
它依舊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雙獃滯的眼神中顯得空洞而無物。
看著那燃燒起來的篝火，聽著那些鎮民的歡呼
和圖書與歌唱聲，一隻蹲在這裏的白痴終於不再沉默！他，站了起來。
但，就在他剛剛衝進去的剎那間，一個身影卻是瞬間沖了出來，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肚腹之上。
「……吼。」
他看著它，它也看著他。
在這一刻，小母鹿也是終於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靜靜地……
巨熊抬起頭，瞥了一眼那邊的樹林。此時，那頭公鹿則是慌慌張張地後退到小母鹿的身旁，低下頭，閉上眼。
片刻之後，巨熊，緩緩轉過頭，然後……
他沒有任何的武器，現在能夠做的，似乎也就只有等待。
巨熊的脖子一甩，直接將這白痴扔到了下面的大道上。隨後，這頭巨熊猛地抬起爪子，往地上重重一拍！那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似乎連白痴腳下的地面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喝啊——！」
剎那間，整個森林，都安靜了。
那場地中央，小母鹿的身體，輕輕抽搐著。
他是決定不再忍耐了嗎？還是說，他決定認認真真的，面對自己內心的感情？
之後，它就邁開腳步，重新則返回樹林。沒有給予白痴任何的答案，也沒有任何的奇迹發生……
良久，良久的思考。
那頭公鹿看到雄鹿出現，則是十分興奮地跳上前，在那頭雄鹿的面前跪下，行禮。隨後，它又蹦跳到那邊的大小兩頭母鹿的面前，喜滋滋地仰著自己腦袋上的那些鹿角。
怒吼之下，整個森林似乎都為之顫抖。
白痴大吼一聲，手中的砍刀直接將那樹藤砍成兩半！也不等那樹枝落地，白痴就已經一個箭步沖了進去，舉起手中的砍刀！
樹林飛逝，很快，白痴就被巨熊拖到了森林的邊緣。
這一次，它的腳步並沒有就此離開，它也沒有就這樣轉過頭。似乎，它在思考……
誰能告訴他等待的結果？或者，誰能來告訴他這件事究竟會朝著怎樣的結局發展呢？
看到這一幕，巨熊再次轉過來，它瞪了白痴一眼，但卻沒有再次吼叫。它伸出爪子，輕輕拍了拍白痴的臉之後，就離開了他的身體，走向那傳來鹿鳴的方向。
瘋狗笑了一下，說道：「放心，沒事的。小孩子就要先學會沉浸在幻想中。這個故事是團長在我們小的時候告訴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告訴我們，絕對不要扼殺自己的想象力。當然，其中的主角不是你，而是雄鹿國王。」
「充沛的想象力有的時候也是戰鬥中最重要的因素，善於變通，不拘泥於一種形式是我們隱流的行動宗旨之一。其實真的要論單體作戰能力，我們隱流成員未必比第三騎士團以上的騎士們優秀。但就是因為我們不會扼殺我們在戰鬥中的想象力，所以才能將複雜的問題簡單化。」
儘管，肚子上已經疼痛異常。
被咬著的白痴呢？他現在的感覺如何？肩膀處在流血，而他的心呢？
伴隨著那陽光的漸漸暗淡。
空氣，變的凝固。
巨熊的速度很快，快的簡直可以讓人覺得四周www.hetubook.com.com的景色都在快速的向後飛去！
雄鹿在看了一眼小母鹿之後，視線，就轉向了這邊的白痴。
有人說這頭小母鹿是回到了森林里。
隨後，巨熊就轉過身，預備離開。
但白痴終究還是強忍著疼痛，緩緩地，咬著牙，站了起來……
「吼——」
「嗚嗚嗚，白痴叔叔，你現在，是只有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才能變回人是嗎？你和小母鹿公主生活的幸福嗎？」
唰！
白痴咬著牙，終於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而在他對面的那頭公鹿卻依舊是嘿嘿冷笑著，似乎完全不把這個人類放在眼裡！
當然，也有更加浪漫的說法是這頭小母鹿是月之女神派下凡間的，在帶給這個人世間最後的動感之後，就完成任務，回到了月亮上去。
殤。
巨熊背對著白痴，沉默了一會兒。
「嚎！」
許許多多的傳言與猜測此起彼伏，當然，在這裏猜測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猜到那頭小母鹿現在的情況。
巨熊沉默了……
白痴蹲在廣場的角落裡，冷冷，冷冷的看著……
發出衝撞的，是那頭公鹿。
「嗚嗚嗚，愛莎姐姐！白痴鹿……白痴鹿和小母鹿公主，以後真的是一直都幸福著嗎？」
它點點頭，原本一直非常凄厲的目光中，此刻卻難得的展現出些許的溫柔。隨後，它再一次的望向那邊的雄鹿……
它，剎那間出現在了白痴的面前，狠狠地，撞了一下白痴的肚腹。
白痴緩緩爬了起來，視線，也是轉向那邊的樹林。
「姆姆！姆姆！」
「姆……」
他的頭上長出了鹿角，身上的皮膚也變成了帶著毛皮的金黃之色。
這股撞擊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連白痴都無法站穩腳步，被撞飛出去。轟的一聲，背脊重重撞在了一旁的樹榦上，吐出一口鮮血。
「嚎——！」
白痴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也就是在他他出腳步的同時，那頭公鹿也是抬起前蹄，朝著白痴踏出腳步。同時低下頭，將頭上的鹿角指向地面，擺出了一個標準無比的「殤」的姿勢。
當第三天的夜晚來臨之時，小鎮的這次夏日祭典也是接近了最後的尾聲。
在這場騷動之下，森林里的那些動物們已經紛紛趕了過來。不僅僅是那些阻攔白痴的，還是察覺發生異變的。每一個動物都是這樣，獃獃的，站在這片被樹枝和藤蔓所做成的帷幔之外，靜靜地看著。
它轉過頭，衝著白痴略微瞥了一眼。在此之後……
只不過這一次，它不再對著白痴吼了。
篝火堆旁，一群孩子們獃獃的，目瞪口呆。
寒光閃過，白痴和那頭公鹿的位置已經互換，變成了互相背對著背！
白痴也是攤開雙手，等待答案。
他捂著肚子，雙腳一軟，再次慢慢地跪下……見此，巨熊在冷漠地看了一下他，再次轉過頭，準備離開……
今晚，是最後的一晚……
也有人說被人抓住，殺了吃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