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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都讓一讓！」兩個警察從包子鋪走了出來，開始疏散人群。

我舉起手，淡淡地說道：「別開槍，我是好人。」

老警察把煙點著，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道：「第一、我維護你，是因為你無罪。第二、我剛才打的那警察，其實是我兒子。」

我趕緊抱住她，說沒事的，王婆死了，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

我站起身，猛地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身上。

「那就好。」老警察點點頭，繼續道：「對了，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肯定你不是兇手嗎？」

「夠了，你當老子是瞎子嗎？」老警察生氣地喝道，一耳光打在了程大奇的臉上。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想姜還是老的辣，這老狐狸知道如果把楊薇帶走，我肯定放心不下，也會跟著去。

那人急了，說你不信自己進去看看。

我瞪著他，說兄弟你別開玩笑啊，王婆雖然人品不咋地，但起碼在咱鎮做了幾十年包子了，不帶你這麼咒人家的。

程大奇咬牙指著我說道：「是……是這個王八蛋先動手的！」

「穿警服的不一定都是好人，襲警的也不一定都是壞人，這王八蛋對我說了什麼，你們剛才在外面，應該聽得很清楚吧？」我冷冷地說道。

這話一說，警察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圍觀群眾都朝我們這看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

老警察看了幾眼，沒說話。然後又走到幾個圍觀路人面前，向他們詢問著什麼。

我愣了愣，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便說道www.hetubook.com.com：「那確實說不過去。」

那姓程的小警察撇了撇嘴，很不服氣，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

「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住了一晚？」年輕警察誇張地瞪著我「你有沒有和她睡一張床？」

「剛才我接到報案，細水鎮又有一人遇害了……死狀，和王婆一模一樣。」

「告你強|奸少女！」程警察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什麼同情？什麼看不慣？什麼認妹妹？呵呵。」

我哈哈大笑，不禁對這老警察印象大好。

旁邊幾個警察一臉淡定，似乎見怪不怪了，把暈倒的程警察抬起來，帶到外面去了。

我讓老警察自己看看楊薇身上的傷口。

我心中一驚，拉著楊薇就往裡面走。

我皺著眉頭，心想這下可麻煩了……沒想到那鬼嬰，居然還有攻擊性，並且殺人的手段令人髮指。

我聽了心中一痛，說：「我會的。」

我沉下了臉，說：「如果我不去呢？」

這傢伙瘦不拉幾的，直接被踹飛，摔倒在地上，慘叫著。

老警察看向我，說：「你剛才說……王婆經常虐待這位小姑娘？」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這麼維護你？」老警察笑著問道。

老警察看向我，笑說：「行啊你，練過的？」

但現在王婆死了，楊薇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

「幹什麼？都給老子把槍放下！」老警察怒喝道。

「是那個孽種！是它殺了奶奶！」楊薇恐www.hetubook.com.com懼地叫道。

「因為我長得像好人？」我笑嘻嘻地說道。

包子鋪的門口，站著幾個警察，在地上畫了一條白色的線圈。

我指了指楊薇，說她是死者的孫女。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很不耐煩，沖我吼：「你誰啊你，滾開！」

得，去就去吧，王婆的死我正好也挺好奇。

「小程，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名人民警察，而不是地痞流氓！」老警察厲聲教訓道。

我聳了聳肩，說道：「一身推拿出來的蠻力，比不得專業練家子。」

程大奇本就受了傷，又被打耳光，直接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我和王婆起爭執，是因為她毒打楊薇，我單純看不慣罷了……如果憑這點，你就斷定我殺人，那你乾脆把和王婆吵過架的人都抓來好了？」我笑吟吟地說道，心想這程警官是不是新來的？

老警察的意思，就是讓我暫時換個「地兒」。沒想到那程警察，居然直接把我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咔嚓」一聲開了，幾個警察看到這一幕大驚，都掏出槍對著我。

老警察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問我抽不抽？

全身血肉模糊，皮開肉腚，就像是被屠斧用刀子剁過的干煸豬肉，堆砌在地上。

「你認的妹妹？」老警察皺了皺眉，「什麼時候認的？你為什麼要認她做妹妹？王婆死的時候，你又在哪？」

我拍了拍楊薇的背，問她怎麼回事？

他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明顯是在懷疑我。

旁邊的老警ｈｔｔｐs://m•heｔｕbook•ｃoｍ•com察問我，和楊薇是什麼關係？

楊薇恨王婆，恨到咬牙切齒。

「可不是嘛，老子是當警察的，兒子不說子傳父業，起碼不能跟老子的職業對立啊？」老警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最近我跟他好說歹說，總算是說服了他，讓他來這裏當一段時間協警，體驗下民警是怎麼為老百姓辦事的……可這王八蛋倒好，盡給老子添亂，穿著警察制服，做事卻像個土匪似的，唉，提起來老子就是一肚子火。」

我眯起了眼睛。

程警官哼了一聲，說道：「就算王婆的死和你無關，我一樣也可以告你。」

我差點氣吐血，什麼叫一副衰樣？

我攔住他們，準備問一下王婆的情況。

「少廢話，你說沒犯罪就沒犯罪？我看你一副衰樣，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程警察不耐煩地說道。

我說楊薇是我認的妹妹。

老警察也不動怒，反而笑著說：「你小子挺有趣，居然敢在審訊室襲警……幸虧打的是我兒子，你要打了別人，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這人說：「王婆被怪物咬死了。」

卧槽，什麼情況？自己人打自己人？

「爺爺？」老警察哭笑不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這個還不夠嗎？」程警察瞪著我。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還是把槍放下了。

終究是親人，終究養育了自己。

「不承認是吧？」程警察冷笑，指著我說道：「剛才我們問了包子鋪附近的居民，他們說你昨天和王婆起爭執，吵得非常凶……所以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我斷定王婆的死，一定和你有關！」

我樂了，說：「交代什麼啊？我他媽又沒犯罪，你別逗了好嗎？」

「怎麼，心虛了？我問你話呢？」程警察大笑道。

王婆死了，死狀奇慘無比。

楊薇叫著叫著，又哭了。

我直接實話實說，說王婆虐待楊薇，我看不過去，就帶楊薇去我家住了一晚，本來打算來找王婆好好談談，沒想到她卻死了。

砰！

我撇了撇嘴：「那是你兒子太過分了。」

我往裡一看，臉色登時就變了。而身旁的楊薇，則是捂著嘴，「嗚」的一聲，吐了出來……眼淚，鼻涕，嘩嘩地往下流。

那程警察拍了拍桌子，說：「老實交代，抗拒從嚴。」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蒙圈了。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這爺爺問你什麼，你告訴他就好。

老警察揮了揮手，說：「先不談這個……剛才我和那楊薇小姑娘聊了會天，發現她有著很嚴重的心理創傷……膽小、謹慎、精神恍惚，不過她對你倒是挺依賴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以後能照顧好她。」

一個女警察冷笑：「好人？好人會襲警嗎？」

「告我什麼？」我饒有興緻地問道。

講真，這要不是警察局，這王八蛋要不是穿著警服，哥們我特定K他一頓。

她腦袋少了一半，白色的腦漿往外冒；嘴巴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撕裂，一直咧到耳根……左邊眼珠子凸出來掉在地上，另一隻不知所蹤；肚子和脖子剖開一個大血口，肝臟和腸子都露了出來，血淋淋的，看得人頭皮發m.hｅｔubｏok.ｃom•com麻。

「這兔崽子，以前是混社會的，天天打打殺殺，仗勢欺人……媽的，你說我堂堂一個人民警察，卻有一個流氓兒子，這說的過去嗎？」

「你不去也行，但小姑娘必須去，因為王婆的死，存在很多疑點，我們必須把事情查清楚，這樣才能抓到兇手。」老警察笑著說道。

「你腦子有病吧？」我忍不住罵道。

很快，他來到我身邊，說：「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去趟警局。」

楊薇顫聲道：「對，肯定是它，我能感覺的到！」

老警察淡淡一笑，沒說什麼，扭頭看了眼被我踢得口吐白沫的程警察，臉色鐵青地罵道：「程大奇啊程大奇，你這混黑社會的習性，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老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你現在是警察，不是黑社會了……你他媽怎麼就是不聽！」

老警察翻了個白眼，換上嚴肅的表情，對我說：

到了警局，老警察說有話要問楊薇，讓那姓程的年輕警察帶我迴避一下。

楊薇吐了好一會兒，臉色還是很難看，身體不停地發抖，哆嗦道：「是……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

我心中一驚：「你是說……你奶奶是被鬼嬰殺的？」

楊薇有些害怕，拉著我不鬆手。

王婆就躺在線圈裡。

「的確想不通。」我苦笑道。

年輕警察暴跳如雷，被老警察用力拉開。

不等他們開口，老警察突然沖了進來。

我笑著說道：「不是吧，就憑這個？」

一進審訊室我就不淡定了，說你啥意思，我又沒犯罪，幹嘛帶我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