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推拿屍
第三十五章 兇殘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靠你們警察分析。」法醫苦笑道：「不過，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頭次見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案件。」
當時校長室還有訓導主任在，他知道校長和方老師關係很好，就很自覺地離開了校長室，站在外面抽煙。
老警官沉著臉說道：「是啊，這混蛋還真是目無王法，作案不到幾個鐘頭，居然又開始了……怎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為了方便描述，後面稱老警官為老程。）」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我是認識的——馮校長和方老師。
女警察臉色當時就變了，扭過頭一陣乾嘔，程大奇也不太好受，雙腿哆嗦個不停，但他好面子，站在那沒動。
馮校長和方老師就更不用說，楊薇恨他們入骨，鬼嬰又怎會放過他們？
老程抽著煙問我。
到了店裡，我又累又渴，還沒進門就嚷嚷著，讓楊薇給我拿瓶冰鎮可樂來。
我們下了車，來到校長辦公室，一眼就看到裏面的兩具屍體。
「隊長，我也要去。」小程說道。
「少他媽放屁，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老程罵道。
心裏隱隱猜到了什麼，等進去之後答案終於揭曉——沒錯，真的是他們。
我笑道：「程警官，你實在太看得起我了。沒錯，這方面我是懂一點，但要說行家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不過你放心，這事我會儘力而為，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我住在細水鎮，就有義務為細水鎮出點綿薄之力。」
校園裡圍滿了學生，老師，法醫，還有有很多記者。
鬼嬰當時從楊薇體內爬出，嘴裏一直叫著：「蝦西你！蝦西你！」
「你要做什麼？」
程大奇不敢再造次，只能憤恨地瞪著我。
老程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瞞你說，我當警察三十多年，一些光怪陸離的案件，其實也見過不少。我心裏清楚……有些事，不一定都是警察能解決的。」
程大奇哼了一聲，很不服氣。
我一瞅這地兒挺眼熟，再仔細一看……卧槽，這不是楊薇以前學校嗎？
和警察局的人分別後，我直接回了推拿店。
「你是背對著校長室的？」
其實警車開到這學校的時候，我就猜到應該是他們出事了。
喊了半天沒人應，我心想這丫頭不會睡了吧，結果所有房間找遍了，都不見楊薇蹤影。
「什麼？」我大吃一驚，「又有人死了？」
王婆的死，是因為她生前打罵過楊薇。
現在看來，那並不是嚇死你，而是……殺死你！
老程問訓導主任，案發的時候，你一直都站在門外嗎？
我們剛出警局，老程的兒子小程就風風火火地跑出來，大聲嚷嚷道：「爸，我也要去。」
當然，死人是不可能接吻的。
我嚇了一跳，說：「程警官，我這店正規的很，不信你四處找人問問，絕對沒有任何色|情|服|務。」
因和*圖*書為楊薇心懷怨氣，怨氣越大，鬼嬰就越凶。
老程皺著眉頭沒吭聲，程大奇捂著鼻子，往屍體那走去。
楊薇搖搖頭：「我要跟你一起去。」
警車先開到推拿店，把楊薇送回去，然後一路往北行駛，最後停在了一個初中門口。
極有可能，是兇犯殺死他們后，故意扒光他們衣服，把他們抱在一起，製造案件的複雜性。
晚自習的時候，方老師沒課，就去校長室找馮校長聊天。
「什麼？又是嬰兒？」老程大驚，「有沒有搞錯，嬰兒怎麼可能殺人呢？」
我問他，相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
「看看他們怎麼死的啊，我們當警察，總不能在這傻站著吧？」程大奇說道。
程警官臉色動容，對我拱了拱手，語氣帶著幾分尊敬地說道：「那我代表細水鎮鎮民，跟你說聲謝謝了。」
訓導主任嘆了口氣，只好答應下來。
老程差點沒氣吐血，說你他媽一個協警，又不是法醫，跑去檢查死者屍體？你把現場破壞了，到時候我怎麼跟人交差？
所有的悲劇，都不會降臨。
楊薇坐在外面，她一看到我，立刻走過來，撲到我懷裡。
有多噁心呢？
「什麼？憑什麼？我又不是犯人！」訓導主任激動地叫道。
「我送你們一程吧。」老程在旁邊說道。
「兔崽子，你他媽給我安分點，否則就在這滾下車！」正在開車的老程吼道。
抽了一陣子，他突然聽到了校長室傳來慘叫聲，連忙進去查看，就看到了這和-圖-書血腥的一幕——馮校長和方老師光著身子抱在一起，腦袋上一根鐵棍對穿，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女警察疼得直叫，扭頭對小程怒道：「程大奇，你有病啊？」
我猶豫了一下，說行吧，但你不要到處亂跑。
「不行。」我果斷拒絕她。
「為什麼？」我也很好奇。
我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基本上已經肯定，王婆和這兩個傢伙的死，一定是那鬼嬰乾的。
老程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上車。」
老程瞪了他一眼：「這是警局，叫老子隊長！」
「這……這也是有可能的。」訓導主任苦笑道。
「對。」
「沒有。」訓導主任搖搖頭。
老程的臉色變了變，隨即沉默不語。
「和王婆被殺時一樣，兇手的指紋顯示為嬰兒。」法醫回答道。
「他們……怎麼會這樣？」跟隨我們一起的女警察哆嗦著說道，臉色慘白，根本不敢往屍體上看。
路途中，小程坐在我旁邊，不知道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車子一顛簸，他就往我身上撞，拐彎的時候更過分，居然一個手肘朝我臉撞來，幸虧老子反應快，一個移形換影，四兩撥千斤，閃避開來，讓這一肘子打在了旁邊女警察的腦殼上。
我們在旁邊聽著，也大致了解……
「如果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希望你能出手……不為別的，為了這個小鎮的安寧，可以嗎？」
老程對他腦袋呼了一巴掌，罵他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有。」我毫不猶豫地和圖書回答道。
程大奇很不爽，說幹嘛要交給刑偵大隊，只要給他點時間，他肯定能破了這案子。
「本來不信，現在信了。」老程苦笑道。
「那我做個假設，如果有人故意放輕腳步，偷偷溜進去，你恐怕也不知道吧？」
我頓時急了，楊薇難道……離開了推拿店？
分別前，老程說要和我單獨談談。
「有沒有看到其它人進入校長室？」老程盯著他說道。
我拍了拍楊薇的肩膀，笑著說道：「妹子，待會我有點事，你就在待在這裏好不？」
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柳爺才對！
如果沒有柳爺從中作梗……他們不會死，王婆不會死，楊薇不會被糟蹋，鬼嬰更不會誕生。
「讓你去你就去，逼逼個什麼？信不信老子抽你？」程大奇指著訓導主任罵罵咧咧。
老程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跟我們去趟警局。」
「你是怎麼看待這個案件的？」
過了一會兒，他悠悠道：「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把你帶過來？」
這鬼嬰，就是在報復曾經傷害過楊薇的人。
沒錯，它想殺人！
「哦？結果如何？」老程忙問。
老程找了幾個學校領導，詢問兇案的經過。
我說：「這個案件的兇手，是個鬼。」
隨著時間越久，鬼嬰越凶，到時候殺人就會沒有目標性，到處亂殺無辜，整個鎮子恐怕都要遭殃。
小程喜笑顏開，連忙坐上來。
「因為你這小子不一般。」老程吐了口煙圈，盯著我說道：「據我調查，你那推拿店除了
和*圖*書中醫保健，還有些其他的門門道道……比如，一些特殊的服務。」
老程笑道：「這丫頭，是真的很依賴你。」
我和老程稍微好點，但腸胃也是一陣翻騰，噁心的不行，估計有幾天是吃不下飯。
「閉嘴！」老程瞪了兒子一眼，繼續對訓導主任說：「因為兇案發生時，只有你一人在場，所以你是最有嫌疑的……你也別緊張，只是調查一下，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法醫走後，老程這邊也準備收隊，說是接到上頭通知，因為案件太過兇殘，已經交給市裡的刑偵大隊負責了。
我感激地對他點點頭。
老程怒吼道。
看到這兩人凄慘的死法，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這個柳爺……實在可惡至極。
在他們的腦袋上，一根尖銳的鐵棍，像串羊肉串似的從中穿過，把腦袋戳開了兩個窟窿，腦漿和腦脊液往外流淌，黏糊糊的。
出發的時候，老程帶了一個年輕女警察。
這時候，一個法醫走了過來，對老程說：「程警官，指紋化驗出來了。」
如果再遇到他，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和他做個了斷！
「那我回店裡，不想待在這。」楊薇說。
我陪笑道：「那您的意思是……」
雖然他們毀了楊薇，是不折不扣的敗類加禽獸，但他們也是被逼的。
「嗯，我在門外抽煙。」訓導主任回答。
我很無語，心想這種混蛋都能當警察，那老百姓以後還有安穩的日子過嗎？
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