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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絡一般以拜神為轉化儀式。分靈衛，靈絡，靈將。你身為金翅樓靈使，雖然擔任時間不長，但也接觸了不少資料。應該清楚，當初和你交手過的鐵道人，便是靈絡。」

身形無聲無息，彷彿連氣流也沒有帶起，便眨眼來到明源側後方。

但可惜……

「是！」張榮方認真應道。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這種念頭。

只不過不好當著這師尊的面揭穿罷了。

「所以，我大道教眾多修行文功的弟子，也都是為了日後拜神轉化，能提升層次？」他沉聲問。

「師尊，這拜神和極境，到底哪個更好？為何我們大道教，要主修文功？是否和這其中的分別有關聯？」張榮方眯眼細問。

並且，他只用了一隻手。

不注意的甚至會受傷。

「敢問師尊，靈絡不死，不懼傷，難道就真的無敵不死了么？」張榮方問出這個最敏感的問題。

「看到了么？這就是靈絡。」一旁的岳德文笑眯眯道。

觀察數息后，張榮方沒有猶豫，他見過靈絡，知道對方完全不懼怕任何致命打擊。

這姿勢無論怎麼看，都完全不適合發力。

無論什麼傷勢，都無法對他們造成徹底損傷。

「弟子，遵命！」張榮方認真應道。

岳德文笑眯眯道。

「好了，若你執意練武，也可，不過切忌不能耽誤文功修行。秘葯和超品密法，等你破限最後一門符法后，都可給你。但要記得，武功乃前期護道之法，真正大道乃是文功。當你轉化靈將后，你便明白，所謂武功，只是文功資質不足之人的無奈之選，未來對你如同螻蟻……不堪一擊。只是白費時間。」岳德文認真叮囑。

「極境，是很多年以前，一個叫孟牽的人創出的屬於人的路。求不得，便成魔，以魔入道，放棄其和_圖_書他所有，只定焦一點。將人的所有潛能，全部都集中在一點上，以對抗靈衛，靈絡。」

「文功修為越高，生命之根本便越強，轉化時，便能轉為更高層。」

他看了看張榮方，又道。

「師尊，就在這裏動手？萬一傷到了這木質小樓……」

「但如此道路，本就是邪道。所以極境之人，只有兩個下場。瘋，或者死。」

那隻手宛如閃電，幾乎化為虛影，不斷環繞身體，擋住從每個角度打來的攻擊。

「難不成，是和文功有關？」

他其實之前回去，便感覺到了不對。仔細一復盤，便明白了很多東西。

岳德文這是把張榮方所有能查到的資料，全都理了一遍。

「接下來，我不會改掉你的年紀，對外宣稱，就說你依舊是三十五歲。這是我大道教規矩，一般稍微有些天資的弟子，都會給他們增加年歲，以便保護和掩飾。」

連續二十招。

自從以文功強行突破到了十品后，他此時每招每式，都能發揮出九品動用破限技的程度。

「另外，他覺得自己武功很厲害，文功修行，不如武功來得划算。你來讓他清醒清醒。」

因為對方的應對，已經超出了人類範疇。

「所以你在道宮中，遇到的很多年輕弟子，只要有些天分的，登記年紀都會大一些。不必介懷。」

這一擊，他只是簡單的一元符招數，一元符以一氣呵成，中正平和，連貫輕盈為首，適用於偷襲突襲。

或許真的是靈將強大到無法抵抗，才會產生這般念頭。

「另外，最近別出天寶宮。外面不太平。」岳德文沉聲道。「以後，務必要記得，你是我大道教的人。和東宗，再無關係。」

他之前遇到的靈絡，靈衛，都是沒有神智的。

張榮和*圖*書方眉頭一蹙。

那時候，也必將是大道教壓真一教一頭之日。

「師尊……那這個界限又是如何？」張榮方此時心中已經有了底。

張榮方看著對方連紅印子都沒一個的手掌，沉默了。

畢竟那麼多人都走這條路。這是時代大勢。

只需一分鐘不到，致命傷便會迅速恢復如初。

「正是！」岳德文笑了。

「你之前在金翅樓，天女那小姑娘沒給你說么？」岳德文淡淡道。

「是……」張榮方嘴角抽了抽，點頭。

反正距離煉神還有很遠時間，他完全可以利用屬性點，走自己想走之路。

「並未……」張榮方搖頭。

「放心，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不會傷到什麼地方。」明源冷淡道。

他無法理解這種思路是怎麼來的。

嘭！！

張榮方聞言，微微默然。

「界限便是，尋常人，拜神轉化只能成靈衛。文功金丹，或者武功五品以上的，可為靈絡。而文功煉神及以上的，可為靈將。」岳德文輕聲解說。

很快，一名面白無須，頭戴四方黑道帽的高大男子，便從樓下迅速上樓，停在兩人身側。

不過沒關係，他此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找一棲身之所，安全發育壯大自身。

「也是。」岳德文嘆道，「那小傢伙，或許是希望能找一個寄託，一個希望。但極境哪裡是那麼好走的。」

岳德文回答了幾個問題后，捏了捏鬍鬚，伸出右手，啪地打了個響指。

當即，他不再保留。

張榮方眯起雙眼。

「那靈絡呢？」他再問。

「放手一搏？」張榮方看著對方漫不經心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些陰沉。

「謹遵法旨。」明源面色平靜，抬起頭，看向張榮方。

「明源啊，這位是我新收的第二位弟子，你日後多關照些，別出了什麼紕和_圖_書漏。」

「你是靈絡？」

「那麼你想過沒，既然靈絡要分為三種，那什麼人能轉成靈衛，什麼人能轉成靈絡，又有什麼人，能轉成靈將？」

他擺擺手，盤膝坐下。

但……這樣的差距……

「師尊，弟子還有疑問。」他再度接著道。

「那是她還沒進入極境。」岳德文不想多說。「反正多說無益，你日後見多了，自然會明白其中好處。現在，你的任務便是努力修行文功，一定要將其提升到煉神境界。以你此時的年紀，境界，天資，要不了二十年，定能踏入煉神。到那時，百年壽元唾手可得！」

這一招，張榮方有信心當初的鮫人薛成玉，也來不及反應，必定只能倉促應對。

「是。」張榮方想了想，上前仔細詢問關於文功觀虛功的諸多問題。

「好了，不說這些，你如今已入元嬰，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詢問。」岳德文提醒道。

「超過了普通九品的衝擊力。」明源平靜道，「師侄似乎還有餘力，不用擔心，可放手一搏。」

「明源，見過老爺。」此人恭敬的朝岳德文拱手行禮。

破限技重山陡然運轉，雙手呈鷹爪，腳下踏出如蛇步法，飛快環繞明源，打出一招招重手。

砰砰砰砰！！

「可……東宗的天女，不也活了很久？」張榮方遲疑道。

連環的重手，每一下，都被明源輕易擋住。

他和張榮方相隔三米左右，此時轉過身，面對面朝向張。

這一抓只是他常態下的普通出手。

「你說。」岳德文一想到本教未來又能多一個靈將強者，到那時再加上他自己，一門兩靈將，何等威風何等霸氣！

兩人沉默下來，都不再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轉化成功了的靈絡。

他也不驚訝，沉吟道。

如果實在沒有ｈeｔｕｂoｏk•ｃom.cｏm選擇，他或許真會認命，走拜神路線。

「我還能看出，你身上還有一門符法沒練全。要想融合秘葯，踏入超品，這最後一門符法，必須練全。」

「瘋，或者死……」張榮方深吸一口氣。終究絕了自己也走極境的念頭。

頭一次。

他的右手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反向格擋住這一擊。

武功不重要？一切為了靈將？

「靈將，受到的束縛很少，壽命可長百年。全身精氣神被增幅的層次，也高出靈絡許多。這才是我輩修行的長生之道根本。」

「那麼，小心了！」

「應該的。不然怎麼能做你師傅？」岳德文笑道。

但此時的張榮方，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九品時，強出許多。

「弟子明白了！」張榮方認真行禮，應下。

這種差距，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追趕。

但很遺憾，他有選擇。

一般一元符的第一招，威力最大，之後迅速下降。

這點，他當初在陰槐林大重觀，對著那兩鐵道人測試了很多次。

話音未落，他不再保留，腳下一踏。

雖然剛剛師尊說了很多，但張榮方從始到終，都只記得，那賭徒被神像飛出的金屬細針，刺入眉心的那一幕。

明源單手反向，擋住鷹爪。

「呵呵呵呵……我老道活了九十幾年，什麼事沒見過？」岳德文笑了兩聲。

「別灰心，你如今已經是元嬰境界，武功也有了超品的實質，雖然沒有秘葯，不算真正超品。但沒關係，等待以後……」岳德文摸著鬍鬚，眼裡滿是期待。

他沒想到，文功居然還有這般作用。

「是。」明源沒有否認。

「明源的轉化，在靈絡中，算上等。且他轉化前，只是九品武人，且氣血下滑，已經近五十歲了。但因為文功達到了元嬰後期，所以轉化成功后，和-圖-書全身素質大幅度拔高，已然成了超品中最頂尖的層次。就算宗師，能勝他，卻不能殺他。生死之戰，宗師也只能退。」

他本就不覺得自己是東宗的人，他當初承情的是金翅樓的葉白和天女等，其餘人他又不熟。

而且靈絡面對無論任何利器，都不會被切割分離。

張榮方猛然爆退，收勢，站定。

「這個問題問得好。」岳德文笑道。

看著彷彿沒動過的明源，他眼中有種強烈的莫名神色。

從崇玄道人的話來看，很顯然，大道教一樣是走的拜神路線，只不過是走的檔次極高的路線。

可他就是擋了下來。甚至身體都沒怎麼晃。

「另外，從今日開始，你需得放棄武功修行，全部精神集中修行文功。一直到三十歲之前，都必須如此。」岳德文繼續道。

他頭一次感受到，自己和一個人之間，有宛如深淵般的巨大差距。

「這……敢問師尊，這是為何？？」張榮方心頭一凜，不解道。

「以後等你煉神後期，便能一舉轉化，成就靈將。到那時，才是當真的天下聞名！」

張榮方心中已經認定對方是大佬了，知道這些明面的信息，也算理所當然。

「師尊目光如炬，弟子服氣了！」張榮方認真一拜。

「你可以先出手。雖有些失禮，但還請用上全力，不用擔心傷到我。」

表面上如此，但他心中卻依舊回蕩著剛才岳德文所說的那些話。

「不然呢？若能到靈將，轉化后便能額外延壽百年。靈絡也能延壽五十，靈衛一樣有二十年。這世上除開拜神，哪還有如此直指大道的長生路？」岳德文理所當然道。

此時他說起來，事無巨細，頭頭是道。

只要把那些他想要帶出來的人帶走，金翅樓對於他而言，只是個名字罷了。

鷹爪同時悄然打出，抓向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