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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個路子。」

「也就是說有絕大部分的白俄沒有正當職業，那他們靠什麼為生？」

「戴志翔惹他了？沒有吧，扣人家的軍火，還非要人家到洛陽去朝見他。當初可是他自己答應人家的，東軍不扣關、西軍不出關呢，他不是出爾反爾逼人家西北嗎？哦，我是看明白了，看著人家西北遭災了，吳子玉起壞心眼了。」

戴季良冷笑一聲，沒有對此發表過多的評論。

「目前在西北的外籍僑民一共有8227名，其中最多的是白俄，有5115名。

趙倜雖然很寵著自己的兄弟，但是真要讓他和吳佩孚翻臉，趙倜還沒有這個勇氣。

「不過有幾家富商已經詢問過自行建廠的問題。」

「是！」

「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戴季良不是說過完年就東行洛陽嘛，乾脆咱們和他聯起手來，這總有把握了吧？」

戴季良要關心的東西太多了，不克分身的他只能用特務充當自己的耳目了。

趙傑一下挺直了腰桿，什麼吳佩孚，我呸！

戴季良注意的問題，樂怡和統計科已經注意到了，因此，彙報起來胸有成竹。

雖然這意味著大量的工作，但同樣也意味著情治部門的重要性。

「老三，過完年，你去觀音堂一線督促一下隴秦豫海鐵路的建設，西北最關心可就是這條鐵路了。」

不過即便如此樂怡還是努力在戴季良面前表現著。

「勢大？奉張不比他勢力更大嘛。」

戴季良這邊熱熱鬧鬧的過新年，而開hetubook.com.com封的督軍府里卻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架勢。

「直奉早晚開戰，到時候咱們給他吳子玉背後一刀，有了這份人情，我看雨帥不會不把河南留給咱們的。」

不過戴季良誇獎樂怡卻不是真心實意的，這種小聰明也就值得口頭表揚而已，孰能孰不能戴季良心裏有本賬的。

一在朝一在野這原本就是戴季良的布局之一，因此，樂怡的建議可謂切中戴季良的下懷。

不過他想得也不差，戴季良沒有東來的野心，這樣的鄰居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這？」

一旁的趙傑也敲著邊鼓。

「奉張遠在天邊，吳子玉就在身旁，這不是小事啊！」

「你們也可以適當招募一些人嘛，將來說不定會用得上的。」

「吳子玉欺人太甚。」

「其次是日本僑民，人數已經達到1628名。再次是咱們新近從德國招募的那些僑民，另外英美比荷波捷羅也有少量僑民在西安和蘭州經商的。」

「人家畢竟現在勢大嘛。」

趙傑和戴季良也算是有一段狐朋狗友的交情，再加上他直覺認為吳佩孚扣車之後，戴吳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所以這才提出來聯戴攻吳的方略。

趙倜還在猶豫，畢竟西北軍可是說過不出關的，要沒有了這樣一個能打的助力，單單以河南暫編第一師的實力，趙倜絕沒有這個自信心。

「對於這些漢奸你們不要手軟，除了部分不能明面上動的我會安排適當的時機將他們和_圖_書撤換下來外，其餘能策反的要策反，不能策反的要幹得乾淨一點。」

兩兄弟正在商議著，這個時候直軍常德勝師的旅長樊鍾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這個人還很念舊的，當年戴季良將他打得屁滾尿流灰溜溜的回到河南，是趙倜給他一個團的番號讓他東山再起的，因此，一得到不利的消息趕快過來通報。

樂怡明白戴季良要殺雞儆猴，當然這隻雞最後能不能殺，該怎麼殺，他和郭司南只有建議權而沒有行動權的。

趙傑弔兒郎當的翹著腳。

「大帥，我一個朋友剛從洛陽回來，聽說那邊已經傳開了，打贏了奉張，吳子玉想讓王承斌這個老傢伙來當咱們河南的督軍。」

趙傑的話頗有些道理，一時間趙倜也無法予以駁斥。

看著樂怡的背影和從禮堂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喧鬧聲，戴季良嘆了口氣，隨即站了起來。

劉氏肚子里那團還沒有成型的肉團團也許真是戴季良的福星，收到戴季良年後東行的電報，再加上義大利公使館措辭險惡的通牒，洛陽終於將看似無害的那兩條毛瑟九八步槍生產線先行放行了，至於剩下的軍火嘛，洛陽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只要戴季良出了潼關就立馬物歸原主。

誰都知道，當今的豫督是一個天底下都少見的慷慨之人，他的慷慨甚至可以讓作為腰杆子的宏威軍的軍伍們在大冬天里穿著單衣出操，美其名曰空乏其體膚，就這麼一個慷慨大度之人讓他從腰包里摸出300萬來，那和圖書還不讓他直接去死了。

「這個主意不錯。」

「戴志翔也不是什麼好鳥，你知道嗎，這次扣下來的唐克戰車可是國內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好東西，要不是戴季良跟咱們的關係尚可，說不准我都想扣了。」

其中為軍械局招募的有1名技|師和46名技工，為航空籌備處招募的3名機師、2名維修技|師和17名維修技工，為軍馬養殖場招募的有16人，為西北理工預科招募6人，另有217人為西北各工廠所招募。

聽著彙報，戴季良腦海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了，不過對於這個所謂侍從室的構想戴季良暫時還不準備實行，畢竟西北現在的人力物力還不足以支撐這樣一個龐大的系統。

看著頻頻點頭的樂怡，戴季良交代起另外一件事。

「這就是了。」

「他是什麼東西啊，一個小師長一步登天了，不但兩湖巡閱使還兼著直魯豫副使，耀武揚威的，什麼時候把大哥你真的當兄弟了？」

「300萬軍餉，好大一張口啊，他吳佩孚就是在明搶。」

這是西北第一次舉行新年團拜活動，省政府大禮堂內滿滿的擺下了五十幾桌酒席，從外籍教授至普通軍人，從實業界富商到大地震的受害者，四百多陝西各界代表齊聚一堂，而見縫插針的樂怡在午宴開始之前向戴季良彙報著統計科最新的調查結果。

「大帥，時間看來是差不多到點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為了加強說服力，趙傑甚至把戴季良這邊的事也扯了出來。

「和圖書做得不錯，你們要繼續加強監控，今後咱們敵人會越來越多的。」

看著樂怡若有所悟的表情，戴季良示意他繼續著。

不是戴季良在這年三十掃興，畢竟這些白俄也快成了社會問題。

此外，騎一旅方面還雇傭了200多人的白俄歸化軍。」

同日寶雞的自來水和電力公司正式運營，又過了8天，西北飛機維修廠在蒲城建成，而年前的最後一天，西北第一台自製的10千瓦電鍍用直流電機也宣告運轉成功。

趙傑早就想靠上奉張這條線了。

「卑職有個建議，是不是到時候讓雍梁時報也配合行動呢？」

「老三呢，你的主意是不錯，不過戴季良他會答應嘛？」

戴季良思索了一會這才給樂怡提了個醒。

「另外，讓你們監督各級官員不是只監不督，你要和郭副署長好好的配合起來，抓幾個大案，也好正人心士氣。」

「唉，又要去作秀了，真是件麻煩事啊！」

「這些僑民主要散佈於西安、蘭州兩大城市，漢中、寶雞、天水等城市也有少量分佈。」

「大哥放心，小三我知道怎麼做的。」

這些白俄中除部分為前貴族、商人及其仆佣之外，大多數為舊俄軍人和逃亡難民。

「大哥你和戴季良也拜下把子，所以你沒有扣車。但吳佩孚和戴季良也是同一天拜的把子，可人家就硬生生的給扣了，這說明什麼？這不是人情冷暖呢，這是明擺著不把咱們和戴季良當兄弟呢。」

趙倜還在猶豫。

「對了冶情，西北銀行各分行和_圖_書已經全面鋪開了，你對銀行內部的監察也抓起來。」

什麼？趙倜臉一沉，雖然王承斌督豫這個警報已經拉了很多次了，但是連樊鍾秀都知道了，顯然已經不再是謠言這麼簡單的了。

「馬麒？白俄歸化軍？」

除了這件第一大事有了初步的結果之外，民國十一年1月26日，西北第一座石炭酸工廠和製藥廠在寶雞順利投產。

「還有，今後你們四個部門每天都要做一次情報匯總，我希望我起床的時候第一個讀到的就是你們的簡報。」

樂恰低著頭從卷宗上照本宣科著，當然他腦子裡是否一心多用，此時，戴季良是看不出來的。

「大哥說得是啊，我在湖北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他一個空頭的河南暫編第一師就把我給打發了。這還不算，我招些兵吧，還讓他不滿意了，認為是想跟他分庭抗禮。」

「相當一部分被前貴族和富商雇傭，不過除了羅斯洛托夫伯爵夫人手下的僱工達到600餘人外，其他的都規模不大。而主要經營的是餐廳、妓院、裁縫、鍾錶行和貿易行等行當。」

「卑職明白了。」

「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所謂的布爾什維克分子和社會黨人。至於日本間諜組織目前發現有兩個，部分已經被收買的各級官員已經在咱們的掌控之下了。」

樂怡臉上樂開了花，不過他還知道分寸，一看到門外晃動的人影，就自覺的站了起來。

「不要到時候反被戴季良給賣了。」

「別胡說。」

「冶情啊，看來你是歷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