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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閥Ⅰ

作者:ca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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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暴利

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暴利

「先生,這是您的電報。」
這是立春之後的第210日,即所謂的「二百十日」正如西方人認為13日星期五不吉利一樣,日本人也把「二百十日」視為不吉之日,此時,是稻子的揚花期,也是颱風的高發期,日本各地都要在這一天舉行祭祀儀式,祈禱不要發生風災。
「還有?」
這是罕見的雙震源型地震,震級高達7.9級,在此後5分鐘之內,又分別發生了7.3級和7.2級的餘震。
1923年9月1日,中午。
「我是顧,羅伯特,什麼事?再說一遍。啊!」
當然他們不知道戴季良前世不過是偽軍迷,所以半吊子的歷史知識里並沒有那場被歷史掩蓋的海原地震。
有不忍燒烤的人跳入河中,不是淹死就是被高溫河水燙死,3.8萬人活活燒死於此地。
戴季良把手中的文稿交了過去,又閉上眼思索了一會,隨即又下筆如飛。
電波嘀嘀嗒嗒的通過海底電纜傳遞著,沒有幾分鐘,守在那一頭的顧長清就接到了第一封。
顧長清也大吃一驚。
黑人的報務員還是挺熱情的。
「西山君,得知東京和關東地區的大地震,我個人深表同情啊!」
在以東京為中心的整個關東平原猶如太平洋海面一般起伏顛簸。
電話刺耳的響了起來,紐約時間現在還是深夜,前半夜消耗了相當多體力的男女好久才從美夢中被驚醒了過來。
「再睡一會吧,等天亮了再去不遲。」
丸之內的朝鮮銀行,其營業廳的大理石貼面被高溫燒成了石灰……
和圖書特別悲慘的是東京下町區(現在的墨田區)約4萬人逃到被服廠廣場避難。
顧長清狐疑的看著手中的符號,難道說,戴季良的意思是他也是碰巧嘛?神不守舍的他恍恍惚惚的就想走出電報局的大門。
最上面的3層被甩到了附近的千束町,正在凌雲閣「十二層劇場」內演出的徘優全部死於非命。
「這是顧先生家,請問是誰?」
謝馨芬話還沒有說完,電話的那頭急促的聲音已經不顧一切的說了起來,很快電話從她手中滑了下來,一張不可思議的臉出現在了顧長清的面前。
「你先把這個發去。」
數以萬計的日式房屋立刻像積木一樣倒塌了,用磚頭和水泥修建的洋式房屋也沒有能夠倖免。
「剛剛接西安轉來的美國電報。」
「好了,好好補一覺吧,明天開盤你就沒空了。」
「這些是西北巡閱使府的一點援助,東西不多,只是綿薄之力罷了。」
不過,這對夫妻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在壓抑的呼吸聲中,兩個人下半夜相向無語的乾熬著。
長久的地殼運動積蓄了大量的應力,就如同對一塊木板慢慢施加壓力,最終會致使其突然斷裂一樣,這種巨大的壓力也達到了臨界點,即將以驚人的方式釋放出來。
「你確認嘛,羅伯特,今天不是愚人節,你沒有騙我吧?好的,好的。」
「他是魔鬼,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回事先知道的?」
1923年的「二百十日」同樣是沉悶的一天。
「長清,你糊塗了,現在是幾和*圖*書點?」
顧長清艱難的站了起來。
由於前首相加藤友三郎海軍大將8月24日在任內去世,前海相山本權兵衛在8月28日受命組閣,第二次出任總理大臣,而又由於國會內部各派系無法達成一致,組閣一直未成功,可以說此時的日本正處於內外混亂|交加的震蕩之中。
「?」
女主人慵懶的爬起來,艱難的舉起電話。
「我要去電報局。」
「長清,你告訴我,我聽到的不是真的吧?」
「芬,不要胡思亂想。」
顧長清就是一愣,不過他明白,估計是戴季良認為剛才的解釋過於模糊,現在有了追加的內容,果不其然很快一封電文送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這些破譯后的文字,顧長清和謝馨芬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雖然戴季良的解釋有些牽強,但是還是讓兩人的心稍稍歸了位。
說著戴季良把手中的單據遞給了藤本。
看著自己丈夫苦笑著搖著頭,謝馨芬臉色慘白的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在東京,霞關一帶的官廳非垮既焚,東京帝大的珍貴圖書文獻全部被燒。
戴季良作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回報就不要了。」
地震隨即引發了海嘯。
謝馨芬看了看憔悴的丈夫安慰著。
高達10米的巨浪衝上陸地,將幾十個濱海的村莊和一列正在行駛的客車捲入海中,並引發了多處泥石流。
說著他把手中的電文遞了過來。
「稻米六千石、麵粉2000包、衣物4000件、藥品200箱、善款20萬。」
臨近中和-圖-書午,從東京到橫濱,關東地區家家戶戶的主婦都點起炭火盆,準備做飯。
「一場地震,把咱們都變得有如驚弓之鳥了。」
而此時,從東京南部的相模灣到房總半島,在100多米的海下,一塊被地質學家稱為「菲律賓板塊」的Luis幾百年來一直緩慢的向日本列島所在的陸地板塊下方滑動著。
「嘀鈴鈴、嘀鈴鈴。」
「芬,出什麼事了?」
「討厭,現在幾點呢,誰在惡作劇。」
顧長清一下子清醒過來,搖了搖妻子,見她沒有反應,一把搶過電話。
地震波半分鐘內就傳到了陸地上。
東京花柳界的中心新橋地區也從「大歡樂境」變成了「大修羅地獄」成千的妓|女身著艷麗的衣服,在街上一邊尖聲高叫一邊逃命,許多人的髮髻和衣服已經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我也是地震的受害者,我當然明白貴國正在遭受的苦難。由於西北沒有和貴國正式的外交途徑,所以希望能透過稻生洋行,向貴國有關機構表達西北的善意。」
日本關東的地震傳到西北已經是下午很晚的時分了,強抑著心頭激動的戴季良很快的做出了一個決定,隨即他招來了稻生派在蘭州的當家人。
在橫須賀船廠船台上的4萬噸「天城」號航空母艦被巨大的力量從船台上震下,擰得歪七扭八,幾乎傾覆。
想想也是,要是戴季良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海原的地震沒有提前預報。
戴季良瞅著電文上觸目驚心的三個大問號,幾乎就想發出大笑,不過顧長清這邊還和-圖-書是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於是他想了想,親自動手擬了回答的電文,很簡單三個問號之後又是三個感嘆號,想來可以讓顧長清疑惑一段時間了,不過這不是最終的解釋。
大火整整持續了2天,這才因為颱風引起的暴雨熄滅,然而關東的大部分城市已經夷為平地,在東京48.3萬戶房屋中有30萬戶被震垮或燒毀,由此死亡、失蹤的人數高達14萬人。
400年江戶文化的精華蕩然無存,半個世紀的明治文化業灰飛煙滅。
由於地震發生之時,正值家家戶戶準備生火做午飯的時候,因此,幾百萬個火盆和炭爐被震翻,隨即立刻引燃了用竹木和紙修建的日式房屋。
大火貪婪的吸入周圍的氧氣,形成了熾熱的火焰風暴,許多人被這種可怕的狂風捲起,掀上天,然後落入火中。
「大帥。」
「大家都是肉長的,能幫就幫吧。」
「好像還有一封您的電報,正在接收,請您稍微等一下。」
送走了西山,已經到了掛燈的時分,戴季良正準備回家,伍喜才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連續兩個星期以來,東京一直保持著悶熱的高溫天氣,雖然當日早晨下了一個小時的暴雨,但雨後的氣溫依舊達到了31.2度,一點也沒有涼意。
「先生等一下。」
在東京的淺草,高達12層的雄偉的凌雲閣也倒了下來。
日本時間11點58分44秒,在相模灣西北部的海面之下,長久以來一直積蓄力量的斷層終於破裂,釋放出相當於800萬噸TNT炸藥爆炸的巨大和-圖-書力量。
西山醒薄看著手中的清單,微微估算了一下,這些東西至少值上一百萬,於是心懷感激的他深深的向戴季良一低頭。
似乎有了天主的保估,謝馨芬率先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她注意到外面的天色。
在東京、川崎、橫濱和橫須賀,高達10級的大風席捲著燃燒著的柱子、草席和榻榻米,引燃了更多的房屋,在這些城市形成了大面積的火災,其溫度甚至達到了上千度。
因地處下風,不久廣場就被猛烈的大火包圍,無路可逃,許多飛濺火星隨風而至,衣物家什開始燃燒,整個避難廣場一片火海。
「你等著我。」
「自友人處得知日本前相病體難愈,且日本政壇亂相紛呈,以為政經一體,久拖不決之下日本國債必有小挫,不意天罰,命也時也!」
顧長清也被自己妻子的推測給嚇到了,然而話雖如此,他卻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戴季良之前許多靈驗的判斷,一時間他的思路也混亂了。
「芬,看來咱們是要賺到大錢了。」
「這是?」
顧長清也失魂落魄的掛上電話,轉頭看著妻子,彷彿有無形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而在浦賀舾裝的阿武偎號巡洋艦被大火直接燒成了空殼。
「將軍閣下是我國最好的朋友,對於您此番的善舉一定會贏得我國政府極大回應,多謝將軍了。」
禍不單行的是,在能登半島盤旋的一場颱風隨即登陸,其前鋒席捲了整個關東地區。
陸軍省、大藏省、內務省和警視廳的樓房被震垮,美國建築大師賴特設計的帝國飯店被震出了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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