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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好大的手筆。」

王世峰詳詳細細的介紹著省府的計劃，顯然為了應付戴季良的詰難，他們已經考慮得面面俱到了。

「根據對甘肅織呢有限公司的機器的估價，省財政廳計算出這個公司的價值現在大約是14萬元，因此，省裏面準備以一元錢為一股，發行14萬股票……」

「沒有了。」

戴季良一語雙關的說著，頓時鄂濤臉上有些訕訕了。

「5000萬的放款？」

戴季良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牛載坤就是再糊塗也明白了，若不是西北軍不允許幹部收乾股，他甚至願意親自把錢送到戴季良的手上以換取他的保護。

能在兩年左右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雖然一部分靠著西北巡閱使府的全力支持，但絕大多數的功勞都要歸於唐本楠一步一個腳印的親力親為，戴季良因此，對其表示出極大的讚譽。

戴季良第一次到了西寧，這個湟水邊上的城市現在還是一個比小縣城大不了多少的地方。

牛載坤一副茫然的樣子，不知道戴季良這個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王丹萍和王世峰卻聽懂了。

不過間諜要查，保定也要敷衍，戴季良一頓發泄之後，這才肉疼的又擠出了一部分。

「還不是錢鬧的。」

「我那五千股就登記在劉家的名下，這下，厚澤兄還有什麼顧慮嘛？」

唐本楠的臉有些難看，且不說有沒有這麼多人商貸，就是有人貸款，這過度放貸可是要有足夠的準備金支撐的，萬一關鍵時候，那些國內銀行造反的話，西北豈不是要搬石頭砸自和圖書己的腳嘛？

「大帥，咱們不說好吧，越說我這心火越旺呢，我要有這筆錢，怕是青海一早就被我建設起來了。說來說去還是人比人氣死人呢。」

「這次怎麼這麼急？」

顧長清先是利用900多萬的現金抵押取得了近3000萬的現金支配權，然後全力沽空日本國債，僅僅從9月3日到9月6日三個交易日內，扣除所有的借款、利息和稅金，顧長清足足賺到了一倍半的本金。

用1000萬來貼息，唐本楠不得不佩服戴季良的起意和作為。

「有大帥這句話，我回去立刻做計劃。」

但是畢竟縣官不如現管，靠隴秦豫海鐵路建設經費及收入轉賬獲取大量收益的交通銀行率先頂不住西北的壓力，接著金城和鹽業諸行也紛紛投降了。

戴季良看著唐本楠不知所以然的表情，笑著解釋著。

「請大帥放心，厚澤一定把甘呢建成西北第一的毛紡大廠。」

對此戴季良自然要求顧長清拿出相當的部分給西北造血。

作為曾經的甘肅織呢有限公司副經理，又東渡日本重點考察過毛紡織業，為織呢公司選購過器材的牛載坤當然明白戴季良這是把一個金娃娃塞到了自己的手上，不過要讓這個金娃娃能真的變成金山銀山，那後續的投資還要相當的數量，這讓他有些猶豫了。

「根據當初的計劃，西北銀行作為西北的央行已經和中國、交通、金城、鹽業、中南、大陸等銀行達成了貨幣交換協議。」

「不過。」

不過，顯然戴季良現在的支持力度更高和_圖_書，他自然懂得接下去該怎麼做了。

電文上寫得很明白，曹銳覺得戴季良才給自己50萬，有打發叫花子的感覺，因此，嫌少了，不但如此，他還列出西北給日本人援助的具體數目，口口聲聲指責戴季良不把保定看在眼裡，這不禁讓戴季良勃然大怒，不過一個禮拜前決定的極機密，直系怎麼知道的，戴季良要求馬上有個答案。

「最近西北銀行的業務怎麼樣了？」

「按你們的計劃，經營權是和所有權是分離的，那怎麼保證股東權益呢？」

「唐總經理一早就到了。」

「我馬上通知他進來。」

唐本楠站了起來。

當然，戴季良讓顧長清分批匯回來的錢大約有5000萬大洋，但是他不可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里。

「說說你們的方案吧。」

「建康兄做得很好。」

「是啊！」

往年戴季良都要月底回西安，這次如此匆匆讓鄂濤一時有些吃驚。

「目前，西北銀行一共保有4萬兩黃金及價值2200萬的銀元和國內各銀行銀元券，以及價值1900萬銀元的外幣和外國銀行券，並據此發行了將近八千萬元西北票。」

送走了唐本楠，伍喜才拿著電報走了進來。

「請大帥放心，西北銀行一定全力支持西北的實業計劃，5000萬，兩年內我包放了。」

「你們準備把甘肅織呢有限公司出售？」

「既然改制就名實歸一吧，厚澤兄不若就以自己的名義買了去吧，若是一時錢不湊手，可以找人合股也可以向邊業銀行貸款嘛。」

「之長兄hｔｔps://m•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這話裡有話啊！」

「唐建康到了嘛？」

「怎麼，有擔心？」

戴季良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所謂中國民族資產階級的代表人物，這種畏手畏腳的態度，讓他有些輕視。

「咱們西北建設，不可能總是靠陝福公司這個半官方的機構來投資建廠，還得讓西北全部發動起來，你做一個方案，把興建實業的貸款利息給我降下來，想辦法鼓勵更多的人借款發展實業，這1000萬就作為我貼補你的利益損失。」

也就是說，現在顧長清的手中一共掌握了4500萬美金以上的資本。

「這樣，我和王省長各購五千股，王廳長要不要也來5000股？」

看著唐本楠猶豫不決的樣子，戴季良明白對方在想什麼，故此解釋著。

戴季良很快見到了唐本楠，舉手示意對方坐下。

顧長清的投機結果已經出來了，利用美國金融界的恐慌，在這波打壓日本國債的投機中，佔得先手的西北一下子賺得腦滿腸肥。

「這？」

當然唐本楠沒有說明這一份份協議達成的困難程度，特別是中國和交通兩大行，藉著本行是中國政府半央行的性質，對西北貨幣交換協議沒少責難和拒不執行。

「建康兄，讓你從西安千里迢迢過來，真是受累了。」

「大帥，西安的電報。」

民國十二年10月5日上午10時，拖宕多日的北京大總統選舉終於在一片金錢雨的沐浴下召開成功了。

戴季良並不關心改制的理由，但是對改制可能造成的權益外溢等問題卻十分關心。

看著和圖書王世峰搖頭的樣子，戴季良笑了笑。

戴季良指了指牛載坤。

「告訴司馬，讓他再湊50萬出來。」

說到這，戴季良顯然是一臉的感慨。

可以說以這樣的發行規模，西北票肯定不但通行於整個西北，怕是新疆、河南、四川都有部分流通了。

「我希望能把放款數額在兩年內擴大到5000萬，不知道建康兄，做得做不得？」

「差不多1000萬吧。」

以每票5000大洋的天價，與會的585名代表中有480人推選曹錕當上了中華民國歷史上最貴的大總統，至此一場震驚中外的鬧劇終於塵埃落定了。

「西北票的發行做到哪一步了？」

「算了，青海湖就不去了。」

「邊業銀行的情況怎麼樣呢，能不能做到贏利？」

鄂濤也直咂舌，就這光是投票花的240萬，足夠讓他這青海一省用上4年的了。

戴季良這次來青海，順道帶著鄭家母女，之前他不給別人介紹，別人知道也得裝糊塗，不過他既然說出來了，鄂濤自然不敢嘲笑戴季良母女兼收。

戴季良擺擺手。

「要是曹家還不滿意，就替我禮送出境，老子不跟他們玩了。」

「邊業銀行對西北各地的小錢莊衝擊頗大，根據樂科長他們的統計，從邊業銀行開張至今，甘陝兩省已經有超過20家規模在50萬以下的小錢莊破產歇業了，在此基礎上，西北邊業銀行吸收包括西北軍軍費在內的各種存款4000萬元，發放各類貸款1500萬元，年總盈利超過80萬元。」

「我當年娶老五的時候，答應兩件事，m.hetubook.com.com其中一件事現在算是做成了。」

「我最近搞了一筆錢。」

戴季良笑了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顯然自己拿出一千萬扶持西北實業已經讓西北的高層聞到味道了，連鄂濤都旁敲側擊著，顯然這不是好事啊。

戴季良話鋒一轉。

「北京真熱鬧啊！」

「打電報給郭司南和龔柏昌，讓他們給我查！」

鄂濤想了想。

「不說了，老六老七第一次來西寧，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嘛？」

「之長兄，這場鬧劇咱們是沒看上啊，5000塊，好大的手筆，曹錕就沒想到，他這一張票就選掉了自己一個連一年的軍費，480個連呢。」

「我以為，你能做得更多。」

「其實我的意見。」

最終勢單力薄的中國銀行才不得不接受了西北的要求。

伍喜才看看手中的會客安排報告著。

「好啊！」

「南北禪寺里挑一個吧，我時間緊，待上兩天就要回西安了。」

戴季良當然不會開門見山，那麼詢問其對西北銀行的經營就是一個最好的開頭。

八千萬元西北票意味著什麼，戴季良當然清楚。

「西寧不過是個小地方，要找個能玩的地方還真困難。」

戴季良望著王丹萍、王世鋒還有他們身邊的牛載坤，臉色有些不豫，當然這些不豫並不是衝著眼前的兩人來的，而是前世國資轉制帶來的印象讓他對這甘肅省少有的機器企業由官辦變成商辦並不看好。

「文廟各地都有，要說玩嘛，也就是城外的南禪寺和北禪寺了，要麼去遠一點，庫庫淖爾怎麼樣？就怕天要變了，水邊冷呢，兩位如夫人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