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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但這種大的對峙是以南方不再北伐為前提條件的。

戴季良摸著光潔的下巴沉思了起來，這個數目即便是他前世時也未曾企及的，更不要說在這個一塊錢夠下一頓館子的年代了。

「大帥，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還是將綏遠和山西一併許給西北吧！只要咱們能擊敗馮煥章，能抽出手來，將來這一切還都是咱們的。」

他已經失去耐心了。

「加加減減之後，大約每年咱們可以保證一千五百萬的盈餘，不過前提條件是鈞座您不隨意的花錢。」

攻陷正定之後，奉軍第3方面軍團的主力北移，在南口一線接連擊敗國民聯軍和晉軍的多次進攻。

也就是說西北進口鴉片出口高附加值的嗎啡和海洛因以賺取其中的差價。

一旦南方戰事結束，再度北伐的國民革命軍斷不是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的孫傳芳部和在河南元氣大傷的魯軍張宗昌部可以抵禦的，因此，西北這位霸主的作用就至關緊要了。

「至於廣州、香港，那是雲貴煙土的天下，再加上咱們和桂系、粵系沒有什麼交情，很難滲透得進去。」

南京政府以第三路軍李宗仁部、第四路軍程潛部、第五路軍朱培德部為主並聯合粵軍、黔軍等各一部合攻唐部各軍，在面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17日唐生智部第三十六軍劉興自蕪湖，第三十五軍何鍵自巢縣合肥分別西撤，雙方在鄂東與皖西南之間激烈交戰，隨著魯滌平、陳嘉佑等人的倒戈，唐生智已經陷入三面包圍之中。

此舉不但再一次引www.hetubook.com.com發了上海證券市場的狂亂，更使北京方面怒不可遏。

「一百八十多萬呢。」

「司馬，你給我報個賬，咱們現在一年軍費開銷有多少，你控制的外財又有多少，收支相加，咱們每年還能有多少的盈利？」

「屬下會儘力的，不過目前看來還有很大的困難。」

作為西北的最高主宰，戴季良理所應當是拿到最大的一份。

「你看呢？」

司馬應了一聲，繼續彙報著。

不算不知道，一算林林總總加起來幾近四千萬，這還沒算上那一千一百萬的臨時擴軍費用呢。

「鈞座，我明白的。」

看著司馬瞪得大大的眼睛，戴季良笑了起來。

司馬解釋著。

會議上主張強硬立場的唐生智拒絕了南京提出的包括召開第四次中央執行委員會，追認特別委員會，恢復中央監察委員會，設國民政府主席等在內的合作條件，至此雙方的關係徹底破裂。

「除了鴉片的收益，目前咱們從西北銀行和陝福公司控制的各工廠、企業中每年還可以獲得大約一千四百萬到一千五百萬的收益。扣除繼續投資和分紅的部分，咱們還能剩下差不多五百萬左右。」

火車一通，戴季良來往各地的速度就大大的加快了，這不，10月底還在西寧呢，才三天功夫就已經回到了西安。

「有道理啊！」

「都可以養一個師了。」

「再加上您在金城銀行的投資分紅，並扣除您支付給金城銀行的借款，目前您一共有一百八十二萬四千零十六塊三毛三分的存https://m.hetubook.com.com款，現金我就不算了。」

因為真的要算的話，又豈止上億呢。

這一百八十萬的數目看起來驚人，但根本不能和戴季良投到西北的資金相比。

「不要這副樣子，錢就是王八蛋，就是用來花的。這樣從咱們兩個油礦里把工人抽出來一些，獨子山油礦由官督商辦交給陝福公司，阿山金礦和于闐金礦也可以交給陝福公司，還有牧場什麼的除了沿河屯墾用地以外都交給陝福公司來開發。」

而不在上述之列的銀鷹總隊和鐵甲車隊、唐克戰車教導團、西北陸軍速成學堂，每年也要花去四百萬，而且每年的開銷還在增加當中。」

「目前西北四省區財政統籌可以提供的軍費約計二千萬至二千一百萬之間，若是不擴軍則每年的缺口大約在二千萬之間，這還沒有算上那三十個團的鐵路建設兵團呢，要是等所有鐵路都建成了，這些人的薪水至少也要三百來萬。」

「做得好！」

戴季良感嘆著。

這些收益相當一部分來自西北對外的軍火貿易，而且隨著西北軍工產品的發展，這個數目在未來幾年當有飛速的增長。

「司馬，現在咱們背上了新疆這個大包袱。」

「警務檔案局、交際處這邊每年還要三百五十萬，貼補汽車廠、拖拉機廠和兩個飛機生產廠還要二百來萬，少年軍團、幼年軍團還要差不多三、四十萬。」

「晉軍讓咱們往後撤一點，把澠池一線還給他們。」

不過轉戰已久的奉軍也無力西進，雙方就此形成對峙。

「大和圖書帥，一個河南怕是打動不了戴季良的。」

至於新近編成的第八、第九、第十師三部，光在軍械、被服一項上就花去了一千一百萬。

戴季良插了一嘴。

此話一出戴季良頓時哭笑不得，沒錯，只要一擴軍或是一鬧天災人禍亦或是西北對外用兵，司馬控制的錢袋就一準會大量縮水。

「當下西北煙土種植的面積已經減少到西北可耕面積的7%，所以目前西北的鴉片是呈現凈流入的狀態。」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請他進來吧。」

「鈞座放心，該撥的錢屬下一定不會誤事的。如果沒事了，卑職下去讓人立刻把撥款計劃給做出來。」

戴季良嘆了口氣，司馬剛才還在說不要大手大腳，但是又怎麼能做得到？「移民屯墾、開路、建礦這都要錢。這樣吧，你先撥出一千萬來作為新疆開發基金。」

「我記得你跟我彙報過，目前西北四省區禁煙所得每年是三千萬？那麼現在咱們西北的煙土種植情況是怎麼樣的，吸食煙土的情況有沒有改善呢？」

「鈞座，軍事上的事我不太懂。」

既然戴季良已經如此決斷了，司馬也只好點頭了。

戴季良並沒有覺得自己以鄰為壑有什麼不對，全中國的軍閥都在從事這項大有利益的貿易活動，西北為什麼不參与？要知道獨善其身是危險的，也是不理智的，沒了這大筆外財，西北的財政早就崩潰了。

戴季良點點頭。

「咱們對天津、上海的工作已經完成。不過天津這邊毗鄰熱察綏鴉片產地，又有日本方面的中高端貨源www.hetubook.com.com，咱們的利潤並不太高，上海則是因為三鑫公司過於強勢。」

「以我之見，怕是將綏遠和山西都交給他才調動得了啊！」

司馬飛快的報了個數目：「光這些將兵一年差不多就要開銷掉咱們二千七百萬的軍費，這些是正常數目。

「等一下。」

唐生智武昌陸軍第三中學的老同學、保定校友、參謀長龔浩走了進來。

「是！」

「鈞座最近幾年應該每年從西北銀行和陝福公司的盈利中獲得三十萬。」

「而西北境內煙館自從鈞座主政甘陝以來已經多次進行過查沒，再加上我們採用釜底抽薪的辦法控制煙土來源，所以目前西北的煙館數目只有原來的二十分之一。」

「總司令，那邊來人了。」

戴季良找司馬過來正是為了錢的問題，由這件事做因頭正好不過了。

「不過，咱們的行動可以讓上海的市場隨之波動，這可是一大財源，咱們絕不能白白的浪費了。」

「來人，去告訴戴志翔的使者，只要他攻佔徐州，我就把河南交給他！」

唐生智恨得牙根都疼起來了，自己不但要在前線和桂軍死磕硬耗，回過頭來還要和汪精衛這個政客在武漢政治分會裡明爭暗鬥，這怎麼不讓他心力交瘁呢？「來人。」

司馬當然明白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沒錯，在國民黨控制江浙的情況下，西北不得不讓出一部分利益以換取長遠的合作。

戴季良微微抬手示意司馬留步。

「汪兆銘！」

10月15日南京國民政府正式決定討伐唐生智。

「有重要的事要見您。」

「戴志翔他到和_圖_書底要什麼？」

「鐵路建設兵團的事暫且不說，西北的鐵路還有得要建設呢。」

「立刻派人包圍武漢政治分會，驅逐汪兆銘。」

「司馬，我大概有多少錢？」

這些還是明面上的開銷。

民國16年10月11日唐生智與汪精衛、孫科、伍朝樞、許崇智、張繼等召開漢口會議，商議迫在眉睫的唐桂之戰。

「晚了，一切都晚了，現在佔了山西有什麼好的？南軍指日就要北上的，到時候奉軍大可以關上榆關大門，而西北卻拉長了戰線，這種蠢事現在我是不做的！」

現在的形勢是晉軍已經佔據了河南戰場上的主動，而奉軍則在直隸保持了優勢。

「不過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好好做不要讓我失望。」

「爭取在兩年內徹底消滅西北的煙館，並進一步擴大嗎啡、海洛因對外出口。」

「目前咱們西北軍編製人數是十一個師級單位十七萬人，要是加上新疆收編的、擴編的部隊那就將有十八萬了。」

「這是個問題。」

「另外，您還在西安和蘭州有兩間宅子。」

10月24日就在南京特別委員會開除唐生智黨籍，國民革命軍第七軍夏威、第十九軍胡宗鐸部越過桐城、進迫安慶的同時，西北軍撤出澠池後退至觀音堂以西的張茅、菜園一線。

雖然不是張宗昌那樣的三不將軍，但是戴季良的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身家，當然他現在問的是通過司馬手中走的那部分，而二哥戴書恆和二姨太齊秀掌管的那部分也許身為西北大特務之一的郭司南很清楚，但司馬是絕不會知道的。

唐生智一臉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