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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朋友。」

「我先下降高度。」

「赫光兄，就煩勞你幫我打個前站吧。」

「好懸！」

苗燦坤的話里充滿了激動。

南京城裡蔣中正正設宴款待馮玉祥。

真的要逃是逃不過的，雖然TB-1也是轟炸機，但最高時速不過157km/h的兀鷹在這個距離上是逃不脫時速207km/h的對方的追擊的，與其加大馬力被敵人發現，不如搏一下，祈望俄國人沒有發現自己。

「快脫離，咱們回家。」

戴季良擺擺手，文翰知趣的退了下去。

「你們怎麼向斯大林同志交代？」

「塔爾庫迪爾干！」

整整336枚頓時將一切夷為了平地，更何況每7枚航彈中就有一枚是內置鎂粉燃燒彈，於是乎，頃刻間熊熊大火開始吞噬草原上的一切。

作為對俄國人轟炸新疆邊境各縣的報復行動，西北軍也發起了越境轟炸，不過作為西北主力轟炸機的兀鷹在時速、航程、護衛火力上都不如俄國人的各型戰機，因此，只能採用單機越境，打了就跑的戰術，饒是這樣也牽制了赤俄空軍不少的力量。

「尊敬的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同志。」

由於航程的關係，迪化飛行隊驅逐機中隊剩餘的十二架飛龍只能在兀鷹回航的時候在國境線己側保駕護航，因此，今天的主角將完完全全是屬於轟炸機的。

「目前，直魯聯軍已經退守唐山。」

「下降高度，準備轟炸。」

「這幫飛龍，平時都尾巴翹上天了，今天卻只能待在地面上看咱們出擊。」

「看！」

「赫光兄wwｗ.he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明白就好。」

果然蒙頭直飛的俄國人沒有發現在他們1500英尺的下方有中國人的轟炸機掠過。

要說張兆鉀對戴季良沒有怨氣那是胡說八道，但戴季良剛剛那個話可是一語雙關的，他自然明白自己去了南京該怎麼做。

「走！」

俄國人四散奔逃著，一架兀鷹的載彈量為1.12噸，換句話說也就是每架兀鷹都帶有21枚航彈。

葉戈羅夫加重了語氣。

「走，咱們從俄國人來的方向轉轉。」

機師拍了拍機槍手的肩，大聲示意他冷靜下來。

這並不是託詞，一方面地盤不多的第二集團軍內部還未擺平，二來南京的錢現在也只是說說，不見到真金實銀，馮玉祥絕對是不會動身的。

葉戈羅夫原本已經準備返回莫斯科了，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他頓時火冒三丈，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懦弱的中國人會打進來，更想不到他認為強大不可侵犯的蘇聯邊防居然如同虛設。

「飛虎號在塔爾庫迪爾干西南三公里處發現了一個俄國人的大型機場。」

葉戈羅夫看著張皇失措的草原軍區的主官們，嘆了口氣，這樣的失職，想必很快就有內務部會找他們談話的。

兩個各懷鬼胎的傢伙雖然新近拜了把兄弟，然而彼此之間的爾虞我詐卻絲毫沒有片刻停止的樣子。

大地上一條波光粼粼的銀線耀襯出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絕美北國風光。

雖然張宗昌在日本人的支持下還準備抵抗到底，但是作為最大的後援，奉軍已經撤過灤wwｗ.ｈｅtubｏok•coｍ.ｃｏｍ河，孤軍奮戰的直魯軍面對強大的敵人最終還是不敵，節節後退的他們先失了丰台、敦化，現在又丟了唐山，連最後的要點開平也岌岌可危了。

「請您報告斯大林同志，發生這樣的事件肯定是一小撮反對農牧業集體化的反動分子出賣了蘇維埃的利益，我們一定會展開調查，絕對不會讓這些賣國賊逍遙法外的。」

「你做好萬全準備。」

作為關內戰役的最後收官，在平東的四大集團軍開始對負隅頑抗的張宗昌部開始了最後一擊。

「完了！」

「敵襲！空襲！」

飛虎號作為領隊長機一馬當先的飛在最前列。

於是掏出信號槍，當下就打出一顆代表進攻的紅色信號彈，隨即他一壓機頭，兀鷹以晃悠悠的姿態略微傾斜的直撲目的地。

「跟上！」

苗燦坤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俄國人好像並沒有發覺自己的存在，而且那一排整齊排放的戰機似乎正在歡迎中國人的蒞臨。

「哪有這種事情，作為國家的軍隊國家當然要養嘍。」

聽著馮玉祥似抱怨又似要價的言論，蔣中正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當然空口說白話是打動不了馮玉祥這樣的人物的，蔣中正馬上兌現支票。

「如此就多謝介石老弟了。」

「也罷，我回去和鹿瑞伯他們交代一下。」

「赫光兄，聽了這麼多你該明白現在的形勢了吧？北洋已經窮途末路了，最後一點骨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終結了。」

「你先下去吧。」

戴htｔｐs://ｍ.ｈeｔubｏｏk.coｍ.ｃoｍ季良有些感觸的樣子。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蔣中正此話一出，馮玉祥心頭就是一喜，他盤算了一會，這才點點頭。

飛虎號發出了接近目的地的手勢，很快所有人都發現了不遠處那條疑似機場跑道的存在。

「這樣，從7月份起開始算，每月將官補助60元、校官40元、尉官20元，雖然不多，還望大哥體諒現在國事艱辛啊！」

「我相信對於你們的失敗，斯大林同志肯定非常的生氣，我現在就要回莫斯科了，你們還有什麼要多說的？」

苗燦坤在空中仔細的觀察了轟炸的整個過程，一見到最後一架兀鷹也投擲完航彈，立刻又打了一發綠色代表撤退的信號彈。

「看俄國人的TB-1！」

「不過我也很快要去南京的，南京籌備著削藩，已經定下時間要召開編遣會議的，屆時我是不得不去啊！」

伊犁航空隊的機場上就響起了如雷的發動機轟鳴聲，不消一會，一架架兀鷹騰空而起，隨即在雲層的上空東方微明的晨曦中排成四個四架分隊。

「有介石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雖然之前空襲赤俄縣城用去了不少燃油，但還有足夠的燃油支撐飛虎號進一步的深入俄國人的領空，雖然此舉要冒著被俄國人發現的可能，但要是能就此發現他們的機場，那一切就都值了。

「這樣，等打敗了張宗昌，直魯殘軍可以通通交給大哥來收編。」

「一路向西。」

的確，真的要是發現了，這架飛虎號上的一具七九機關槍絕對不是俄國人機上四具類似武器的對手。

戴季和_圖_書良明白，張兆鉀這一去就猶如金蟬脫殼，打死他也不會再回西北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拉下一個心狠手辣的罵名。

俯瞰著地面上影影綽綽的飛龍，苗燦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向北。」

「為什麼沒有發現中國人的襲擊，為什麼你們沒有首先找到中國人的飛機場？」

想來這兩點蔣中正也是心知肚明，不用直言點穿的。

「卑職會遵照西北的指示行事，什麼該說說什麼，什麼該做做什麼，絕對不會逾越本份的。」

葉戈羅夫滿意的看著草原軍區的司令員。

「全速！」

「總司令的意思，赫光明白。」

草原軍區的司令員也是國內戰爭中的老兵了，自然在莫斯科有著一定的人脈，他完全清楚現在國內鬥爭的焦點是什麼，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把責任推卸了出去。

「不過，中央即便給我再多的兵我也養不起啊，我的第二集團軍現在可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了。」

「我曉得大哥受了委屈。」

「預計停靠了30架以上的各式敵機，因此，經司令官批准我轟炸機中隊于明晨發動雷霆一號作戰行動。」

「別急。」

早上四點半，整個天色還幽暗無比。

「伊犁河。」

「現在已經是南方的天下了，咱們就得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

苗燦坤作出最後一個手勢，在他的後面是排列著整整齊齊的兀鷹群們。

「馮玉祥這個傢伙為了點蠅頭小利就乖乖的被蔣某人給套上了，我不會學他的，因此，赫光兄可能會在南京待上一陣子。」

「我會把你的見解報告斯大林同志的，但是hｔtps://m.hｅｔuboｏｋ.ｃｏm•cｏm在這之前，請您立刻停止跟中國人的一切衝突，蘇維埃不能蒙受更大的損失了。當然。」

「我們不是要姑息中國反動軍閥，也不是要坐視帝國主義對蘇維埃的侵犯，請您動動腦子，我想您一定會想出一個最好的反擊辦法的。」

雖然張兆鉀是誤會了，但戴季良也不多解釋。

當陽光終於衝破了層層黑暗，重新主宰大地的時候，西北軍的兀鷹已經順利的進入俄國人的境內。

「我還是希望大哥首創入京供職，以後中央的事務，我當一切聽大哥的。只有大哥先到了南京，接受了中央的職務，戴、閻、李他們便不敢不來，大一統的新中國等於是大哥造成了……大哥只要到了中央，絕對辦到一律平等待遇，第一集團軍吃什麼，第二集團軍也吃什麼。」

「跟著我！」

飛虎號一擺方向舵，頓時改變了自己的航向，這既是為了分辨識別地標，也是為了保證不讓俄國人逆向推導出自己的起飛基地。

不管俄國人的觀察哨再怎麼遲鈍，但如此數量的敵機最終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於是緊急的鐘聲響了起來，還在用早餐的俄國機師和地勤撒腿就沖了出來，然而一切都晚了，目瞪口呆的俄國人就看見西北的兀鷹們以不到300英尺的高度，次第的掠過機場，當途經機場的正上空時，彈倉被打開了，118磅的航彈如雨點一樣墜落下來，頓時爆炸聲、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塔爾庫迪爾干。

馮玉祥一副老農的樣子，然而世人都知道他腦生反骨，絕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隨後再來南京履新吧。」

戴季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兆鉀。